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陌生

“沒什麼大不了的,是官府在懲治奸商而已。”於軻不以爲然的回答,語氣中沒有半分同情。

“饒命啊,草民是正正經經的商人,從沒幹過一樁缺德的生意,幾位官爺緣何要冤枉草民呀。”那被打得吐血的老闆還趴在地上苦訴求饒,可憐無知的賤民,卻不知自己的命運並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爲首的衙役眼睛一瞪,喝道:“廢話,衙門說你是奸商你就是奸商,還敢狡辯,弟兄們,狠狠的再打。”

命令一下,那幾個衙役們打得更上癮了,又是拳腳一頓好打,將連同老闆在內的四五人打得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氣,躺在血泊之中抽搐不停。

“太可怕了。”鄭小婉又憐又怕,不忍在看下去,忙把車窗關了上。

而這時,在前趕車的朱溫瞧着這夥衙役頗爲霸道,不由又動了肝火,他倒也不是同情那米商,只是因一身的匪性未改,就是看不慣有人在他面前囂張,熱血一上涌就準備出手教訓。於軻很瞭解他的性格,從他的表情中就可以看透他心裡在想什麼,便掀起車簾,沉聲道:“賢弟,事不關己,莫要惹麻煩上身,咱們走吧。”

朱溫並非那種自幼無惡不作的小混混,他的父親據說原本是個私塾先生,他自幼也受過一些初級的教育,算是小半個讀書人。也是因此,他對於軻那天才般的文采,先知般的預見能力原本就是萬分的欽佩,而今於軻轉眼間又成了他眼中遙不可及的“大官”,能夠有如此不得了的一個人當兄長,驕傲就不必說了,還能不惟命是從嗎。

所以於軻一發話,他便馬上打消了衝動的念頭,催趕着馬車從亂哄哄的米行前經過。很快,那些血腥的場面便甩在了身後,留下的,只有一陣接一陣漸漸遠去的痛哭哀嚎。

從這時起,鄭小婉就開始沉默起來,低頭不語,似乎還在爲方纔所見到的情景而害怕,握着的那雙手,於軻感覺到的是冰涼,還有一絲顫慄,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很陌生。

他忽然發覺鄭小婉和他有些生疏了,不知爲何,那種讓他很安心,很溫暖的感受淡了,不似從前的那般強烈。還是,自己的心冷了許多,無法再深切的感受到那份溫情。

“婉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爲什麼手這麼涼?”於軻忍不住問,他討厭彼此這種沉默的氣氛。

鄭小婉沉思了片刻,低聲道:“於郎,奴發現你變了?”

於軻一怔,訕訕笑道:“是變得更俊了麼,還是變出了兩張嘴,三個鼻子。”

“是變的冷漠了,剛纔見到的那些事,如果換作是以前的你,絕不會說出那樣不以爲然的話,還有你的眼睛,冷的像霜,讓奴感到好陌生,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於郎嗎。”鄭小婉對於軻就如同一塊透明的冰一樣,從來都是毫無保留,喜怒哀樂,一分不留的展現給他。

變了麼?

這樣的世界,不變,何以生存。

於軻當然不願意向她解釋其中的原因,不願用那些殘酷的理由來污濁她那顆純白之心,所以只能將她深情的擁抱在懷中,柔聲道:“無論怎麼改變,某對你的一片心意從未曾變過,過去、現在還有將來,都不會變。”

女人其實有時候很自私,天下、家國,甚至是道德天理都不重要,即使那個男人是殺人的惡魔,無良的禽獸,只要他對自己好就夠了。

“於郎……”靠在他懷中,傾聽着那心跳的聲音,她的臉上,再次流露出滿足的表情,方纔的那些感慨,悄然淡去了。

…… …… ……

總會有意外發生,或者本就在他意料之中而已。

當於軻把鄭家母女接回府中時,還未進得大堂,吳義山便搶先跑了出來,一邊拜見她母女倆,一邊向於軻暗使眼色。於軻還未猜到他什麼意思時,便聽堂中有人道:“妹妹你可來了,奴真真好想念你。”

熟悉的聲音,於軻心裡咯蹬一聲,一起擡頭時,果然見練海棠從堂中走出來,眼睛也不看他一下,徑直走向鄭小婉,而鄭小婉也是一臉的驚喜,兩人似久別重逢的姐妹一般,相攜着手喜笑私語着一起走進堂中。

“早該猜到她會來攪局。”於軻沒有辦法,只好先把鄭母安排到準備了的上房中休息,然後纔跟了進去,看她二人親密無間的閒聊着,臉上一副的坦然之狀,心下卻頗爲不安。

默默的坐在那裡,瞧着練海棠的一舉一動,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那日在佛堂中與她的激情時刻,不由心神盪漾。但轉眼間心思又回到了近在咫尺的鄭小婉身上,心中暗自感慨,她是自己最深愛的人,可笑的是,許久以來,自己已是閱美頗多,而對鄭小婉卻一直是尊重的,至今她都是守身如玉。

是因爲鄭母一直以來的嚴厲約束,還是自己太在乎她了,就像一件包裝精心華美的禮物,雖然心癢難耐,卻又不忍心拆開。

“妹妹,姐姐過幾天再來瞧你,這長安城大着呢,到時姐姐帶着好好逛個遍。”不知不覺中,已是日落上燈之時,練海棠起身告別。

鄭小婉忙拉住她的手,不捨道:“姐姐何必這麼急着走,不如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再走也不遲。”

“是啊,吃過再走吧。”於軻也隨着挽留,但卻迴避着她的目光。

“不了,你們有情人相聚,奴還是識相點先走吧。”練海棠淡淡的笑說,然後便離去,轉身一別之時,於軻隱隱感覺到她話中的那幾分淒涼與落寞。

鄭小婉望着她漸去的背影,嘆道:“練姐姐是個好女人,於郎,你不如就……”

她欲言又止,於軻道:“不如什麼呀?”

