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撞擊之下,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死亡,只是……
誰死,誰生呢?
李興咳嗽了幾聲,用手扇了扇空氣中飄散的濃烈的塵埃,塵埃還在空中旋動着,還沒有落定,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看到眼前的事物了。
李興看過去,只見到在深坑邊上有兩個人影,不用想也知道,一個身影是葉凡的,另外一個是紅狼的。
兩條身影,一個站立着,一個半跪着。只是,誰站立着,誰半跪着呢?
李興掙扎着爬起來,一搖一擺的朝着兩人走了過去,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看一看。
一步步地走近,還沒有到近前,李興已經看出來結果了。
站着的居然紅狼,紅狼的紅衣已經被撕碎了,露出傷痕累累的跟鮮血交織的大腿,雖然李興還看不到她的容貌,可是女人那種玲瓏的身段,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
李興想不到在那種葉凡佔據主動的戰勢之下,紅狼還能夠後發制人,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李興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這種高強度的撞擊爆炸力,將周圍的一切都毀掉了,包括那些無辜的民衆,還有些僥倖未死的人,從殘破的屋子裡面爬出來,紛紛落荒而逃。
葉凡跪在地上,雙手按着地面,身體上下起伏着,喘息了很久之後,他的嘴裡發出了聲音:“你輸了。”
葉凡的入魔狀態雖然很霸道,但持續的時間不會很長,所以他一旦入魔之後,立刻就會發起主動攻擊的,而攻擊一旦結束,入魔狀態就會消失,也就是說,入魔之後,他身體內的潛力被喚醒,一擊之下,不是輸,就是贏,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哈哈哈哈。”站着的紅狼搖晃着身子,狂笑了起來,道:“我會輸?你說我會輸?”
葉凡的語聲很肯定,道:“是的,你已經輸了。”
紅狼的笑聲停止,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轉身走了出去。
李興站在一邊,看着紅狼走了出去。
可是還沒有走出十步,紅狼的體內突然爆裂,“啪啪”幾聲響之後,鮮血從她的身體裡面爆了出來,她的雙目瞪大,瞳孔收縮。
可等到她的人倒下去的時候,瞳孔卻放大了,瞳孔放大,是一個人死亡的標誌。
李興先是怔了怔,然後纔想起來過去將葉凡扶了起來。
李興似乎已經忘了自己還中巨毒,只是樂顛顛地道:“哇塞,兄弟,你贏了哎。”
葉凡顯然是贏了,可他的體力也耗損將盡了,靠着李興的肩膀,有氣無力地道:“我贏不贏都無所謂,只是這下不能幫你找到解藥了。”
李興這纔想起來自己還中着巨毒呢,才感到身體大部分都已經麻痹了,一隻手扶着胸口,想笑了笑,可是笑不出,勉強道:“我……我還好。”
“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死啊?”
突然一個聲音在兩人的背後乍起,把兩人嚇了一跳,難道說武士組又派人來支援了?
兩人急忙轉過頭來,就看到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懷裡還摟着一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臉上都是灰,顯然是被剛纔爆炸的威力給波及的,可這個男人的身上卻是纖塵不染的。
男人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溫暖與信心。
這個男人當然就是陳三喜了。
“三哥,你終於出現了,三哥,我還以爲你……”
李興搶着道,可是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噴向了陳三喜。
陳三喜手指一動,這鮮血的方向就轉了,鮮血灑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陳三喜的臉色也微微變了,他看到李興的臉色已經變得烏黑了,嘴脣也發白了。
這已經是中毒晚期的惡兆了。
“是的,三哥。”李興悽然地點了點頭。
陳三喜現出憂慮的表情,道:“現在只能去找一個人幫你解毒了。”
陳三喜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倉木信美,上一次他自己中了赤發金剛的毒,就是被倉木信美救的。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李興覺得頭都已經昏迷不醒了,噥噥地道。
“等下見到你們就知道了。”陳三喜道。
他的目光從李興的肩膀上面逾越過去,看到躺在地上的紅狼,就一步步走了過去,將紅狼槓了起來,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道:“走,先去找狄凌。”
大軟突然叫了起來,道:“喂,陳三喜,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你扛着她幹嘛?”
陳三喜舔了舔嘴脣,故意做出一個很猥瑣的動作,道:“這個女人雖然死了,可是長的還不錯,身材也不錯,就算是死了,還可以**的撒。”
大軟跳了起來,叫道:“你……陳三喜,你是變態麼?”
