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就是這麼的匪夷所思。中央軍新二師的師長李世堯在隊伍撤去後方休整之際,自己搞了一張良民證混進大同,然後買了張火車票就來北平了。
這種膽大妄爲的行爲,顯然是一般的亡命之徒都做不出來的。李世堯做的時候沒想太多,後來這事兒都過去小半年了,他偶然那麼一回首,才後怕起來。
望着剛洗過的、白生生香噴噴的何司令,他覺着自己這幾天的火車還是沒白坐:“哎,咱們可是兩年沒見了啊!”
何司令望着李世堯,望了半晌,發自內心的來了這麼一句:“你見老了。”
李世堯“嘿喲”的笑了一聲:“寶貝兒!我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混了兩年,你還想讓我有多嫩?再說你現在還敢惦記嫩的?我前一陣子才知道何承禮就是小順!”
何司令聽到“小順”二字,登時就沉下了臉,一攏浴衣轉身便走:“別說了!”
李世堯望着何司令的背影,從腰開始往下看——細腰,圓滾滾的屁股翹着,瞧着就有種結實的肉感,然後是筆直勻稱的兩條腿,端正玲瓏的腳踝……
李世堯趕上去,大彎了腰去瞧他的小腿:“又掛彩了?”
何司令走進臥室,一轉身坐在了牀上:“已經好了。”
李世堯坐在他身邊,將他的左腿擡起來搭在自己的大腿上,又用手撫摸了那塊傷疤:“子彈要是再往上一點打進膝蓋裡,你這條腿就廢了。”
何司令彆彆扭扭的低下頭,兩手扯着浴衣帶子繞來繞去:“廢了,又怎麼樣呢?”
李世堯扭頭對他一笑:“那以後要是走個山路,就得我揹着你了!”
他一邊輕輕拍着何司令的小腿一邊自語道:“我現在背得動你,再過十年也背得動,十五年也成,二十年就夠戧了!”
何司令想了想,倒是當了真,一本正經的搖頭答道:“要是真瘸了,也不用揹着,你扶我一把就是了。”
李世堯聽了,覺得很可笑。放開何司令的左腿,他伸手就去解對方身上的浴衣。
何司令沒反抗,任他將自己剝了精光。
“再沒別的傷了吧?”李世堯將他攔腰抱起來扔在大牀中央,然後單腿跪上去,將何司令從頭到腳又撫摸着檢查了一遍。何司令先還不說話,後來兩條腿都被他給掰開了,才皺了眉頭道:“這裡就不用檢查了!我總不會讓人一qiang打成太監!”
李世堯心想你現在和太監也差不許多——不過是腿間多了這麼一副擺設罷了。其實這樣最好,省着你到處發騷。老子在山西出生入死還惦記着你,你給我守身如玉也是應該的。
他低下頭,在那萎靡不振的柔軟器官上親了一下。
何司令身體一顫:“你就知道幹這個事兒!”
李世堯沒說話,只起身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衣服,然後擡腿邁上了牀。
李世堯是真喜歡何司令,包括何司令的驢脾氣和暗疾。驢脾氣是沒辦法了,十八歲那年就是如此;暗疾不知是何時生出來的,不過這個暗疾很好,這個暗疾讓李世堯覺着何司令乾淨禁慾的像個處女,只有自己能給他帶來牀第之歡,而自己也就隨之獨一無二了。
他的頭俯在何司令的胸前,含住一側乳尖用力吮吸着,覺着嘴裡的這個小東西硬硬的挺立起來了,便用舌尖重重的摩擦着,用牙齒輕輕咬着。同時又把手伸向何司令的下身,握住那件擺設,柔柔的撫弄起來。何司令脫力似的閉眼仰臥在牀上,臉上顏色潮紅,表情迷茫;很像是做夢——序幕剛開的一場春夢。
李世堯的手上只撫弄了兩下,便感到一熱——何司令竟是已然泄了。
他將那點體液塗抹到了對方的囧囧處,一根手指也就隨之擠入體內,試探着進出摩擦起來。何司令下意識的張開了雙腿,蹙了眉頭輕哼一聲:“疼。”
李世堯曉得自己長年用qiang,手指上早磨出了硬而粗糙的老繭,而何司令那裡是最嬌嫩的地方,自然有些禁不得。緩緩抽出手指,他笑道:“弄疼你了?那咱就換個物件!”說着他把何司令的手抓過來搭在了自己那勃發驚人的分身上:“換這個,好不好?”
