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個可憐人。”於軻嘆息。
那素雪雖然明白接客出賣色相肉體是無法避免的,但對於那未知的肉體之恥還是充滿了恐怖,卻不料自己遇上的第一個客人,並非似那些過來的姐妹們所說的粗魯、暴烈,除了**裸的肉性之外,沒有任何的溫存。
而眼前的這個俊美的公子,風度翩翩,溫柔體貼,如果不是在這青樓中,只怕也會令自己一見傾心,把身體給了這樣一個男人,也算是苦難之中的一點甜蜜吧。
“郎君,你瞧奴的身體美嗎?”她說着竟是拉下了半邊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一邊的**,另一隻手緩緩的掀起薄裙,細長潤滑的大腿一分一分的裸露,爾後順勢騎坐在了於軻的腿上,雙腿深處輕輕的觸磨着他的那地方,將那**喂到他的臉前,來回的磨蹭着。
她的這些動作雖然**,但卻略顯生硬,想來是經過了一番的**,這時第一次的真刀實槍的上陣,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即使如此,卻也足以激起於軻的**,美色在前,是個男人就無法拒絕,何況在這吃人的時代,倫理道德對於男人的約束少之有少,他完全可以解除那曾經對男人本能的囚禁,肆意的放縱,無人會對他橫加指責。
就在他決定享受這別樣同情的幼體之時,隔壁卻傳來了那楊收的喝罵聲:“大爺要聽《蘭亭序》,你彈的這是什麼鬼曲子!”
接着有女人惶恐之聲:“爺息怒,《蘭亭序》是那位狀元郎獨門的名曲,奴家根本無從學得呀。”
楊收又罵道:“什麼獨門不獨門的,不就是一首琴曲嗎,有什麼難學的,你個沒用的臭**,分明是想攪了大爺的興致。”
“奴不敢,奴真的是,啊——啊——”那女子痛叫起來,摻雜着踢打之聲,令人聽着刺耳。
隔壁的鬧騰似乎嚇到了素雪,原本潮紅的臉色變得蒼白,卻嘆道:“是雅蘭姐姐在捱打,聽她說那位客人每次來都點她,可每次喝醉了都會打她。”
於軻心思卻是一動,便將素雪的衣衫替她穿好,扶她從身上下來,素雪還道是說錯了話惹了於軻不高興,只怕也遭遇隔壁雅蘭的苦,忙是跪了下來,道:“是奴的不是,請郎君恕罪,奴一定好好服侍郎君。”
於軻扶她起來,溫柔笑道:“你做的很好,只是某現在忽有雅興,想爲你撫一首琴曲,你去把琴拿來吧。”
素雪一怔,卻想這裡的客人都是衝着肉體而來,吃飽喝足玩夠了便是如狼似虎一般的在她們身上發泄**,可這位郎君卻在這時要給她彈琴,實在是古怪的很。
“怎麼,怕某琴彈的不好,你不愛聽嗎?”於軻笑着彈了一下她的秀鼻。
素雪禁不住也笑了,道:“當然不是,郎君且稍等片刻,奴這就去拿琴來。”
“楊收啊,算你運氣好,不過老子這一曲給你這樣的人渣聽了,那真夠丟人的。”
於軻輕撫七絃,正是一曲《蘭亭序》,他並非是雅興所致,也並非是爲了取悅素雪,一個**,有什麼好取閱的呢。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引起隔壁楊收的注意,這是與他套近乎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果然,琴曲一出,隔壁安靜了許多,甚至是整個梅月軒彷彿都安靜了下來,都在靜靜的傾聽着這天籟之音。畢竟,他這曲風太特別了,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這裡的一些人也曾在望鄉樓聽過他的琴曲,但那已是數月之前,自從於軻入朝官以來,便不曾在大庭廣衆之下撫琴,曾經的“於風”,儼然只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回味的一個傳說。
身邊的素雪癡癡的聽着,醉了。她原本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自幼習學琴棋書畫,自然能聽得懂這琴曲的高深之處,心下卻是大爲的驚歎,不想自己遇上的這第一個嫖客,竟是一個天下無二的撫琴高手,當然,她的這些能力也是梅月軒花大價錢買她原因。
一曲罷,整個梅香軒響起喝彩之聲。
“郎君,你這一曲真是驚爲天人,可有什麼名字嗎?”素雪驚歎不已,一臉的仰慕之色。
於軻道:“這一曲,便叫做《蘭亭序》。”
素雪大驚失色,道:“難道郎君便是那位天下第一才子,是那位狀元郎嗎?”
面對素雪的驚愕,於軻並無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隔壁那楊收雖然爲官貪婪,性情暴狂,但總歸也是讀書人出身,品德雖惡,卻也是個喜歡音樂之人,聽聞隔壁有人竟然彈出了傳說中的《蘭亭序》,還道這梅月軒又來了一位才貌無雙的幼娘,當下便忍不住推門大搖在擺的闖入。
當他瞧見撫琴之人時,不由呆住了。
於軻揚眉瞅了一眼那張愕然的臉,笑道:“原來是楊寺卿,幸會。”
楊收這纔回過失神來,一臉的酒色之氣有所收斂,訕訕一笑,道:“某還道是誰,原來是於侍郎啊,怪不得呢,某就說嘛,除了天下第一才子,誰還能彈出傳說中的《蘭亭序》呢。”
於軻又變回了一臉的謙遜,道:“楊寺卿真會開玩笑,既然有幸碰見,不如移席過來,咱們喝上一杯。”
楊收也久經官場之人,雖然暫時不瞭解於軻的政治路線,但也知他是同昌公主與皇帝跟前的紅人,即使暫時摸不清他的底細,套套近乎也是有益無害的,當下便欣然答應。
兩個人都有着一定的目的,於軻七拐八拐便不經意間把問題轉到了那日朝議,路巖提出的徵稅方案上來。於軻裝作有點醉意,隨意的便把路巖方案的嚴重後果道了出來,那楊收是路巖一手提拔上來的,當然對老大的前途十分的關心,一聽這話當下就緊張了起來,卻又不動聲色的問道:“依於侍郎之意,除了徵稅一途外,難道還有別的方法不成?”
於軻一揮手,不以爲然的說道:“這有何難,你看看這長安城裡,大大小小的商鋪遍地都是,那些商人啊,有的是錢,隨便找個幌子跟他們徵點稅不就得了。”
楊收恍然大悟,心憂着將這些東西去報知路巖,忙不迭的就推說有事先行告辭。
於軻等他一走便從假醉中醒來,嘴角露出得意之笑,心道:“今天先讓你們暫撿個便宜,早晚老子會收拾你們這幫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