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姐兒惡整表小姐月底

176 姐兒惡整表小姐(月底,求票)

不僅文鳶,便是上官虹聽到“福星”二字也忍不住變了臉色,這兩個字在上官家可是如雷貫耳,當年的上官茜不正因爲這兩個字成爲了諸葛流雲的妻子嗎?而今,水玲瓏又被老太君冠上了“福星”的稱號,儘管老太君一人不能代表什麼,可上官家的女兒總是對這兩個字有着非比尋常的熱意的。

上官虹和文鳶同時看向了水玲瓏,各自的眼底都閃動起意味難辨的鋒芒,爾後又都各自垂下眸子,彷彿很開心的樣子。

一場鬧劇,以皓哥兒五歲終於開口說話告終,這一項好消息帶來的巨大的衝擊遠遠高過了他調皮任性造成了人員轟動,即便嚴厲如冷幽茹和荀楓也忘了要去苛責他什麼,全都沉浸在他總算走出了自我封閉的死角的歡喜中。

荀楓摸了摸他小小腦袋,對着這樣的兒子實在講不出一個拒絕的字眼,只得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月上半空,樹影斑駁。

皓哥兒在富麗堂皇的牀上翻着跟頭,一個接一個,笑得看不見眼睛,翻了幾個,他忽而停住,趴在牀幌邊探出小腦袋望向淨房,聽着裡邊流水聲不斷,又笑着滾回牀裡邊。

如此反覆,直到冷幽茹沐浴完畢,推開淨房的門朝這兒走來,他才兩眼一閉,死豬一般倒在了枕頭上。

冷幽茹拿出毛巾,將溼溼的的頭髮籠住,爾後行至牀邊,看向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的,好像睡着了卻滿頭大汗的小傢伙,又看向滿牀的褶皺和被扒散了半邊的帳幔,忍俊不禁地揚起脣角,俯身,在他眉間落下輕輕一吻。

軟軟溫暖,細膩柔滑,好舒服,好舒服哦!美夢成真了耶,不對,夢裡沒有這個香香的吻,它比夢還要美麗。

皓哥兒就閉着眼睛,自以爲別人看不見,傻傻癡癡地笑了。

冷幽茹擦乾頭髮,熄了燈上牀,側身以手支頭,嚴肅地說道:“睡覺老實點,我肚子裡有小寶貝。還有,不許叫外婆,我沒那麼老,知道嗎?”

皓哥兒抿脣偷笑,好半響,擡手抱住她脖子,彷彿一本正經又彷彿夢裡迷糊不清:“知道啦,幽茹。”

窗前,荀楓負手而立,望向蒼穹無邊無際,內心忽而涌上一層落寞,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這種感覺出現在每一個孤獨的夜,越夜深人靜,越突兀明顯。

是太思念玲兒了嗎?

還是太希望兒子陪在身邊?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奇怪啊,他究竟少了什麼?

“失憶了?”

紫藤院內,水玲瓏把荀楓的狀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諸葛鈺,諸葛鈺濃眉一挑,驚得立馬繃緊了身子。

“噓——你小聲點兒啊,吵醒了孩子怎麼辦?”水玲瓏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並輕輕拍了拍熟睡中的哥兒和姐兒。

諸葛鈺壓低了音量,卻是驚訝不減:“府裡的穆華是假的,他其實是荀楓?”

雖然水玲瓏一再保證沒有撒謊,但諸葛鈺真的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和郭焱派了上百人在全國各地蒐羅荀楓的蹤跡,他甚至將路線鋪成到漠北境內了,結果呢,荀楓好端端的呆在王府?!

這也……太扇他耳光了!

諸葛鈺哪裡知道荀楓根本不是他這個年齡層次的人,在二十一世紀,荀楓便是優秀的經濟學和醫學雙博士,穿越後,又從最低賤的女奴之子,一步步算計他人、培植勢力,成爲呼風喚雨的平南王府世子,他的閱歷註定了他是個非常棘手的強敵。

郭焱知曉荀楓前世,水玲瓏卻是不知,水玲瓏用荀楓曾經忽悠她而她信以爲真的話給諸葛鈺做了一番解釋:“他曾經下過西洋,跟西洋人學習了不少東西,這些醫療手段也是這麼來的。”

諸葛鈺下意識地道:“你呢?”

