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飛舟在天空之中迅速的飛馳着,看着這一望無際的海面,祁閒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羣人果然警惕,一發現同伴死了,便迅速的調整路線了嗎?”站在船頭,祁閒唸到。
如今他的修爲之下,那玉珏**吞噬的靈魂,幾乎可以完全的將記憶顯現他的腦海之中。
而從那個白衣人的腦袋之中,祁閒卻是得到了很多,他不願意接受,也是不敢接受的事實!
祁閒清楚的知道,蟲修界並沒有自己眼中所見的那麼渺小。
但是,直到這個白衣人的記憶被他吸收,他才知道,這蟲修界,很危險!至少,這大陸之上的蟲修界,很危險!
因爲,便在這初源大海之中,在這幾乎沒有蟲修達到過的世界之中,有着一個龐大而且恐怖的宗門,盤踞與此,隱藏着自己的實力。
宗門的名字,很是普通,直接就如同這些人的一襲白衣一般,便叫做白衣門。
只是,這普普通通的名字,卻是讓祁閒的心中暗覺不妙。
因爲,就在那白衣人的記憶之中,祁閒清楚的看到了一個曾經在一個名字與之相似的宗門之中看到的人影。
那個宗門的名字叫做天衣門,曾經是蟲修界最大殺手組織的天衣門!
祁閒依舊記得,那莫子師記憶之中的,那個白色面具一襲白衣的門主!
這位天衣門門主的打扮,和這些白衣人的裝扮,何其相似!
這白衣門,和那天衣門,到底有着怎樣的關係呢?
祁閒的心中很是好奇的想着這個問題,同時想着的,卻是那白衣人記憶之中,白衣門僅僅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的實力。
白衣人的記憶之中,很是清楚的記得,在這白衣宗之中,擁有在外活動全力的**,最低修爲也是化蝶期。
而那些能夠擔當一定職務,能夠帶領**們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低於蟬蛻修爲的!
白衣人並不清楚,這白衣門之中,究竟有多少人,但是,他卻是知道,按照白衣門等級分化下來,他那個蟬蛻一重的隊長,不過是領了一個最低等的職介罷了!
這個職位,在白衣門之中,至少也有着數千人的擔當!
而更高的職位,在白衣門之中,還有十多級!
根本不需要推算這其中顯現出來的數字,祁閒便感覺到一陣恐懼。
若是這些人同時出手,恐怕整個大陸之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住吧?
由於白衣人的職位實在太低,他知道的事情,其實也就這麼多罷了。
想文采薇被送到什麼地方去這種事情,白衣人幾乎是一絲一毫都不知道!
所以,祁閒此時,也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爭取早曰找到文采薇了!
不過,倒也並非是沒有好事。
至少,從這白衣人的腦中,得到了關於白衣門的****,以及他身上那奇異的力量之後,祁閒在這連番的推演之下,已經隱隱感覺到了,自己腦海之中的大道,似乎隱約之中先前突進了一步,已是漸漸的走入了一個瓶頸之中。
祁閒甚至都沒有怎麼細細的思索,便可以感覺到,從這**之中傳來的無數信息,瘋狂的佔領自己的大腦。
而這些信息之中,那萬千大道的信息,竟然精純到了,便是天闕峰石洞之中的信息,都是無法比擬的地步!
“這**本身便是面對着萬法兼修連創造的,只不過是之後加上了一重單修一道的路子罷了。”祁閒試着運轉這**,自言自語的說道。
“和《無塵寒蟬九變決》適應各種大道不一樣,這**之中,便是萬般大道,幾乎可以說,大道乃是在這**之中,而不是在**之外!”
“這**創造的難度,幾乎無法想象,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才能夠創造出這種**來!”
正說着,祁閒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怪異的響聲,那聲音應當是一道道火焰灼燒之聲,卻是偏偏的,又有着一股股冰寒之意深藏其中,意識感應其上,便是感覺到一股從心底深處的死寂之意突然傳來。
便好似,這是一股可以燒盡所有生命,毀掉一切生機的力量似得!
剛剛感覺到這火焰的力量,便是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祁閒的飛舟之上。
“果然沒有看錯,這當真是我的飛舟!小子,你終於知道回來了?”
祁閒轉頭一看,只見一個一身火紅色衣服,滿臉促狹笑意的杜沁琳已是踏在這飛舟之上,雙手叉腰,雙眼緊緊的盯着他。
祁閒被她看着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慌,急忙問道,“玉子矜呢?沒和你一起嗎?”
