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大致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那張令牌了。【..】
雖然這堂主之外形同虛設,現在看來,倒是挺受人尊敬的。
這次堂會來的人還真不少,大多衣着不煩,應該是堂中地位比較高的那些人了。據說cotton酒吧的老闆也是羽化堂的人,今天是他提供的場子,也站在這些人裡面。
我站在他們面前,幾十雙眼睛直勾勾的注視着我。
我勾了勾脣角,淡淡道:“大家好,我是公子羽。初次見面……”嗯?然後說什麼呢。我蹙了蹙眉,請多關照??
“這位就是我們的堂主。”李子清掃視着大家清冷的說道。底下一片鴉雀無聲。
李子清不過年長我兩歲,今年恰是而立之年。我似乎覺得,大家敬重的應該是李子清。
“大家坐吧”我淡淡的說了一聲,衆人都坐了下來。
“堂主,請。”李子清把我引到一個特別的座位,上面已經放了美酒和精緻的果盤,我隨他走了過去。他就一直站在我的身側。
觥籌交錯的聲音又起,周遭,有人好奇的朝我看來。
我坐的地方光線晦暗,我懶洋洋的用牙籤了一個蘋果,在手中把玩着,眼皮一掀,就看見牆角上一個紅點,應該是正對着我的一個攝像頭。
我對身側的李子清道:“你們所謂的堂會,不會就是把大家找來喝喝酒,吃吃東西,嘮嘮家常吧?”
李子清說:“本來有堂主致辭的,看您好像沒有準備,就免了……”
“哦。”我淡淡道。
反正面也已經露過了,我問他:“我什麼時候能走。”
李子清淡淡道,“自然是堂會散的時候。”
這不像是堂會,倒像是公司的酒會。
“你們的堂會一直都開得那麼無聊麼?”我說。
李子清淡淡道:“每年有很多重要的交易,都是在堂會上完成,很多人,也就堂會的時候你才見得到的。”
“哦,這樣。”
我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抿了一口,酒倒是好酒。
側眸看了眼身側的李子清,我悠悠道:“當年,誰都在關心,這堂主令牌落在誰手裡,怎麼就沒有人去搶呢?”
黑暗之中,我看見他輕蔑的勾了勾脣角。
我淡淡一笑,說:“如果,當年我拿到令牌,轉手就扔海里了呢,如今,誰會是這堂主?”
李子清淡淡的說:“還是你。”
我說:“爲什麼?”
他說:“因爲上一任堂主親手把令牌交給了你。”
我笑了:“我都把令牌扔了,哪來的證據?”
他冷冷一笑:“堂主應該相信羽化堂會有這個本事,就算令牌扔到了海里,也有人有這個本事撈回來。”
我說:“那麼我現在是堂主,是不是也可以把令牌給別人?”
他說:“不可以。”
“why?”
李子清冷冷道:“堂主令牌是生死之託,你要將令牌託付給他人,除非你死……”
真是一個堂主當到死的節奏,古代一個皇帝當得不開心了還可以退位當太上皇,我這直接就是要把這個名號背到死了麼。
我扶了扶額頭。似隨口問道:“上一任堂主當了多久?”
“三個月。”
“那之前的呢?”
“半年吧。”
所以說,歷任堂主都是短命鬼,確切的來說,應該是當了堂主就要短命。
我苦笑一笑,問道:“你們這當得最久的堂主當了多久?”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是不是關心得太晚了?
問題的答案,似乎直接關乎我還能活多久。
“十三年。”這一次,倒是有一個活的久的。我鬆了口氣,不過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我已經當了十年了,也就意味着,我最多還剩三年?
我的嘴角抽了抽,“我已經當了十年了,在羽化堂的歷史上是不是算當的久了的?”
“嗯。”李子清點了點頭。
“當了十三年的那個,就是三十年前讓羽化堂走向鼎盛時期卻又銷聲匿跡的那個人吧?”
“銷聲匿跡?”我問。
“嗯。”
“沒死?”