水玲瓏笑了笑:“我啊,我跟一名得到高僧學的,保不齊就是你碰到兩回的那個呢!”

郭焱說過,她小時候施恩於高僧,臨死前高僧替她和郭焱做法,這才使得她和郭焱都保留了前世的記憶。或許,諸葛鈺碰到的就是那個人。

諸葛鈺凝了凝眸,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她,見她笑得莞爾,諸葛鈺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蹙着眉道:“怎麼會想到讓他留在王府的?不怕他恢復記憶了伺機作亂?”

“是母妃的意思,大概是皓哥兒捨不得他。他幫着諸葛家度過經濟難關也是不爭的事實,只要他認定穆華的身份,就不會背叛諸葛家……”水玲瓏就把忽悠荀楓立字據畫押,永遠抵制荀楓記憶的事兒闡述了一遍。

諸葛鈺聽完,又好氣又好笑:“這種餿主意也就你想得出來!”

這一招是跟諸葛汐學的,姚成之前得了記憶障礙時,諸葛汐就是用的寫紙條這個法子讓姚成知道最近都發生了哪些大事,其效果非常顯著,所以她纔敢試用到荀楓的身上。

水玲瓏從牀頭櫃的抽屜裡取出荀楓交予她的木牌,遞到諸葛鈺手上,道:“還有一件事很奇怪,荀楓一再保證他反覆地夢到同樣的夢境,在夢裡,玲兒不是血崩而亡,而是被人殺死的,兇手就叫木牌上的這個名字。”

“我萬分確定玲兒是血崩而亡,自從出了上官燕的事兒,我特地派梟二親自去了趟南越,梟二盤問了當年的產婆和穆華的父母,玲兒就死在了穆夫人眼皮子底下。”諸葛鈺篤定地說着,接過了水玲瓏遞來的木牌。

水玲瓏狐疑地吸了口涼氣:“郭焱也這麼說。既如此,這個夢境又作何解釋?”

諸葛鈺挑開一側帳幔,讓月輝偷偷地爬了進來:“或許是荀楓自己的記憶,太過深刻的緣故,即便被封存了也時不時在夢境裡顯現出來,與玲兒的身份模模糊糊地重合,荀楓就以爲死者是玲兒了。”

“你的意思是,他有過一個妻子,而他的妻子慘死於他人之手,是這樣嗎?”水玲瓏聳了聳肩,問。

諸葛鈺親了親她硃紅的脣,輕輕地勾起脣角:“據我所知,他除了水玲溪之外沒娶任何人,當然,不排除他金屋藏嬌的可能。”

水玲瓏的眼神閃了閃,前世她和荀楓生活了那麼多年,會不知道他在外金屋藏嬌過?難道在她死後,荀楓又娶了一任妻子,那人卻死於非命?不對啊,荀楓怎麼可能會有前世的記憶?金尚宮替他施了法?

腦子裡的疑惑一個接一個,水玲瓏頭都大了。

諸葛鈺拿起木牌對着月輝一看,“慕容?”南越皇室的姓。

翻了一面,看清楚後瞠目結舌,怎麼……會是這個名字?

……

翌日,水玲瓏和哥兒姐兒用完早膳,枝繁便進門,微皺着眉頭,不甚愉悅地稟報道:“大小姐,表小姐來了,說是邀請您一塊兒去天安居給老太君請安。”

水玲瓏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睨得她汗毛倒豎,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得意忘形了,表小姐人在外頭,自己若不及時斂起心底的情緒而被表小姐給看到,表小姐恐怕認爲是大小姐指使她給她甩臉子的了。表小姐不同於水玲溪,尚書府和大小姐都沒什麼瓜葛了,自己得罪她一下也沒什麼,可表小姐是上官茜的侄女兒,在王爺和老太君心裡都有着不輕的分量,一個弄不好,王爺和老太君因此而覺得大小姐不識大體、容不得親戚可就不妙了。

想通了箇中要害,枝繁訕訕一笑:“奴婢去迎表小姐進來。”

文鳶今日穿一件黃色菊紋上裳,一條白底撒花煙羅裙,看上起清新典雅、活力充沛,她的髮髻上簪一對海棠珠花,額前戴着金色小水滴華勝,並邊上一支金步搖,越發襯得她豆蔻芳華、光彩照人。

“表嫂。”她甜甜一笑,行了一禮。

枝繁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故意把自己穿得這麼年輕、這麼小,分明是想提醒大小姐老了!

