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美女人質
平治衙 內廳
焦漪同師爺密談
焦漪：秘密召集能工巧匠，按照圖樣，建造出四艘潛水船。剿賊時拖在大船後面，以達到出其不意剿滅湖賊的目的。每隻潛船上安裝幾根粗竹筒用來通氣。爲防止湖賊看出破綻，叫人將竹筒塗成極淡的顏色。如果距離較遠，極難發現。
師爺：大人放心，一定按時完成。
……
巢湖湖面
兩艘大船距離越來越近，雙方劍拔弩張，氣氛越來越緊張。
信使害怕雙方打起來，傷及自己，於是央求焦漪：請大人放我過去。
劉平：你到湖賊那邊去，不等於送死嗎？
信使：不會，他們當初對我說，只要我將你們帶到他們設定的地點，保證放我一條生路。
焦漪沉默不語。
信使哭訴：我家中老的老，小的小，我要是死了，誰養活他們?
他越哭越傷心。
劉平很不耐煩，大聲制止：別哭了！
信使露出一副可憐相，說道：我，我不會武功，又沒鎧甲保護，你們打起來，我怎麼辦？
焦漪安慰他：不會讓你出事的，等一會兒，你向湖賊喊話，請求過去，如果湖賊同意的話，我們會放你走的，但是不要將我們這邊的情況泄露給他們。
信使：是是是，小人明白。
兩隻船的距離越來越近，雙方船頭上的人已經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臉龐。湖賊發出停止前進的信號。
焦漪下令：停船。
賊船上有人高喊：請焦大人出來講話！
焦漪聽到後，走到船頭，高喊：本官在此！
劉平：小心湖賊放箭。
焦漪：不要緊，他們目的沒達到，不會輕舉妄動的。
焦漪令信使：朝湖賊喊話。
信使走到船頭，雙手在嘴邊聚攏成喇叭狀，大聲喊道:我是爲你們送信的漁夫，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請你們派人把小船划過來，送我回家！
湖賊聽到後，沒有回話，信使以爲他們沒聽清，將剛纔的話又喊了一遍。突然，只見賊船上飛出一支箭，朝信使射來。焦漪眼明手快，揮劍劈落冷箭。信使嚇得魂不附體，渾身抖個不停。
焦漪令兵卒甲：將他送進船艙。
兵卒甲攙扶信使進入艙內。
信使癱倒在艙板上，鬆了一口氣，感覺安全了許多。
接着，焦漪令劉平：通知潛水船悄悄前進。
劉平根據事先約定，牽動四根分別連接到四艘潛水船內部鈴鐺上的細線，每隻船內響起“當”的一聲。
潛水船裡的士卒聽到信號，立即轉動木輪漿，潛水船慢慢向前駛去。
與此同時，焦漪令衙役將五花大綁的假陳拳押上船頭，然後朝湖賊喊道：我已經把你們的首領帶來了，他就在我的旁邊！
說完，只聽賊船上傳來一陣大笑聲：哈哈哈！焦大人，你不要哄我們了！兄長被抓之後我派人前去營救，去了幾次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我當時猜想：他有可能死了。後來得知情況果然如此。焦大人，我說的沒錯吧？
焦漪有些吃驚，心想：沒想到湖賊消息如此靈通。
她用憤怒且含有嘲諷的口吻說道：你不是真心去營救，而是去刺殺你的兄長吧？
陳章聽後，沒有反駁，他滿不在乎地說：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現在的地位已經很穩固了。雖然兄長死了，但是新首領已經產生了——那就是我！現在幾十號弟兄沒有一個不聽從我的！
話音剛落，船上的湖賊舉刀齊聲吶喊：擁護新頭領，擁護新頭領！陳章聽後，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心想：哼，兄長剛剛被抓，我就處死了對我威脅最大的三當家的，而且給每個弟兄發了10兩黃金，放縱他們玩了個昏天黑地。不管誰當家，只要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就擁戴誰！
陳章清了清嗓子，大聲說：焦大人，我將你的意中人帶來了！（他將右手一招，兩名湖賊押着趙燕走上船頭。）
焦漪聽後，感到莫名其妙，正在詫異間，陳章皮笑肉不笑地說：焦大人，咱們快人快語，只要你將古樂譜給我，我就立即放了你的美人，以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焦漪驚訝地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古樂譜？哪有什麼古樂譜！
陳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浮槎老人感到自己年事已高，怕自己歸天后古樂譜失傳。前不久，他親手將古樂譜傳給你。這事你可瞞不住，因爲你不久前曾在房內對照古譜操琴彈奏，有人聽出其中的奧妙……
焦漪沒想到陳章會索要古樂譜，她開動腦筋飛快地思考，心想：本來想趁交換人質之機圍殲陳章等人，可是他早已知道陳拳死去，臨時提出用古樂譜交換人質。要是答應他，就要回去取，這樣必然耽誤時間，其餘的湖賊就有足夠的時間趕到這裡來。
陳章催促焦漪：焦大人，請你立即答應我的要求，我拿到古樂譜後，立即放了美人，否則，我馬上叫人羞辱她！你好好想一想，大庭廣衆之下，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豈不枉爲男人，豈不成爲天下笑柄，你怎能忍受得了這一奇恥大辱？！
焦漪得知他要羞辱趙燕，頓時覺得血液沸騰起來，氣得大罵：呸！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快快放了燕兒，你們有本事來抓我！如果膽敢對燕兒肆意妄爲，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焦漪一面大罵陳章，一面示意劉平：讓潛水船加快速度。
劉平立即牽動細線，拉響艙內的鈴鐺。潛水船裡的士卒聽到鈴鐺響了兩下，於是用力轉動木輪漿，潛水船快速向前駛去。
焦漪哈哈一笑，說道：你加了一個“古”字，將我說懵了，師父確實給我一部樂譜，但不是什麼古樂譜。如果你真的需要，等事情完成後，我叫人送給你。
見焦漪拒絕將古樂譜取來交給自己，陳章大怒：姓焦的，我們今天看看到底是誰更厲害，來人，剝她的衣服！
幾個湖賊動手解開趙燕身上的繩索，準備施辱。
焦漪見狀，急忙說：停一停，讓我把話說清楚。你要的東西我沒帶在身邊。這件事是你做得不對，既然你想要樂譜，應該提前告訴我，我好隨船帶來。現在不可能回去取。
陳章甕聲甕氣地說：怎麼不可能？你現在一個人回去取，其他人全都留下。
焦漪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
陳章：你是擔心我俘虜他們，把他們全變成人質？不，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焦漪：可是，我一個人怎麼回去呢？我只有這一條船。
焦漪故意拖延時間，好讓潛水船多前進一些。
這時，她注意到陳章心不在焉，眼睛不時朝東邊瞟，心想：他是在看援兵來了沒有。焦漪感覺心頭一沉，但是裝作若無其事。
陳章說:我們這裡有一條小船，你乘小船回去取，取來後，我們再進行交換，怎麼樣？
焦漪：不行，這樣做太浪費時間了，這樣吧，我把手中的祖傳寶劍給你，你把燕兒放了，回去後我立即將樂譜送給你。
陳章毫不讓步：不行，不行！你必須立即將樂譜取來換你的燕兒！
焦漪很憤怒：你的要求實在讓人無法接受，我不同意！
陳章得意洋洋地說：你已經別無選擇，必須馬上同意！
焦漪聽了這話，不屑地笑了笑，心想：只要我東西沒給你，你不敢對燕兒下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