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同一道道鋒利的刀刃一般,瘋狂的灑落而下,寒冷的雨點,好似一顆顆小小的冰塊一般,紛亂的降落。
寒冷,孤寂。
天地凍結,衆生哭號,生靈悲泣,亡靈啼哭。
剎那之間,毀滅世界的暴風雪,伴隨着怒吼的狂風,頃刻之間,便已經降落而下。
在這冰天雪地,淒涼月色之前,那兩顆傲然蒼穹的太陽,一時之間,竟是顯得有些悲涼!
銀色的世界,金色的太陽,極冷極熱的驟然交接,極陰極陽的猛烈碰撞。
催生的,是摧毀萬物的寂滅之力,製造的,是顛覆一切的摧殘力量!
冰塊瞬間化作點點水滴,水滴匯成長河,卻又焚燒化爲煙氣,煙雲繚繞,在這炙熱的陽光之下,徹底消失不見。
前赴後繼的冰雨,如同無畏的勇者,瘋狂的用自己的身體,填補着火熱的世界,凍結這強大的太陽。
但是,即便是他們的數量再多,勇氣再足,太陽,終究是太陽,想要將他毀滅,又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但是,無所謂,便是雲層消失,暴雨不見,又如何?
那天空之中,不是依然殘留着一輪冰冷的月亮嗎?
化身暴風雨的月光,猛烈的敲打在烈曰之上,每一擊,都可以在那火熱的太陽之上,留下一道黑色的斑點!
黑色的小小空缺之上,是一股徹底失去熱量的火焰,漸漸熄滅,消失不見。
烈曰自然不會束手待斃,金色的火舌化作一道道長龍,瘋狂的舔舐着那一道道月光。
好似可以凍結一切的月光,在這火焰之下,竟是化作一道道無名的煙氣,消失於空氣之中,再也沒了半點力量!
那羣方纔還在興沖沖的討論着哪一個男人更加強壯,哪一個男人更加厲害的飢渴女人,直到此時,才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一件什麼樣的傻事。
她們,距離祁閒和耀哥實在是太近了,近的,就好似將自己送到了太陽和明月之前一般。強大的力量,幾乎瞬間,便侵蝕了她們的身體,不由放抗。
當然,她們也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甚至,連逃跑的幾乎,都完全不存在。
因爲,僅僅是一瞬間,這羣站在院子之中的女人們,已近丟失了所有的生機!
一半化作焦炭,一半成爲冰霜,連慘叫之聲都沒有發出,臉上的嬉笑神色還沒有收起,便徹底的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而祁閒和耀哥,自然不會注意到她們,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會有心思管她們。
因爲,此刻,兩人的戰鬥,早已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
院子之中此刻也已經變了樣子,一邊,是冰天雪地的北國,一邊,卻是烈火焚燒的火山,兩種不同的氣象,竟是在這一刻,同時出現在了這小小的院子之中!
與之相伴的,自然是天空中,那耀眼的曰月爭輝之象!
“藉助神兵,靠着強大的武技,竟是隱隱的使出了天賦神通的效果。”高晨嘆道,“這兩人,果然都不是平凡之輩!”
祁閒和耀哥兩人,此時並沒有用處天賦神通,當然,他們也使不出天賦神通來。
但是,靠着兩人的武技和神兵,兩人使出的招數之中,竟是隱隱的夾帶了不少擁有天賦神通的力量,這纔對外界造成了這般影響。
而如同高晨這般普普通通的修士,自然不可能使出這種力量。
因此,他自然是相當的羨慕。
不過,殳釋文卻並不是這麼想的。
“不管他們到底有多強,但是,難道你不知道此時我們不能傻等着耀哥和那男子硬拼嗎?”殳釋文道。
的確,若是就這麼看着兩人互鬥下去,先不說誰贏誰輸,便是等到兩人決出勝負,高晨和殳釋文估摸着也在兩人的力量之下,只剩半條命了。
兩人,可是絲毫沒有半點收斂力量的意思呢!
“可是,我們身體之中的黑芒……”高晨道。
耀哥有能力祛除身體之中的黑芒,兩人卻是沒有這般能力。
這也是兩人傻傻的停在原地,不願意躲閃的原因。
畢竟,一旦動身,不管怎麼說,功法,是絕對運行不了了,而那黑芒,誰知道它會做出點什麼事情?
“白癡,便是你我二人一直運功,又能如何?”殳釋文道,“僅憑我們的能力,便是運動至死,也是沒有什麼大用好不好!”
高晨微微一愣,頓時哭喪着臉,道,“我自然知道這般道理,可是,若是你我二人不運功,指不定當場就死呀!”
殳釋文冷哼一聲,笑道,“可笑!兩道黑芒罷了,你正當他是什麼厲害東西?”
“等到你我二人幫助耀哥將那人殺了,耀哥自然會幫我們除掉身體之中這黑芒!”
高晨略一思索,應許着點了點頭,卻是又道,“可是,耀哥怎麼會要我們兩人的幫助?”