嚴格算起來,大小姐今年十七,比她還小兩個月呢!

但不管枝繁怎麼自我安慰,都改變不了文鳶貌若天仙的事實,哪怕比之水玲溪也不遑多讓了。

水玲瓏揚起一個和暖的笑:“表妹來了啊,進來坐。”看向枝繁,含了一絲壓抑的嚴厲,“奉茶!”

枝繁意識回籠,擠出一副笑臉,沏了茶奉上:“表小姐請用。這茶可不是普通的茶哦。”

水玲瓏擰了擰眉頭。

文鳶笑得莞爾:“那它是什麼茶呀?”

枝繁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卻態度恭敬道:“茶葉是西湖龍井,但這泡茶的水大有講究。我們世子妃有一回看着滿天飛雪,來了一句‘聽說花瓣上的積雪泡茶最是芳香四溢’,其實也就隨口說說而已,誰料世子爺放在心上了。便派人去每逢大雪天就去梅園採集花瓣上的雪,爾後裝入罈子保存在地窖。表小姐不妨嚐嚐,這茶是不是較您平時喝的香上許多?”

文鳶的笑容微微一僵,喝了一口,道:“是啊,挺特別、挺好喝的。”

枝繁就露出一絲得意來:“可不是嗎?這裡邊兒滿滿的全是世子爺對世子妃的心意,奴婢便是聞着都挺香呢!”

水玲瓏瞟了枝繁一眼,這丫頭,這段時間怕是又和昭雲走得近,把昭雲的口氣和神態學了個十成十,真是多此一舉!

果然,文鳶不僅沒因此而失落,反倒笑容更加明媚了起來,當一個人需要通過下人的嘴展示恩愛時,他們之間的恩愛已經大打折扣了。文鳶心情大好:“多謝表嫂用這麼難得的茶招待我,表嫂是個好人。都說好人有好報,等我回了喀什慶也一定會對你好的。”

回喀什慶?水玲瓏的眉心一跳,鎮北王府直系親眷都是雲家用來牽制喀什慶的質子,哪怕如今是雲禮登基也不會隨隨便便違背太上皇的旨意,她和諸葛鈺何來回喀什慶一說?

但心裡這樣疑惑,面上卻一派寧和,水玲瓏笑而不語。

文鳶暗暗驚訝,一時把不準水玲瓏到底有沒有聽說族裡的事兒,有的話,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說?沒有,又要怎麼說?文鳶在心裡做了一番計量,故作訕訕:“呃……我的意思是,倘若哪天表嫂也跟表哥一起回喀什慶的話,我會盡地主之誼。”

一語雙關!

水玲瓏垂了垂眸子,淡淡笑道:“喀什慶也是我家,盡地主之誼就不必了,到時候還要歡迎表妹常來諸葛家坐坐。”

文鳶的瞳仁一縮,頓時啞然,彷彿自己無論如何都講不過水玲瓏似的。她笑了笑,話鋒一轉:“表嫂你和表哥……沒事吧?”

水玲瓏雲淡風輕地笑着:“表妹何出此言?”

文鳶就很難爲情、很不好意思一般,低着頭道:“昨晚表哥不是故意這麼晚回紫藤院的,表哥其實早就回府了,是我突然毒發,表哥這纔去湘蘭院替我做了治療,表姐你千萬別因此和表哥生了間隙。”

她陳述得非常可觀,但有些事不會因爲不夾雜主觀色彩的描述就減弱它的衝擊力。至少枝繁聽了這話,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去撕了她的嘴!

水玲瓏沒那麼大反應:“你表哥和我說過了。”

文鳶本意不是擠兌水玲瓏,她只是單純的好奇,好奇心得到滿足,她便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燦燦一笑,話鋒再次一轉:“說起來,大姑姑和王妃的慘劇其實是有許多不得已的地方,表嫂有沒有興趣知道?”

水玲瓏揪住胸口,無比好奇地道:“天啦!娘和王妃的事另有隱情嗎?”

她倨傲地笑:“當然啦,事關家族榮譽,所以消息封鎖得比較緊。”

水玲瓏無比感恩戴德地看着她:“文鳶,我很想知道母妃和娘當年的糾葛是因何而起的,這對我非常重要,一邊是相公的生母,一邊是養育了相公十多年的嫡母,我必須知道她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這樣將來和相公相處時纔不至於一不小心觸犯了相公的逆鱗,相公發起火來很厲害的!文鳶,你行行好,就告訴我吧!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記住你的好的!”

