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師學藝
張含去趙薔的藥鋪買藥。
鎮上有三家藥鋪，趙薔的藥鋪離她家並非最近。
趙薔本是個風流之人，眉毛黑而寬，鼻闊臉圓，中等身材，肩膀較寬。
趙薔笑容滿面：妹妹叫人捎信給我，哥哥我豈敢不送藥上門？快，喝杯茶解解渴。
趙薔借遞茶之機捏碰張含的手。
張含臉色微紅，額頭冒汗。
趙薔替她擦拭。
張含半推半就。
書院內，學子們將焦燁同諸位先生校訂好的書簡搬運到書院書庫。五經、諸子、天文、地理、兵書、方技、詩賦等書籍越聚越多，擺滿庫房。
焦燁親自指導學子們分類擺放。
時間過得很快，似乎是轉眼間，小牡、小丹十五歲了。
小牡小丹的相貌不僅出衆，而且極其相似。
他們在書院讀書，用學名焦漣、焦漪。
爲了讓學子們健體強身，也爲了防禦湖賊，書院聘請一位武師教授學子武術，焦漣焦漪也跟着練武功。
焦漣在田野，看到耬車，很好奇，觀察研究一番。
焦燁指導兩個孩子彈琴。
焦漣焦漪經常與同窗好友周成等人在一起讀書，交流探討。
周成彈得一手好琴。
在學子肄業典禮上，周成款款撫琴，小丹翩翩起舞，琴聲悠揚，舞姿曼妙，配合默契，珠聯璧合，優雅絕倫，將晚宴的氣氛推到高潮。周成與小丹猶如兩盞明燈，照亮全場。
肄業的學子們忙着整理行李，準備儘快回家。，而周成仍然跑到書庫閱讀。
焦燁發現周成案上擺放許多兵書，拿起一卷，看了看，說：南邊有個小鎮叫冶父鎮，鎮上有個名叫程泰的拳師，爲人豪俠仗義，你跟他多學些本領，將來會有用。
周成聽後，非常高興：我去找他，可是……
焦燁從囊中拿出一枚竹簡，用毛筆寫上賢弟薦周成焦等字。
周成躬身雙手恭敬接過：弟子謝過恩師。
焦燁：國要文士，更要棟樑。鍛而煉之，必成大器。
碼頭
小丹送別周成，周成登船，揮手告別，周成漸漸消失在煙霧之中
冶父山 四間茅屋 兵器架插滿兵器
程泰指導弟子練功
周成遞上焦燁的推薦信，程泰看完信，答應收他爲徒。
白天，周成跟着程泰練功，
夜晚，周成閱讀隨身帶來的書。
程泰經常看到周成挑燈夜讀，點頭心想：此人將來定能成大器。
浮槎山
在烔煬鎮北，遠眺山巒疊嶂，近觀怪石嶙峋，松柏青翠，清幽秀麗。頂峰有清、白二泉。
焦宅
焦燁：浮槎山上有一位山人名叫張皓，博古通今，熟知天文地理，愛好鑽研，見識獨特。
焦漪：爹，孩兒想去拜他爲師。
焦燁點頭同意。
於是，焦漪同師弟郭平一道出發。
由於途中植被豐富，古木參天，道路特別難走，他們沒有騎馬，一路披荊斬棘。身體裸露處被茅草和樹枝劃出多道或長或短、或深或淺的傷痕。森林裡植物種類繁多，色彩參差，美輪美奐。
他們渴了吃糖果——一種乾糧——將小米煮熟曬乾後，用麥芽糖汁將它們聚集起來，再用刀切成一個一個小方塊。
面對美景，二人感到很陶醉，臉上盪漾着笑意，
森林裡紅通通的野果閃現誘人的光澤，散發香甜的氣息，郭平忍不住，隨手摘下幾個品嚐起來，邊吃邊大叫：太鮮美了，太鮮美了！你嚐嚐。
焦漪沒有接他遞來的果子，說：這些果子我們從沒吃過，不要貪吃，以免弄壞了腸胃，耽誤正事。
郭平不聽，繼續吃。他一邊吃，一邊嘲笑：膽子真小。焦漪不理他。
不久，郭平突然感到腹痛難忍，捂着肚子，彎下身子，大喊大叫起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媽呀——接着倒地打滾。
焦漪見狀大驚，爲他捶背揉腹部，可是無濟於事。見郭平越來越難受，焦漪感到很緊張，嘴裡卻安慰郭平：別急，我來想辦法。
焦漪心想：此時用信鴿通知父親派郎中來根本不現實，可是不這麼做，到底該怎麼辦呢？
突然，她隱約聽到東南方向傳來狗吠聲，心想：附近可能有人家，應該去尋求幫助。於是轉身快速離開。
焦漪救人心切，不顧自身安危，獨自在森林中穿行，她過一會兒就在樹身上做個記號，以便能原路返回。
她聽到潺潺的水流聲，於是走到溪邊，順着溪流的方向尋找人家，不久，聽到幾聲清晰的狗吠聲，她激動不已，朝着聲音的來向奔跑起來，由於腳下很滑，不慎跌倒。她不顧疼痛，爬起來又跑，過了一段時間，終於發現一座小木屋。於是大喊：有人嗎？
一條狗大叫起來，不一會兒，從樹叢後閃出一箇中年人，他發現來人是一位英俊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有急事需要幫忙，於是朝焦漪走過來。
焦漪誠懇地說道：我是桐儒書院的焦漪，敢問叔叔尊姓大名。
漢子：不敢，我姓蔡名虎。
焦漪：懇請叔叔去救我的一個夥伴。他吃果子後，肚子疼痛不止。
蔡虎點點頭：哦，我馬上去。
蔡虎帶着藥葫蘆去救郭平。他們根據焦漪刻下的記號，朝郭平所在位置走去。
郭平已經昏迷不醒，嘴脣發紫，氣息奄奄。
焦漪手指紅果：他吃了這種果子。
蔡虎點點頭，拔開葫蘆塞。
焦漪將郭平嘴脣邊的穢物擦拭乾淨，蔡虎撬開他的嘴，灌下解毒湯。
一會兒，郭平甦醒過來。焦漪、蔡虎二人見狀都感到很高興。蔡虎指着周圍的幾種野果說：這種叫紅茄，看上去鮮豔誘人，但是有毒，這種叫紫蘋，樣子雖然不好看，但是美味多汁……
焦漪：您一直住在森林裡嗎？
蔡虎搖搖頭：由於妻子被一個紈絝子弟凌辱，我怒殺仇人，被官府通緝，只好躲進密林之中。
蔡虎拔刀砍下兩個樹棍，用藤條捆紮成擔架，二人將郭平擡到木屋。
兩天後
郭平身體明顯好轉。他起來活動。同焦漪商量後，決定出發。
他們同蔡虎依依惜別：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他們帶着蔡虎給的乾糧和水，感到踏實多了。
路上遇到一頭野豬，焦漪和郭平避開它的攻擊，射殺了野豬。郭平高興地說：要不是急着去拜訪山人，我就喊人將野豬擡回去，好讓大夥嚐嚐野味。
焦漪說：將豬肉遺棄在這兒實在太可惜了。乾脆取其精華——我們一人帶一隻豬腿上山去，做見面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