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知道,桑家那位夫人,宮家小姐的家族,是羽化堂背後掌權的家族之一麼?”
剛纔還狂妄不羈,大放厥詞的那人明顯色變,小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真是做了一件蠢事。Ш Ш Ш .Ы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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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回國,搶奪桑子陌的項鍊還有從醫院轉移桑俊和宮麗麗的那個孩子,甚至還打探桑子陌的消息,我全用的是羽化堂的人。那個時候想着,反正不用白不用,這個堂主之位佔了十年,不用,真是白瞎了的。
如果,宮家真的是羽化堂幕後掌權的四大家族之一,我做的那些事情,宮家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堂主?”女子又在我懷中嬌滴滴的叫了一聲。我回過神來,煩躁的推了推她。站起身來走出去,李子清立刻緊隨其後。
“怎麼了,堂主?”察覺到我有幾分不對,他詢問道。
清冷的夜風吹在臉上,我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打了一根菸點上。
“上次讓你幫我找的那些人……”我開口。
“都很安全。”李子清很快回道。
“你確定?”
“確定。”
“你可知道,宮家和羽化堂是什麼關係?”
李子清卻沒有回答。
李子清對我很少有問不答,我冷冷一笑:“所以,宮家,就是傳聞中,羽化堂暗中掌權的四大家族之一麼?”
李子清答道:“您纔是堂主。”
我冷笑不已。
堂會深夜才散,坐上李子清的車後,我把面具摘了下來。
唯有李子清見過我的臉。因爲一開始他就見過,所以沒關係了。但是,在我接任堂主以來,他就許諾過我,會保密我的身份,並不讓其他人看見我的臉。
那麼,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箭靶子,我也能夠脫身。而不會像前任堂主一樣慘死異鄉。然而前提是我沒有在衆人面前暴露自己之前。
有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沒問過他:“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羽化堂的?”
“出生沒多久的時候就吧。”
我有些驚訝:“你是在羽化堂長大的?”
李子清說:“我其實是之前那位堂主撿來的棄嬰,後來,堂主消失之後,被堂裡一對不孕不育的夫婦收養。”
“哦?”這個問題我以前一直都沒問,現在發現居然還有這個梗。
怪不得他對羽化堂一直那麼忠心耿耿。
“你說的是那個十三年的堂主麼?”
“嗯。”
“我的名字就是那位堂主起的,我身上有一個寫個李字的紙條,堂主知道我本家姓李,於是給我起名李子清。”
“李,子,清。”我默唸了一遍他的名字,忽然發現他名字中也帶一個子。
“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堂主叫什麼,長什麼樣?”
“不記得了。”李子清搖了搖頭,堂主不過養了我幾個月就消失了,那個時候我還小,根本不記得他的模樣。
羽化堂,消失的堂主,四大家族,宮家……一切好像越來越複雜起來。我回國只爲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沒料到似乎捲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正思索着,他忽然猛踩一腳剎車。
我問:“怎麼了?”
他說:“好像是車胎爆了。”
我和他一起下車查看,發現車輪上被紮了好幾個釘子,明顯就是有人有意撒上去的。
我意識到了什麼,剛想將面具戴回,車後忽然來了一輛機車,光打得很強,速度很快,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後腦就被狠狠捱了一個棒球棍。之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竟發現自己安然無恙的躺在房間的牀上,要不是後腦現在還隱隱作痛,我倒真以爲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個夢。
我急急抓起手機,打李子清的電話,電話還未打通,門就被推開了。
“醒了?”宮麗麗端着一碗湯進來,“這是解酒湯,趕緊趁熱喝了吧。”
“解酒湯?”我摸了摸腦袋,雖然暈乎乎的,但是,“我沒有喝醉啊!”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我奇怪的問道。
宮麗麗說:“你還問我。昨天晚上看你明明已經睡了,誰知道你又溜出去玩了,喝得醉醺醺的回來,被人丟到了家門口……”
我聞了聞身上的衣服,的確有刺鼻的酒氣。但是,昨晚,我只喝了一點點紅酒,絕不至於醉醺醺的……
一定是有人故意把酒潑到我身上的,是誰?爲什麼要把我打暈瞭然後又送回來,此人到底目的何在?!
我盯着宮麗麗。她看起來真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見我在發愣,又用溼毛巾擦了擦我的臉,“趕緊喝吧,喝完去洗個澡,就清醒了,別忘了,今天,俊哥哥還要帶你去個會議。
我只好接過她端來的碗,是酸棗湯,果然一喝就提神了。
我起身走到浴室,浴室裡買了一大瓶檀香精油的男士浴液,應該是麗姐特意爲我買的,味道很香,聞起來安神又舒服,洗完,我就裹着浴袍走了出去。
麗姐已經把我的衣服準備好,放到我牀上了,時間剛好也不早了,我脫下浴袍就拿起她挑好的衣服直接穿了起來。邊打着領帶便匆匆走出去。她忽然站到我面前,“我來吧。”一雙手就自然的拉住我的領帶。
一翻,一轉,一個整齊的溫莎結就打出來了,“謝謝,我匆匆準備出門,她拉住我,”先把早餐吃了吧。
我瞥了眼桌上的牛奶麪包荷包蛋,說:“來不及了。”
匆匆要走,她卻固執的拉住我,“不行,必須吃完才能走。”
我無奈,只好坐下來,,宮麗麗在我對面坐下,託着腮,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來宮麗麗已經完全進入了我母親的角色裡,並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了。
我在內心忍不住的搖頭。
摘掉面具,我是衆人面前的翩翩公子,綠城新貴,桑子羽。
這段時間,爲了幫我開拓人脈,桑俊帶我出席各種酒會,社交場所,高調向衆人宣佈我的身份,綠城的商圈內已無人不知,我是他的繼子。李秘書亦在緊鑼密鼓的跑工商局,稅務局準備我公司註冊的各項事宜。
一切,出奇的理想而順利。
唯一令我有些忐忑的,是那個這段時間在國外失去音訊的人。
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出現……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