她一下子反客爲主,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唉,看在和表嫂一番相處的緣分上,我,勉爲其難地告訴表嫂吧!”

她想象中的場面是那樣的,可結果卻是這樣的——

水玲瓏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茶,笑意清淺道:“大局已定,知道不知道都不能有絲毫改變了,你說呢,文鳶表妹?”

她又是一驚,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眸:“可是表嫂,一邊是表哥的生母,一邊是養育了表哥十多年的嫡母,你只有弄清了她們之間的誤會,這樣將來和表哥相處時纔不至於一不小心觸了表哥的逆鱗,要知道,表哥發起火來很厲害的。”

水玲瓏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她:“表妹你這話可別傳到你表哥的耳朵裡,他常以脾氣好自居,婚後沒與我大呼小叫過一回。他若知你這般污衊他,指不定怎麼惱你,屆時,表妹你纔是真正觸了你表哥的逆鱗呢!”

她的心咯噔一下,有種冰山壓了脊背的感覺,爲了堵住水玲瓏的口,她只能硬着頭皮道:“表嫂,我也就隨口說說,你可千萬別告訴表哥!我……我其實也是爲了你好的,真的。大姑姑和王妃的糾葛事關家族榮譽,所以消息封筆得比較緊,但表嫂是自己人,告訴表嫂也無妨的。”

水玲瓏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看在和表妹一番相處的緣分上,我,勉爲其難地聽聽好了。”

文鳶的嘴角狠狠一抽,心裡像堵了塊巨大的石頭,她是握有秘密的人,不該是水玲瓏求着她答疑解惑的嗎?怎麼……一來二去,反倒是她着水玲瓏傾聽當年的秘辛了?這、這、這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岔子?丟臉啊有沒有?她被擺了一道竟然想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

太邪門兒了!

水玲瓏優哉遊哉地喝着紅豆奶茶,眼底浮現起絲絲譏誚的意味,一個黃毛丫頭,也企圖給她下套?也不稱一下自己幾斤幾兩重!

“原先呢,王爺內定的未婚妻不是我大姑姑。有一年啊,王爺被困在沙漠長達半年之久,族裡派了許多人去尋,那些人大半死在了沙塵暴和流沙漩渦中,少部分險象環生,但沒尋到王爺,大家便以爲王爺凶多吉少了,諸葛家也開始替他準備後事。偏我大姑姑不肯接受他的死訊,孤身一人騎着駱駝去了沙漠,一路上,她沒遭遇一次沙塵暴,也沒陷入一個流沙漩,憑着一股直覺在一座荒廢已久的客棧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王爺。族裡的人就都說是女媧娘娘在暗中指引和保護大姑姑,所以大姑姑才能毫髮無損地將喀什慶的王族繼承人帶回來,大姑姑是蒙天神庇佑的福星,她才比堂姑姑更有資格成爲族長夫人,而且大家相信唯有她誕下的血脈才能引領喀什慶重塑一千年前的輝煌。事實證明,大家的決斷是正確的,前年喀什慶暴亂,就是表哥化解了喀什慶的危機。”

水玲瓏晃了晃茶杯,腦海裡浮現出了上官燕的話——“我最恨的人就是上官茜!是她毀了我的一切!原本王爺的未婚妻另有其人,她纔是內定的神使!就因爲她去了趟沙漠,救下了王爺,便成了衆人口中津津樂道的福星……”

和文鳶的說法一致。

水玲瓏喝了口茶,依舊沉默。

文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把氣氛渲染得這麼好,水玲瓏怎麼好像還是不怎麼上心、不怎麼好奇似的?亦或是,水玲瓏根本就是在裝?

可惡,好歹水玲瓏主動問一句,她也能找點兒場子回來!

現在完全是她硬把這些故事塞給水玲瓏了!

文鳶一邊打量着水玲瓏的神色,一邊按住不忿,斟酌着語氣道:“我大姑姑是二房的人,上頭還有個長房呢。原先與王爺定親的是長房嫡女,也就是我堂姑姑,上官虹。”

上官虹?不就是……諸葛流風的妻子?!

