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新的家建安元年(公元年)的上半年,潁川郡的許縣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地方,只不過到了下半年,這裡搖身一變,成爲了傳承四百餘年的大漢國的心臟、大漢的都城只不過,這個一國之都,此時在曹植眼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工地。還未入城,就見到城外到處都是挑着、扛着木石的民夫。而許昌城內,不是在大肆興建宮室,便是在爲各朝中大臣興建大宅,除此之外許昌城也在擴建。原本的城牆加高加固,成爲內城,而在內城的外面十里之外,正在新建一道城牆,不消多說都知道,這方圓十里之地便是日後許昌的外城了。
許昌可以說是從來沒有當過都城,也沒甚輝煌的事蹟。反倒是許昌附近的陽翟,便是當年夏朝都邑的所在地了。而從夏朝開始,陽翟就是豫州重鎮。而在陽翟旁邊的許縣,一直都是那麼的名不經傳,如若不是陽翟城當年被黃巾攻破,被破壞得體無完膚,曹操也不會將大漢的都城遷到陽翟附近的許縣了。遷都許昌,其實也可以看出曹操的無奈,現在河北袁紹勢力日盛,若是將都城遷到兗州,可是隨時會受到袁紹兵鋒的威脅。而若然還留在雒陽,對於曹操所掌控的兗州來說也是鞭長莫及,一個不好恐怕就會被劉協跑了。
相比較而言,潁川郡的許縣,跟兗州陳留郡接壤,而潁川郡的西南面多山,可作屏障防禦袁術跟劉表。唯一的威脅,便只有西面的張繡了。由此亦可看出,曹操現在的境況雖比與呂布jī戰兗州的時候要好,但還是不容放鬆。許昌現在雖是大工地,但作爲救駕功臣曹操的家屬,曹植一行還是十分順利地進入了許昌城,並在城內一座嶄新的大宅內住下。顯然,這座嶄新的大宅便是日後的曹府了,也虧得工匠們能在這麼短時間之內建成。如若換到是一千八百年後,曹植還會對這座府邸的質量持一些懷疑態度,不過這時代應該沒有豆腐渣工程一說,故此曹植也是比較放心的。
這座嶄新的曹府佔地過十畝,佔地之大讓來自一千八百年後的曹植忍不住高呼:“還是古代好”十畝地可是六千多平方,若是換到曹植重生前那個年代,按照那些樓價,就低價便已經要上億了。這讓曹植有一種忽然間化身億萬富豪的感覺來。當然,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曹府這十畝地,其實並非全部都是住宅。整座府邸分前後兩部分,前面作爲曹操辦事的徵東將軍府,日後作爲與文武大臣議政的地方,這裡佔了整座曹府的三分之二。而剩下那三分之纔是家眷所住之地。
當然,僅僅三分之就已經要比鄄城的府邸大多了,諸夫人和諸子是每人一個房間就不必說了。曹昂、曹丕、曹彰、曹植、曹真五個除了臥房之外,旁邊還連着一個書房,另外還有一個會客的廳。待遇之好讓曹植也瞠目結舌,更遑論曹昂幾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了。而經過曹植一番觀察之後,現這部分還是曹府的第一期建築。看整個曹府四周還有部分施工的地方,風格跟曹府極爲相似便可知,曹操還準備繼續擴建曹府。按照曹操的喜好,只怕日後這曹府,庭院、水榭、練武場這些地方是一個也少不了。
對此,曹植並沒有言權,反正曹g,他享受便是了。至於會不會被荀彧等人數落他一通奢侈,那就不是曹植需要關心的了。搬家,對於尋常百姓來說是一件大事,對於大戶人家來說就更加不容忽視了。曹家以前雖然簡樸,但也比尋常百姓生活來得好。特別是曹操的祖父曹騰,曾位極人臣,按照當時的風氣和宦官的脾xìng,肯定收藏極多的財寶。這些東西,雖然在曹操起兵的時候變賣了許多,但留下來的皆是精品,因此丁夫人、卞夫人、環夫人等悉數盡出,指揮那些下人心搬運擺設。
