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遺蹟,景文在古廢墟前徘徊。
他**着全身,在一具屍上刮下一件染血白衣,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出遺蹟土。
出乎意料,大荒古地浩大,可景文卻沒在見到基德基岩兩兄弟,以爲他們已經找尋到幾株寶藥走人,這才聳了聳肩膀,將手中持着的幾株寶藥收回涌泉。
他原本打算給兩兄弟幾株寶藥,可如今看來,顯然是不用多此一舉,散修們各有各的機緣,也不用賜藥。
虛空場的世界已到,許多得到機緣的修士爭先恐後的朝走出神門,可謂人山人海,轉眼間已經走了大半,唯獨景文還在小世界徘徊,找尋寶藥。
彭克爾也在這小世界,那是個大敵,戰力嚇人,景文當下撞見他,才刻意託了半天,又在一處神山找尋到幾株寶藥後這才離去,謹慎無比。
小世界的出口是一座神門,半天過去,已經不見一個人,讓景文慶幸,看來自己是最後一人。
他踏出神門,就見一個老道在寶寺前徘徊,一手拎着大法袋,收取各種修士的逆天機緣。
那是個強橫的老道人,拎着的大法袋有各種寶藥,噴發的光都已經快衝上天了,有些嚇人,讓景文羨慕,在神門後久久不肯離去。
“我要是能拿到那個袋子就好了……”景文嘀咕一聲,看着噴光法袋,眼神都快冒火。
寶寺有一個規則,要踏入虛空場爭奪道緣,就必須在出來時分割出一半至寶,小到半株發黃的寶藥,大到神珍仙寶,皆要分出一半,積累的至寶令人垂簾。
“來啊,來啊!見面分一半了!”
寶寺的老道人不停吆喝,和藹的語氣宛如魔音,讓幾個剛走出去的修士撇臉,將幾株寶藥送去,心在滴血!
這些都是他們拼命多來的寶藥,如今卻要白手送去,讓幾個修士面色很不好過,杵着腳走出寶寺,像被抽乾一身氣血,油盡燈枯。
“嘿嘿,慢走啊!”老道士笑眯眯的說道,朝幾位修士搖手。
他一臉和藹,此時卻宛如一尊煞星,不想被人撞見,怕被奪了血汗藥,那會白費大半功夫。
景文偷藏在神門的一角,見老道四處張灣,盤算着出來幾人時,心裡頭沉到谷底去了。
他可不想讓自己拼命奪來的寶藥給其他人一半,這都是血汗藥,要被送去三十八戰區,爲道門的弟兄們救命用的,可不敢浪費一株,更別提一半了。
“要不打昏老傢伙?咱們還能搶了那法袋呢!”
“嗯!”
思索之際,一個俏皮女修士湊到景文身旁,大膽的道出想法,讓景文一臉詫異,第一想法就是怕面前的這女修士是寶寺派來的託。
女修士很是清秀,頭上有個殘缺烏金髪,是種至寶,一看就是機遇巧合下,從虛空場撿來的。
她身穿青衫,像是仙女得道前的模樣,雖然有一身凡骨,卻已經有了仙的氣質。
“這……不好吧?我可是老實人,最本分了,可不敢做這等事……”景文故作試探,一臉本分的看過去,好似真的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一般。
“誰信啊!”
出乎意料,女修士瞪了一眼過來,還俏皮的捏了景文一塊肉。
“嘖嘖,皮厚肉硬,你肉身強的嚇人,我捏都捏不起來,一看就是經常惹事的主,還在姑奶奶面前裝本分?當我瞎?”小姑娘一臉鄙夷,讓景文尷尬,卻還是在裝,不願過早暴露。
“我家鄉是西方的一個無名村,經常耕田,這才造就一身強橫的肉身……”景文說道,擺出一副“你不信拉倒”的表情。
他的話,讓女修士動容,卻還是不徹底相信,撇嘴道,“嘖嘖,耕田人的肉身能有這麼強?那還要修士什麼事?”
“等什麼時候萬族發生禍亂,來幾個耕田人去平亂,不是更好?”
姑娘言之鑿鑿,調侃連連,讓景文被說的滿臉心虛,一張臉面都被說的漲紅起來。
“好吧,那你打算怎麼幹?”最終景文妥協,不在裝下去,讓女修士得意的嘟嘟嘴。
他不想要過早暴露,只是認爲女修士一直慫恿自己去做亂,應該不是寶寺中的人,也不會一答應,就有幾個強橫修士跑出來,將自己鎮壓的場景。
“這樣,你先去引開老傢伙,我趁機奪下他的法袋,事成後咱們一人份一半,如何?”小姑娘轉了轉眼珠,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
她一臉自信,讓景文聞言後,先是瞪了女修士一眼,就道:“那你要是拿了法袋就走了,我豈不白費功夫,說不定還要被鎮壓?”
景文皮笑肉不笑的調侃,這姑娘是真當自己傻,讓他道出關鍵一語。
“我要你頭上的烏金髮髪,拿了法袋後還你。”
“不行!”
