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通靈王殞命,碟血在大荒桃林的一角,連具全屍都不曾遺留下,讓人震驚。
這是一場禍端,大荒之下,小通靈王的屍已經被活生生砸成兩截,尤其是頭顱碎的不成樣子,還在挪動殘軀,想要再生血肉,卻已經迴天無力。
他掙扎了兩下,便徹底遺恨在大荒中,讓神子們震驚,小通靈王地位極高,他一死,將是天大的禍端。
“白毛小兒……你惹下大禍了!”黑臉護法氣憤到顫抖。
小通靈王殞命,讓他也要跟着遭殃,整個通靈洞府會在一區掀起巨大波瀾,連南方桃園也要受到牽連。
這是一場殺孽的源頭,通靈王對神通的造詣很高,甚至在道門老祖之上,他一發怒,會讓戰區陷入危難中,會將景文祖上三代有牽連的人的墳墓都給挖出。
望着小通靈王的遺體,景文笑了一聲,淡然的面容,差點讓黑白二老氣的吐血。
“小子,你知道你殺的是誰?不止我們,通靈一族的人也早晚將你抹殺,連親人都難以留下!”黑白護法氣憤咆哮,見對面的白毛小兒一隻冷笑,以爲他沒明白嚴重性。
兩位造詣通天的老人剛出言,讓景文愈加惱怒起來。
“我沒有親人,不過你要是敢動我故友,三年以後我橫掃桃園,將你們殺的一個不剩!”景文被威脅的憤怒開口,瞪向前方,讓黑白二老動了真怒。
“呵呵!”白臉護法氣憤大笑,擡頭瞪向前去,已經燃燒壽元,殺向前方。
“白毛小兒,你讓老夫怒了!不知天高地厚,憑你還想滅一個傳承大教?這可是連神都做不到的事!”白臉老人怒了,祭出白扇就橫掃過去,差點一擊割下景文頭顱,修爲通天,年輕一代根本難以抵擋。
他是桃園的鎮守人,與黑臉老人同道行,被譽爲南園雙煞,在百年前便已經突破內比都境,也就是在戰區被壓制修爲,卻還是能橫掃年輕一代。
白臉老人瘋狂大戰,手持的白扇噴薄滔天神霞,殺的景文連連恪血,即將不敵。
“景子!我回來了!”
在生死關頭之際,一聲吶喊響徹,虎繎從遠方遁來,衝鋒向前,便一腳朝白臉老人踢去。
“死老頭,吃你虎爺爺一腳!”虎繎彪悍一聲,一腳踢翻白臉老人,直接撒的他差點墜下大荒,一時間惱怒起來,偏頭過去,卻見到更爲驚異的一幕。
一羣老修士在追殺着虎繎,皆是桃園秘庫的鎮守人,浩大的陣仗,讓神子們都震驚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黑白護**住了,他們見到桃園的老輩強者皆在追殺着這個黑皮小子,一時間感覺不可思議,直到聽到後方一個老人高呼虎繎偷了秘寶,這才釋然。
“黑白二老,快攔住那個黑皮小子,他偷拿了我教卷軸,連老祖都被驚動了!”一個老嫗嘶吼,瘋狂催促黑白護法,讓兩人愣住,當下就殺了過去。
她是守護秘庫的一個鎮守人,被虎繎偷偷溜進秘庫盜下卷軸,出來時被發現,還猖狂的說老嫗一定道侶奔喪,脾氣太大,氣憤的她想要殺生。
老輩強者浩浩蕩蕩的追殺過來,讓景文虎繎遠遁,不敢耽擱,直接打破結界,衝向遠方。
這是一場浩劫,兩人將桃園洗劫一空,氣憤的桃園各個鎮守人都衝了出來,要活剝兩人的皮。
桃園的各個老強者都出世,祭出道器就朝前追殺過去,被景文饒開,衝向一座神山,混亂了追殺人,氣一刻不敢大意,不然會被當場斬殺。
“虎子,你怎麼搞的,怎麼追殺你的人這麼多……,都快是我的兩倍了!”景文哭笑不得說道,又吐出口血,無奈下只好掏出一顆蟠桃生啃起來,修復肉身。
蟠桃是大補,景文不敢多吃,只是啃了一口,就盤坐煉化起來,讓虎繎爲其護道,在一處神山清湖休養。
“嘿嘿!追殺者是多,可這次就是拼命,咱們也值了!”
虎繎樂呵呵大笑,從一身樸衣掏出一張泛黃的卷軸,朝景文一把扔了過去,“你看!這是內比都的卷軸,被我拿到了!”
“哦!真行啊虎子,不愧是你!”
