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暗戰的力量
小頭目甲大吃一驚，趕緊躲避，雖然僥倖逃脫，但是嚇得魂不附體，趕忙稟報霍慄：將軍，有人偷襲我們。
霍慄：肯定是躲在暗處的老百姓乾的，你們要加強防備。
接着，他取出一支令箭，對程猛說道：你在中軍抽調500人，組成巡邏隊，由你帶領，加強警戒。
程猛領命而出。
霍慄輕蔑地說：小老百姓就像小魚小蝦一樣，能掀起多大的浪？一巡邏他們就害怕了。
霍慄不嚴明軍紀，許多官兵我行我素，肆意掠奪、毀壞老百姓的財物。
夜晚來臨，雖然有士兵巡邏，但是根本管不周全。一條條黑影藉助夜色潛入士兵的住處實施攻擊，許多人在睡夢中無聲無息地丟了性命。
次日黎明，早起解手的士兵看見地上的血，他們驚呼：出大事了，不好了！
叫聲驚醒了霍慄，他帶人前去查看，現場血腥味很濃。面對慘狀，霍慄非常震驚，叫人查清遇害士兵人數，不久，死亡三百多人的數字報上來。
他又驚又怒，當即命程猛：帶人四處巡查，發現可疑之人立即捕拿、訊問。
程猛：遵命！
程猛帶領數百名士兵擴大搜索範圍。
有人發現前方竹林中有人影一閃而過，急忙驚呼：有人！
程猛立即下令：追擊。
巡邏隊進入竹林，突然，前頭幾名士兵慘叫着癱倒在地，原來他們的腳踩在竹釘上——這些竹釘塗上樹油，非常尖銳，一旦踩上，就會刺穿腳掌。
爲防止踩上竹釘，程猛指揮士兵：你們從側面迂迴。
於是，士兵分成兩組，準備由南北兩個方向，從竹林外快速繞行，將刺客包圍起來，來個甕中捉鱉。
然而，沒走多遠，數名士兵突然墜入陷阱，一些人被陷阱中的竹刺、木刺等尖銳之物刺穿胸膛，當場斃命，還有的被尖物刺傷大腿，疼得鬼哭狼嚎。
程猛見狀，十分緊張，不知究竟該怎麼辦。
就在他們猶豫不決之時，突然間，多支暗箭如蝗般飛來，立刻有不少士兵中箭身亡。
程猛雖然用劍劈落射向自己的暗箭，但是差點被射中頭部。
他趕緊回去稟報：將軍，敵人人數較多，神出鬼沒。
霍慄聽後，急得團團轉。
徐凎：這裡山地丘陵多，樹大林深，很難征服當地老百姓。這樣下去，會吃更大的虧。
霍慄聽了，也有同感：北方一馬平川，便於排兵佈陣，哪像這裡，處處是陷阱。不行，我寫信給皇帥請求退兵。
徐凎趕緊勸阻：請將軍三思而後行。皇帥最樂意接到捷報，如果您直白地說在此受挫，皇帥會很生氣，因爲他有可能認爲這裡並沒有‘焦漣’的主力，皇帥會認爲您敷衍塞責，會責罰您的。
霍慄點點頭，然後皺着眉說道：進又不能進，退又不能退，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徐凎：我替您寫一封信給皇帥，說‘焦漣’在此留下部分正規人馬，並且糾集民間勢力，人數超過我們。儘管我軍英勇奮戰，但是傷亡慘重，目前處境危急。
霍慄聽後，轉憂爲喜，說道：還是先生有辦法，就照你說的去辦。
橐皋
此時，橐皋守將懾於霍鄣的淫威，開門投降。
霍鄣得意洋洋地率軍入城。
霍慄信使快馬加鞭，在霍鄣前面勒馬停住，翻身下馬，跪地，呈上信。侍衛取信，呈給霍鄣。
霍鄣從侍衛手中接過信，看後，大吃一驚，思忖良久，自言自語道：必須要拿下舒縣。
霍鄣進入橐皋守將府，接受守將王乘的投降，然後，任命王乘繼續負責橐皋守衛。同時，令親信霍林帶一隊人馬監視王乘。
休整兩日後，霍鄣親率大隊人馬，準備一舉摧毀‘焦漣’的重要根基。
偏將提出：皇帥，不如順便攻打南巢新城。
霍鄣說道：劉喜住在那兒，暗中給過本帥不少好處。
於是，霍鄣由陸路連夜向舒縣進發。
到達舒縣後，同霍慄會合。當晚，一處兵營遭到偷襲，四百多名士兵死亡。
霍鄣勃然大怒，號令部下：四更做飯，五更出發，直搗舒縣縣城。
出發途中，遭到石塊和弓箭的襲擊，但傷亡不大。
霍鄣得意洋洋，在城北四里處，安營紮寨，然後進行閱兵，展示力量，想讓當地老百姓臣服。
士兵們砍伐大樹搭成高大的閱兵臺，霍鄣站在臺上，2萬多名士兵列隊從臺下走過：馬隊在前，步兵在後，旗幟獵獵。
士兵高喊口號：皇帥英明，皇帥神勇！
場面十分壯觀。
霍鄣口出狂言：本帥統兵數萬，戰將如雲；勢如江水，誰能阻擋？每人吐一口唾沫，就能形成滾滾波濤，把敵軍衝跑！
閱兵結束，霍鄣一夥到達舒縣縣城北門下，何縣丞嚇得面如死灰，下令開門迎接。何縣丞跪在地上，聲音發顫：小人率全城百姓恭迎皇帥大駕！
霍鄣不搭理他。何縣丞又高聲重複了一遍：小人率全城百姓恭迎皇帥大駕！
霍鄣大聲叱罵：你是幹什麼吃的？本帥人馬在你的轄境內竟然多次遭到賊人偷襲，這是你長期縱容的結果！從現在開始，你被免了。此外，你幫助‘焦漣’幹了哪些壞事，要一一供述，如有半句隱瞞，殺你九族！
