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天下,九莊之爭,天下浮塵,鹿死誰手......
人是無常,喜怒哀樂此四態。西北的風沙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割在脆弱的皮膚,痛在麻木的心臟,朦朧的身影穿梭在戈壁之上,她望着南方,握住從那邊飄來的風,或許裡面帶着他的一絲氣息......
突然,一道寒光襲來,女子迴旋騰起,抽出腰間的軟劍,擋住直面而來的寒光,擡頭看去,一副滿是英俊神武的臉出現,女子攻其下盤,雙方騰起,劍光四散,“先來豫州烈家莊墨曜劍。”女子順着男子的號令,變換手中的劍勢,宛如游龍,破雲衝日,劍法柔而有力,男子迴旋時分,女子直搗中龍,軟劍蹭過男子的前肩,可以一招致命。
男子又說,“梁州璇璣莊太阿劍”女子再次變換劍鋒,中氣十足,咄咄逼人,飛旋而去,環繞男子周身,不知其蹤,男子看的出劍法,騰起提劍,直向女子過去,飛劍迴旋,流光劍影間,沙粒粉碎,朦朧眼睛。
聲音再次想起,“徐州疾世莊合伯劍”女子隨聲音迅速變換手中的劍,緊接着,“青州長淵山莊宛馮劍、兗州清明莊莫邪劍、揚州華榮莊鄧師劍、冀州九州山莊龍泉劍、最後荊州康山山莊棠溪劍。”
女子一一對打,所出之劍,鋒芒或收或斂,一人可抵九州之劍。風沙漸漸散去,女子劍落,男子點到即止。
“兄長”女子拜祈。
“阿澤,又是三個月過去了,這劍術怎麼還是停滯不前?”男子扶起眼前的阿澤,眼神流轉,他看的清阿澤的心思。
“是阿澤的不好,定能在九州大會之前做好準備。”阿澤跪在地上,信誓旦旦。
“九州大會,十年生死兩茫茫,你來無常山十年了。”眼前的是現任無常山莊主潦烈,執干將劍。
“十年了,當年若不是義父與哥哥救命之恩,哪有今日的阿澤。”眼前浮現昔日,命懸一線,潦烈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那一刻。
“那幫正道老鬼,滿嘴仁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次九州大會,咱們就讓他們拜在自己的劍法之下。”潦烈的聲音迴盪在寬闊的沙漠,隨風飄向四方。
又見桐花發舊芽,一樓煙雨暮悽悽,流水落花春去也,憑闌惆悵人誰會。冷冷的雨水順着指隙滑落,阿澤看着滴落的水,一番感慨,尋香望去,一隻紅梅出牆嚷春。
“真是生氣,怎麼我們一到江南就下雨了,都不能出去逛了。”身後是阿澤一同長大的阿籬。
“江南多煙雨,我們還要在揚州待幾日,還怕沒機會逛。”阿澤打趣說到。
兩人嬉鬧之時,卻見覆樓另一側,一羣白色的身影略過,其中有一個身影,衣袂飄飄,血色殘陽散在他的身上,那到溫柔的光阿澤好像見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提着劍款款走進,烏黑的秀髮頂着一尊銀邊水晶冠,灑在他白色的衣服上,阿澤看呆了:身軀凜凜,面若桃花,白皙的肌膚如玉般無瑕,也如他一般美,雖然有些瘦削,但是茶褐色的眸子裝得下天下,裝的下她,這一幕在夢中出現過千遍、萬遍,十年生死,不思量自難忘,你是他嗎?你還記得她的?
身側而過,淡淡的香味依舊還在,就像是昨日剛剛遇到一樣,阿澤心緒涌動,是命運嗎?
“公子?”阿澤回身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滿懷激動,前方的人停下腳步,爲首的白衣男子回首,再次看向眼前的女子:沁色的裙袂隨風蕩起,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似曾相識。正應了:洞庭瀟湘意渺綿,三江七澤情洄沿。
男子只是禮貌性的點頭,又回身離去,很是生分,他不記得我?阿澤心頭落寞,看着遠去的背影,天邊雨停,只有幾許橙紅色的薄雲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