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冠戰袍人一身雄威,胯下神駒不停吼叫,俯視前方景文,持着戰矛二話不說,作勢就要殺去,在大荒中殺下一具屍,染一手血。
這是奈何橋的一尊強人,戰力通天,持起大旗衝鋒過去,微微一震,連半壁神山都能摧毀。
黑色大旗絢麗,橫掃過去,讓景文瘋狂躲避,卻在瞬間被挑斷一塊心頭肉,連竅術都無法施展,噴出大口血,臉色煞白的嚇人,差點殞命。
“死!”一個戰袍人衝來,提着戰矛就要一擊粉碎景文頭顱,被虎繎擋下,硬着脾氣在死撐,卻被一頭黃金巨獸撞中胸膛,心頭骨在瞬間粉碎。
這陣容實在是逆天,能橫掃一個小教,在幾個戰袍人要動手殺生,遠方胖子來襲,一腳踢翻一頭黃金巨獸,在大荒中罵罵咧咧,與幾個戰袍人對罵。
“奈何橋了不起,你菩提爺爺是牽引佛的弟子,動了我,誰擔當的起!”胖子打來,故作硬氣的罵道,可心中實在無低,只因他也不知道這是何種勢力,很難斷言牽引佛能不能保住自己。
“胖子,你咋來了?村子的人藏好了?”景文艱難問道,撐着一口血與人大戰。
“藏好了!”胖子迴應,撇了一眼渾身染血的景文兩人,擼起袖子向前大戰,嘴裡大罵,“你們不是慫包,本僧更不是軟蛋!今日神來殺神,佛來……殺神!”
道出最後一句話,胖子纔想起自己是僧人,一時間吐了兩口唾沫在手持,祭出一柄丈八釘耙,惡狠狠的殺向幾個戰袍人,氣勢如虹,卻被紅冠戰袍人一腳踢翻,不出一個回合,連筋骨都被挑斷。
“我日!這什麼手段?居然能無視神通!?”胖子一臉驚詫,捂着被挑筋的左腿在哀嚎。
這實在匪夷所思,戰袍人施展的手段能隔絕神通,在瞬間挑斷筋骨,讓胖子不敵,硬撐着要上前一戰,卻在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大口恪血。
這足夠驚世,一種專破神通的手段出世,能讓神山的古王都出世爭討,如今現世,還被隨意施展,根本不怕被人覬覦。
“奈何橋什麼東西!裡面的人怎麼這般逆天?”景文大喊,對這一勢力好奇起來。
他從來沒聽過什麼奈何橋的東西,也不曾得罪過,如今被逼上絕路,氣憤的大喊一聲。
“胖子,你有什麼手段快施展出來,帶我兩逃出去,不然沒機會了!”景文高呼,朝菩提肥僧催促,一臉急促。
他想起胖子曾經去過東殿盜神女內衣,且被追殺幾天無恙,那絕對有什麼逃生法寶,能避開這一劫。
果不其然,在胖子剛掏出一口玉繭,就聽景文這般說道,一時間罵罵咧咧。
“你害了我,我以德報怨,沒有這塊玉繭,你就等死吧!”胖子瞪了景文一眼,顯然對以前被禍害的事耿耿於懷,在下一刻就捏破玉繭,橫渡虛空。
“攔住他!”
玉繭捏破後,一道虛空裂縫出現,讓紅冠戰袍人驚詫,大吼一聲,便迅速跳下神駒,衝鋒過去,卻一手撲了個空,三人已經遁到虛空中,氣煞幾位戰袍人。
“可恨!幾個小修士怎麼有王者血肉鑄成的至寶!快,給我查清他們的來歷,尤其是那個胖子,要以重金懸賞!”
紅冠戰袍人氣惱沖天,朝一羣同夥大吼,差點直跺腳。
他來村莊殺生,在這皆爲凡人的小村遇到三個修士已經足夠驚奇了,且連王者玉繭這種逃生至寶都遇到,已經被嚇到。
這是一個來歷不明的組織,稱呼爲奈何橋,且陣容逆天,幾十頭黃金巨獸出現,讓景文鄒眉,身居在一處大荒,被虛空裂縫傳送過來。
大荒蒼寂,是二區無名村的一角,熾日奪目,在九霄染大地,前方一片黃金路。
這是一處神山盡頭,距離無名村很遠,胖子手段逆天,讓兩人暗暗稱奇。
三人到來,虎繎受創嚴重,直接盤坐在一塊古石下,開始修復身軀。
他大片血肉被挑爛,幾個戰袍人實在強橫,難以招架,景文虎繎一路大戰,完全就是撐着口氣,如今被傳送到大荒中,已經急迫修復肉身,不然會影響道根。
“大爺的,那幾個人可真強啊,不會是你們的仇敵吧?”胖子聳了聳肩,累的差點吐血,盤坐在一塊頑石上,便掏出半個饅頭,大口咀嚼。
“我們可沒惹,你是牽引佛的弟子?那正好問問他,奈何橋是什麼勢力,怎麼會這麼誇張?橫掃一個村子居然連黃金巨獸都派遣出來了,是不是傻?”
