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豐,其實你最對不起的是自己,你想要成名就得出賣愛情,你想要愛情,就沒辦法成功,只是到了最後才發現那個更重要罷了,不過我們都沒有機會再選擇了。”
聽此,他頓了頓,哭笑了一下,又拿出手帕想要替我擦拭淚水,道:“慕雪,其實我們都一樣,別哭了,我古豐答應你,一定幫你找到畫,完成你的心願。”
他終是承諾了我嗎?只是爲什麼我現在無法高興起來呢。
“謝謝你,古豐。”
“慕雪,在這宮裡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古豐實在不願意唯一與他惺惺相惜的人也出事。
“我知道,我會的。”
“慕雪,你比我幸福,你們雖然不能在一起,卻還能看見彼此,相愛不如相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古豐看出了慕雪的落寞,他又怎會不知不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的苦痛,眼前的女子無論表現的再堅強,再順安天命,其實只不過是把傷深深的藏起來罷了,她又何嘗不是在等待着?
聽此,我默默的點點頭。
他卻把我攬過去,靠在他的肩膀,道:“慕雪,你若想哭,就哭,別藏着了。”
我卻閉着雙眼,並未哭泣,笑了笑道:“你這樣對美人不敬,也不怕陛下怪罪。”便推開了他。
他也笑了笑,道:“如若你不介意,倒也可以把我當成大哥。”
“大哥。”我頓了頓,對他道。
聽此,他便笑出聲來,連聲道好。
“慕雪,這個算是我們的秘密,好嗎?”
“當然。”我伸出手欲與他拉勾,他也接受了我的表達。
“慕雪,你又沒有想過,接受這一切,換個人愛?”古豐看着眼前的慕雪,忍不住問道,也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與她,與每一個人。
換個人愛?他大概是說的始皇了,可是愛怎麼換,也可以換嗎?只是因爲他愛着我,最後不想結果不好,就換了嗎?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爲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罷了,世間總多癡男怨女,慕雪,大哥希望你能開心,就好。”古豐長嘆一聲對我道。
“謝謝。”
告別古豐,回到宮中便看到始皇,他怎麼又來了,我不禁疑惑,卻也只得強顏歡笑。
“美人,今晚您可得好好伺候陛下。”徐姑姑把我拉到沒人的地方,再三囑咐我。
“陛下不用去看麗夫人嗎?”我疑問。
“也不總能去看夫人呀,這陛下對美人的心大家都知道。”徐姑姑也是無奈我了。
而宮裡的人也全部退下,唯獨只剩下我與始皇二人。
“陛下,麗夫人還好吧。”我找不到話題,又不想僵持着,只好扯了個話題。
“還行,只是最近失眠的厲害。”
“可是有什麼大問題?”
“沒有,懷孕就是這樣。”始皇說的極其自然。
“慕雪,朕準備把傅太尉的女兒許配給蒙毅,他們也算是般配。”始皇突然對我說到。
“好。”這樣的結果我不想了千百次了嗎?
“朕準備給他們辦個隆重的婚禮。”始皇又補充道。
“好。”我還是同樣的回答。
“慕雪,忘了他吧。”始皇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溫柔的像攤水,可是又感覺隨時會被激起波浪。
“朕可以給你時間,也保證在你接受我之前絕不碰你。”他說的有些壓抑,又有些難受。
我有些驚奇的看了看他,慢慢吐出兩個字:“謝謝。”
“朕只是希望你不要逃着朕,朕只是想來看看你。”
他今天的反應的確讓我奇怪,爲何他會對我說那麼多?
“慕雪,後天他們便成婚,你和朕一起去主婚。”
“後天?”這麼快!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蒙毅也該成家了。”他反問。
“可不可以不去。”我終是想逃。
“不可以。”他的話不容反抗。
“好。”我無聲點點頭,我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只是沒想過這麼早。
後天的到來似乎異常快,付太尉的女兒生的眉清目秀,明眸皓齒,身姿搖曳,的確是個美人,也難怪衆多大臣都讚歎她與蒙毅是多麼天作之合。
蒙毅穿喜服,喜服紅的像是一灘血,看的叫人心驚動魄,卻無法別開。只是眼底的暗淡藏不住他內心的苦澀,他終究是被這樣安排了,只是最後連反抗的權力都沒有。
“蒙毅,付太尉的女兒付清仰慕你已久,你們又實在相配,所以朕想成人之美,將付清許配與你。”
“陛下,現在天下還未安定,蒙毅實在無心成家。”他還是把天下拿出來當藉口了。
“天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也得先成家。”
“大丈夫該已平天下作爲己任,不該爲兒女私情而牽絆。”
“不以平家何以平天下?蒙毅,別拿這個當藉口了,這個親必須結。”始皇又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陛下,蒙毅心有所屬,不忍辜負別人。”他蒙毅這輩子不就只認定慕雪了嗎?
“好了,作爲臣子就該服從天子。”
一句不爭的事實讓蒙毅無法再辯駁,想起那晚始皇盯着自己的目光,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假裝着不知道,多麼虛僞,多麼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