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瑜皇!聖瑜皇!聖瑜皇!” 白萊在心中大喊聖瑜皇的名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閉上了眼睛等死,可是,刀沒下來,胖廚娘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倒是落了下去。 “你剛纔所言當真?” 白萊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穿着一身虎皮和灰白麻布做成的打獵服一樣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他黝黑的臉,五官很是爺們兒,揹着一把大刀。 看到有人出面救自己,白萊忙點頭,那爺們兒遲疑一下,上前要解開白萊身上的繩索。 “左相,這是豹皇……” 胖廚娘要阻攔,卻被這個左相一記冷眼給瞪了回去,白萊立馬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官兒啊,抱大腿啊抱大腿! “先把你的獻禮拿出來給我看看。” 左相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好騙的,雖然放開了白萊,但是要求先看禮物,白萊撇撇嘴,在身上摸索了起來,找什麼?鋼鏰兒啊…… 自從白萊知道了這鋼鏰兒能值黃金萬兩,她就把剩下的三個藏在了最裡面……最裡面…… “額……左相您能不能背過去啊?” 白萊尷尬地笑笑,左相卻不爲所動,白萊只好自己背過身去,在衣服裡面掏了半天,掏出一枚鋼鏰兒來,雙手虔誠地呈獻給了面前的左相,左相看着白萊手心那小玩意兒,蹙眉看了半天,才遲疑地伸手接了過來。 很奇妙的感覺,這小小的銀色的圓形上散發這白萊的體熱,上面的雕刻不僅精緻,而且圓潤光澤,打磨這個的人一定是有着巧奪天工的本事,左相一下子看入了迷。 左相看着鋼鏰兒,白萊仔仔細細看着左相的表情,看到他癡迷,這心瞬間又落下去不少。 “區區如此小巧的一枚雕刻,就是你送給豹皇的禮物嗎?” 白萊這剛鬆下來的神經,被左相這忽地冒出的一句話嚇了一跳,擡眼恍惚地看着他,一時語塞。 “這個……這……這東西雖小,但是卻是在靈幽國是無比珍貴,價值連城的東西,一看左相你也是識貨,能在這麼小的物件兒上面雕刻的,而且您看看這雕工,這光滑的手感,這……” 白萊瞬間化身爲銷售員,開始喋喋不休,用盡自己畢生所學的讚美之詞來向左相形容這一枚……鋼鏰兒。 “夠了,我大概明白了這個小東西就是隻應天上有?” 白萊狠狠地點頭,心裡嘀咕着,百年之後遍地是…… “好吧,算你幸運,我們豹皇就喜歡這種圓形的東西,他也收集了不少圓形雕刻,但是這麼小巧精緻的,還從未見過,最關鍵的……” 左相停頓,擡眼看向白萊,眼神犀利。 “最關鍵的是……你方纔所言,要投靠西珀國,並且提供給豹皇靈幽國的情報,這事可是真的?” 白萊看着這左相把手中的鋼鏰兒握起,手背向身後,不安地嚥着口水,知道鋼鏰兒這茬兒已經過去了,要是自己圓不上剛纔情報的謊話,現在依舊得死。 “當然!我對於靈幽國的情況那簡直是瞭如指掌……” 白萊像是要說服自己一樣地點頭,她是比較瞭解這靈幽國之中的狗血關係而已。 “那便好極了,銀霜,帶這位姑娘去簡單地洗漱一下,稍後帶到烈焰殿前,隨我一起去覲見豹皇。”
原來門口一直站着一個女子,那女子與這左相一般一臉冷色,不,更加的面無表情,一身白花花的衣服,因爲布料的關係,像極了喪服,倒是跟這臉色很是相配,這西珀國大致是因爲小國的原因,服飾都不想靈幽國那般精緻好看,布料都是生硬的麻布,像這左相高貴一點兒的身份,就會多幾塊獸皮而已。 叫銀霜的女子一聲不吭地領着白萊來到了一間衣隔之中,這西珀國的房子大都爲石屋,建的是生冷氣派,就是沒什麼人氣兒,更像是皇陵,真是給人不詳的感覺。 “姑娘趕緊換好衣服出來吧。” 一句話,銀霜扔給白萊一身鵝黃色的麻布衣,自己轉身走了出去,白萊嫌棄地看着手裡的衣服,這還沒有她在靈幽國的時候穿的好呢,可是現在哪裡是發牢騷的時候,她看看自己身上已經破爛的舊衣,嘆了一口氣,換上了手上的粗麻布衣。 白萊換好衣服出來,守在門口的銀霜竟然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領着她朝着烈焰殿走去,這烈焰殿從外面看,也不過是石頭建造的,門口兩邊立着兩個超級大的火柱,這西珀國之中的侍衛也不想靈幽國之中的那般衣着統一的正規軍,一個個身穿着不同顏色的麻布衣,唯一相同的就是額上都繫着一條紅色的額巾,額巾上面都寫着一個“豹”字。 “果然是土匪窩子……” 白萊小聲嘀咕着,一轉臉就看見了左相,立馬變成了笑臉。 “左相……” 左相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至少上下瞄了一眼白萊的衣着,沒有做任何評價,朝着白萊揮揮手,示意跟着他進入這烈焰殿。 