相比較而言,曹植幾兄弟就簡單多了,他們平日錢就不多,除了書之外也沒什麼珍貴之物。如若是以前,一大車的竹簡卻是十分麻煩,不過印刷術明之後,曹家作爲第一批的受益者,當然是將家中的竹簡都淘汰掉,換成紙質書籍了。看着屬於自己的臥房、書房以及會客的廳,加起來也有兩百多平米,曹植的臉滿足的神情。現在他所擁有的地方,若是換到他重生前的那個年代,也不知道多少人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而來到漢末,卻是隨手可得,這也讓曹植感慨不已。
這個曹府雖然是曹家衆人齊住,但這些sī人地方還是隨便曹植怎麼處置的,而就算是曹操一般都不會進來,頂多就是到會客的廳坐一下。對於第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曹植自然要精心佈置了,會客的廳由於要見人,不好動。書房和臥房就不同了,曹植雖然來到漢末數年,對於跪坐已經熟悉了,然而明知道有比跪坐更舒服的方法都不去用,那纔是傻子呢。住新曹府的第一天,曹植躲在自己的書房中,畫了一大堆後世桌椅等傢俱的圖樣而後交給管家曹安,讓他找人打造去了。
曹安也是有見識,一見曹植畫的這些傢俱,與胡g有幾分相似,便猜出用途,專門找人用上好的木料來打造。次日一早,天還沒亮,曹植還在新榻上睡得香甜,臥房外面就有人高聲喊道:“四弟,起來啦”叫了幾聲覺臥房內沒有人回答,又高聲喊道:“四弟,你還不起來,那俺就放火啦”如同雷打一般的高呼,曹植想不起來也難了,肉了肉惺忪的雙眼,打開房門說道:“三哥,這府邸是新建的,你不想父親打你便放火。”來人正是曹彰。目測之下,已經九歲的曹彰身高已經有一米七,身上和雙臂肌肉塊塊鼓起,一眼看去,除了臉容還顯得稚嫩之外,處處都能體現其精悍的一面不得不說,曹彰這傢伙的確是天生的將才,年紀身體就長得如此結實,現在的他就算和曹昂走到一起,也不會讓人覺得他比曹昂很多。
見到曹植出來了,曹彰大喜地快步衝上前,jī動道:“四弟,父親昨夜來跟俺說了,他請了當世劍術第一的王越先生來當咱們的劍術老師”曹植原本還有些迷糊,只不過當聽見曹彰提到王越的時候,精神徒然一振,眼睛瞪得老大,驚呼道:“三哥此言當真?”曹彰也沒有料到曹植會這麼jī動,錯愕了一下之後連忙點頭道:“這個當然了王先生現在乃是天子的劍術老師,就在許昌城內。父親也是花費了許多舌,才請來王先生教授我們呢。爲了這事,俺可是整夜沒睡”說完,興奮地握了握拳頭。
王越,號稱當世第一劍客,十八歲時曾單人匹馬闖入賀蘭山取爲禍一方的羌族頭領級,無人能擋。如若說呂布是大漢第一武將,那麼王越便是大漢第一劍客了。他們二人的武藝孰高孰低,沒有比過倒是不好判斷,只不過兩人的xìng質並不相同,呂布是沙場武將,而王越是遊俠兒,可說是俠客,但當刺客也沒有任何問題,而沙場廝殺並非他所長。硬是要比較兩人的武藝的高低,其實都不太公正,畢竟是要視比斗的場地而定,因而直到現在,懂行的人都不會拿二人的武藝作比較。
不過這並不妨礙年輕人對於王越的崇拜,特別是曹彰此等好武之人,聽得有這麼一個宗師級的人物來當自己的老師,興奮之情不言而喻。而聞得此事,曹植的興奮之情可不下於曹彰,他一直想學的傍身武藝,現在終於算是有着落了。於是曹植興奮地拉住曹彰問道:“三哥,可知王先生什麼時候到?”“呃……”曹彰被曹植這麼一問,愣了一下,大力拍了幾下腦袋才重新想起來,答道:“聽父親說,王先生這幾天有事忙,最起碼要三天之後纔來教我們。”曹植聞言,翻了翻白眼道:“既然三天之後纔來,三哥你這麼早來叫植作甚?”曹彰聽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俺興奮嘛,也不知道跟誰說好,所以便來找四弟了。
