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鬱可燃被他的眼神逼迫,渾身氣的顫抖,身體一陣無力:“我早就不愛你了,沒有女人會愛咬自己的狼……”
“狼?”上官非池冷笑,笑的淚花都快出來了:“這個比喻好……可是你卻三番四次勾引這條狼,爬上他的牀,甚至偷取他的冷凍***造孩子……不是因爲愛麼?這種愛,真下賤啊……”
如果她的這份愛,在他眼裡是下賤,那她此生還有什麼好悲哀?
鬱可燃仰起臉,眸子高潔:“是,我真下賤,下賤地非要生下你的女兒。”
因爲唐茵而中下的病毒還未清退,她身體不像以前那麼健康,受到上官非池言語刺激,她忍不住腿一軟,後退一步,幸好,凰北玥走上來,扶住了她的肩膀。
上官非池本來逼迫着鬱可燃,一步一步趨近她。可是凰北玥忽然出現,默然站在鬱可燃身邊,那樣一副傾心相守的樣子,讓他覺得噁心。
他倏然側身,微微閉上眼睛,翻江倒海地噁心。
“真是伉儷情深……”上官非池緩過勁兒來,再度睇向衆人。脣角一邊下沉,算是笑了一笑:“鬱可燃,你曾口口聲聲說愛我,要跟我在一起,要乖乖留在我身邊,直到我原諒你爲止……全他媽是胡扯八道!看來,你跟凰先生的默契,果然是我比不上的……用***生出兒子的感情,的確比試管嬰兒的感情要深厚一點……”
鬱可燃胸腔劇烈起伏着,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戳在她的心上。
本以爲他拋棄她,她會雲淡風輕,不會像個小狗一樣不依不撓搖尾乞憐,可是每次看到他,都會心痛。
他的話,更是傷人。
可是淡忘掉她守護十年的愛情,卻是那麼一件奢侈的事。
她覺得狼狽,真的想祈求他,請他離自己遠一點吧。
“上官非池,我再跟你談一筆交易。”凰北玥道:“我們跟你在華東待上三天,等我洱海的軍隊撤離,你帶兵跟我去洱海,我把洱海基地的病毒基地和病毒資料全部授予你。”
上官非池眸子緊縮:“……洱海基地?”他果然感興趣,只是眸子盡是不信。
他不相信凰北玥會放棄從幻獄納蘭手裡辛辛苦苦奪過來的洱海基地。
鬱可燃心底劃過一抹悽然。
上官非池在永生島的時候,聯合馬蒂斯的教會組織綁架小夜,便因爲凰北玥正在洱海基地研究病毒計劃。他一直都想得到洱海基地吧。
“我凰北玥說話算數。”凰北玥下定決心一樣,感嘆着說道:“上官非池,說實話,我很佩服你一直比我狠。你或許愛過小燃,愛過她的女兒,但是這份愛在身家性命跟前,根本算不得什麼!所以,我認爲這個交易對你來說,對你的家族來說,很划算。得到洱海基地,恐怕比打下南方三個省區更有價值,比拿到我凰家的寶藏更值錢,更能讓你在華東站穩腳跟,在諸狼環飼的遠東割據時代如虎添翼……你說是不是?”
上官非池沉默不語。
凰北玥聲音陡然嚴厲:“如果你今天不答應,執意帶走無淚,那麼我們只能大開殺戒,我可以一個電話就把三十萬洱海駐軍招來。最終的結局不過是同歸於盡。從此,我們兩個死了,無淚和小燃也死了,你和我的手下們也死掉,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他話畢,千冷鶴和凰山均神情戒備,掏出腰間的武器。
上官非池挑眉,如同天狼星一樣的漆黑眸字豁然閃亮,鋒利的視線在鬱可燃和凰北玥臉上掠過,他道:“不錯的交易。但是,你的意思是三天後我帶兵去佔領洱海?你不擔心三天後你的駐軍撤離,我又帶兵佔領洱海基地,到時候你沒有壓制我的兵力,我不放開無淚?或許……”他沉沉笑了笑,高深莫測,諱莫如深:“非但不放開無淚,也不放過你和她……”
“我願意拿洱海基地,換取上官無淚和鬱可燃的母女團聚。我認爲很值得。當然,我也認爲小燃愛過的男人,必然守信用。我相信你到時候會放我們離開。我認爲這個賭,很值得。”
上官非池目光再次籠住鬱可燃。
原來,凰北玥爲了你,願意捨棄一切。
也或許,我視若珍寶的東西,他卻已經得到過,所以他可以拱手送人。
或許,我永遠不能夠像他一樣,對你傾盡所有。
因爲,上官家族需要我!
這樣的我,自己都厭棄,或許真的不值得你愛!
誰也沒看到,他眸子裡劃過一抹蕭瑟。
下一刻,他斂起所有心緒,瞳孔冷冽而流光溢彩:“好主意。咱們,成交。”
鬱可燃慘然失笑。
原來,他願意爲了洱海基地,爲了他的家族事業,放棄他口口聲聲疼愛的親生女兒。
剛纔,他分明爲了女兒纔來堵截他們!
轉眼就可以把女兒作爲交易的籌碼。
夠狠!更印證着她真的愛錯了人。
可笑!原來,這個她追逐了十年的男人,最後卻證明不值得她那麼多年的等待!
她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心裡卻痛入骨髓。
無淚緊緊抓住媽咪的手:“媽咪,你嚇壞我了,別笑了好不好?”
“太可笑了……”鬱可燃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媽咪笑我自己,怎麼那麼可笑,愛錯了人……”大家都驚異地看着她。
上官非池凌厲地掃了她一眼,忽然走過去,卡住她的脖頸:“鬱可燃,我真想殺了你……”
上官非池眸子睇着鬱可燃,諱莫如深。她纖細的脖頸,他想狠狠地啃咬上去,吸她的血,扒她的肉……她那粉紅的脣,更是致命的誘人。
“上官非池!你已經答應了這場交易,想反悔麼?”凰北玥沒有阻止他的惡行,站在旁邊冷冷地說道。
他聽到凰北玥的警告,僵硬的表情慢慢地緩和,收回手,從容地鬆開她。
鬱可燃捂着胸口,重重咳嗽着。剛纔,他真的好像要咬她一口一樣。
他露出的眼神,又恨,又無奈。
難道這都是她的錯覺?
前一刻他們相愛,下一刻他拋棄她。
前一刻他視她的女兒爲珍寶,下一刻他拋棄女兒。
前一刻他狠狠地掐她脖頸,下一刻他忽然就鬆開她。
這就是他的標準作風!或許是她太笨,所以怎麼都看不懂。
耳邊,上官非池的嘆息幽幽傳來:“鬱可燃!咱們的相識,或許本身就是一場錯誤……”他話畢,轉身離去。
“安頓好凰上將和他的朋友們,三天後,華東軍開進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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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天太冷了,朵朵凍感冒了,一直打吊水,更新不太及時,日後補上~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