水玲瓏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定定地看向了文鳶,她的眸子裡帶着熱意,顯然非常期盼她的反應,但沒有絲毫閃躲和慌張,水玲瓏能確定她並未撒謊,她當時也奇怪呢,年齡大些的上官虹嫁給了庶次子,年齡小的上官茜反而嫁了嫡長子,原來本就是兩樁有過變動的姻緣。

文鳶此時也不管誰佔上風誰處下風了,她接着道:“我堂姑姑和王爺定過親的事雖然沒對外公佈,可族裡的權貴們都清楚,堂姑姑想再覓得一門好姻緣基本不可能了,然後,我爺爺就給了堂姑姑兩條路,要麼嫁給王爺做妾,要麼嫁給二爺做妻。我們上官家的女兒是絕不與人爲妾的,堂姑姑很坦然地選擇了庶出的二爺。”

水玲瓏挑了挑眉,繞來繞去,上官紅還是做了族長夫人。不得不說,上官虹是個運氣不錯的女人,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那樣在被退親嫁給一名庶子後還能有機會翻盤的?

但文鳶那句“上官家的女兒絕不與人爲妾”令水玲瓏挑了挑眉。

又寒暄了一陣,二人起身準備向老太君請安。

文鳶看着地毯上粉雕玉琢的姐兒和哥兒,燦燦一笑,朝姐兒伸出了雙臂:“姑姑抱,來!”

姐兒撅了撅嘴,甩了個大屁股給她!

文鳶的眼底掠過一絲尷尬,但想起姐兒待誰都愛理不理的樣子又迅速釋然,她轉而將胳膊伸向哥兒:“哥兒,到姑姑這裡來。”

哥兒這沒心沒肺的,就那麼走過去了……

天安居內,老太君叫了上官虹、甄氏和喬慧打葉子牌,冷幽茹在院子裡養胎便沒過來。

四人圍坐一圈,各自邊兒上都放着黃燦燦的金元寶,老太君不愛賭銀子,沒意思!

老太君贏的最多,甄氏輸的最慘。甄氏含笑嗔道:“娘,再這麼打下去,我真得喝西北風了!這個月、下個月、下下個月一直到年底的紅包我全都輸給您了!”

老太君砸了砸嘴,從金元寶裡挑了兩個最小的遞到甄氏手邊:“好啦好啦,還你一點點。”末了,撇了撇嘴,又順回來一個。

大家沒忍住,全都笑了起來。

甄氏也不是真心疼錢,她在這方面是比較看得開的,錢嘛,賺了就是要花的,不花難道帶進棺材裡?二爺雖然來了,可一次也沒進她的屋,顯然還在爲郡王的事兒惱她。她算是看明白了,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也就老太君最心軟。她犯了錯,受懲罰之後老太君依舊能原諒她,不像二爺……

所以,只要能逗老太君開心,她花再多錢都樂意。

甄氏打了一張牌,滿臉和悅之色:“小慧,到你了。”

喬慧看着甄氏打的牌,搖了搖頭:“呀,我接不了,過了。”

輪到上官虹。

上官虹不動聲色地瞄了瞄桌上的牌,彷彿隨手打了一張。

老太君眼睛一亮:“我吃!哈哈,糊了!快掏錢掏錢!”

上官虹用牌掩了面,笑道:“兩年不見,孃的牌藝越發精湛了。來之前緒凱還和我說奶奶好打牌,讓我多準備些元寶。”

提起三孫兒,老太君的眼底泛起了濃濃的思念:“緒凱今年十八了吧?議親了沒有?”

上官虹語氣輕快道:“沒呢,沒遇上合適的,完全不顧他意見吧,又怕成親了不幸福,這不,東挑西選的,便一直沒定下來。”

老太君就道:“十八不小了,今年便將親事定了吧。”

上官虹的脣角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是,回頭我與流風商議一番。”

這邊說着話,那邊兒水玲瓏抱着姐兒進來了,在她身後,是笑容滿面的文鳶,文鳶懷裡,則抱着愣頭愣腦的哥兒,哥兒玩着她步搖上墜下的流蘇,很興趣濃厚的樣子!

老太君看着文鳶和哥兒相處得如此融洽的畫面,不由地露出一抹驚喜的笑來:“喲,哥兒那麼沉,你一路抱過來的呀,累壞了吧?快來喝杯酸梅湯!”

