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個人,根本沒有化蝶修爲嘛。”文采薇撅着嘴巴說道。
“說起來也是,看上去她最多也不過歸蛹後期罷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傳出她是化蝶的消息。”祁閒道。
“不過,小師叔你爲什麼會對她的修爲感興趣?”祁閒疑惑的問道。
即便此時的文采薇,已經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蟲修了,但是,在祁閒的心中,她依舊是一個貪玩的孩子,怎麼會對他人的修爲感到興趣呢?
“可是,你明明對她很有好感的呀!”文采薇瞪大了雙眼說道。
“很有好感?這是什麼意思?”祁閒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特別喜歡那種資質很高,**特別快的女人嗎?”文采薇問道,“當年那個千蝶谷的不就是這麼回事?”
祁閒頓時苦笑起來,心中卻是不知如何解釋,恰在此時,卻是一道呼聲傳來。
“統領,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準備好了。”
祁閒頓時笑道,“我還有事,小師叔你先玩着吧!”
言罷,二話不說,登時消失在了文采薇的面前,卻是全然沒有聽到文采薇在其身後,那慢慢抱怨自己修爲的話語。
祁閒飛快的出現在那軍營之中,只覺得窗外一片寂靜,也不管這是怎麼回事,急忙回到屋中,卻是對着那早已等候着的胡易笑道,“東西拿來給我看看。”
“是。”胡易連忙掏出一個牛皮袋子,飛快的打開,取出一疊厚厚的紙張,遞給祁閒。
“這裡面是各種人證物證的材料,全部詳細記載其中,而那些人證物證,則是被我全部安置起來了,統領什麼時候要,我便可以什麼時候取出來。”
祁閒草草翻閱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些東西和人好好安置,現在不急。你去跟外邊的人說一下,讓他們迅速整齊軍隊,我們要抓反賊去了!”
“統領!”胡易頓時便是大驚,“這麼做是不是?”
“怎麼了?”祁閒冷冷的撇了撇胡易,問道。
胡易急忙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這就下去了。”
看着胡易離開屋子,祁閒臉上的笑意,便再也忍不住了。
不得不說,胡易的辦事能力,確實已經高到了某種程度。
在這一沓紙上,詳細的記載了那些皇族被刺時段的各種人證,同時還有那一個個仵作鑑定之後的物證和證言。
而這些東西,卻是毫無疑問的,全部將矛頭指向了葉君承!
祁閒自然知道,這刺殺一案,適合葉君承沒有多少關係的。
而這材料,很顯然便是爲了胡易之前所說的“名正言順”殺人而準備的。
換而言之,胡易乃是在這短短的不到半天時間裡,製造了一份讓葉君承幾乎翻不了身的供詞!
這種速度,或許不少人能夠辦到,但是,這種完美無缺的證言,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出來的了。
“不愧是那位太子妃推薦的人,當真了得。”祁閒嘆道,“只可惜,偏偏跟錯了人。”
言罷,一把抓起那些供詞,塞進浮萍紫玉之中,祁閒身形一閃,頓時出現在了校場之上。
而後,他便頓時傻了眼。
這才半天的時間,這一羣和流氓沒有多大區別的士兵們,竟是整整齊齊的站着一個巨大的方陣,雖是依舊可以感到一絲中氣不足。但是,這一眼看上去,竟是可以感受到一絲肅然之氣!
祁閒微微倒吸一口涼氣,暗暗心驚,卻是想到了文采薇所說的,幫助自己訓練了一下這些士兵。
“這小丫頭,似乎也是挺厲害的呀。”祁閒心中暗笑道。
“諸位,本統領對於你們現在的表現很滿意。”祁閒大聲說道。
一衆士兵卻是心中不由抱怨,皆是心想,“且不說那鬼一般的訓練,便是讓你不滿意的後果,我們也是承擔不起呀!”
祁閒一劍斬殺朱鵬的情形,衆人可還是歷歷在目呢,此時哪裡敢叫祁閒不高興?
那劍氣,可不是誰都想嚐嚐的!
“衆將士聽着!”祁閒臉色一凝,厲聲說道。
下意識的,這一衆士兵頓時站直了身體,卻聽得祁閒說道,“皇上年老,諸多不軌之徒,便尋思着圖謀天下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我等身爲御林軍,自然應當爲皇上分憂。”
“而今,根據確切消息,這天京城之中,有着一羣謀逆之人,竟是謀害了數十位皇族,更是意圖對皇上不軌,這種宵小,怎能留他!”
“今夜,我們便要將這些賊逆抓捕歸案,叫他們爲自己犯下的罪行,好好的償還罪責!”
一羣士兵頓時傻了眼,他們在這御林軍之中,不但許久未經任務,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除逆之事。
且不管祁閒所說到底有多麼大義凜然,但是,不管怎麼說,平反這種事情,怎麼都不像是御林軍能夠辦到的吧?