”見到曹彰那憨厚的樣子,曹植也不忍心再損他,道:“既然早起了,那今天的晨練便提早。”曹彰聞言,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說完便拉着曹植當先往練武場那裡趕去。雖然昨天便入住了曹府,但曹植昨日整天都忙於設計他的傢俱,倒是沒有仔細視察環境。曹府佔地極大,中間迴廊又多,若是沒有曹彰帶路,只怕曹植迷路了也未必能找到練武場所在。由於曹府是新建起的,這個練武場還未完全建好,除了擺放着的幾個石鎖和兵器架上的兵器之外,周圍只有一片平地。
雖然簡陋,但並不影響曹彰和曹植進行晨練。只見練武場上,曹彰和曹植二人先是繞着練武場跑圈,繼而進行蛙跳,然後便是舉石鎖。當一套訓練完成之後,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二人全身溼透,彷彿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曹彰見到這一個時辰下來,曹植都能跟上他的節奏,點頭笑道:“四弟,這一年多你倒是將基本功都練起來了,不錯”曹植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是三哥指導有方。”曹彰笑了笑,說道:“練武貴在一個勤字弟能堅持每天都完成基本功訓練,能有今天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三哥不敢居功。
”聽得此言,曹植笑而不語。自從去年年頭從河北迴歸之後,曹植深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因此他也不再到處跑,每天都老老實實地躲在家中。而經過遇刺之事後,曹植現身處世,若然沒有武藝傍身,實在不太保險。於是回到鄄城之後,除了每日讀書之外,還分出時間跟着曹彰一同習武。只不過曹植以前一向疏於鍛鍊,剛開始的時候自然練不好,曹彰也讓他不要急躁,指點他先從基本功練起。而曹植也明白萬丈高樓平地起的道理,於是跟着曹彰從基本功練起。
只不過曹彰所指點的那些基本功實在太過原始,曹植用一些現代的方法改良了一下,再經過曹彰的試驗,最後便展成這麼一套基本功。這套基本功,曹家諸子每天起身都會練,也稱之爲晨練。一般而言,他們都是晨練過後才用早膳,而後才分開做事。因此一年多下來,曹家諸子身體都壯實了許多,而曹昂更是感覺到武藝有了不少的提升。不過基本功終究只是基本功,可以提升最原始的體力、耐力和爆力等,但刀槍劍戟等兵器還是另外學習的。這一年多來,曹家諸子都已經選擇要學的兵器,長子曹昂本來就已經學了槍法,暫時不說。
次子曹丕和養子曹真,都效仿曹昂,跟夏侯兄弟學習槍法,倒是曹彰,沒有去學槍法,反倒是選擇了最難學的戟法。要知道,自古學戟者,不是武藝極強便是武藝極弱,蓋因戟乃是重兵器,非天生神力者不能用。若然不用重戟,那麼戟也失去了其原本的威力。除了重量之外,還有戟法。戟能砍、能劈、能刺,刀、槍、劍等不少兵器的招式都能化入戟法之內,也就是說,要學懂戟法,先要精通其餘兵器,再融會貫通方可。這也是戟法難學的原因,而若然懂了戟法,也就是說其餘兵器也懂了,那麼對陣之時自然不會陌生,容易找出破綻取勝了。
這也是爲何,自古用戟者不是高手便是庸手的原因了。整個曹營之內,用戟的只有典韋一樣,只不過典韋用的是單手戟,並非像方天畫戟那種長兵器,因此曹彰也不太可能從典韋身上學得太多。不過這也不急,反正學戟之前必先學其他兵器,現在的曹彰也就剛將槍法練熟,正準備學另外一門兵器,正巧曹操將王越請來了,他的劍法可是天下聞名,曹彰自然興奮了。曹家諸子皆選了兵器,唯獨曹植這一年多一直都是學基本功。曹操曾經問過他想學什麼兵器,當時曹植便答道:“孩兒並非要親自上沙場殺敵,因此刀槍戟法並不適合孩兒。