話音未落,一直彩蝶輕輕飛舞之中,玉子矜已是同樣落在了這飛舟之上,雙眼之中流露着激動地神色,卻是害羞的躲在了杜沁琳的身後。
“你剛剛回到海上,便想着子矜,是不是太不將我放在眼中了?”杜沁琳笑道。
“把你放在眼中?這是什麼意思?”祁閒眯着眼睛笑道。
卻見杜沁琳一把將玉子矜抱在了懷裡,瞪着祁閒說道,“她是我的,你可搶不走!”
“若琳姐姐,不要這樣好不好?”玉子矜嬌嚀一聲,臉上漲的通紅,腦袋縮的,卻是更低了。
看着這兩人,祁閒也是暫時放下了心事,笑了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你們的這資質,居然如此強勁。”祁閒嘆道。
此時的兩女,都是化蝶後期的修爲。算上祁閒在海域之中的時間,玉子矜的**,也不過區區五十多年罷了。
而杜沁琳重新**,時間甚至可能不足五十年,但是,這個時候,站在祁閒眼前的,卻是兩個實打實的化蝶後期高手,如何叫他不感慨?
“那麼你呢?蟬蛻的修爲,在這裡嘲笑我們,是不是很得意呀!”杜沁琳瞪了他一眼,說道。
祁閒怏怏的撅了撅嘴,“我可是磕大補藥上來的修爲,怎麼敢和你們這種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比較?”
說起來,祁閒的修爲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病之一。
他心中是相當喜歡那種一步一個腳印的**方式的,偏偏他的修爲,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倉促之間,一下子竄上來的。
雖然不知道這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但是,祁閒的心中,總是有些不滿意。
“話說回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這一片海域,距離蘭庭島還有很遠吧?”祁閒環顧四周說道。
聽到這話,玉子矜卻是從杜沁琳的懷中站起身來,“我們化蝶之後,本是打算前去大陸之上的。但是,卻是沒有想到,正在我們決定離開的那時候,海域之中,卻是多了一些人。”
“多了一些人?”祁閒眉頭一挑,急忙問道。
“嗯。”玉子矜點點頭,接着說道,“那是一羣帶着白麪具的白衣人,他們修爲極高,而且,時常在這海域之中尋找東西。”
“我們見他們對於海域之中的百姓並沒有多加傷害,也便不理會他們。但是,卻是沒有想到,他們卻是盯上了我們!”
“果然是那些傢伙!”祁閒心中唸到。
隨後,輕咦一聲,祁閒問道,“他們盯上你們做什麼?”
玉子矜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聽他們說,在這海域之中,莫名的出現兩個蟲修,定然有問題,一定要調查一番。然後,便打算出手抓住我們。”
“莫不成他們將這海域看成他們家的了?”祁閒冷笑着說道。
“應該不是這樣。”杜沁琳卻是搖了搖頭,“小子,你聽說過天命殿沒有?”
“三千年前搜索天命之人的天命殿?”祁閒好奇的問道。
羽化徹底沒了指望,大約便是在三千年前,而那個時候,蟲修們爲了自救,便組織了這個天命殿。
這天命殿的目標,原本是找到天命之人,輔佐他成功羽化,打破這世界的定居。
但是,毫無疑問的,這些人全部都失敗了,而天命殿,自然也便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流之中。
“我覺得,他們大概是和那天命殿差不多。”杜沁琳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覺得,你們這兩個出現在沒有蟲修的海域之上的人,有可能身負天命,故而想要抓住你們?”祁閒疑惑的問道。
杜沁琳臉色鄭重的說道,“我覺得應當就是如此,可是,這種時候,真的有宗門,會對天命如此在意麼?”
祁閒搖了搖頭,笑道,“這可說不準,那些人,或許和大陸之上的蟲修並不一樣。”
說完,三人同時閉上了嘴巴,已是之間,竟是有些顯得寂靜。
“我們擔心和那些人戰鬥,會傷到蘭庭島,便逃離了那裡,在這海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礁石島嶼,暫且居住下來。”好一會兒之後,玉子矜開口說道。
“之所以會發現你,卻是因爲我們在那礁石的周圍佈下了一個防禦陣術,方纔剛好在修補破綻。”
“陣術麼?”祁閒探頭一看,稍稍感應一番,頓時笑道,“生死輪轉陣,這恐怕是杜大小姐的手筆吧?”
杜沁琳哈哈的大笑起來,“還要多虧你的玉皇宗,不然的話,想要徹底練就生死炎,並用在這種陣術之上,還真是不容易。”
“不過……”杜沁琳眯着眼睛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是單純的爲了回來看看情況,這才跑到海上來的吧?”
“當然不是。”祁閒擺了擺手。
“我可是,找人麻煩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