何司令對於手中這個人有我無的東西,似乎也覺出了點興趣。他輕輕的攥住那粗如兒臂的分身,就覺着火熱堅硬,上下佈滿青筋,不用低頭去看,便能想象出它的猙獰。
李世堯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胯下這東西忽然愛不釋手起來,便起身橫跨何司令的胸口跪下來,居高臨下的笑問道:“寶貝兒,這東西好玩兒嗎?”
何司令目光迷濛的擡手握住了眼前這大傢伙,忽然欠起身,將那器官的前端在自己的臉上蹭了一下,而一點自輕自賤的快感也隨即從體內緩緩的升起來。
李世堯一驚,反應過來後他倒是有些不安了——何司令在牀上是被伺候的,而非伺候人的。方纔他那個舉動,叫做異動!
李世堯是經常會做出異動的,不過他希望旁人永遠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尤其是何司令。何司令就算是老老實實,也已經很難擺弄了!
微微向後退了兩步,他將何司令的雙腿擡起來扛在肩上,雙手也隨即扳開了對方的雙股。鼓脹欲暴的分身抵在溼潤的臀間,他咬着牙,一點一點的頂入了何司令的體內。
何司令氣息紊亂的驚喘了兩聲,似乎是想要叫出來,可末了還是把聲音硬給嚥了下去。李世堯的動作算不得粗暴,然而異常的堅決有力。他將何司令的快感徹底的控制在手心裡,想給出多少,就是多少!
一番過後,李世堯俯下身抱緊了何司令,又探頭噙住他的耳垂,一面用力吮咬着,一面驟然加快了動作。何司令這回不由自主的戰慄起來,劇烈喘息聲響在李世堯的耳邊,也算得上是囧囧方式的一種。後來何司令就開始抗拒的搖起頭來,帶着哭腔低聲道:“不行……慢一點……”
李世堯對這哀求毫不理會,腰上使勁將自己那大傢伙一下一下搗進對方體內,直乾的何司令面色慘白、呼吸微弱了,才稍稍放慢了速度;又轉而吻住了他的嘴,將舌頭伸進去攪動逗弄着,待見他略略緩過這口氣來了,便就着相連的姿勢將他抱到自己身上,一邊面對面的摟抱親吻,一邊又惡狠狠的向上頂送起來。何司令被他弄的前後全都濡溼不堪,囧囧幾乎射到了疼痛的地步,而囧囧處被撐開摩擦的也已經快要失去知覺,只有體內那敏感的一點被粗大分身一下下頂着,讓人在極度的快感中死去活來。
李世堯覺着何司令的身體,似乎不像在四子王旗時那樣健康了。
他真是還沒有對何司令下狠勁,可是何司令已經顯現出了半死不活的樣子。想起何老帥就是死在牀上的,他便不敢再由着xing子來,只能幹一會兒,歇一歇,足熬了半夜,纔算是將那一股熱精射進了何司令的體內。
他是還沒有盡興的,頗想在何司令身下墊兩個枕頭,趁着沒有天亮再來一炮。不過他剛把枕頭扯過來,就發現何司令癱在牀上,有出氣沒進氣的,手腳都冰涼了。
這可把李世堯給嚇了一大跳。他趕忙將何司令攔腰抱進懷裡,先是像處理溺死鬼一樣嘴對嘴的給他渡氣,然後又用手摩挲了他的胸口,同時心慌意亂的輕聲叫道:“寶貝兒?司令?睜眼睛瞧瞧我啊!”
何司令細細的嗯了一聲,果然半睜了眼睛,目光呆滯的望向了李世堯。
李世堯見他還有知覺,就鬆了口氣,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沒你這麼嚇唬人的,我以爲你讓我給乾死了呢!”
何司令很勉強的笑了一下,病貓似的開口問道:“你明天上哪兒去?”