“多謝老太君。”文鳶甜甜一笑,抱着哥兒坐下,萍兒忙奉了冰鎮酸梅湯,並接過哥兒,“奴婢來吧,您歇會兒。”

文鳶小心翼翼地將哥兒交到萍兒手中:“當心啊。”

“奴婢省得。”萍兒點頭,穩妥妥地將哥兒抱到了一旁的鋪了涼蓆的地毯上,並拿出一盒子玩具,並在旁邊的小矮凳上放了兩杯西瓜汁。

上官虹跟着打趣道:“我剛瞧文鳶抱孩子的姿勢,比我初爲人母時還專業,不知道的還以爲文鳶和哥兒是一對母子呢!”

水玲瓏的眉頭微微一皺!

喬慧也是一愣,很快,又笑着打了個圓場:“是啊,都說侄兒和姑姑親,我大哥的幾個孩子親我比親大公主還多,我抱着小的出門,旁人都問是不是我的孩子。”

水玲瓏把姐兒放在哥兒對面,爾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了笑,溫和地說道:“趁着家裡有孩子,表妹多練習一下,將來自己生養時便可少走不少彎路。說起來,表妹與我同歲,不知表妹在喀什慶定了親沒有。”

文鳶的睫羽顫了顫,答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做決斷,我不甚清楚。”

上官虹的嘴角就浮現了一抹譏誚。

老太君放下牌,呵呵笑道:“不打不打了,吃糖!萍兒快把新做的桂花糖和玉米糖拿來!我記得玲瓏愛吃玉米糖的!”

一瞬冷凝的尷尬就這麼被揭了過去。

姐兒捧着水杯咕嚕咕嚕喝着西瓜汁,時而瞅瞅自己孃親,又時而看看對面的表姑,小眉毛皺了皺。

文鳶似是察覺到了姐兒的注視,起身走到姐兒旁邊,蹲下後笑容甜美道:“姑姑陪你玩遊戲好不好呀?姐兒想玩什麼,搖鈴?撥浪鼓?還是積木?”

姐兒和哥兒都只穿一件紅色肚兜,白嫩的胳膊腿兒全露在外面,可愛極了。姐兒張大因長牙而不停留着口水的嘴兒,軟軟糯糯地道:“姑姑,抱!”

一屋子人全都驚訝極了,姐兒從不叫旁人抱的,今兒竟然……要了文鳶?

就連水玲瓏這個生產廠家都懷疑這貨是不是出她出的!

最喜的當屬文鳶,文鳶當然明白姐兒有多難伺候,她在紫藤院耗了一早上,姐兒都沒拿正眼瞧她一下,其間枝繁和小夏相繼抱她,她都愛理不理。可以說,得到姐兒的認同比得到哥兒的喜歡更能證明她的價值!

一念至此,她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

她將姐兒抱入懷中,低頭去香姐兒的小臉蛋,儼然一對親密無間的母女。

可就在她沉浸在與姐兒的和平相處時,腹部突然一熱,一股暖流順着她肚子漫過裙裾,流到了腳底。

爾後,不等她作出反應,姐兒“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哭聲之淒厲,彷彿被針紮了似的!

水玲瓏心口一震,一把將姐兒搶入了自己懷中,姐兒忙摟住水玲瓏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娘……娘……”

水玲瓏一手抱緊姐兒,一手輕撫着她後腦勺,喘息着安慰道:“沒事了,娘在這兒呢……”

喬慧和甄氏面面相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但瞧文鳶的衣裳,應當是姐兒尿了。

喬慧木訥地道:“姐兒是不是不舒服啊?她從八個月就不隨便拉尿了。”

上官虹稍稍詫異,腦袋瓜子轉了轉,狀似無意道:“我怎麼覺着姐兒像受了驚嚇?”

驚嚇?誰嚇她?文鳶?

老太君不明所以地望向了再也笑不出來的文鳶。

文鳶忍着滿身熱尿和想要嘔吐的衝動,笑比哭難看:“不知道呢,我剛抱沒多久,姐兒就……尿了。我先去換身衣裳。”

言罷,神態十分滑稽地走入了淨房,於媽媽飛快地奔回湘蘭院,取了一套乾淨衣衫給文鳶換上。

出來時,姐兒已經恢復了正常,和哥兒坐在地上玩搖鈴。

爲了證明自己和姐兒只是一場誤會,文鳶鼓足勇氣再次走向了姐兒,並揚起一個柔和的笑:“湲姐兒,姑姑陪你玩。”

不敢再抱了!

