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震,忙轉過頭去四處張望。
身前的大光洞也隨之消失。
我慌忙地看向四周,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黑暗。
我慌了,大聲質問道:“誰……誰?!”
又是一陣嘀嘀咕咕的竊竊私語聲,“他怎麼闖進來的?”
“讓我查查,嗯,嗯,喏,還不到時候。”
我聽見有人說話,驀地心中一熱。就比中到五百萬彩票還激動。淚流滿面,連哭帶嚎着道:“終於……見……見到人了~嗚嗚嗚!你們在哪啊?!”
“別吵吵!現在還不是你哭的時候!”又是一聲暴喝。這聲音沙啞裂心。就跟三天沒喝水一樣。而偏偏又是大聲的喝道。我聽得是肝脾俱裂,牙酥耳顫。
本能地後退兩步,心道這他孃的,要是鬼聽到了都得嚇吐血。
於是我戰戰兢兢地說道:“不……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好聽的語言來修飾,只能模仿古人的客套話應付一下。
過了半晌,就聽黑暗中另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跳窗戶,進,進來的,大,大叔,您快帶我出去吧。我,我那個朋友還,還找不到了。”我覺得是值班的大爺,所以就這般說了起來。
“混賬,這裡豈是你這般凡人能進的地方!”那個嘶啞的聲音又喝了起來!
我心頭跟着就是一跳,一時之間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淚流滿面地杵在黑暗中,心中是又驚又恐。
這時那個陰沉的聲音,又開始說話了,“看他時候還不到,想辦法把他弄出去吧。”
我一聽這個,心中頓時來了神。
忙道:“對,對呀!我想出去!”
沙啞的聲音彷彿是思考了一番,旋即說道:“嗯……也對,可別驚動他們,先把他帶回辦公室吧。然後再送他出去。”
聽完,我心中一熱一激動,嘴脣翕動。說道:“人……人間自有真情在,我……我謝謝二位大叔了我。我……我啥也不說了……嗚嗚”
黑暗中的兩個聲音彷彿是窒了一下,然後我就看見我左邊不知不覺中在什麼時候亮起了兩盞小紅燈。看到這紅燈,我心中咯噔一下子。暗叫不好,勾魂燈的又來了。
正欲轉身便跑。不了一轉身卻跟一個東西撞了個滿懷。我連忙揉了揉額頭,正欲破口大罵。這一擡頭,倒是下了我一大跳。
只見兩個中年人正筆直地站在我的身前,提着兩盞小紅燈。左邊的那位體型稍矮做笑面狀,神色隨和溫藹。右邊的那位身高體大,面色兇佞,做凶煞狀。再仔細看,我突然忍俊不禁,突然感覺這兩人分別長得像一種動物。不過我就是想不出到底想哪個動物。
雖然二人長相相差甚遠,卻沒能讓我太過驚異。讓我感到不安的是,他們每人手裡提着一盞紅燈籠。我心中早就預感到不安,這紅燈籠多半是那勾魂邪祟之物。
心中不免起了疑心,這二位到底是幹什麼的?值班的大爺爲什麼不用手電?偏偏這麼古典,夜裡挑燈看宵。到底是人是鬼?我在一看這二位身上的裝束,心裡跟着一緊。這裝束就好像是古裝電視劇裡的獄卒穿的,不過看樣子要比獄卒的衣服要華麗些。我並不是傻子。儘管我已經被逼到了這種田地。但我還是有些可以思考的能力的。我正待去仔細思考。不料,那面善的大叔發話了:“跟我走!”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慌慌忙忙地從地上站起來。唯唯諾諾地跟在那兩個大叔身後面,保持着三米的距離。我生怕這兩個大叔是倒賣人口的,突然一個變臉,拿一個大皮袋把我套起來。那我就算不被小鬼捉弄死,也被這兩個老傢伙倒騰死。
所以我在路上一直留個心眼。暗自忖度着如何跟這二位套套話,看看到底是敵是友。
於是我一邊緊跟着這兩位向前走,一邊問道:“大叔啊,您……您爲什麼不打手電,偏要……偏要打……打燈籠啊。”
前面的二位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我正待再問。
結果,就聽得那兇惡大叔說了話:“多嘴!”
接着,那個面善大叔呵呵笑了兩聲。不知道是不是環境使然,我怎麼突然覺得着面善大爺的笑聲有些陰冷,如果不是之前看過他面色友善。我八成會認爲他是在陰笑。就聽他說道:“這裡只有燈籠……不該問的別問,待會兒我不讓你說話的時候千萬不要講話,不然出不去那可就別怪我們了……”
我心中打了個哆嗦,不知這位大叔到底所言何意,本來還要問問二位大叔知不知道老油條的下落。不過看他說的這麼鄭重其事,又這般神秘兮兮。也就只能應言而爲,不敢多言。
不知爲何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可能是四周依舊黑暗,讓我心中恐慌。以至於我頻頻四顧。恍然間,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那輪廓如此的熟悉,我以爲是老油條。便要向前追去。但就是一晃的功夫,那輪廓就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以爲是精神高度緊張產生的錯覺。於是便趕忙跟着前邊的二位大叔。生怕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
我跟着大叔約莫走了三分鐘,便來到了一個樓道口。然後就是通往下一樓層的樓梯。這段樓梯似乎是很長,我跟在二位大叔後面走了好一陣子。才走到了下一層。我滿以爲快到了。不料還要往下再走。我有些納悶兒,怎這就跟往下走就沒頭了似的。再往下走就下十八層地獄了。奈何我氣的乾瞪眼又不敢說話。
於是我就悄悄地邊走邊順着樓梯扶手的空隙往下看去。我這一看竟然是幽深幽深不見底啊。
頓時我心頭又涼了半截。我心說壞了。這二位大叔莫不是勾魂的吧?心裡開始打了退堂鼓。正當我暗自琢揆度如何脫身之際,前面的溫色大叔開口了:“小子想什麼呢?”
被他這麼一問,我心裡咯噔一下子。心裡暗自吃驚丫的怎麼知道我想事兒呢?莫不是通曉讀心之術。我連忙張口結舌,大搖手臂說道:“沒……沒……沒!沒什麼……啥也沒想……”
“哼!不想出去了?”兇相大叔道。
“不!不!不!我想!想!”我急道。
我正欲在做解釋。
那個溫色大叔說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