李世堯不假思索的答道:“明天回大同。”然後他壓低了聲音:“不敢多呆,我是偷着出來的,一旦讓軍部發現,那就有的鬧了。”
何司令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李世堯又道:“你睡一會兒吧!我抱着你!”
何司令扭過頭,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不睡了,咱們一起等明天吧。”
李世堯想了想,忽然笑起來:“我上火車也能打盹,你呢?據我所知,你們明天開大會,全華北的大漢奸都來了!”說着他又低頭在何司令的臉上親了一口:“這裡面就包括你一個!”
何司令嘆了口氣:“知道我是漢奸,你還來找我。”
李世堯道:“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終歸你還是你啊!我找的是你這個人,我管你幹了什麼呢!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路走的真是不對,我說——”
他說到這裡,忽然愣了愣,彷彿想起了什麼大事似的,眼睛一亮:“我說,要不然你跟我走吧!我想法子,給你到軍隊里弄個高參噹噹,不是也挺體面的麼?”
何司令聽到這裡,也大睜了眼睛,很好奇的盯了李世堯。
李世堯盤算的得意了,忍不住擡手在何司令的屁股上一拍:“到時候你天天跟着我,多好!”
何司令點了點頭,也覺着他這個主意挺好的。
李世堯眉飛色舞起來:“真是!早知有今天,當初在四子王旗的時候就該把你拐跑!那時候要是跑了,咱們何必還要分別兩年?”
何司令眼睜睜的望着李世堯,心中想起來的,卻是那幾萬兩金子同留在厚和的蒙古旅,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同何承禮之間的深仇大恨。
半晌,他輕聲開口道:“傻子,別異想天開了!”
李世堯正在心裡計劃着如何把何司令平安帶出去,驟然聽了這話,真如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怎麼?”
“我不能走。”
“爲什麼?當漢奸還當出癮來了?”
何司令聽了這話,沒有生氣,只很平靜的答道:“我不能就這麼光身子跑出去。沒有兵沒有錢,我在中央軍裡會什麼都不是,連何承禮都不如!”
李世堯皺起眉頭,咬牙切齒的答道:“因爲個小順,你就要留下來做漢奸?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做了漢奸,子子孫孫都翻不了身!”
何司令側過身去,把臉貼在了李世堯的胸口:“不……不是的,我只想從日本人那裡弄點軍火把隊伍恢復起來,我必須要報這個仇……我咽不下這口氣!”說到這裡他忽然擡起頭來瞪了李世堯:“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他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是一出去就和中央軍跑了——不,不是跑,是反叛,他帶着中央軍過來打我!他在戰場上見了我,用機關qiang打我……我把他當成最親的人,可是他卻要殺我!我想不明白,我想了一夜,頭髮白了我也沒想明白。全都在逼我,逼着我去找三上師團,逼着我去張家口,逼着我請日本顧問……我的兵在厚和,日本人在我這裡連個警衛團都容不下……我花了那麼多錢修建的要塞,讓他給我轟成了廢墟,我把什麼都交給他了,他偷了我四萬兩黃金……他往死裡騙我。爲什麼,我不知道。”
他是明顯的語無倫次了,頭上臉上也一層層的滲出冷汗來。李世堯的手還按在他的心口處,此刻就覺着他心跳劇烈,心想他本來就小心眼兒,這回大概是氣的狠了,所以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提起來還要激動成這個樣子。
“好啦好啦……”他拍了何司令的後背:“小順那個師好像是往南邊開過去了,等以後我見着了他,肯定好好的治治他,給你出這口氣!”
何司令搖搖頭:“不用你。”
李世堯在凌晨時分,穿好衣服,掩人耳目的離去了。因爲何司令不肯同他走,所以他看起來頗爲失意,連扯淡的心思都沒有了。
何司令覺着這一夜的情景十分像是做夢。又因李世堯來的匆匆去的匆匆,所以慌亂之中也沒覺着怎樣的依依不捨。趴在牀上小睡片刻後,他強忍了身體上的不適,起牀沐浴更衣,然後就開始籌劃起向宇佐美大將討軍餉之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