湲姐兒愣了愣,笑眯眯地將手裡的搖鈴遞給了她:“姑姑,姑姑。”

叫得非常親熱!

文鳶鬆了口氣,看吧,這孩子還是喜歡她的,剛剛一定是喝西瓜汁喝多了沒忍住便尿在了她身上,這麼小的孩子,憋不住尿很正常!

想着想着,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以往的自信!

她接過搖鈴,輕輕地搖了起來。

姐兒拍手大叫:“好,好,好……”

水玲瓏掃了姐兒一眼,柳眉微蹙,卻沒說什麼,繼續轉頭與老太君和上官虹聊喀什慶的趣聞。

文鳶搖鈴的動作成功吸引了哥兒,哥兒丟了自己手裡的,開始舉起小爪子要搶她的。

“叫姑姑,叫了姑姑,姑姑就給你。”文鳶誘惑地笑道。

哥兒扯着嗓子:“啊——啊——”小爪子不停地抓,卻又抓不到,別提有多急了!

文鳶適可而止,萬一把他逗哭可就不妙了。

文鳶笑着將搖鈴送到哥兒手中。

終於得到心愛的玩具,哥兒“咯咯”笑出了聲,揮動着搖鈴,興奮不已。

文鳶看着這張酷似諸葛鈺的臉,目光微微一動,得了孩子們的心,還怕得不到諸葛鈺的肯定?

“哇——呀——哇——”哥兒一邊搖着,一邊喊着,開心得不得了!

文鳶看着哥兒玩的不亦樂於的樣子,眼底露出自豪和自信的神色。卻突然,猶如狂風過境一般,她的笑被吹散……

“……喀什慶溫差大,白天能燙熟雞蛋,晚上能凍死牛羊……”老太君耐心地與水玲瓏說着,聽到哥兒亢奮的叫聲,忍不住扭過頭看了一眼,並面向水玲瓏讚賞地說道,“文鳶這孩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懂事一些,連哥兒和姐兒都那麼喜歡她,小孩子的直覺是最準的,他們若親近誰,這人的品行定然不會差了……”

話未說完,聲音梗在了喉嚨。

“啊——”哥兒忽然嚎啕大哭!

所有人“唰”的一下看向了他們文鳶!

文鳶的笑容僵在了脣角:“不……不是我,是姐兒,她搶了哥兒的玩具……”

“嗯啊——”姐兒也放聲大哭了起來……

哥兒哭,姐兒哭,屋子裡頓時炸開了鍋,任憑水玲瓏怎麼哄都無濟於事。尤其是姐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都紫了。

姐兒身子不好,衆所周知,她平日裡哭哪怕一聲,老太君都得心疼好半天,這會兒還沒半天呢,卻已哭了兩大回了,而且每一回都是往死裡哭,彷彿誰虐待了她一般。

老太君冷冽的目光鎖定了文鳶,擰了擰花白的眉毛,表情霎是警惕和冰冷,諸葛家的子孫就是她的逆鱗,誰欺負他們,她就跟誰急:“怎麼回事?你把哥兒和姐兒怎麼了?”

文鳶一頭霧水,惶惶然地搖頭:“我沒怎麼,我就是把搖鈴給了哥兒,哥兒玩得很高興,姐兒從哥兒手裡搶走搖鈴,哥兒這才哭了。”

“哇——”姐兒的哭聲又高了八度。

老太君的心肝兒一陣抽疼,看向文鳶的眼神越發凌厲,像鋒利的刀子一般:“那姐兒呢!她很少哭鬧的,她今天和你在一起,都哭兩回了!而且她不隨便拉尿,她、要尿了會自己說,今天卻在你身上尿!還哭得那麼厲害!”

是啊,她明明拉尿會自己說,卻無緣無故地尿在了她身上,委屈的是她纔對!爲什麼大家非但不同情她,還冤枉她對姐兒做了什麼呢?

“沒有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老太君!”文鳶急得快要瘋掉了,她真的不懂一歲的孩子爲何這麼鬧騰,尿在她身上了,哭!玩具沒了,哭!玩具搶到手了,還是哭!