陳三喜在紅狼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變態嗎?我很小的時候就是個變態了。”
大軟無比的驚訝,雙手抱着頭,一下子愣住了。
“走了。”陳三喜道。
李興跟葉凡兩人相互攙扶着,跟在陳三喜後面走向了山上的那個小竹屋。
只留下大軟愣在那裡,一陣涼風吹過,她瑟縮地抖了一下,亂叫了起來:“媽呀,真是個變態啊,我剛纔居然還跟他……還跟他上牀了,呸呸呸,趕快跑……”
說着話,她居然真的就一溜煙跑掉了。
可她卻不知道,陳三喜本來就是想變相地趕她走的,陳三喜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糾纏了。
小竹屋的燈光還是亮着的,陳三喜帶着李興跟葉凡走進來的時候,狄凌正趴在桌子上面,用一根管子吸食着桌面上的白粉。
見到陳三喜來了,狄凌也不驚奇,只是捏了捏鼻子,沉醉了一下白粉的味道,眯着眼睛道:“剛剛分別,你就想我了啊?”
陳三喜討厭他這種噁心的話,只好直切主題,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只是想問問你,倉木信美在哪兒,我有個手下,需要她救治。”
狄凌並沒有回答陳三喜的問題,只是看了一眼他肩上扛着的紅狼,眉頭微微一皺,道:“這個女人是誰?”
陳三喜淡淡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概是武士組的人。”
狄凌站起來,抓着紅狼的頭髮,將紅狼的臉帶起來,看了一眼,道:“確實是武士組的人,武士組的紅狼,十三位護法之一。”
陳三喜鼻子裡哼了哼,道:“你能不能把倉木信美叫來,我的手下現在中毒很深了,一刻也不能耽誤。”
狄凌這纔看了一眼陳三喜身後的李興,笑了笑,道:“這是武士組的獨門毒藥,叫做屍骨散,意思就是說,一個小時之內,如果沒有得到解藥的話,一個好好的人,就會化成屍骨了。”
李興叫了起來,道:“麻痹的,快一個小時了,你倒是說那個女人的下落啊。”
狄凌也不生氣,悠悠地道:“不過這種小毒,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我就能幫你解了。”
“你能?”陳三喜道。
“當然,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把他放在這兒,兩個小時之內,我就能讓他容光煥發地走出去。”狄凌說的很肯定。
陳三喜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如果這樣放任下去的話,李興是活不久的,他不能失去任何一個搭檔的。
“好,那就拜託你了。”雖然陳三喜比較討厭狄凌這個娘娘腔,但現在他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他不會真的跟他翻臉的。
“你也在這裡休息一會吧,等會我就過來。”陳三喜轉過身,在氣力大損的也葉凡的肩膀上拍了拍,關切地道。
事情都安置好了之後,陳三喜才扛着紅狼走了出去。
“我說,紅狼不是已經死了嗎?三哥還扛着她做什麼?”等到陳三喜出去之後,李興才問葉凡道。
葉凡還沒有回答,狄凌就先道:“你難道是瞎子嗎,這個女人雖然受了重傷,命在旦夕,可只要有高人傳功救治的話,她受損的筋脈會恢復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會安好如初的。”
狄凌不動聲色地回擊了一下李興剛纔的傲慢。
李興瞟了他一眼,沒有反駁,畢竟現在可以救他性命的就只有狄凌了,只好暫時忍氣吞聲。
陳三喜將紅狼扛着,覓得了一處很幽靜的地方,將紅狼放在了草地上,夜風吹過,竹林簌簌作響。
陳三喜在樹林裡坐下來,眼睛微闔,手掌上下疊放,兩掌之間出現了一團淡青色的氣流,氣流慢慢地流動着,似乎有一股奇特的吸引力,將躺在地上的紅狼吸了起來,洗到了他的雙掌之前。
陳三喜的雙手慢慢地張開,淡青色的氣流變得更加的細膩。
紅狼身上的衣服一點點得散落,陳三喜手中的氣團幻化成了十幾個小氣團,在紅狼的身上游走着。
每到一處,都可以將紅狼身上的衣物殘條一點點地祛除,最後凝聚一塊的時候,紅狼身上的衣物只剩下最後的兩處了。
紮實的BRA跟乳白色的NEI褲。
她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有幾處還在流血不止,陳三喜將氣團從她的後背壓入了她的體內,很快,她身上的傷痕就漸漸地癒合了。
血流也很快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