何縣丞早就聽說霍鄣陰險歹毒，如今見他凶神惡煞一般，嚇得魂不附體，癱軟在地。
霍鄣令手下：將其拖走。
兩名士兵上前拖走何縣丞。
一些商人財主都獻上金銀財寶、牛羊馬驢，以求自保。
米商何福對霍鄣說道：皇帥，您和您的手下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霍鄣很高興：好，好！
何福：皇帥，小人在寒舍草備薄宴，懇請賞臉。
霍鄣見他奴顏臣服，哈哈大笑，帶領劉仁、霍慄等赴宴。
霍鄣飲了幾口酒後，將酒樽重重地砸在案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何福等人嚇得一抖。霍鄣痛罵道：‘焦漣’、周成，禍國殃民，不識時務，與本帥對抗，大逆不道。本帥有雄兵數萬，‘焦漣’周成率一羣烏合之衆，真是不自量力！如果他們不盡快帶上輿圖和大印前來謝罪，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衆商戶財主聽了這話，感到毛骨悚然，面面相覷。
夜幕降臨時分，霍鄣在營帳中，突然聽到外面發出驚呼聲，不好了，失火了！
霍鄣趕緊命令手下：速去打探哪裡失火，快快報來！
不一會兒，一名巡察官匆匆進帳稟報：皇帥，西大營失火，現正在救火！
霍鄣叫人喊來劉仁、霍慄：你們務必加強警戒。
劉仁、霍慄：皇帥放心。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名士卒慌慌張張跑來：稟報皇帥，剛纔有多名士兵被暗器擊中，性命不保。
霍鄣帶人到達現場，發現一些士兵的咽喉、胸膛等部位被飛鏢擊中。
霍鄣叫人喊來劉仁、霍慄，聲色俱厲地斥責：你們是怎麼巡邏的？再出這樣的事情，提頭來見！
劉仁、霍慄唯唯諾諾地離開，加強巡邏，一有風吹草動，緊張不已。一夜下來，他們感到疲憊不堪。
第二天，劉仁稟報：皇帥，除了一名士兵失蹤外，沒發生失火、暗器傷人等事件。
霍鄣滿意地點點頭，他剛鬆了一口氣，突然，一名士卒跑進來：稟報皇帥，大事不好！
霍鄣驟然一驚：什麼事？
士卒回答：皇帥，許多官兵拉稀不止。
李爲猜測：莫不是瘧疾？
霍鄣皺着眉，說道：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得瘧疾？
李爲又說道：會不會是水土不服？
李呦：有這種可能。
霍鄣搖搖頭，陰沉着臉說道：先查查是否有人暗中投放了瀉藥！他命令李呦：帶人嚴查可疑之人。
李呦領命而去。
可是查來查去，毫無線索，拉稀的人越來越多，郎中們忙得團團轉，手段用盡，也難解燃眉之急。
霍鄣叫人將何福喊來，質問道：這是什麼原因，你們本地人有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何福：沒有，有，有可能衝撞了鬼神。
霍鄣：叫巫師吳天施法術。
巫師裝神弄鬼，紮成多個稻草疙瘩，象徵鬼怪瘟神，然後用火焚燒。可是於事無補。
何福建議：皇帥，將一種名叫水蓮的草藥熬成湯給患者服用。
霍鄣點點頭，下令：叫郎中們去辦。
郎中們馬上採來草藥熬成湯。但是，士兵們服用後效果不明顯。霍鄣心急如焚，大發雷霆，大罵道：庸醫誤人，庸醫誤人，白吃食物的東西，留着何用！
一名侍衛進來稟報：皇帥，在門上發現一支箭。
霍鄣：呈上來。
侍衛接過箭，呈送給霍鄣。
箭頭上有一塊白絹。
霍鄣取過一看，氣得七竅生煙，原來上書十六個字：鄣賊無道，毀我家園，如不滾走，剝皮抽筋！
霍鄣扔掉白絹，憤怒地說道：本帥說有人暗中作怪，事實果然如此！立即嚴查附近居民，對可疑之人嚴加拷問，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霍慄等人急紅了眼，將幾十名老百姓捆綁起來，用馬鞭抽打。
霍慄：你們必須供出究竟是誰幹的，說不說？
這些人咬緊牙關，眼裡噴着怒火，根本不屈服。
霍慄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說，一律處死！
霍慄指揮士兵，將被捆之人全部活活燒死，現場慘不忍睹。
霍慄瘋狂報復過後，稍稍鬆了口氣。
霍鄣：這些冥頑不化的傢伙，必須嚴加鎮壓，否則他們不知天高地厚！傳令，嚴禁士兵隨便外出。
此後幾天，雖然沒發生士兵被殺的事情，但是軍心動搖，許多人恐慌不已，擔心要出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