“呵呵,既然不行,那你老自個耍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老道修士可不低,鎮壓你還是能輕輕鬆鬆的做到的!”
“這……”女修士遲疑一番,隨後才吐出,“哼!你一點也不老實!”
說完後,她就摘下發髪,扔給景文。
至寶到手,景文狠狠驅動一下發髪,見有金光閃爍,是貨真價實的仙珍,這才衝鋒過去,要去牽制老道。
景文不虧,這烏金髪雖然殘缺,可絕對有一些大古威能存在,一驅動,連久遠的神屍都能刺破,尖銳的嚇人,能夠爲之拼命,搏上一把。
他朝老道走去,見對方也看到自己,一臉笑眯眯。
老道心中打着如意算盤,他看着景文逐漸向自己走來,已經樂開了話,只因一般在虛空場越晚出來的人,神珍也越多,讓老傢伙眉開眼笑。
“小子,按照規矩來,分一半吧?”老人笑道,雙手張開法袋,就要讓景文將至寶扔過去。
老人這一舉動,可讓景文大喜!
他假裝從涌泉祭出幾株寶藥,趁老人不注意,一把將他的法袋奪了過來,撒腿就跑,快速遠遁。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霎時就讓老道從眉開眼笑的表情轉化成木訥,他望着景文離去,手中的法袋也不知蹤影,反應過來後立馬抓狂,朝景文方向追趕過去。
“臭小子!給我滾過來!”老道士咆哮,一邊追趕,一邊罵罵咧咧,恨不得將這白毛小子活剝了。
老人是寶寺的絞藥者,已經收了百年的寶藥,從未發生過這等事!一時間氣憤的差點吐血,果斷從腰包掏出一枚玉佩,捏破後就有大片修士被傳送過來,皆是寶寺的鎮守人。
這是一羣強悍的陣容,大片鎮守人被傳送來後,皆追向景文,一個個聽聞老道添油加醋的話語,已經氣的發狂,祭出戰兵就追殺過去。
“一定要奪回來啊!這小子不但拿我法袋,還說要將寺主的孫女**成人僕!爲他日後端茶洗腳,令人神共憤!”
老道在後方催促鎮守人追殺,一邊添油加醋的大罵,讓前方逃命的景文聽後,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連身子都快站不穩,卻還是被迫壓力,拼命遠遁。
“老傢伙……早晚你的那張嘴得爛掉!”遠遁中的景文詛咒,憤憤的連胸膛都起伏。
他原本只是奪下一口法袋的至寶,罪不至死,定奪被抓到鎮壓幾年,如今這話放出,那絕對是不死不休了。
寶寺的寺主有個神女孫女,修爲高的嚇人,被視爲掌上明珠,最可氣的是她十分記仇。
曾經有一淫胖子在盜下東殿神女的內衣後,又洋洋得意,說要盜下寶寺神女的內衣,卻被寺主意外聽到,命人活活追殺了幾天,在出現時是在大漠的一角,已經過五天,十分狼狽,連衣角都破舊,模樣悽慘無比。
那個胖子赫然是景文在戰域中遇到的淫人,如今被婦道人家抓起,陪她乾女人共享一生,讓景文想想都發毛,只因那個乾女人是男是女他都分不清,活脫脫就是個喜好女衣裳的男人!
翻過一座山,景文赫然在寶寺的半山腰上遇見一個女子,見她朝自己超乎着手,立馬施展竅術,擺脫了身後幾十個鎮守人。
“過來!”女修士大喝,藏身在一片古墳墓下,讓景文一把跳去,正中一塊墓碑旁。
這是寶寺半山腰上唯一的一座墓場,葬有歷代寺主墓,鎮守人不會來差,只因有結界存在,被女修士打破,讓景文疑惑這應該是個神女級人物,卻還要陪自己坑老道的寶藥。
古墳墓是一個極佳的藏身地,是女修士找尋來的。
她見景文拎着法袋到來,顯得無比興奮,張牙舞爪的就要翻動法袋,拿下一半至寶,被景文一巴掌拍打伸來的手,讓女修士一時間吃疼,瞪眼過去。
“你要吃獨食?”一聲極度埋怨的話從女修士嘴中吐出,她謹慎的看着景文,似乎已經做好大戰的準備。
望着少女一臉警惕,景文陰沉着臉。
“是啊,這法袋的至寶都是我的!你敢要?”景文發話,打算嚇嚇面前的小姑娘。
然而,事與願違,景文話剛吐出,打算嚇嚇女修士時,卻見她立馬站了起來,威勢浩大,反而嚇的景文一跳。
“你聽過蠻族嗎?”幾口大字從女修士嘴裡吐出,他見景文茫然搖頭,冷笑一番就開始介紹起來。
“源傾城你聽說過吧?聖人島的後裔,我是她的孿生妹妹源傾國,你要敢吃獨食,必然不會有好下場!”女修士開始威脅景文,祭出一柄凰劍,就指向景文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