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覺得腰痛背痛,全身都痛的要病。
望着睡在一旁的樑諾,周季滿腦子的困惑,自己怎麼不在家躺着,跑到這來,聞着滿屋子的怪味。
奈何周季生命力再怎麼頑強也抵不過這常莫名奇妙的怪病,對,就是怪病,怎麼來怎麼好,周季一臉迷茫的表示。
望着不遠處的燒的正旺的火盆,無聊的轉動着脖子,這段時間,要比最初好多,起碼周季還能折騰動動手。
被窩裡突然被握住的手掌,溫熱的,瞥過頭,便看見樑諾彎着嘴角,說“大清早,怎麼就醒了呢?”
“我睡不着”
樑諾她身着淺白色裡衣,微微的湊近,淡淡的清香,讓周季走了神,樑諾伸着手指輕劃周季的掌心,癢癢的,周季一下的握着樑諾的手。
這纔回了神,瞥過,樑諾帶着笑意的眼,安慰着自己,這不能怪自己走神,只能說,女大十八變,越瞧着,反而就越入迷。
沒辦法,好看的人,當然會多看幾眼,周季這樣安慰着自己。
沒發現握着的手,一直都沒鬆,周季沉浸在自我的反思中,直到耳旁微微透過來的溫熱的氣息,伴隨着樑諾細潤的嗓音。
“阿季,我要起牀了。”
“哦”
周季,鬆開握着的手,望着樑諾快速的穿上了衣裳,稍微的梳理了書,便走了過來。
伸手扶起了正在花癡的某人,拿着衣裳,周季雖說已經厚臉皮習慣,可還是會不太好意思。
穿好了衣,背後被塞着兩個枕頭,背靠着,樑諾洗涑後,擰好帕子,擦洗着某人發紅的臉頰。
“我其實可以自己的弄這些的。”
“大夫說,你的手並不能做事,現在能動下,都已是很好的恢復,乖,等到明年春天,氣候暖和,就會好的快些了。”
樑諾邊回着,手指劃過那些變淺的斑點,小聲的又說了句“等到阿季身上的斑點都消退,病大概就會好了。”
周季,低着頭,耳朵都不知道爲什麼而滾燙的厲害。
好不容易這一切都搞定了,周季緩了口氣,隱約間聽到屋外有些細碎的聲音,問着“外面是怎麼了?”
樑諾喝着熱茶,走到窗邊,推開窗,又趕緊地合上,回“外面下雪了。”
周季聽着,一下的想起在家裡的阿孃,這時是不是又在廚房忙活個不停。
那次醒了後,再看見阿孃時,阿孃欣喜的不得了,周季被捧着臉,抱在懷裡,聽着阿孃感激的唸叨着“醒了,醒了,就好,就好。”
而周季也才知道從沒見過阿爹生病,居然生病,阿孃說是感染了傷寒,熬幾副藥在家好好休息會慢慢好起來的,過冬的衣褲,也是阿孃特意送過來的。
想着想着,
周季才發現溫熱的粥已經遞到嘴邊,望着樑諾,這纔回了神,張嘴接着。
靜靜地,出了少於湯勺碰撞着碗清脆的聲音外,周季安分的像個乖寶寶一樣,放在被窩裡的手,微微的伸展,卻是使不上力氣。
上午樑諾要去藥鋪工作,中午回來一趟,便匆匆的趕回去,再回來時,大約時傍晚,不過冬季,天黑的快。
自然,周季,望着燃着的油燈,想着,這麼晚,樑諾一個人會不會有點危險。
門外傳來腳步聲,停頓着,才推開門,樑諾手裡端着飯菜,合上門,解開披在身上擋風雪的披風。
手裡端着飯菜,放置在一旁的小矮桌旁,坐了下來,說“外面雪下的大,好冷。”
“來,吃飯吧。”
周季張嘴含着大口的米飯,心裡相當的愉悅,畢竟在這裡,自從不用再整天喝稀飯後,吃飯,就變最大的滿足。
咬着香嫰的肉時,周季才答應過來,望着樑諾,問着“今天,怎麼,會有肉?”
“好吃嗎?”
周季點着頭回着。
“今日,我向掌櫃支了部分錢,這肉可不是每天都有,得幾天纔會有肉。”
樑諾側對着燭光,昏暗的燈光照在她側臉上,周季嚥下嘴裡的飯,念着“阿諾”
她,倒着水,遞着杯子過來,應着“恩。”
“謝謝你。”
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喝着熱水,周季也沒聽到她有回過什麼話。
窗被風颳的悶悶的作響,樑諾她接過杯,周季纔想起先前想的事,說“這天氣不好,晚上還是不要過來了吧。”
樑諾手握着鐵棍撥弄着火盆裡的木炭,應着“爲什麼?”
“就是,這晚上,你一個人不安全。”
“不用擔心,店鋪裡的夥計送我過來的。”
畫音剛落,有人在外敲着門,大概是送熱水,擦洗過後,看她準備脫掉外套睡覺時,周季彆扭的說“那個,我要如廁。”
唉,都說病人這點,真的是讓周季尷尬到底。
好不容易事情都消停,樑諾早早的熄了燈,窩在被窩裡,周季能感覺樑諾的身體涼的很,便說着“我冷,能不能靠過來點。”
她卻伸手掩實被褥,說着“我身體涼,這樣吧,我去再拿一牀被子過來。”
眼看她真要起身時,周季連忙叫住,說“別,不用,我就是想挨你近點,等久了,就會暖和起來的。”
她猶豫避開了手腳,周季像個包袱樣被抱在她懷裡,耳畔響着“好了,睡吧。”
周季像是計劃成功了一小步,伸手摸着她的手,小心的握着,好在她還沒躲開。
“阿季,我手涼。”
“沒事,我手很暖和的,對吧?”
周季背對着,聽着她悶悶的應着“恩,真的很溫暖”
沒過多久,她的手揉着周季的手心,周季也知道她這是在按摩穴位的,想想,剛開始時,自己沒法動彈,肯定都是幫忙照顧自己。
想想,周季還是覺得很尷尬。
總算睏意涌上來,周季打着哈欠,一旁的樑諾好像也睡着,手老實搭在自己的手上。
微微轉動着身子,平躺,打算睡覺時,一旁的樑諾卻突然冒出了句“阿季,這次可能會在這過年夜,會不會不習慣?”
周季眯着眼,腦袋空空的,困的什麼都沒想到,一旁樑諾,頭靠了過來,輕聲的叫了聲“阿季睡了?”
奈何這時的某人已經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