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奸?”我冷笑一下看着鍾世路,“那你應該去自殺!”
“首王妃,我勸你這個時候不要嘴硬了,服個軟,興許老夫手一軟就給您留個全屍,也算是給攝政王留一個念想了不是?”鍾世路笑着說,“再者說,在這裡的人都看的很清楚了,夜半三更在這裡會人的不是老夫,是首王妃您啊!您在這裡要見誰呢?讓老夫猜猜,不會是嶽大將軍吧!”鍾世路玩味的看着我,“您是要跟他透露軍情了,還是您和嶽大將軍本來就有隱情呢?首王妃半夜私會敵軍首領,這個傳出去不大好聽吧!”
我看着他一臉小人的笑容,忍不住向他吐了一口口水,“鍾世路,你個狗賊,居然說這種話!我私會人,者全部都是你的陰謀!你個老狐狸!”
“老狐狸,總比死人好吧!”鍾世路看着我邪邪的一笑,然後冷着臉大聲說,“既然首王妃都已經承認是來私會敵國將領的,那老夫今天就代替攝政王和殿下爲夏廷清理門戶!”周圍的那些人慢慢靠了過來,我從腰間拔出了匕首,與其被侮辱還不如玉石俱焚。
“鍾世路你個老狐狸!有本事你就不要在這裡用小人的方法取勝,你不是說要送我區間嶽睿淵嗎?嶽睿淵比你恨我,他一定會有更讓我生不如死的招數呢!何必在這裡費心呢?”我慢慢的退着步子想辦法曲線救國。
“你以爲老夫傻啊!那個嶽睿淵也不是省油的燈,”鍾世路眼裡劃過一絲狠厲,看樣子他對於嶽睿淵的臣服也只是裝樣子啊!“你以爲老夫不知道啊!嶽睿淵對首王妃可是有意的,如果老夫把你交給嶽睿淵豈不是就救了你,可是老夫是要清理門戶啊!”
“鍾將軍你是想好了要怎麼應對以後的事情了嗎?”我微微一笑,“你不要忘記了這次的大將軍是攝政王不是你!你打算怎麼跟你的大將軍交代啊!”
“交代?老夫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鍾世路對着我大叫了一聲,“大將軍是嗎?可是首王妃不要忘記了這前線的大將軍一直都是老夫!就算這攝政王來了,這裡頭頂飄揚的旗幟上還是老夫的姓,除非攝政王敢奪帥!可是這奪帥軍法裡可是死罪啊!首王妃這麼有自信啊,攝政王爲了您連死罪都不怕嗎?”說着就笑了笑一揮手,“帶走!”說着四周的人就圍了過來,我把匕首放了回去,“喲!您剛纔還不是那匕首威脅老夫嗎?怎麼現在不繼續了?”鍾世路輕佻的說。
“本座還不想這麼早就隨了你這個狗賊的心願!”說着我就被後面幾個士兵用繩子捆了起來,推推搡搡的向大營的方向走去,“不要動本座!本座自己走!”我扭了一下身子然後挺直了身子走過鍾世路身邊。
“希望日後首王妃還能挺直了身子繼續向前走!”鍾世路在身後譏誚的說。我輕輕哼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走,栽在他手裡算我倒黴!
“統領!統領!”耳邊傳來似乎清晰又似乎模糊的叫聲,這個鍾世路果然是一個血腥的人,一回來他就把我倒着吊了起來,在我下方又放了一口很深的缸,裡面盛的滿滿的都是水,從下半夜一直到東方亮起來他一直跟換着人不斷的把我從水裡拉起來又放下去,因爲腦袋是倒過來的所以水似乎很容易就進到鼻子裡,腦袋會有不間斷的抽痛感,就好像是有水流進了腦袋不應該有水的地方蟄的痛,來來回回好多次在冷風裡鼻子開始漸漸不通氣了,只好張開嘴巴呼吸,看樣子大概是感冒了,多次下來腦袋也開始暈了起來,不會是發燒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病啊,這纔是開始如果這樣就生病了,那我怎麼能撐到嘉年來呢?企圖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東西,可是突然有水涌進了眼睛了,眼睛也有水開始流了出來,到底是水缸裡的水還是我的眼淚我已經分不清了,心裡的委屈也說不清楚了,這種待遇算什麼,我虐待嗎?還是藐視我的人權!我緊緊咬住嘴脣,嘉年求求你快點來!我受不了了!
“鍾世路!你放了首王妃!有本事你對我們下手啊!”依稀中聽見了大牛的聲音。
“哼!”鍾世路輕蔑一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首王妃!除非,首王妃甘願跪下來求我,老夫還可以考慮考慮!”