“算了,沒什麼。”鄭小婉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但於軻瞧得出她是有什麼心事,莫非她看出了些什麼端倪不成?

那一頓接風之飯吃得很是沉默,鄭小婉若不是沉默,便是強裝笑顏,應付式的對待於軻的關懷。那鄭母雖然眼花,卻也能感覺到他倆間似乎出了什麼問題,便像個和事佬一樣,不斷的說些沒來由的嘮叨話,搞得於軻相當的厭煩。

飯後夜已靜,於軻親自送她回房,他很清楚鄭小婉的性格,如果她想說什麼的話,一定不會隱瞞,如果不想說的話就一個字都不會吐露,所以他雖然心中很困惑她的情緒變化,卻也一直沒有再問。

“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的日子還長着呢。”於軻將她送入房中,很尊重的站在了門檻之外。

就在他要爲她掩上房門之時,鄭小婉突然道:“於郎,練姐姐是個好女人,不如你就娶了她吧。”

第五十四章 擁兵第五十六章 讓步第二十三章 相見第十五章 盜賊第五十章 出獄第二十三章 初戰第三十九章 青梅第三十六章 綁架第十三章 殺人第三十章 降將第二十章 賭約第十九章 局勢第二十一章 天機第五十章 出獄第二十五章 中尉第三十二章 官匪第五十二章 熱血第四十章 夜店第二十八章 色誘第七章 求助第四章 才子第二十五章 火攻第四章 好漢第三十五章 冒犯第十九章 局勢第二十三章 相見第四章 才子第十九章 局勢第七章 求助第四十章 夜店第五章 抱怨第十章 皇帝第四十章 夜店第五十四章 擁兵第四十五章 本惡第三十七章 貧富第四章 好漢第八章 悲愴第四章 好漢第二十九章 獻計第三十一章 佞佛第二十二章 苦肉第二十二章 苦肉第四十九章 下廚第四十三章 淑妃第四十二章 囚禁第二十一章 天機第五十七章 鋒芒第十七章 普王第四十章 夜店第十七章 神策第二十三章 初戰第四十八章 賭命第三十七章 荒唐第四十五章 本惡第三十二章 末路第四十六章 賜死第十四章 南下第十章 叛亂第二十六章 裂痕第七章 求助第六章 報復第五十二章 三甲第四十章 死士第二十七章 屠殺第八章 侍女第十七章 普王第十八章 南詔第十五章 財政第二十四章 圍城第四十五章 本惡第十八章 朱邪第十四章 南下第五章 抱怨第五章 故人第三十四章 狗眼第三十七章 荒唐第三十四章 籠鳥第七章 求助第十一章 逼良第二十八章 色誘第二十九章 往事第五章 抱怨第四章 才子第二十九章 往事第三十五章 冒犯第四十四章 空想第五十七章 鋒芒第四十章 死士第三十四章 籠鳥第二十三章 初戰第六章 志願第三十八章 士族第四章 才子第四十八章 手段第五十四章 傳藝第四十九章 下廚第三十六章 綁架第四十二章 囚禁
第五十四章 擁兵第五十六章 讓步第二十三章 相見第十五章 盜賊第五十章 出獄第二十三章 初戰第三十九章 青梅第三十六章 綁架第十三章 殺人第三十章 降將第二十章 賭約第十九章 局勢第二十一章 天機第五十章 出獄第二十五章 中尉第三十二章 官匪第五十二章 熱血第四十章 夜店第二十八章 色誘第七章 求助第四章 才子第二十五章 火攻第四章 好漢第三十五章 冒犯第十九章 局勢第二十三章 相見第四章 才子第十九章 局勢第七章 求助第四十章 夜店第五章 抱怨第十章 皇帝第四十章 夜店第五十四章 擁兵第四十五章 本惡第三十七章 貧富第四章 好漢第八章 悲愴第四章 好漢第二十九章 獻計第三十一章 佞佛第二十二章 苦肉第二十二章 苦肉第四十九章 下廚第四十三章 淑妃第四十二章 囚禁第二十一章 天機第五十七章 鋒芒第十七章 普王第四十章 夜店第十七章 神策第二十三章 初戰第四十八章 賭命第三十七章 荒唐第四十五章 本惡第三十二章 末路第四十六章 賜死第十四章 南下第十章 叛亂第二十六章 裂痕第七章 求助第六章 報復第五十二章 三甲第四十章 死士第二十七章 屠殺第八章 侍女第十七章 普王第十八章 南詔第十五章 財政第二十四章 圍城第四十五章 本惡第十八章 朱邪第十四章 南下第五章 抱怨第五章 故人第三十四章 狗眼第三十七章 荒唐第三十四章 籠鳥第七章 求助第十一章 逼良第二十八章 色誘第二十九章 往事第五章 抱怨第四章 才子第二十九章 往事第三十五章 冒犯第四十四章 空想第五十七章 鋒芒第四十章 死士第三十四章 籠鳥第二十三章 初戰第六章 志願第三十八章 士族第四章 才子第四十八章 手段第五十四章 傳藝第四十九章 下廚第三十六章 綁架第四十二章 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