白萊跟在左相的身後,緊張地喘不過氣來,烈焰殿之中倒是比外面看起來好一點兒,地上是鹿皮鋪墊的毯子,踩上去軟綿綿的,兩邊放滿了高立的燭臺,大概是因爲這烈焰殿沒有窗子的原因,所以點了這麼多的燭火,而殿中牆上掛的最多的,還是豹子的獸皮,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彷彿只是臥在牆上而已。 “臣左唯喬參見豹皇。” 這左相的名字竟然這般文雅,不像是此等草寇應有的名字啊,左唯喬,嗯,名字倒是不難聽。 “愛卿平身吧。” 左唯喬的身前傳來一聲粗獷的男音,一聽就是莽夫發出的聲音,白萊小心翼翼地探頭朝前望去,看見那殿堂的正中央石椅上臥着一堆亂七八糟的豹皮…… 仔細一看,白萊總算是看見了人,原來是因爲那石椅上纏滿了豹皮,而坐在上面的男人也是一身的豹皮,半躺在石椅上,還帶着一頂豹皮的帽子,這大熱天的,真是能造,那男人一臉的絡腮鬍子,右眼被眼罩遮着,看着癱下去的面積,個頭應該不小。 “左愛卿,現在這個時辰可不是上朝的點兒,雖然你提醒本王要日日上朝,本王也照着做了,這好不容易歇下來的片刻,你怎麼又來跟本王討論政事來了?” 這豹皇顯然是一個不愛政事的皇帝,這左唯喬還沒說自己來是什麼事情呢,他就已經開始抱怨了起來,看來是個草包皇帝。 “豹皇誤會臣了,臣來不是向您研究政事來的,是帶人獻寶來的。” “哦?有寶貝?” 豹皇一聽寶貝,立馬從那一推豹皮之中撐身坐起,一隻左
眼直勾勾地看着殿下的左唯喬,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來。 “哪兒的寶貝,快讓本王瞧瞧。” 左唯喬把白萊給的那枚鋼鏰兒呈給了豹皇,豹皇接過,眼神立馬被粘了上去,甚至還用牙去咬了一下。 “不是銀的?這是什麼做的?” 左唯喬回身看白萊,白萊一個激靈,上前作揖解釋。 “回豹皇,這是白金,白色的金子您沒有見過吧,這白金可是世間少有,百年纔出這麼一點點兒。” 白萊做出一個捏芝麻粒的手勢,這一下,豹皇的左眼睜得更大了。 “白金?白色的金子……哎?你是何人啊?看着有那麼一點面熟啊?” 白萊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我就是你剛纔要吃的那位?還是說我是食材? “豹皇,這位就是我們剛纔差點兒誤殺了的靈幽國闖入者,臣仔細地詢問過了,她並無惡意,不僅沒有惡意,還是來投奔我們西珀國的。” 豹皇神色一僵,把那鋼鏰兒塞進了懷裡,不悅地撫了撫自己的絡腮鬍子。 “左相你去過廚房了?真是的,我囑咐過不要告訴你此事的,這羣嘴巴不言的兔崽子,本皇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豹皇爲何又說粗語?臣多次言明,豹皇要是真心想把西珀國變成一個正規政權的國家,就必須要改變自己粗野的性子,還有這吃人肉的習慣,也必須要改,我們已經不是草寇了。” 豹皇似乎很不耐煩,這左唯喬就好像是他的老師一般,他雖是不願意聽,但是又不能不聽得感覺。 “本皇知道了,左相你真是囉嗦,本皇現在已經基本上不說粗言了不是嗎?本皇知道,多虧了左相你,纔有了今日的西珀國,可是本皇覺得,適當用吃人肉來恐嚇外族侵略者,也不是不可啊。” “豹皇……” “好了好了,本皇不吃就是了,其實本皇最喜歡吃的是牛肉……” 豹皇生怕這左唯喬繼續跟自己囉嗦,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應下了不再吃人肉的事情,一直在一旁聽着的白萊算是明白了,這左唯喬算是這西珀國的國師啊,還是一個文明的國師,不像這個豹皇這般粗蠻。 豹皇應付完左唯喬,將目光轉向了白萊。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說是來投奔我們的,有何證據啊?我們西珀國在外的傳言可是不好,一般人也沒有膽量來投奔我們,現在的臣民還是我強搶來的……” “豹皇!” “哎,知道了知道了。雖說是搶來的,但是現在都是在真心臣服,你倒是說說,爲何來投奔我們?” 這豹皇還真是看左唯喬的眼色呢,白萊決定一定要好好地哄住眼前這個左相。 “回豹皇,我本是那靈幽國一世家女子,家父對於靈王的政績也是頗有幫助,可是那靈王卻把家父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害的我父親殘癱,就算是在這樣,他還是依舊強要我父親上朝議政,讓我父親顏面掃地,成爲了朝中的笑柄,可是依舊不肯放過,三番五次地禍害我和哥哥,此次來西珀國,不敢隱瞞,其實是那靈王要我們來勸服豹皇您的,但是我們早已改變了主意,決定投靠與您,要是您不信,可以派人沿路回去探訪那個,這靈王爲我們派來的百名精兵都被我們設計給消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