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少年丞相風藍瑾?所有人都驚愕的瞪大眼睛,嘴巴大張。傳言不是說少年丞相風藍瑾雙腿殘疾面目醜陋性情陰沉不定嗎?可是誰來告訴他們,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哪裡和麪目醜陋沾上一點邊兒?少年丞相風藍瑾的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微微愣神,那是怎樣出色的容貌,人們常常用膚若凝脂面若桃花來形容容貌出色的女子,但是看到風藍瑾的那一刻腦海中卻閃現出這樣幾個詞來,還不夠,或者只有用風華絕代才能形容的了他。
只見風藍瑾一身淡紫色的官袍,袍服上繡着一隻張牙舞爪的金色麒麟。男子面如冠玉,笑若春風,他星眸璀璨,如同明日的光華一點點注入其中,明亮而溫和。他鼻翼挺拔,嘴脣很薄,一般薄脣的男子看上去會偏凌厲霸氣一些,但他看起來卻如同一個會發光的太陽一般,暖暖的直入人心。
在場的人無不發出一聲讚美夾雜着憐憫的嘆息,或許這就是有失必有得吧,擁有萬人之上的身份,出色的外貌,卻沒有一個健全的身體……
見到愣住而忘記行禮的衆人,慶遠帝厲鷹般凌厲的眸子劃過一絲陰霾。
劉侍郎已經習慣了風藍瑾的外貌,第一個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人如夢驚醒,紛紛跪下行禮。慶遠帝的面色這纔好看了些,他大手一揮,平緩道,“平身。”
“謝皇上。”
“陛下,求您爲吾兒做主啊,吾兒冤枉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慶遠帝側首看着君思恬,淡淡的問道,“恬兒,你給朕解釋一下。”
君思恬自見到風藍瑾的那一刻一雙眼睛幾乎都要粘在他的身上,此時聽了皇帝的問話,微愣之後細聲細氣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
站在風藍瑾身後的風欣悅看到君思恬臉上的那一抹紅暈,無聲的翻了翻白眼,在心裡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心道,這女人變臉速度和唱大戲的戲子有的一比了,剛剛還是冷臉冷麪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見到哥哥就春心氾濫了。
聽完事情的經過,慶遠帝眉目不動,雙手負在身後,明黃色的龍袍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他坐在太監早已備好的椅子上,威嚴的側首和風藍瑾平起平坐,淡淡的問道,“風愛卿有何見解?”
風藍瑾淡淡一笑,面無波瀾,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輪椅的一側輕輕摩擦,聞言笑道,“後宮中的事情,臣不敢妄言。不過劉侍郎的消息也真是夠快的,愛子在宮中才出了事情,還未經賢妃娘娘召見,便已經找好了人證,入了皇宮。”
慶遠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劉侍郎,劉侍郎的臉色頓時一白,他膝蓋一軟便跪倒在地,“皇上明鑑,臣絕不敢有不臣之心,臣是得了賢妃娘娘的召見之後才快馬加鞭入了皇宮,路上碰到了銀心這丫頭,是她告訴臣,今日的一切都是雲家的大小姐設計的。”
雲卿嘲諷一笑,“劉大人未免過於武斷,聽那丫頭的話便說今日之事是侄女一手策劃嗎?那銀心可曾告訴劉大人,前兩日她犯了事,我把她從一等丫鬟降到二等丫鬟,這才令她懷恨在心,肆意報復?”
“你胡言亂語!”銀心憎恨的看着雲卿,想着今日便能讓她徹底從眼前消失,眼底蔓延出瘋狂的興奮,她忽然從長袖中掏出一個紙條,斜着眼嘲諷的看着雲卿,“大小姐,你想不到吧,我若是沒有證據,怎麼可能敢揭穿此事!”
銀心忽然正色看着慶遠帝,她跪在地上一臉鄭重的道,“皇上,我本是雲卿的貼身丫鬟,原本我不想揭露我家小姐的罪過,但是她實在太過分了。”銀心憤憤然,“只因爲昨日去白府的時候被御史大夫白大人趕出了府,在白府和白小姐發生了幾句口角便對白小姐懷恨在心。不止如此,她陷害了白小姐還不算,竟然還想把我家夫人的孃家一網打盡。想想我家夫人對她視如己出,不但求老爺將府中最好的悠然院賜給了她居住,聽聞今日賢妃娘娘的宴會上請了她,還把自己出嫁時的陪嫁雲錦裁了給她做衣裳。可是大小姐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啊,竟然在算計白家的時候還順帶算計大夫人的孃家,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偷偷的藏起了她和白少爺傳遞消息的紙條,請皇上明鑑。”
白大人把雲卿趕出府去?聞言,君傲之和賢妃的眼底均不着痕跡的暗了暗。
慶遠帝面色一冷,“當真有此事?”
銀心雙手高舉過頂遞上紙條,“奴婢不敢妄言,請陛下明查!”說完她又恨恨的看了雲卿一眼,滿眼的厭惡鄙夷,“皇上若是不信儘管去雲府詢問奴僕,哪個人不知道我家大小姐的行事作風,前兩日還害的老爺差點奪了大夫人的掌家之權。”
慶遠帝身邊的太監把紙條接了過來,遞給了慶遠帝。
白露聽聞此事,猛的撲到雲卿的身上,纖長的指甲就往她臉上招呼,“雲卿,我不過是和你發生了口角,你卻害了我的清白,我今日要和你同歸於盡!”
“砰——”白清蕭一袖子把白露甩出去老遠,他眉目冷凝,怒道,“明明是你想要陷害卿兒,那日你在府中肆意辱罵卿兒,惹得祖母大怒,若不是卿兒爲你求情,你早已被祖母逐出族譜,如今你不領她的卿也就罷了,聽了一個奴才的話便對卿兒揮手相向,我看你是魔怔了。”
白清蕭這一袖用了內力,當即打的白露脣角溢出了血絲,她卻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咳出了嘴裡的血沫,冷冷的嘲諷的看着白清蕭,“白清蕭,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何這般護着她,你以爲你對雲卿的那點兒心思能瞞得過所有人嗎?”
衆人立馬拿詭異的眼神看着白清蕭。他卻不爲所動,只冷冷的道,“你自己思想不端,就把所有人都想的如你那般不堪。”
“呵——”
便在此時,雲卿冷笑一聲引回了衆人的視線,她這次收斂了所有的笑容,面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她負手而立,雖然只是一身簡簡單單的宮裝裙子,卻有種令人不可忽視的氣勢。她脣角微勾,走了幾步上前蹲下身子如同看一具屍體一樣看着銀心,“你真的確定那紙條是我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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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讓銀心怎麼死哇?油燜?扒皮?還是五馬分屍?給個意見撒,我看讓她腫麼死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