“哈哈!那還用說?只可惜當時那幾個仙女沒在那,不然我定會摟一個來當道侶!”虎繎大笑,激動的面色漲紅,都快比通紅蟠桃一般。
他在秘庫大鬧,除了內比都卷軸,還將秘庫一些零七八碎的神物一同偷來,有一塊殘缺神料,兩部仙篇,收穫頗大,讓桃園的人心在滴血。
大片老輩戰者追殺過來,卻找尋不到,氣憤的在原地吼叫,只因今日萬族盛宴,神酒喝的太多,一個個醉意朦朧,連神通都施展的迷迷糊糊的,傷到不少自己人。
這是幾萬年只能遇到一次的好運,南方桃園的鎮守人個個戰力通天,如今被景文撿漏,讓人氣憤的能噴火。
大荒古林,一座清湖在盪漾熾光,染的四方皆爲黃金仙霞。
景文修復肉身,煉化蟠桃神性,忽然有一人到來,將虎繎都給驚動。
“誰!”虎繎大喝,偏頭望去,以爲是桃園的人追來了,卻見來人是一個披袍金髮人,頓時嚇一大跳,旋即開始打量對方。
這是一個金髮鬥士,赫然是彭克爾,那着兩塊木牌,笑嘻嘻的走來。
“北方的金髮鬥士!”虎繎大吼,驚動景文,祭出殘缺青殞棺,在下一刻嚴陣以待,怒視過去。
兩人的警惕,讓彭克爾大笑,手中的兩塊木牌被扔在地上,饒有興趣的看去。
“夏沫的同學,我們又見面了呢……”彭克爾笑意不減,指着地面上的兩塊木牌,故作和藹道,“這是我精心爲你們挑選的墓牌,我看今日就是個黃道吉日,適合奔喪……”
“滾!”
景文咆哮,持棺殺去,讓彭克爾大笑起來,祭出古遺兵,亦戰了過去。
彭克爾戰力通天,比起當初,修爲更加強橫,殺的景文連連恪血,只能死撐,讓虎繎見後急了,祭出花龍杵衝向前方,作勢一杵砸死這金髮鬥士,卻撲了個空,反倒被彭克爾一腳踢翻。
“哼,這等貨色,妄想偷襲我?”虎繎一擊未得手,讓彭克爾冷笑一聲,繼續與大戰。
他愈戰愈震驚,景文的肉身強度今非昔比,在當初虛空場還只能硬撐,如今卻已經能擋招,且被黑白二老打殘,還能支撐到現在,肉身已經連古遺兵都。
“可真頑強啊,是肅立了無敵心?”彭克爾撇笑,一拳殺去,直接砸爛景文一塊血肉,動了真怒。
彭克爾戰力滔天,打的景文趴在地上,連連吐血,冷視過去,一把抓起景文生出來的白髮,冷冷瞪着他,猙獰冷笑。
“妖孽!休傷我兄弟!”
虎繎咆哮,再次殺來,一對花龍杵威能激發到極致,拼盡全力。
“聒噪!”彭克爾大吼,揮起古遺兵,直接甩去,在瞬間削下虎繎一塊血肉,讓黑皮小子噴血,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倒在地上。
“該……該死!當你虎爺爺不存在……,給我離我的兄弟遠一點!”虎繎咬牙咆哮,強行殺去,要在戰一回合,卻下一刻被金髮鬥士一腳踢翻,徹底倒在一棵古樹下,渾身血肉殘破的不成樣子,連頭顱的白骨都露了出來。
“虎繎!”見兄弟倒下,景文發瘋似的咆哮,剛要爬起來,便被彭克爾一腳踩下,狠狠摔在地上。
景文咬牙,兩人已經陷入絕境,彭克爾已經強的離譜,根本無法一戰。
“呵呵,夏沫的同學,你可真狼狽啊……,我都不忍心殺你了呢,呵呵?”彭克爾大聲嘲笑,一腳不停踩向景文,讓他不斷噴血,背部大塊血肉被踩爛。
“聽說你偷了桃園的蟠桃?對嗎?”蹂躪同時,彭克爾叫道一聲,目光不自覺的望向景文抓着的法袋。
“不行!這是我拿性命拼搏來的,你要奪走,先踏過我的屍體!”景文怕了,狠狠緊握着法袋,不肯放手,死死抓住。
景文的舉動,讓彭克爾大笑,拎起景文的頭顱,狠狠朝一塊頑石砸去,讓他腦袋冒血。
“呵呵,這是你從別人手裡奪來的?可我從你手裡奪來,那理應……就是我的吧?”
“啊?哈哈!”
彭克爾大笑,一把將景文緊抓的法袋奪了過去,面目猙獰,在嗅了一下法袋裡的神韻後,大笑不止。
“好啊!果然是蟠桃的味道,這麼多,我怕你無福消受,看在夏沫的面子上,給你一些,夠你終生受益。”說完,彭克爾掏出一顆蟠桃,咬了一口,便將吃剩下的扔給景文,大步離開。
“真是舒坦啊!我原本還在垂簾桃園的神桃,不知以何方法奪來,沒想到是你……夏沫的老同學,幫了我一把!”彭克爾美滋滋的笑道,又踩了景文一腳。
“哈哈!黑鍋你來背,戰果我來享,只要你一天不死,就沒人懷疑到我的頭上,夏沫的同學,這次我可真得……謝謝你了?”
聽着彭克爾嘚瑟的大笑,景文咬牙,一拳砸在地上。
兩人境界差距太大,連虎繎都被打殘,讓景文一時間無可奈何,望着被吃剩下的蟠桃,又撇了撇昏倒的虎繎,一時間惱火到了極點。
彭克爾冷笑,準備走人之際,恰巧撇了一眼被打昏的虎繎,頓時笑道,“對了,這黑皮小子先前挑釁我,理應該死……”
“等等,你想做什麼?!”景文愣住了,他望着彭克爾一把將法袋扛在身上,臨走前,準備斬下虎繎頭顱時,赫然發狂起來,強行爬了起來,祭出青殞棺,便殺了過去。
“給我鎮壓!”景文咆哮,持棺殺去,讓剛準備動手的彭克爾毫無防備,被厚實的青殞棺狠狠砸中,狠狠摔在一棵古樹下,法袋裝着的蟠桃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