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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楓被孫延的話雷得不輕:“跟譚浚結婚?陳家人腦子進水了?”
孫延臉上卻殊無笑意,很是認真的對張楓道:“你沒有聽錯,陳家人的腦子進沒進水我不知道,但這個決定卻是千真萬確的,時間就在國慶節,昨晚陳慧珊就被家裡人連夜送回北京去了,我跟你說這個,就不是不想你被人利用,更不想你聞聽消息後衝動。”
張楓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上,渾然已經忘記了方纔不吃煙的客套話,坐在沙發上,皺眉頭沉思了一陣子,一支菸堪堪抽完了才長吁了一口氣,:“謝謝孫叔叔,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他就分清了利弊關係,即便是想衝動也沒地方衝動去。
孫延很是驚訝於張楓的沉穩和冷靜,年輕人能遇到這種事依然還能如此沉住氣的實在不多,他毫不懷疑張楓與陳慧珊之間的關係,張楓能在這樣的情形下不失去理智,顯然要比他預計的情況要好得多:“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有陳家那個老頭子在,這事兒誰也沒辦法。”
張楓琢磨了一陣之後才道:“難道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孫延用指節輕輕敲擊着桌面,沉吟了一陣子才道:“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陳靜遠能清醒過來,在陳家,真正關心陳慧珊並且有能力照顧她的,也就陳靜遠一個人了,哪怕是她的同胞哥哥陳暉,對此事也是無能爲力,而且……”
孫延遲疑了一下,後半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話題一轉:“另一個辦法就是譚浚沒辦法結婚,不過這個可能n實在很小,據說這小子在精神病院恢復的還不錯,估計一兩個月就能痊癒出院,所以才把婚期定在了國慶節。”
張楓道:“恢復的不錯?省人民醫院的大夫還能讓他把切掉的器官再長出來不成。”
孫延聞言一怔,隨即失笑道:“什麼省人民醫院,聽說在省精神病研究所呢,請了日本的外科手術專家,據說很神奇。”他女兒孫紅是陳暉的妻子,知道這些消息並不意外。
張楓聞言,眸子裡卻是閃過一絲亮sè,不過因爲垂着頭的關係,孫延並未注意到。
孫延這麼說,其實也是給了張楓一點希望,讓他不至於走極端,年輕人嘛,往往會因爲一點兒事不顧一切的走極端,真要那樣的話,這個人可就毀了,雖然不知道張楓以往的詳細經歷,但孫延也是曾經下工夫查過張楓的,知道他當年從部隊復員就是因爲打人的緣故。
不過張楓的表現卻讓他極爲滿意,雖然情緒也有b動,但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平復下來,有着常人預料之外的冷靜和成熟心態,所以,孫延忍不住就想多透漏一些東西給張楓,只是稍一遲疑便忍了下來,這個時候,實在不宜節外生枝。
張楓似乎也很快就將陳慧珊的事情扔到了耳朵背後,道:“下個月吧,今年的第一b草藥就可以採摘回收,從目前的種植戶藥田情況來看,收穫將是非常喜人的,有了這一茬的種植戶做榜樣,接下來的推廣將會很順利,若是能夠將種植戶推廣到全縣農戶的百分之六十以上,明年這個時候就可以摘掉貧困縣的帽子了。”
孫延眼睛一亮,道:“好光是這一件政績,就足夠給你大大加分了,周安縣從收入結構上看,還是一個純粹的農業縣,只要農民富裕了,縣裡的財政自然也就寬鬆,不但去掉了補貼這塊膏藥,還有了穩定的財政收入,一舉就能改變周安縣的落後局面。”
張楓苦笑道:“光憑這一樣還不行,農業收入今後肯定會逐漸下降的,國家對於農業改革的方向,大趨勢是逐漸消減農民負擔,最終取消農業稅甚至反過來貼補農業,因此,周安縣必須尋求新的經濟增長點,下一步,我打算開始進行縣辦企業改革。”
孫延沉吟了一下道:“一口吃不成個胖子,縣辦企業的問題不光是在周安縣,在全省乃至全國都是一個普遍問題,這裡面牽扯到的問題同樣錯綜複雜,可以先選擇有代表n的小企業進行改制試點,當做是一種探索吧,要善於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並總結經驗教訓,爲其他縣辦企業的改制提供一個方向。”
張楓道:“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會有一定之規?若是真的搞出一個模式來,恐怕將來仍舊會流於形式,最終變成害人之政,不過,大方向應該還是有的,關鍵還是看能不能活學活用而已,說穿了,改制無非就是盤活資產,讓企業重新煥發活力,解決職工的生活問題等等。”
孫延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總要先做個例子來讓大家看看才行,對不對?”
