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異像顯現,一絲絲青銅光在塔身閃爍,無比絢麗,這讓景文心驚,畢竟道器異像十分罕見,幾乎在漫漫古史中沒怎麼記載。
“這異像怎麼會散發青銅光?難道上蒼在指引,要我祭出棺材?”景文自語,心中忐忑。
他不知改不改將青銅柄融匯在塔身中,原本是有這個想法,卻怕兩者之間產生抵抗,一但融匯,那可得不償失,說不定會廢了這道器。
“呼~”
一股久違的清風席來,給整片沙域帶來一絲涼爽。
“不管了,就不信沒了棺材,我這道器不會締造一道傳說!”景文喝道,決定順其自然,不錦上添花,徹底斬斷了祭出棺材的念頭。
他一手揮動,另一隻手繚繞魔息,引入一堆碎片中,準備重塑塔身。
魔爐火熊熊燃燒,一堆碎片被引用,皆散發着佛息,重鑄在一切,眨眼間就塑造了佛魔塔的原形,且留有一絲絲縫隙,還未真正成型。
大火猛燒,燃變塔的全部地方,且是最爲旺盛之際,將四方搞的滾燙,就連遠方的一些部落人見狀後,也紛紛退避,不敢硬抗火氣。
“火燒!”
景文大吼,見時機已到,一手揮動,引來一旁沙域地下冒出來的大火,讓其統統指引在了魔爐在,與魔火融匯,一同焚燒佛魔塔。
這是一場艱難的鑄造,讓他不得不十分謹慎,深怕漏掉一個細節。
鑄造持續了半刻鐘頭,景文額頭汗如泉涌,實在站立在爐的一旁,靜靜等待,在其空閒時間,一直口中誦唸清心咒,抵擋熾熱。
而反觀李大牛,鑄造堪比神速,如今已經開始打石,手中狠狠揮動着大錘,敲打着前方神鐵樁上的一塊頑石,要將它鑄造成一條龍像。
不得不說,他鑄造法門是一流的,沒修行過鑄造術,就打的一手好鐵。
李大牛揮動着雙臂,朝前方神鐵樁上的石塊砸去,無比沉穩,要先砸去一塊塊廢石,在塑造一條石龍,一舉一動無比老練。
“轟!”
他真用心錘造,卻被一旁的巨響給震聾了耳,一縷縷血在耳角冒出,讓他心生大怒,捂着耳立即偏頭望去,眼神兇狠,似要吞人。
“狗雜碎!”李大牛朝唐笑方向咆哮,凶神惡煞的表情,在見到遠方被黑霧籠罩,頓時消失。
“那……那是什麼!”
他驚異一聲,心中在顫抖,見一團魔霧憑空顯現,立即想到了什麼。
黑霧瀰漫,一股清風席來,卻無法將大霧驅散,讓所有圍觀人虎軀一震,開始意識到了唐笑的不平凡,望着逐漸蔓延的魔霧,皆後退一步。
魔霧噴薄,即將蔓延到部落邊緣,這讓尉微微顫抖,心想這還是與自己鬥嘴的那個人?
“龍鬚鑄造術!”
黑霧內傳出一聲大喝,緊接着一聲聲敲擊聲響徹,聲勢浩大,一個人喊出了千軍萬馬之勢。
“咚咚!”
大霧中的細看會發現一隻鑄造臺,由魔息演變,而唐笑屹立在臺上,利用吞天術創下了一切鑄造器,揮動着烏黑大錘,將塔重鑄。
他無比艱難,只因佛魔塔不是件小道器,是他的根基所在,幾乎每一錘都步步爲營,無比謹慎。
“總有一天,你的威名會跟着我而名動整片大世界!”景文對着佛魔塔自語,一手浮空,隨後狠狠砸去,每一次皆動用全力。
他的軀體強度足夠驚世,受到好幾次重鑄,魔道四十九變在突破入道後,也進入六重。
一聲聲敲擊聲響徹沙域,浩大的聲響在這片地界迴盪,他如今全力一擊可碎山,蘊含大威能,眨眼間就已經快將塔身塑造。
佛魔塔被重鑄,原本的烏金色全部被磨滅,如今呈現爲黑,卻時不時散發絲絲佛魔兩岸息。
“轟!”
異像顯現,天際中出現一道塔像,佛光魔息混雜在一起,射下一股光柱,直逼大爐,將無數魔火都給吸引,最終變爲一棵參天火樹。
參天火樹中,有無數火雀嬉鬧,全是由魔火化形出來,很是奇異,似乎還通靈般,一隻只火雀居然發出陣陣啼叫,宛如神蹟在現。
景文見狀,仰望着天,驚異道:“咦?這不是……以前的異像嗎?”
