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我頓時大驚,讓光洙立刻推着我上前,這時已有護士從桑子羽的懷裡接過了她,並讓人去通知醫生。
“子陌?”見到我時,桑子羽滿臉驚訝,人還有些懵。
我從輪椅上站起來,一把揪住了他,“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爲什麼會昏倒!”
他一頭霧水:“我怎麼會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啊!”
我冷冷的瞪着他:“她要有事,你就死定了!”
自莎莎被送回病房後,我一直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
“天竺葵中毒。”
診斷結果出來了,醫生說,“她剛纔肯定是無意中碰過天竺葵,這種花孕婦是絕對不能碰的,重則會導致流產,花朵的汁液通過皮膚被吸收進身體,纔會造成孕婦的不適和昏厥。”
我急急道:“那她現在怎麼樣?”
護士道:“已經注射瞭解毒的藥物緊急處理,已經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以後千萬別碰那種花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想起剛纔花是莎莎自己摘着玩的,知道是誤會了桑子羽。想起剛纔的衝動,歉意的對他說,“剛纔對不起。”
他微微一怔,說:“沒事。”
剛剛通知了麗姐,麗姐很快就會過來了,我讓光洙扶着我起身,正要出去,桑子羽忽然叫住了我。
“你知道,杜蘅剛剛找我什麼事麼?”
我有些錯愕,扭頭,看見桑子羽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什麼?”
“她讓我幫忙調查你的身份呢,是不是很有意思呢?”他勾脣笑了笑,意味深長的望着我,“你說,我應該怎樣告訴她好呢?”
我猛地一怔,看了眼躺在牀上靜靜閉着眼睛的她,又把目光落在他臉上。平靜道:“那麼,你打算怎麼告訴她呢?”
“是件麻煩的事呢。”他微嘆一聲,蹙了蹙眉幽幽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她,幫她查的呢。”
“你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扭頭就走,讓光洙攙着我出去,一蹦一跳的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看見麗姐一臉焦急着進來的立即,看到我就問:“她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事了。”我淡淡道,剛要走,麗姐抓住我的胳膊,“你要去哪?”
“我……”
這回我錯愕了,不問我爲什麼來這,問我要去哪?
醫生說,由於這次不小心沾到了天竺葵,雖已無大礙,但可能導致早產。
桑子羽由於公司裡有事離開了,我被留在她的房間裡,麗姐在一旁照顧着她,過了一會兒莎莎才醒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麗姐邊幫她削着蘋果邊問,莎莎說:“就是感覺頭有點暈暈的。”一臉困惑的說,“我怎麼了?”
麗姐嗔了她一眼,“都懷了這麼久了,連什麼花碰得什麼花碰不得都不知道,路邊的花去摘什麼呀,好在孩子快要臨盆了,不然就危險了!”
莎莎這才恍然大悟,目光朝我瞟來,“他怎麼在這?”
“我待會還有事情,他是我請來照看你的。”
我有些錯愕,麗姐把我請來照看她,我怎麼不知道。
“他現在自己都要人照顧,怎麼照看我啊,也不找個好胳膊好腳的人來。”莎莎嘟喃道,“怎麼最近這麼忙啊。”
麗姐道:“子羽的公司忙着上市的事情,俊哥哥最近一直幫着他,自己公司裡的事情撂下一堆,最近也不知道誰在背後對我們做了什麼手腳,工商局的人一直在查我們。”
“哦。”莎莎應了一聲。
麗姐說:“反正你們都認識,又剛巧都住在這家醫院裡,沒事的時候可以多走動走動。”
莎莎笑道:“他倒是要能走啊。”
見着莎莎沒大礙了,麗姐坐了一會後真的走了。莎莎坐在那看書不理我,又找不到話題開口跟她聊天,我低頭玩手機,登上沙漠的那個qq號,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叮咚”一聲,放在莎莎旁邊的手機響了。
我:在?
莎莎拿起手機,回了一條:“嗯。”
提示音被我調成了靜音,我又發了條過去:“幹嘛呢?”
莎莎:“看書……”
我:“什麼書?”
莎莎:“代碼。”
我:怎麼寶貝都快生了還這麼拼?
莎莎:我也不想,房間裡坐了個奇怪的人,我可不想跟他大眼瞪小眼→_→
我:……
我:所以你是裝作在看書?(#擦汗)
莎莎:也不是啦,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那個人總坐着不走,好煩……
此刻,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我到底是有多惹人嫌棄!
起身,想要默默的滾了,莎莎喊了聲:“我渴了。”
我一瘸一拐的過去給她倒水,端給她。她接過我的水,說了聲“謝謝。”
我這個好煩的人還是有點作用的,內心總算有了點欣慰。
雖然內心的我在吐血,我還是回她:“既然你那麼討厭人家,就直接讓人家走呀。”
莎莎:懶得……
這究竟是有多懶,多嫌!
此刻的我,內心儼然像“咆哮帝”一樣的在咆哮着。
看在我幫她端了水的份上,她總算對我有了點好臉色,從牀頭櫃上拈了個葡萄,邊剝邊對我說:“你的腿是怎麼弄的呀?”
我微微一怔,淡淡道:“就是不小心磕的唄。”
她閒閒道:“那天那女的不是講你是爲她受的傷麼?”
我說:“跟她有點關係吧。”我端詳着她的神色,“怎麼?現在關心起我來了?”
莎莎恰好把剝完的葡萄扔進嘴裡。咬了一口立刻蹙起眉道:“酸。”
“酸?”我挑了挑眉,揶揄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她立刻瞪了我一眼,“我沒跟你講話。”
我說:“這房間裡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不是跟我講的是跟鬼講的啊?”
她說:“我自言自語不行啊!”
我說:“哦,原來你喜歡自言自語。”
她說:“不愛聽走開啊!”
我耍起了無賴:“我就不走。”
她起身就來攆我,推着我的背和胳膊:“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我乾脆就在她牀上坐下了,翹起了二郎腿:“大爺我今天還就不走了。”
她惱了:“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臉皮那麼厚的人?!”
不知爲何,見她生氣,我心裡卻特高興。特嗨皮。還就跟她槓上了,就差沒哼上小曲。
她使勁的推我,推又推不動,小嘴一撅,就要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