越是耀哥這種年少得志之人,越是心高氣傲,自是不會讓人插手自己的戰鬥。
若是兩人此刻插手,說不定根本幫不上忙,還要被耀哥訓斥一番,這叫高晨怎麼可能答應?
“誰說我要插手耀哥戰鬥了。”殳釋文笑道,“那男人帶來的女人,我可要好好炮製一番呢!”
高晨頓時明白了殳釋文的意思,既然玉子矜是祁閒帶來的,那麼兩人關係至少不淺。
而若是祁閒看到了玉子矜受難,自然不會視而不見。可是,只要他一分心,此時,這勢均力敵的戰鬥,頓時便會成爲一邊倒的虐殺,何愁耀哥不能獲勝?
想到這主意,兩人頓時起身,拋去心中關於那黑芒的注意力,飛身向着玉子矜撲去!
玉子矜可沒有高晨他們的修爲,感受到祁閒他們的戰鬥,只能躲得遠遠地,不敢冒出頭來。
但是,偏偏兩人的戰鬥力,此時已經發揮到了極致,竟是一時僵持不下,將影響範圍擴大了好幾倍,竟是叫玉子矜找不到藏身之處!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屋子躲藏,玉子矜又是下的不敢進去。
畢竟,任誰看到一個女人赤身[***]躺在牀上,一條斷臂狠狠的刺在下體之中,雙眼怒目圓睜,帶着兩行血淚死死的盯着自己看着。心中,都會不由的發悚。
儘管那個女人似乎已然沒了氣息,可是玉子矜也同樣沒有這般定力,呆在那屋裡的。
於是,她也只能顫巍巍的站在牆角,一動不動,尋思着,等祁閒這一招結束,立即尋個好點的地方躲起來。
“這些人的戰鬥,不是我可以參與的。”玉子矜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但是,天不遂人願,有人就是不讓玉子矜好好的呆在這裡!
兩道身影迅速搶出,左邊,是高晨,右邊,是殳釋文,成掎角之勢,迅速將玉子矜包圍起來。
一臉嬉笑的看着玉子矜,殳釋文笑道,“你男人正和我們耀哥打得火熱,沒空管你,看你這般寂寞的樣子,且讓我好好寵幸你一番吧。”
看着殳釋文的一張笑臉,玉子矜突然福至心靈,脫口而出,“裡面那女人,是你殺的?”
殳釋文微微一愣,大笑道,“你們這裡的女人忒的廢物,剛剛弄下一條手臂,便一命嗚呼了,沒什麼意思。”
“不過,看你樣子,雖是沒有修爲,生機卻是挺強的樣子。想來,可以好好把玩一番。”
玉子矜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心想,“這種瘋子也不知是怎麼煉成的,竟是渾身上下,一眼看上去,便流露着一股駭人的氣息。”
“殳釋文,莫要多言,快點做正事!”高晨道。
卻是高晨擔心體中的黑芒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急忙想要幫助耀哥從戰鬥之中脫離出來。
殳釋文自然不會只乘口頭之快,看到玉子矜臉上的驚恐神色,早已興奮的他,恨不得此刻,便將玉子矜扯到自己什麼,全力的蹂躪。
聽到高晨的話,殳釋文頓時一笑,腳步一動,便已刺到玉子矜的身前。
“比起這裡的胭脂俗粉,你可是吸引人許多了。”殳釋文道,“若不是情形所迫,還真的不想這麼玩壞掉你。”
一雙滿是各種怪異刀疤的手,瞬間便拂上玉子矜的臉龐,好像,粗糙的感覺,漸漸讓玉子矜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讓我看看,這套嚴嚴實實的衣服底下,裝着的,到底是什麼呢?”殳釋文道。
手指輕輕捏着玉子矜的衣服,殳釋文用力的一撕,卻是撕了一個空!
“怎麼可能!”
已經抓在手裡的東西,竟是瞬間溜出手掌,這種事情,殳釋文還是從未遇到!
看着突然遠離自己眼前的玉子矜,殳釋文冷冷笑道,“步法?那種東西!”
殳釋文畢竟是蟲修,在他的眼中,玉子矜的步法,即便是再神奇,又能如何?
她終究是沒有修爲的人呀!
高晨欺身而上,道,“說了不要再拖延了,你怎麼還在玩!”
殳釋文本想反駁,但是想到自己被一個凡人戲弄終究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於是,只能忍着一口氣,隨着高晨一起,再一次的將玉子矜包圍起來。
這一次兩人卻是絲毫沒有遲疑,同時伸出手去,想要一把抓住玉子矜。
卻是沒有想到,玉子矜竟是如此頑強,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沒有放棄抵抗!
啪!啪!
兩道不算清脆的響聲頓時從兩人身上傳出,卻是玉子矜在兩人的身上同時搗了一拳!
一把扣住玉子矜的肩膀,殳釋文笑道,“沒有修爲,便是你將這武技練到極致,也傷不了我半分呀!”
卻是沒有想到,玉子矜臉上膽怯的神色,突然消失不見。
“誰說,我要傷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