兩人接下來的話題再也沒有提說陳慧珊,不過張楓心裡卻是明白,今天孫延叫他過來的目的,卻是隻有一個,就是告訴他陳家的事情,想必昨天晚上去醫院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了這方面的猜想了,所以才約他過來,只是沒想到陳家的人會這麼直接粗暴罷了。
張楓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靜,離開孫家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這一點,即便是孫延,也是覺得非常了不起,心裡對於張楓的觀感卻是越來越好了,能有這樣成熟的心n,才能在仕途之上走得更遠,這是成熟的政客必備的條件之一,若是今天張楓稍微表現的衝動一些的話,孫延或許就會從心底放棄張楓,哪怕有於梅的關係也不行。
孫延站在二樓的窗口,看着張楓的桑塔納緩緩駛離孫家,這才緩緩的吁了一口氣,轉身下樓,回到自己的書房,坐在書桌後沉思了片刻,這才抓起桌面上的話筒,撥了個熟悉的號碼過去,等了一陣,電話剛一通,他便恭聲道:“老書記,我是孫延,事情辦妥了……”
張楓坐在車裡,臉上早已看不見方纔在孫家時的風輕雲淡,強壓着心裡的那一絲憤怒和屈辱,開着車直接離開了省城,他沒有再去省人民醫院,沒有陳慧珊,他認識陳家人是個鳥毛,此刻心裡想得最多的,卻是被陳家無視的那種難以言喧的屈辱。
出了省城,通往周安縣的公路上,張楓選了個稍微僻靜的岔路,將車停在小路上,然後放倒座椅,仰身躺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菸,默默的想起了心事,讓他就這樣不言不聲的忍下這口惡氣,他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那樣做,假若是未曾擁有另一份人生記憶,遇到今天的事情,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直接找上門去了,但現在卻不會,他需要認真考慮一下。
與陳慧珊之間,若是沒有前世的那份記憶,張楓肯定是想都不會想去與陳慧珊談戀愛,甚至連與她交往的勇氣都沒有,再加上陳慧珊的家世,讓兩人之間出現了那種無法逾越的鴻溝,但他偏偏就擁有了那一份後世的記憶,他不能容許自己與陳慧珊擦肩而過。
孫延分析的兩條路在張楓的腦海裡面不時的盤旋,他並不擔心陳家與譚家能夠聯姻成功,否則的話,夢境中的記憶便不可能出現,恐怕後世記憶中的那個陳慧珊,也是因爲這件事才徹底離開陳家,移居海外的吧,張楓心裡不無猜測的想道,若真是如此,陳靜遠是恐怕凶多吉少了,張楓雖然也粗通醫術,但陳靜遠這種情形,他甚至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根本無法判斷,何況他也並不精擅治療這類傷病。
所以,孫延所說的讓陳靜遠清醒過來的可能,幾乎是不存在的了,張楓有一個預感,陳靜遠怕是很難再恢復過來,而且,這次的車禍,七八成都是有預謀的人爲謀殺,對於陳靜遠的情況,他實在是不甚了了,所以也無從判斷兇手的大致範圍,想要查案,很難。
另外一個方向,讓譚浚無法結婚,這個看似爲難,卻比讓陳靜遠清醒過來容易得多了,張楓暗自琢磨着此事的可能n,其實在孫延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最直接的選擇,甚至下意識的從孫延那裡套到了有關譚浚的信息。
省精神病研究所?真是好地方啊,若是譚浚變成真的精神病呢?張楓心裡這個念頭冒出來以後便不可遏止,對於別人來說或許這個很難想象,但對於做過特殊工作的張楓,曾經獵鷹部隊的鷹王來說,卻是再容易不過。
張楓還有一個顧慮,陳家這麼急着定下親事,甚至不顧尚在昏之中的陳靜遠,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外人難以揣摩的東西,真的不太好說,而且這種做法也有些不合常理,他不相信陳家的人都是腦子進水的白癡,所以,張楓心裡尚有一絲遲疑。
不過,無論如何,張楓現在都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