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主張修築蘆漢鐵路,李鴻章對這個計劃內心是贊同的,但他並沒有急於表態,只是將張之洞草擬的奏摺遞給了李經述。因爲李鴻章猜到了,張之洞提出修築蘆漢鐵路,北段由直隸總督主持,南段由湖廣總督主持,實際上是他自己想當湖廣總督了。
在清朝,湖廣總督,正式官銜爲總督湖北湖南等處地方提督軍務、糧餉兼巡撫事,簡稱爲湖北湖南總督,是清朝九位最高級的封疆大臣之一,總管湖北和湖南的軍民政務。因湖南、湖北兩省在明朝時同屬湖廣省,因此通稱爲湖廣總督。當時,湖廣總督正是李鴻章的哥哥李瀚章。
而張之洞當時擔任的兩廣總督,管轄的是廣東、廣西兩省,雖然也是清朝的封疆大臣,當時廣東、廣西經過太平天國的農民起義,盜賊較多,加上當時中國雖辦洋務,但主要是農業國,到了明朝中後期,就出現了“湖廣熟,天下足”的說法,並且此後再也沒有改變。顯然,以今湖北、湖南爲中心的長江中游平原已經取代蘇常,成爲全國糧食基地。而且長江轉輸便易,非他省比,故兩廣總督地位不如湖廣總督,也不如湖廣總督有油水。要有一番大作爲,湖廣的財政比兩廣的財政要好,更有前途。
李經述對張之洞內心的想法並不知情,心想張之洞這人,還是有一些本事的,現在應該是真心實意要投入到洋務派的懷抱了,現在是拉攏他的大好時機,便對李鴻章建議說:“蘆漢鐵路如能修通,漢口、武昌便坐實了九省通衢的地位,實乃一件大好事。”
李鴻章皺了一下眉頭,說:“修鐵路是好事,但錢從哪裡來,這也是一個大難題呀。”
李經述說:“錢的問題,其實好解決,可以成立鐵路公司,發行股票,然後放出風去,說朝廷將有大筆資金投入,暗中叫商人把股票價格擡高,有錢的士坤還不如蟻附羶,爲國捐資?”
張之洞一聽,喜笑顏開,當李鴻章的面誇讚李經述,道:“早聞李公子是一位奇才,真是智慧超羣,將來必成大器。聽聞公子大婚已近,本官也一定備上厚禮,到場恭賀。”
李鴻章還是沒有表態,當時丫鬟又上來添茶水,他岔開話題,又和張之洞閒聊了幾句,感覺張之洞去了兩廣之後,和洋人打了交道,這張南皮確實和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逐漸面色緩和了不少,對張之洞刮目相看。
轉眼間,李經述大婚的日子就到了,他的婚禮很特別,因爲是同時娶兩位新娘子。容雪和席慕蘭她們都不願意做小,只好同時娶她們過門。李鴻章當時權傾朝野,他親生兒子的婚禮,當然極爲隆重。慈禧太后都讓光緒皇帝下旨,賞賜一對百寶如意櫃當賀禮。淮軍上下和北洋水師的軍官們也備了厚禮。
袁世凱專程從朝鮮漢城趕回天津,他送的禮物更是用心,他知道李經述喜歡西洋那些科技玩意,給李經述送了一輛在歐洲重金購買的三輪汽車,這在當時可是一件稀罕物,是德國人卡爾·本茨在1885年研製成功的現代汽車雛形,袁世凱託了中國駐德國公使李鳳苞纔買到。
李經述的洞房也很講究,牆壁都是用紅漆及銀殊桐油髹飾的。洞房門前吊一盞雙喜字燈籠,鎏金色的大紅門上有粘金瀝粉的雙喜字,取“開門見喜”之意。洞房內金玉珍寶,富麗堂皇。前檐通連大炕一座,炕兩邊爲紫檀雕鶴,炕几上有瓷瓶、寶器等陳設,炕前左邊長几上陳設一對雙喜桌燈。喜牀上鋪着厚厚實實的紅緞雙喜字大炕褥,牀上用品有明黃緞和硃紅綵緞的喜被、喜枕,圖案優美繡工精細,富貴無比。
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夜已經深了。李經述走進洞房,牀裡牆上掛有一幅喜慶對聯,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圖,靠牆放着光緒皇帝御賜的那對百寶如意櫃。
古代的婚禮確實是繁瑣,入洞房後,掀了新娘的蓋頭,新人還要一起吃一次飯,飲點酒,所謂的“合巹禮”,就是民間所謂的“喝交杯酒”。
“合巹”,本意是把剖開的瓠合爲一體,古時多用之盛酒。把各自瓠內的酒摻和到一起,共飲,即是“合巹”。這種交杯酒,不是現代婚禮上互飲對方的酒杯,而是各自喝摻到一起的酒。李經述心想,這樣也好,可以把雙方的情趣調節到位,也算是上牀前的一種調情手段。行完合巹禮後,就該上牀了。