倒是可以學遊俠兒的劍法,用以傍身。”曹操年輕時就十分喜歡當遊俠,現在聽到愛子如此回答,自然連呼像極當年的自己。不過當時曹操勢力雖不弱,但麾下卻沒有一個厲害的劍術高手。至於曹操自己那半桶水劍法,平日都不敢拿出來見人,更莫說是要教自己這個聰明得過分的兒子了。若是被他看穿自己的劍法不咋樣,平白損了當父親的威嚴就不好了。這次曹植等人一到許昌,曹操便通知王越會來教劍術,顯然是爲了曹彰和曹植這兩個兒子的。曹操雖然不說,但曹植心中卻是明白得很,曹操顯然是對當初曹植遭到刺殺之事耿耿於懷,擔心曹植會再出事,因而儘快安排一個劍術高手來教他武藝,愛護之意不言而喻。
晨練完畢用過早膳之後,曹植便如往常一般回書房。但是未等他回到書房,便有家僕來稟報道:“四公子,外面有一位馬先生求見。”曹植聞言,眼眉一挑,驚喜道:“快請”說完又吩咐家僕,立即去準備清水果品來。很快,一名十餘歲的少年便在家僕的帶領下來到會客廳中,待得家僕退出去之後,曹植欣喜地笑道:“叔達,我們又見面了”那少年向着曹植恭敬一禮道:“司馬孚見過四公子”曹植微微一笑,指着案桌對面的棉墊,說道:“叔達請坐。”司馬孚也不客氣,直接落座。
曹植卻是問道:“河北一別,不想這麼快就見面了。”司馬孚淡淡一笑道:“當初孚可是說好,若是時機成熟,孚就會來爲四公子效力的。現在曹大人有救駕之功,尊天子以令不臣,正是大業起步的重要階段,孚豈能不來”曹植輕輕點頭道:“叔達,這段時間過得如何了?”司馬孚輕笑道:“孚當初奉四公子之命,離開河北先行返回河內,之後一直閉門在家讀書。待聽得曹大人於雒陽迎天子駕後,便向二哥辭別,前來許昌靜待四公子到來了。”曹植聞言,輕“哦”一聲道:“你向你二哥辭行了?他怎麼說?”司馬孚淡然道:“二哥沒說什麼,他只說了孚選擇了這條路,不要後悔便好。
”曹植聽得,哈哈大笑道:“叔達現在要後悔,恐怕你二哥亦不容你回頭了”司馬孚輕笑道:“這決定孚當年在河北的時候已經做下,何來後悔一說。”曹植輕笑一聲,不再糾纏於此,繼而臉色一凝道:“叔達,植有一事不明,不知叔達可否爲植解惑?”司馬孚輕輕點頭道:“四公子但說無妨。”曹植凝聲說道:“植不明白,以袁本初之精明,爲何會放棄挾天子以令諸侯此等好事?”第二百二十八章袁曹兩家的戰略曹植提出這問題,其實並非沒有根據,河北一行讓曹植認識到,袁紹此人雖然有些好面子,然實際上他的才能並不遜色於曹操。
好面子只是他其中幾個小缺點罷了,正如曹操,也有暴虐和多疑的一面。不過所謂瑕不掩瑜,這些小缺點並不能影響到袁紹的才能。以曹植所認識的袁紹,他絕不可能看不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處。而就此事曹植曾經問過曹操,當時曹操只是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繼而就沒有說話。顯然,曹操是明白其中因由的,只不過他不說罷了。曹操和曹營衆謀士都不肯說,曹植自己也想不明白,最後也只能求助於司馬孚,看看這位“司馬八達”的老三能不能解決這問題。只不過,曹植的不解在司馬孚看來卻是曹植的考校,畢竟二人只是在河北相處過幾天,對於自己的才能曹植也未完全知曉,出言試探也在常理之中。
對於這問題,司馬孚心中早有答案,於是自信一笑,說道:“四公子可記得,天子年初避禍於河東?”見到那邊曹植點頭,司馬孚接着說道:“年初的時候,袁本初可是剛大勝了公孫瓚,將其圍堵在易京城內。若四公子是袁本初,面對這種情況會覺得公孫瓚能支持多久?”曹植聞言,低頭沉默了一下,暗想道:“若是我,自然知道公孫瓚可以支撐數年了。但我若是袁本初,剛大勝了公孫瓚,斬首兩萬多人,這麼推算的話……”想到這裡,曹植凝聲答道:“半年,最多一年!”司馬孚聽得,擊掌讚道:“然也!四公子可以想象一下,若然滅了公孫瓚,袁本初在河北再無對手。
