我深吸一口氣說:“再給我十秒鐘,我馬上下來。”
扭頭看了眼浴室,心念道:“對不起,子陌。”迅速在便籤紙上寫下一句話,打開房門就跑了出去。
跑到走廊拐角的時候,六萬塊下身裹着浴巾從房間裡衝了出來,衝我大喊道:“莎莎,你去哪?回來!”
電話沒有掛,中巴還在那一端不急不緩的倒數着:“50。”
來不及跟他說了,我在拐角微微一頓,就迅速跑朝樓下跑去。
當我氣喘吁吁的跑到路燈底下的時候,那女子轉頭,我才發現,那張臉跟白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相似度。
那女子嬌俏一笑:“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可愛的小妹妹麼?”
意識到上當了,我立即轉身,欲跑,卻感覺後頸上被人砍了一個手刀,眼前一黑,我就無力的栽倒在中巴的懷裡。
他把我拖進旁邊的一輛車裡,閉眼的前一秒,我看見了身上還裹着浴巾,迅速從樓道口跑出的子陌。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上天不會永遠給我這麼好的運氣。
這一次,真的已經在劫難逃了嗎?
當我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被綁在一個大牀上,手腳上戴着鐵環,鐵環上上着鐵鏈,禁錮在牀的四角,而我身上,只覆了一片,薄如蟬翼的白紗。
我掙了掙,發現以我自己的力氣根本就無法掙開,許是聽到了動靜,一個人掀開珠簾從外面走了進來。
“醒了?”中巴穿得衣冠楚楚,而那個方纔被我認成白藍的女子也隨他走了進來。
“變態,禽獸!”見着他,我便破口大罵了起來,“你是不是就是仗着自己是神經病,就敢這樣胡作非爲!”
中巴笑了笑,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一個避孕套,對我說:“你還記得這個嗎?”
我想起了第一次和中巴見面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夾着一個避孕套,衝他壞笑着:“先生,有需要麼?”
“先生,有需要麼?”他重複了一遍我當時說的話,說,“你知道麼,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我就想上你了。並且有預感,總有一天,你會成爲我的女人。”
我無語道:“你瘋了麼,那都多久的事了,那只是個遊戲!”
他說:“啊,沒錯,那是個遊戲,不如,我們再玩一次,你還記得,我們當初說了什麼嗎?記錯了,我可要罰你。”
“這麼久了的事情誰會記得!”我說,話音一落,“啪”得一聲,一鞭子就落在了我身上,是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身後居然拿着根鞭子!
我當時疼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這變態,真的玩得一點下限都沒有。
“那你,就仔細想想。”他說,“這樣,你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角色反轉一下,我們再把當時的情景重現一下……我說了,說錯了,可是要挨罰的,我可是憐香惜玉的人,可捨不得看你捱打。”
那女人手裡握着鞭子,像隨時準備着抽上來一樣。
“先生,有需要麼?”中巴夾着那枚避孕套,娘裡娘氣的說。
“多少錢?”我氣若游絲的說。
中巴娘裡娘氣的又豎起了兩根手指。
我說:“這麼便宜啊……”
“便宜?”他大驚道。
“我……”我說,“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啪。”的一聲,又是一下,白紗上立刻印出一條血痕。中巴對那女人嗔怪道:“輕一點,讓她慢慢想!”
“喂,我錢都給你了,你就這麼走了?”我聲音帶着哭腔說。
“幹嘛呀,人家套套都給你了!”中巴捂着臉說。
“我……”我實在說不出口那句話,但是,看着那女人手上那條蠢蠢欲動的鞭子,硬着頭皮說:“我褲子都脫了,你告訴我你只是賣避孕套的?做生意要厚道,你一個避孕套要200?”
他說:“我說的是2塊,你自己要給我200的。”
我說:“我一個在這裡,你賣給我這個我有什麼用啊,我要退貨。”
他說:“不退!”
我說:“不然你留下來!”
他立即興奮道:“好哇!”
那個揮着鞭子的女人就出去了,中巴屁顛屁顛的爬了上來,“記性不是挺好的麼?”
哦,天吶,鬧了半天,原來是在玩這一出。我簡直要昏過去了。
我說:“你覺得你幼稚麼?”
他說:“不會啊,你看,我們剛纔配合得多好啊!”
“中巴。”我說,“你信不信如果你敢碰我,我馬上就咬舌自盡在你面前。”
他似笑非笑的說:“這次,我不會主動碰你,我要你求着我,這樣纔好玩嘛!”他從牀頭櫃裡那出一個藥瓶,和一個注射劑,將注射劑插到藥瓶裡,吸出裡面的**,推着那管注射劑,伸到了我的眼前。
“這是什麼東西?!”原本想要強作鎮定,發現中巴的下限在一次一次的刷新,我再蠢,都知道他是打算對我下藥了。
我死命的掙扎着,就像兜進漁網中的一條瀕死的魚,就算知道這樣的掙扎是徒勞,也要奮力一拼。
“試了,你就知道了,放輕鬆,會很舒服的。”他將針紮在我的手臂上,將注射劑裡的藥品盡數推了進去。
“差不多,一個小時,這個藥就會生效了,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可以好好的聊聊。”
我說:“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說:“大巴,你看看你,總是這樣,不斷的在拒絕我,不斷的在傷害我,踐踏着我的對你的真心,原先,我也想和你好好的談戀愛,讓你慢慢的愛上我的,其實,那天在醫院裡,我就可以辦了你的,可是,我沒有,我還是指望着哪一天,你自願的接受我。可是,後來,我發現我無論怎麼樣,都沒辦法讓你接受我,得到你的心,於是,我只能開始對你不擇手段。或許,先得到你的人,你的心也會慢慢的歸位,弄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我也不想的。”
我將頭偏到一邊,不願意看他。
他說:“今天,我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是關於我姐的。”
我的神色微微一動,他說:“離我姐的預產期只剩下一個月了,她知道,她的預產期越是臨進,你們對他肚子裡的孩子就會越加的虎視眈眈……所以,她決定明天去醫院提前把孩子生下來,反正都是破腹產,早個半個月多一個月的對這個孩子的影響也不大,神不知,鬼不覺的生下這個孩子之後,她就打算把這個孩子,送到你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