他在重鑄時,這道異像也曾顯現過,只不過如今的參天火樹更爲璀璨,甚至在慢慢變黑,原本噴薄的絢麗光也漸漸黯然。
“這是……怎麼回事?!”景文仰天自語,感到一絲詭異,最終在火樹中看到一雙眼,頓時心驚。
這是一雙無暇的眼瞳,呈爲深銀,似乎知道自己被發覺,眼中微微勾起,笑了一息時間後,就化爲淡淡黑火,消失在樹中。
這一幕讓景文心中發毛,不敢相信異像內居然有活物,且在暗中窺視自己,心中“砰砰”直跳,擔憂招惹到什麼奇異生物。
“該死!”
景文大喝一聲,腦中不自覺的浮現一些阻止,有些擔憂,怕自己某一天憑空逝去,死的不明不白。
“也罷,人定勝天,只要足夠強,看誰能擋我!”他鼓舞一聲,漸漸地,也將那一幕景象在腦中消除,開始繼續專注鑄器。
佛魔塔被漸漸完善,一絲絲金紋在上面呈現出來,被黑色襯托,變小後,像一座玲瓏小塔。
“譁~”
道器被鑄造後,魔爐內的火也漸漸從最旺時平息。
“呵呵,是時候收起來了。”景文開口,剛指引佛魔塔回到手中時,卻忽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斬下自己的一隻手鑄器。
這是聖者的手段,修士不成聖,只要自己斬斷一隻肢體,會受到大創,很難再生。
而景文雖然深知這點,卻依舊照做,只因他是戰體,從某種意義上,依舊不能稱爲“人”,是個半魔半人的異數,一但成爲,會立地成魔。
到時,他戰力雖然會得到大大增加,超越任何一個境界,卻也會受到萬族追殺,其中包括人族。
畢竟魔威浩大,超越大能後,會有超脫一般的戰力,而那時,也不能算是半人半魔,成魔後相當於與人族劃清了界限。
“哼,我會打破詛咒!塔……到時,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他對塔當語,手中噴薄魔息,當場演化成一道斬芒,斬下自己的一隻胳膊。
“噗”的一聲,霎時,大片血噴出,見此情形,景文隨意演化成一口玉瓶,就將所有魔血給接下,準備留到以後用。
他如今已是魔胚,一滴血可貫穿天涯,若是好生鑄造一邊,將成爲殺敵至寶。
“魔道四十九變!”
景文再生了新手,同時將神術威能引入斷臂中,他將斷臂的威能提升到極致,要將佛魔塔的一切威能給激發出來,包括大世本源。
“嗤嗤~”
幾道竄破聲響徹,隨後,斷臂發光,長出了一片片魔鱗,被景文刮下,染了一手血,一把捏碎後,直接扔入魔爐中。
“換日術!”唐笑施展神術,將古魔經中的換日術的一切奧妙窺破,引在塔中。
他想要道器通靈,即便現在做不到,也要打下層層根基,將佛魔塔鑄造成道器中的王者,日後一但通靈,必將是一大助力。
“叮。”
一滴血從玉瓶中落下,染變一小塊沙域時,居然將它搞的黯然起來,宛如變成了一塊死土。
熾日耀眼,景文驅散了四方一切佛息,高舉着手中晶瑩烏金塔,在熾日的折射下,散發絢麗光輝,一道道霞光涌現,讓遠處人震撼。
“閃瞎老子的眼!那奴手上舉着的是什麼?”一個壯漢揉眼,有些睜不開。
一旁的老長者見狀,從沉思中走出,一手指向遠方,顫抖道:“這……這是神蹟……是神蹟啊!錯不了的!那個人是修士,他絕對是修爲!”
“修士?!”
所有人聞言,皆目視向老長者,這實在匪夷所思,修士在這片世界早已是傳說中的存在,如今現身,還是從一個奴的身上,簡直不敢相信。
“喂……老長者,你……你在說什麼呢?他怎麼會是修士?”先前的壯漢支吾叫道,雙手在顫抖。
“是啊!老爺子你搞錯了吧?修士那可是神一般存在,揮手現雲,彈指顯雨,怎麼可能真的存在?”說這話的是尉,她眉頭已然鄒氣。
老長者聽衆人話語,苦澀搖了搖頭,道:“不會錯的,這種手段……一定是!”
“轟!”
長者的話語,讓所有人陷入沉默,心中如被火燒,每一分皆爲莫大的煎熬。
“這……這不可能啊!他怎麼會是修士呢?要真是,爲什麼沒一開始殺我!”尉捂着頭,痛苦自語道,想起自己當初調侃他時,心中一陣後怕。
“孩子,事實勝於雄辯,你就算逃避也無用,最終只會害了自己。”
遠處傳來一聲叫喝,只見一個老嫗杵着柺杖走來,她也是這片部落的長者之一,地位與老長者一般,一出言,就讓人們相信了一大半。
尉見狀,跑了過去,一把抱住老嫗,淚從眼眶流出:“可是……我得罪了修士,已經招來滅頂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