虎繎在修復肉身的時候說道一句,語氣不善,白白吃了個大虧,任誰都會不爽。
“奈何橋,黃泉路,後邊是不是得出個閻羅殿啊?”景文鎖眉,若有所思,想起地球的一個地獄。
那是人死後去的一個世界,據說是判官鎮守的一個世界,主子爲閻羅王,生死鋪一筆劃下一個大斥,世間就有一個人殞命,詭異到極點,只是地球的一個傳聞。
“唉,要是這種事真的存在,那閻羅王的修爲該是多大,都已經能主宰所有人的壽元了,其中包括大帝,那世間還不是他一人握在手中……”景文嘀咕,笑着搖了搖頭。
他可不相信人世間都是被一個閻羅王主宰,死了就是死了,肉身化爲青煙,徹底與世界告別,不存在什麼人掌控。
“燃子,把內比都卷軸拿來,我看看!”景文叫道,偏頭見虎繎在修復肉身,已經打算突破境界。
無論黃泉路,還是奈何橋,皆是強者沖天,要是戰力不足,那將寸步難行。
接過虎繎扔來的古卷軸,景文立馬翻弄起來,在腦中演化一出卷軸圖,便已牢牢記住,將卷軸還去,開始突破修爲。
“這不是普通的卷軸,是桃園的內比都篇?我日!你們連這都拿來了?”古卷軸被扔還,讓胖子面部狠狠抽搐一下。
他早就聽聞桃園懸賞兩人,兩人並在一切足足懸賞了十部仙篇,連外界的人都被消息震動,皆以爲兩人調戲桃園有名的七仙女,不料卻是內比都篇,那仇恨絕對不死不休了。
“兩個瘋子!”胖子撇嘴罵了一聲,尤其是景文,已經被三個大教懸賞,那未來的道路會更加艱難,走一步都會被殺,殞命大荒中。
他見白毛小子突破,黑皮小子修復肉身,也不自討沒趣,走向大荒中,便火急火急的朝前方走去。
那是翠荷的方向,菩提肥僧癡情的很,在神山採了幾束野花,便興奮趕去,留下兩人在修行。
這一日,景文穩固道根,日落而息,活生生的提升了半個境界,已經達到準內比都的修爲,即將觸發天劫。
內比都境玄妙無比,卷軸起了一種重大的作用,上面有大古道紋,供景文窺破天機,修上準內境界。
桃園的修法篇實在與衆不同,這是戰區最好的內境道法,連一區都攀比不了。
“呼。”景文喘上一口氣,仰天九霄,肉身已經有仙火燃燒,在侵蝕每一寸血肉,
他已經踏入準內境界,與先前的劫難不同,這次爲焱劫,也被稱呼爲仙火燒身,要以天火鍛造肉身,在道根中穩踏火印。
渡劫只有三天,三個白晝一過,修爲要是一直強壓便會炸裂開,神都保不住,會讓仙火蔓延全身,連頭顱都燒化。
“咦,胖子呢?”景文發神,四處張望,在遠方的一塊神山見到胖子,立馬趕去。
這是一座神山,有蠻獸紮根,胖子先前消耗了一塊玉繭,把翠荷一夥人留在這,卻疏忽了一點,此處有蠻獸棲息,一行人已經遭殃,還在他來的及時,正毆打着一頭髮狂的蠻獸,在老人面前發狂殺生。
幾十頭蠻獸環繞在翠荷一行人身旁,嗅到人族棲息,要一飽口福,被肥僧遇見以鐵腕斬殺,頃刻間便殺了幾頭蠻獸,卻已經釀下大禍,一個老人殞命在蠻獸口中,赫然是那個管理農場的老嫗。
她的老丈夫在原地嘶吼哀嚎,不停埋怨,數落着胖子。
老婆子殞命,屍體被一頭鷲蠻盡數蠶食,雖然被胖子一拳打死,卻已經迴天無力,望着地面上一堆只剩下骨頭的老屍,幾個耕田人在哭泣,直言一切是胖子害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胖子面向凶煞,必然是禍端的源頭,會招引來不好的事!”老嫗的丈夫在嘶吼,指着肥僧差點氣憤的昏倒。
他晚年老伴殞命,只留下自己孤單一人,旗下的閨女也要在近日趕回村莊,卻無法傳達那裡有兇人的消息,多半會殞命,死在戰袍人手中。
“胖子,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的村子怎麼無緣無故會有人來殺生呢?你招惹到誰了!”望着幾個老人痛哭,翠荷急了,她爹在幾日前出去遠方採摘肉食,要在近日回來,要是戰袍人不離去,那親人多半會遭遇毒手,讓農家少女急的快哭出來。
“翠荷,你別急,老翠頭他會沒事的。”四個老頭其中一個單身漢安慰到,他一生胯下無子,可以說毫無損失,卻由衷的爲幾人難過。
“是啊,是啊!伯父他肯定會沒事的!”
肥僧亦安慰道,他偏頭望向走來的景文,心中咬牙,頓時一狠。
“大不了……大不了我回去,把你們的親人帶回來!”胖子狠狠咬牙,下了重大決定,他一開口,就讓幾人愣住,連哭喊着胖子掃把星的老人也不在吭聲,面露苦澀……
清風拂崗,大荒中迎來一場浩劫,撼動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