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來回憶,回憶的內容,自然是方纔他和李世堯的那個纏綿下午。
可是小順這邊忽然造了反!
何司令不肯去睡覺,小順就把他攔腰抱起來一直送到臥室牀上;何司令氣的一捶牀坐了起來,還未等罵出聲,小順已經用一個吻堵住了他的嘴。
經過了下午那場酣暢淋漓的交歡,何司令的身體依然保持着足夠的敏感。小順的吻來的洶涌而又細緻,在激情澎湃中挑逗起了他的情鬱。恍惚中他申今着擡起一條腿,虛弱的搭在小順的腰間,同時將下身儘可能的向上貼住對方的身體,無力而又盡力的摩擦着。
小順識情識趣的將嘴脣向下移去,同時不動聲色的解kai了何司令的褲子。面頰在對方的下腹部蹭了蹭,他小心翼翼的含住了眼前那半軟半硬的分身,只輕輕的吮吸了兩下而已,稀薄的青夜就流了出來。
毫不猶豫的嚥下青夜,他擡起頭望向何司令。
何司令以手撐牀,欠身半坐了起來。
兩人目光相對,何司令發現小順的眼睛潮溼晶瑩,竟是汪了淚水的樣子。
他知道小順的心思,年輕人吃醋罷了。其實這孩子對自己的親吻愛撫是很能讓人動情的,可是真要對着他張開腿,似乎還是不妥當。
而且……那樣也對不起李世堯。
他脫力似的又躺了下去,因爲疲憊,所以聲音輕飄飄的,失去了往日的威懾力:"好了,夠了。"
小順緩慢而又執着的拉下他的褲子:"不——"他的眼睛紅了起來:"不好,不夠!"
何司令因爲沒有危機感,所以並未掙扎,只懶洋洋的笑了一聲:"你本分一點吧!"
他這話一出,小順那邊便又沉默下來。而在這全然的寂靜之中,何司令閉上眼睛,竟是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午夜時分,小順把光着屁股的何司令按在身下,強行幹了!
何司令是在被囧囧之後才完全醒過來的,而在此之前他還沉浸在一個春夢之中無法自拔。醒來之後他先是大驚失色,然後從枕下摸出手qiang就敲到了小順的腦袋上。
鮮血從小順的頭上滴到了何司令那赤luo的胸膛上。何司令在如潮的快感中氣的發瘋,他拼命掙扎着,一邊申今一邊咬牙切齒的怒罵,同時又接二連三的將手qiang砸向小順。小順一聲不吭的忍受着,動作卻是不停,粗大的分身在對方的囧囧中囧囧拔出,攪動着摩擦體內那最敏感的一點。
高朝很快就到來了,小順在那一刻用手臂緊緊的勒住了何司令的身體,抽搐着將青夜深深的射入了他的體內。那青夜是如此的炙熱,何司令彷彿是被燙到了一樣,不可抑制的也隨之戰慄起來。
情事到此結束。還未等何司令出聲,小順那邊一言不發的爬了起來,穿好褲子竟是就此走掉了。
何司令隨即爬起來一拍牆上的電燈開關,在驟然明亮起來的臥室內大喊了一聲:"你給我回來!"
小順沒聽他的話。
小順是在五六分鐘後,纔回來的。
他拎着個包裹進入房中,一頭一臉的鮮血,瞧着簡直駭人。包裹皮本是條厚浴巾,被他解kai攤在地上,露出裡面一堆碎瓷片子。
小順垂着眼簾,將腰後彆着的一根皮鞭抽出來雙手送到何司令面前。然後後退兩步,"嗵"的一聲跪在了碎瓷上。
何司令從被子裡找出睡褲穿上了,然後赤腳跳下牀,掄起鞭子劈頭蓋臉的向小順抽去。
他是右手執鞭,抽了十幾下後手便是一鬆,竟將鞭子擲到了小順身後。他大踏步走過去要撿,不想小順忽然側身將一隻手伸出去按在了地上,正好讓他踩了一腳。
"爸爸……"小順氣息紊亂的輕聲開了口:"你穿上鞋。"
何司令沒理他,繼續走過去用左手撿了鞭子,回頭再看,就見小順已經將手收了回去,卻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淋漓血痕。
何司令走回他面前,照着他的手臂就是一鞭:"伸手!"
小順顫顫巍巍的將那隻手伸了出來,手心上宛然紮了一片碎瓷!
鮮血已然流了滿手,順着指縫向下淌。
何司令獰笑一聲,揮起鞭子重重的抽到了他的肩膀上:"現在還和我裝什麼孝子賢孫?"
小順放下手,腿下的浴巾快被血浸透了,滿室都是甜腥的氣息。
"爸爸……"他的身體有點哆嗦,血把眼睛糊住了,讓他不得不擡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我愛你。"
何司令又是一鞭,抽飛了他胸前的一條皮肉:"你還敢跟我胡說八道?"
小順擡起頭,直勾勾的仰視了何司令:"我沒胡說八道。"
何司令瞪着小順,用鞭子指了他道:"好,好,我知道了!你是要學李世堯,對不對?你個趴門縫的——"
沒等他罵完,小順忽然開了口,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不佩服他,幹嘛要學他?"
這句話出乎了何司令的意料。他在一怔之下,竟不知如何答對,便擡手又是一鞭:"什麼意思?跟我頂嘴?"
小順的目光熱切痛楚了起來,讓何司令覺着他眼中將要流出來的不是淚,而是血:"我就是我!我愛你!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和旁人沒有關係!我不是傻瓜,我知道什麼是愛,我不用學!"
何司令拎着鞭子,神情yin冷,無話可說。
作爲必需的懲罰,何司令讓小順在碎瓷片子上跪了一夜。
翌日清晨,還未等他想好如何處理小順,吉京浩忽然急急忙忙的跑了來:"司令,雲王他老人家……沒啦!"
何司令當時正在喝茶,聽了這個噩耗,登時就一口茶噴出來,然後嗆的大咳不止。
何司令同雲王之間,感情是有的,恩情也是有的。何司令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聽了消息後,當天中午便啓程趕往阿喇沁旗奔喪,隨行的則是吉京浩。
至於營裡的事情,他無可選擇的只得留給了小順。
雲王的死,說起來很像一場鬧劇——是放鴿子的時候光顧着往天上瞅,結果腳下絆了一跤,倒下去後就再也沒能起來。
葬禮的排場自然是極大。蒙古王公、滿洲王公、漢人軍閥和日本關東軍的代表們會聚一堂。雲王福晉哭的死去活來,然後一個沒看住,就上吊殉了夫。徹辰披麻戴孝的坐在棚子裡,一邊嗑瓜子兒一邊嚎啕,嚎啕了一會兒不嚎啕了,改爲專心致志的嗑瓜子兒。家裡沒人看着他,烏力罕忙的腳打腦後勺,也無暇再去管家裡這位大爺,便請一位從天津趕來的阿拉坦親王陪他作伴。阿拉坦同徹辰默然無語的相對而坐,一個玩蛐蛐一個嗑瓜子兒,倒是安靜下來了。
何司令在雲王府耽擱了十多天,其間又同德王等人接觸了多次。德王現在看起來頗爲憔悴煩惱,同先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大不相同。面對何司令,他很謹慎的透露了一點對於日本人的不滿,可是也只是一點點而已,多一句都不肯多說。何司令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心腹,所以也很識相的不多問。
眼看着雲王入了土,何司令便隨着許多賓客們一起啓程離去。四子王旗那邊只留着一個小順看家,他還真是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