容雪、席慕蘭都不勝酒力,多喝了幾杯,躺在婚牀上小憩。儘管精疲力竭,她們仍然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容雪還爬了起來,站到穿衣鏡前,甜甜地欣賞着裡面的自己。晶瑩的珠鏈,絢麗的頭飾,流光溢彩的臉龐,使她心裡充滿柔情。她和李經述認識了七八年,經過愛情長跑,雖然還擠進了一個席慕蘭,但終於是修成正果,做了李經述的新娘,洞房花燭夜的特殊氛圍讓她陶醉不已。她那黑亮而純淨的眸子裡,流露着對李經述的迷戀與渴盼,眉宇間和嘴角上有着掩飾不住的笑意。
席慕蘭望着牀頭的“喜”字,也輕輕舒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胸脯,輕喚起心靈深處的柔情,“我的夢想,也終於成真了”,有時候愛情確實也是要主動爭取的,還好自己沒有放棄。
三人談笑融融,回憶往事,最後並排躺在牀上,李經述在中間,容雪在他厚實左肩膀上,感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溫馨與安寧。席慕蘭在他的右臂彎裡,她凝視着他,心裡漾起一層幸福的漣漪,柔情蜜意迅速浸透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的眼睛在李經述那英俊面容上凝注,心底深處流淌一股暖流。
李經述白天迎來送往,有點累,而且喝多了點酒,故意閉上眼睛逗她們。容雪和席慕蘭對視了一眼,道:“姐姐,這些日子,相公真是累壞了。今天更是疲於應酬,難道我們的洞房花燭要自己過嗎?我們要叫醒他嗎?”
“今天府上真是賓客如雲,相公焉能不醉?”席慕蘭輕輕坐在牀沿上,心疼地望着李經述,想叫醒他,又覺得他不會睡沉,因爲今晚也是他的洞房花燭之夜啊!她伸出一雙滑脂般的玉手,順着李經述的臉一直往下摸,直摸到他凸起的胸肌。
李經述眯着眼睛,看到容雪、席慕蘭兩人着急的樣子,便睜開眼,抓住席慕蘭的纖纖玉指,笑道:“你們,想要嗎?”
容雪見李經述醒了,知道他是故意裝睡,紅着臉嗔道:“相公,你好壞,我想要……”
李經述一聽,道:“想要什麼?”
席慕蘭解了自己的薄衫,目送秋波,也嬌嗔道:“相公,你說呢!”
李經述這時也按奈不住了,將她們脫到最後只留一個紅色兜肚,少女的身體明明白白地呈現在眼前。李經述當時沒有男女房事的經驗,第一次見到兩位異性的身體,喉頭發乾,耳際嗡嗡作響,腦子裡一片混飩,他呆呆望着席慕蘭豐潤的雙脣和修長的身姿,不知道幹什麼。
席慕蘭見李經述呆呆盯着自己,問:“相公,我好看嗎?”
“好看,宛如玉蘭。”李經述笑道。
“那我呢?”容雪也問道。
“也好看,勝似白雪。”李經述說。
仔細端倪了兩人一會,李經述這纔開始進入角色,口中喊着“娘子”,扯掉兩位夫人身上的繡花紅肚兜,撫摸了一陣她們豐滿柔軟的身體,渾身燥熱,在兩人柔軟的身體上留下千百個溼吻,她們嘴裡哼哼唧唧迴應。
三人荷爾蒙爆發,眼看乾柴烈火,就要燒得噼裡啪啦,關鍵時刻,李經述卻又沒經驗,犯了糊塗,容雪的兩腿都快被掰成“一”字,磨蹭了半天,還是進不去。容雪心急了,反客爲主,把李經述壓在身下,雙腿纏緊李經述的身體,婉轉求歡,隨着她一聲痛苦的叫聲,被單上落紅點點。
席慕蘭那晚的表現,也和白天溫婉的大家閨秀判若兩人,兩人顛鸞倒鳳,汁液橫飛,李經述沒想她那晚也能如此狂野,差一點就吃了自己!
這洞房花燭的良夜,李經述盡享齊人之福,精疲力竭,摟着兩位佳人,進入夢鄉,似乎忘了自己是置身風雨飄搖的世界。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自私,自己幸福了,就會忘了社會的黑暗與不公。自己過得好,就認爲社會是公平正義的;自己混得不好,就認爲社會是黑暗的。
不過,有時人身處一個變革的大時代,很多事情,還是無法逃避。李經述和容雪、席慕蘭在歐洲度完蜜月,李鴻章就告知李經述,醇親王準備到北洋水師視察了,讓他好生準備,不得有任何紕漏。
李經述心裡一琢磨,聯想歷史上醇親王要挪用北洋水師的軍餉去給慈禧太后修頤和園,心想這次醇親王恐怕也是來者不善,不會就視察那麼簡單,自己確實應該好好想個好辦法去應對,否則大清國恐怕又要重蹈甲午戰敗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