此時,袁本初直接揮軍南下,又有哪個諸侯能擋?正是如此,天子對於袁本初來說用處不大。相反,若然袁本初迎了天子,以其好面子的本性,必不會置天子於不顧而獨攬大權。河北世家林立,現在是以袁本初爲尊,但若然迎了天子到鄴城,袁本初之上還有人,那麼那些世家就會這麼安分,不出來與袁本初爭權嗎?如此一來,恐怕公孫瓚未滅,袁本初內部就先亂起來了。因此,沮公與進言要袁本初迎天子之時,才刻意點到一定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其中這個‘挾’字尤爲重要,若袁本初做不到,迎天子回來只會徒增煩惱。
”曹植聽完,總算了然,袁紹這個選擇,也是迫不得已。得諸多世家大族的支持,有其好處,然而壞處也不少,最起碼在迎天子此事上面,袁紹要考慮的要比曹操的多。曹操治下無甚世家,就算有,也是一些影響不了大局的中小世家,即便是大族,也是荀家那等完全投靠他的一般。再然後就是性格問題,袁紹好面子,容不得人指摘他的不是。相反曹操爲成大事,可以不拘小節,在處理天子問題上,袁紹的顧慮要比曹操多了許多。如若說,這些都題,那接下來的纔是重點,這就是袁紹的戰略選擇。
戰略看似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實質上卻重要無比,非絕頂智者不能看出來,而戰略選擇對於志在奪取天下的諸侯來說尤爲重要。曹操正是一直都聽從荀彧的戰略指導,纔有今日,而戰略上只要正確,就算是一時在戰術上有所差池,最終也有機會扳回大局,由此可見戰略的重要性。面對戰略選擇,袁紹最終否決掉“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招,而選擇了速戰速決。前文有言,袁紹若選擇“挾天子以令諸侯”,那麼他肯定多了掣肘,戰略上就只能進行緩攻了。袁紹也看出,天下諸侯皆在發展,特別是曹操,發展勢頭迅猛,若不盡早遏制,曹操的勢力很有可能會超越他。
而若是緩攻,顯然留給曹操發展的時間。相反,若選擇速攻,以極快的速度掃滅公孫,而後統領四州,最後在曹操還未發展起來的時候揮軍南下,一舉將曹操端掉。坐擁河北和中原大片地方,試問天下還有哪個諸侯能擋?這就是袁紹所選擇的速攻戰略了!事實上按照理性分析,袁紹這個戰略成功的可能性極大,只不過正所謂世事難料,袁紹所選擇這個速攻戰略第一步剛邁出,便遇到了阻礙。在年頭看來,那個隨時會覆滅的公孫瓚,竟然憑藉易京城抵擋了袁紹大軍圍攻大半年,而且還堅挺得讓袁紹看不到覆滅他的時機。
袁紹戰略最重要的第一環便是快速滅公孫,現在公孫瓚頑強地防禦,讓袁紹完全亂了陣腳。無奈之下,只能先圍而不攻,派兵攻略其餘州郡,先拿下這些地方再說。而事實上,袁紹未能在短時間之內速滅公孫,正是導致他戰略失敗的最重要因素。袁紹不迎天子,那麼這份大禮就便宜了曹操,現在一口吃下這大禮之後,曹操綜合實力又暴漲了一大截呢。對此,司馬孚卻是說道:“沮公與‘挾天子以諸侯’之策固然妙,然荀文若‘尊天子以令不臣’之策亦是爲曹公量身打造。
”曹植聞言,重重地點頭表示同意。這兩句話在後人看來,內裡要表達的意思是一模一樣,因此基本上都是用沮授最先提出的第一句來表達。事實上這內裡意思相同的話,做起來卻是截然不同,而且也不能等同地使用。沮授之所以提出要袁紹“挾天子以令諸侯”那是因爲袁紹的威望無人能及,而且袁紹性子較軟,若堅持不了這個“挾”字,內部就會不穩,亦會有被奪權之危。反觀曹操,現在威望由於曹植的原因,雖然上去了,但本身實力還是不足,最起碼他的實力還沒有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