“傳聞被執行了槍決,但是誰都找不到他。”
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個堂主,我能當十年,自然是因爲我這十年都在國外。頂着一個名號什麼都不用管,如今,我回國了,是不是意味着在不知不覺中已被推向了風口浪尖?
當了十年的堂主,我甚至連羽化堂冰山一角中的冰山一角都沒看清。
可是,就算看清了又能怎樣。
所有覬覦這個堂主之位的堂主最後都死了。
微蹙起眉,我端起桌上的紅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余光中,又瞟到牆角上那個一閃一閃的紅點。
我忽然有幾分好奇起來,這躲在羽化堂背後的四大家族究竟是誰?
正思忖着,一個烈焰紅脣的妖豔女子卻搖搖晃晃的拿着着紅酒杯朝我走來。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堂主。”那聲音聽得我骨子裡都發酥。
我擡眼看了她一眼,身段姣好,尤其是胸前那兩妥,被枚紅色的性感小抹胸包裹着,呼之欲出。
在國外的時候,我最喜歡這種的。夠辣纔夠味。
李子清蹙着眉卻說:“你是什麼東西,離堂主遠一點!”
女子卻嬌笑了起來,聲音脆如鈴鐺,“李副官那麼兇幹嘛,我不就過來敬我們堂主一杯酒麼,還不是看着堂主一個人喝得寂寞?”
“你來的正好。”我笑道,“我一個人在這裡坐着都快悶死了。還是你善解人意啊。”
我往杯中倒了點酒,朝她舉起了酒杯。
“cheers!”她亦揚脣衝我一笑,與我碰杯後優雅的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我衝她指了指,笑道。
“堂主說笑了。不過今天堂主能和我喝酒,我還是覺得很高興。”她眨着那雙戴着藍色美瞳的眼睛,晃了晃空酒杯,卻轉身離開了,我一把拽住她,“高興,就多待一會兒。”
她順勢被拉進我的懷裡,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把玩着落在她胸前的捲髮,邪魅笑道:“欲拒還迎,以退爲進,這就是你的手段?”
她飽滿的胸脯蹭着我的胸口,“一切都瞞不過堂主。”
我勾了勾脣角,“這麼說,我還是着了你這小妖精的道了?如果,我剛剛不拉你,你是不是就真的走了?”
她卻笑道:“不,你一定會拉着我的。”
“爲什麼?”
她勾脣一笑,一字一頓道:“聽聞堂主,生性風流。”
“哪聽說的?”我笑了笑。這些年,我這個掛名堂主一直在國外,她聽哪個說的?
“傳聞都這樣。”
“哦?”我有些玩味道:“那你還聽說了什麼?”
“我還聽說,堂主長得很帥,能讓我看看你麼?”她狡黠一笑,伸手就要摘掉我臉上的面具。
“你在做什麼?!”
還未等我開口,李子清便冷聲呵斥,她這才訕訕的收手。
我笑了笑,“這傳聞太假了。”
“就是因爲醜纔要戴着面具,你不知道麼?”
她說:“古時候蘭陵王也戴着面具呢。可是誰都知道人家可是古代十大美男之一啊。”
我蹙了蹙眉,問李子清:“蘭陵王是誰?”
李子清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女子愕然。
我說:“你看他也不知道啊。”
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對話:“桑家的這塊肥肉,我吃定了。”
另外一個說:“桑家的東西你都敢搶,瘋了吧。”
他說:“怎麼就不敢搶,我就搶給你看看,”
另一個冷笑:“我就賭你就算有膽搶也沒膽吃。”
那人卻狂妄道:“你看我敢不敢吃,不要到時候我吃的時候你看着眼紅就是了。”
嗯哼,桑家?
我挑了挑眉。桑家有什麼東西落到別人眼裡去了?
我側着耳朵,饒有興趣的聽着,正在猜測他們說的是什麼,後面一個人說的一句話卻讓我渾身驟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