卻不防,這個時候祁閒再次說道,“皇上說了,若是你們這一次的行動成功,每個人的官階晉升一級,一人賞金五十兩。”
“若是有表現出色的,賞金百兩,另外,那都頭的職位,可還是空着呢!”
“想要升官,想要發財,你們就好好幹,皇上絕對不會虧待了諸位!”
聽到有錢可拿,有官可升,這一羣士兵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而後,一道驚天的怒吼之聲,聚集一起,瞬間響徹整個天空!
角落之中,胡易卻是默默的擦了擦額頭。
他自然是知道,祁閒這話之中,到底說了多少謊,到底有着幾分實話的。
且不說一人五十兩便是五萬黃金這個常人不敢想象的數字,便是這一千人的官位,也是完全不可能分派下來的。
要知道,雖然官銜和官職並不是一回事,但是,朝中的官銜,卻也是有着數量限定的,沒有大功,根本不可能得到。
祁閒這一下子,便是許下一千人的位置,這可有的叫皇帝頭疼的了。
不過,正如祁閒說的,皇帝頭疼是皇帝的事情,和祁閒有什麼關係?
當下,趁着這夜幕還未降臨,這御林軍便興高采烈的踏過一道道繁華的街道,向着那葉府浩浩蕩蕩的奔去了。
且不說這一路之上,那些市民們的好奇神色,這葉府之中,此刻卻是陷入了一層詭異的氣氛之中。
到底是怎麼詭異,葉君卿是不明白的,但是,他很是清楚,自從自己迷迷糊糊的回到家之後,便沒有聽到過這屋子中傳出任何一個人的聲音!
屋子裡濟濟一堂坐着的,除了葉君承、葉君卿還有那個冰狼帝國的使者之外,便是陽鱗和他的十多個師兄弟們。
一羣人之中,陽鱗的修爲最高,其餘人卻也不低,沒有一個,是抵禦化蝶的境界的。
而其中,比較矚目的便是一個女子,一身紫衣,脣紅齒白,舉手投足之間,便是無限春情萌動,便是葉君卿這個經歷無數女子的人,也是忍不住的投足其間。
但是,他也只不過是看看罷了。
事實上,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名爲袁雪竹的女子,正是那位雪落宗第一天才人物,陽鱗的姘頭!
這種人,他哪敢招惹?
屋子裡,依舊是保持這靜謐的氣氛,但是,卻在此時,這葉府的院子之中,卻是突然紛亂了起來!
“爵爺,爵爺不好了!御林軍把院子圍起來了!”一個小廝快步走進來,帶着哭腔的大聲吼道。
“御林軍?他們膽子硬了,打算找我麻煩了麼?朱鵬在什麼地方,叫他滾進來見我!”葉君承大聲吼道。
他雖然回到天京城沒有多久,但是對於天京城的現狀,卻是極其熟悉的,這朱鵬,自然不會陌生。
此時,在這壓抑的環境之中,他早已憋得受不了,當下這一身冷喝,竟是隱隱夾雜了自身的修爲在其中!
一喝之下,這小廝當場七竅流血至死,卻是再也傳不了話了。
不過,這個時候,倒也不需要小廝傳話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緩緩傳來,頓時叫葉君承恨得牙癢癢。
“你不用找朱鵬了,今天早上他意圖慫恿御林軍兵變,已是被我殺了。”祁閒走進屋中,笑道。
“所以,現在你跑來和我耀武揚威了?”葉君承道。
“這倒不是,當然,若是你想要知道爲什麼包圍你這府邸的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祁閒說道。
葉君承此時也是早已無所謂,當即站起身來,走出屋子,看着牆外那漫天火光,只聽得一陣陣大喊大叫之聲。
而若是他沒有聽錯,這些人口中喊着的,應當是……
“誅殺反賊,保衛天京!”
“他們說我是反賊?”葉君承眯着眼睛問道。
祁閒點了點頭,笑道,“葉師侄,我這也是無奈,但是,現在有着確切的證據證明你謀逆犯上,我又如何救得了你?”
葉君承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憋着一口氣,竟是說不出話來。
便在此時,那冰狼帝國的使者,卻是緩緩站出身來,笑呵呵的說道,“祁長老,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說一句話?”
祁閒笑道,“大人但說無妨,御林軍不缺這一點時間。”
那使者隨即笑道,“葉爵爺好歹也是一個公爵,若說謀逆,這也是要皇上判定一下的,祁長老此時,不如黑葉爵爺去宮裡走一趟,問一問皇上的意見如何?”
“這,可就要看看耶……”祁閒話還沒有說完,頓時便是臉色一黑。
而後,之間一道黑光驟然顯現,那使者,竟是轟然破碎而開,化作一團肉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