她面向姐兒,擠出一個親和的笑,試圖再一次展現她過人的魅力和親和力,然而,她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了,姐兒就是哭,拼命地哭,弄得哥兒本不打算再哭又好像不好意思似的只能跟着繼續哭。

水玲瓏抱着哭個不停的姐兒,心中納悶不已,莫不是文鳶真對姐兒做了什麼,所以姐兒才如此委屈和難受?

上官虹譏誚地笑了笑:“文鳶啊,依我看,你還是離姐兒和哥兒遠一些的好,姐兒身子骨弱,可經不起一天好幾回的哭。”

水玲瓏和喬慧同時柳眉一跳,上官虹好像不怎麼待見文鳶?!

文鳶咬了咬脣,委屈得落下兩滴淚來:“堂姑姑,您說的好像我真的對姐兒和哥兒做什麼似的,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

上官虹冷笑,撇過了臉。

老太君看了看無論水玲瓏怎麼哄都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們,又看了看衣着光鮮、髮飾精良的文鳶,眉頭一皺,眼底露出一抹失望來。

出了天安居,一行人各回各的院子,喬慧與甄氏先行,上官虹並水玲瓏落在後面,姐兒今早哭得略多,此時昏昏沉沉地趴在水玲瓏肩頭睡了過去。哥兒則被小夏抱着回了紫藤院。

上官虹瞟了一眼跟在不遠處的文鳶,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耐:“玲瓏啊,別怪二嬸沒提醒你,有些人來者不善,該防的一定不能疏忽。”

水玲瓏順着上官虹瞟過的方向看去,就發現文鳶侷促不安地站在榕樹下,似乎專程在等她。

水玲瓏對文鳶沒什麼好感,可上官虹與文鳶同是上官家的人,哪怕一個長房,一個二房也是沾親帶故的,爲何,上官虹這麼排斥文鳶?

“二嬸,你的話我聽不明白。”水玲瓏如實說道。

上官虹嘆了口氣:“傻孩子,要不是看在你娘與我一起長大的情分兒上,我真不樂意淌你們長房的渾水。我知道你和小鈺情比堅金,可有時候有些事有些人你不提前應付,等大局已定,再想反悔也沒了餘地啊!”

大局已定?上官虹似乎在……暗示什麼?!

水玲瓏狐疑地挑了挑眉!

上官虹擔憂地理了理水玲瓏鬢角的發,語重心長道:“相信我,我比誰都希望你和小鈺一生一世一雙人,希望茜兒在天之靈能夠安息,也希望哥兒和姐兒這輩子不用與別人共喊一個父親。可我是我,你是你,你插手不了我的庶務,我也管理不了你的門路,我能做的只有提醒,提醒你多長個心眼兒,別一不小心引狼入室!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明白是明白,就是說文鳶對諸葛鈺居心叵測,讓她小心提防。

水玲瓏點了點頭。

上官茜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明白就好,有些話一言難盡,你還有什麼疑惑就直接問小鈺或者問你父王吧,問了他們你就能發現我絕對沒有撒謊!但記住,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你自己不維護,誰也幫不了你。”

言罷,意味深長地看了文鳶一眼,邁步離開了原地。

她一走,文鳶便邁着小碎步走了過來,她的眼底閃動着點點淚光,臉頰上殘留着尚未風乾的淚痕:“表嫂!我真的……”

水玲瓏望了望上官虹的背影,淡淡地打算文鳶的話:“好了,姐兒的事不必提了,孩子們鬧騰罷了,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文鳶搖頭,眸光微顫道:“不是,我想和你說的不是這些。”

水玲瓏一臉不解地看向了她。

文鳶也望了望上官虹逐漸消失在小路盡頭的背影,神色一肅,道:“表嫂,堂姑姑是不是挑撥你和我的關係了?叫你提防我,別相信我?”

水玲瓏想笑,這對姑侄女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

文鳶抿脣,無比鄭重道:“表姐,原本這些話不該我來說的,可我實在不願你落入別人的圈套。堂姑姑這人不簡單,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矇蔽,更不要輕信她的任何言辭!她是不是含沙射影地告訴你,我會破壞你和表哥的關係?表嫂,我向你保證我不會!你別聽了她的話而對我心生芥蒂,你真正該提防的人是她!大姑姑搶了她的親事,她心裡比二姑姑更恨大姑姑!所以,她也恨你,恨表哥,恨王府所有人!我是站在王府這邊的,所以,她連我也一併恨上了!表嫂,你一定、一定不能信她的挑撥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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