“鍾世路!你……”嘴巴里進了一大口水,“想得美!”我吐着嘴巴里的水。
“首王妃,您還這麼有活力啊!難得啊!”鍾世路一步步走了過來,示意身邊的人停止,我就這麼倒着看着眼前這個小人,“果然是角耳的驕傲,果然是我夏廷的首王妃,換做是其他女人早就受不了了吧!早知道,幹嘛要跟老夫過不去啊!”說罷鍾世路就拍了拍我的臉,我撇過腦袋,興許是動作太大了一陣眩暈襲了過來,“哎喲!哎喲!頭暈了是不是!”鍾世路笑了起來,“你說好生生一個女人,呆在你該呆的地方多好啊!跑到這裡惹什麼事兒啊!”
“呸!”我吐了一口口水,“你個狗賊,你等着吧!你的死期不遠了!”
鍾世路冷冷的笑了笑,“看來首王妃是嘴巴里的水太多了!來人!吊起來!掛高一點,老夫倒要看看這個死丫頭能硬到什麼時候!”說罷一揮披風就離開了,而且我則是胳膊朝後被吊了起來,這樣掛起來胳膊疼的不得了就好像要被折斷一樣,我踢了幾下腳,離開了水卻不知道爲什麼嗓子就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樣。
“首王妃,是小的對不起您啊!”大炮跪在我能看見的前方!
“不怪你!”剛一張嘴巴冷風就灌進了嗓子裡,嗓子一陣撕裂一樣的疼痛,我輕輕皺了皺眉毛,“你回去吧!我沒事兒的!”大炮只是跪在那裡哭了起來,還一個勁兒的磕頭,我看着他的影子慢慢模糊了起來,身子微微發着抖,我乾脆閉上了眼睛,興許這樣會舒服一點,可誰知道這閉上眼睛就連外面的聲音都聽不清楚了,在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炊煙在四周升了起來,我微微笑了一下,卻覺得現在頭重腳輕了起來,“還好,活過來了!”再看看下面大炮還有一干將士沒有一個例外全部都跪在我的四周,我微微笑了一下,就算這樣死去大概也光榮的很吧!
“那些人要跪到什麼時候啊!影響老子吃飯!”一旁的一個士兵咬着嘴巴里的饅頭看着跪在那裡的士兵。
鍾世路走了過來看看我又看看那些士兵,“首王妃人氣很旺啊!還沒死哭靈的人都準備好了啊!”說着就離開了,“大家吃啊!不要管那些人。”說着就和身邊的士兵吃起了東西,可憐的意識再一次慢慢地離開我的身體,四周一片漆黑中看見了一個披着白色斗篷的人慢慢靠過來,掀開斗篷露出了熟悉的容貌,“你來,幹什麼!”我有氣無力的說,“看笑話嗎?”
那個自詡記憶的人笑了笑,“沒有啊!你受苦就是我受苦啊!我來是告訴你,你可不要死掉啊!”
“我,我,我還沒有那麼弱吧!”我抽了抽嘴角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
“不要這麼早放棄啊!”記憶拉起了帽子蓋起來然後笑着看着我說,“如果這一點都承受不了,那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啊!”說着她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不清楚了,以至於再也看不見了,我都懷疑是不是錯覺,只是在記憶消失之後耳邊傳來了熟悉到不行的聲音,“小姐,小姐…。”是塞外嗎?我努力睜開眼睛伴着東方升起的太陽有一個人身穿鎧甲丰神俊朗,明媚的就如阿波羅一般真策着他的戰馬向我奔了過來,嘉年是你嗎?是你來救我了嗎?耳邊塞外的呼聲越來越大,依稀中我看見那個領頭的人飛離了馬腳步輕點了一個帳篷的頂端向我飛了過來,我是要死了嗎?天神已經來接我了?腰間的繩子突然斷開狠狠的撞進了一個懷抱,那裡散發着淡淡的香氣是我熟悉到不行的地方,“嘉年……”我念着他的名字。
“琳兒!琳兒!你撐住!本王來了!本王不許你有事兒!”我聽見了他聲音裡的慌張,腳落在了地上身子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靠在他的懷裡,突然周圍來了一羣士兵把我們團團圍住,依稀之間知覺的抱着我的胳膊緊了幾分。
“大膽!攝政王在此!還不下跪!”侍簫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姐!小姐!小姐!”塞外緊緊的攥住我的手,“小姐,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小姐!”
“塞外!”我攥住她的手笑了一下,只是這個時候的笑容應該和哭差不多吧!
“小姐,你的嗓子!”塞外突然哽咽了!“王爺,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小姐!”
“攝政王來了?”鍾世路笑着走了出來,“還真是有緣分啊!又見面了啊!”
“鍾將軍,不打算根本王解釋一下嗎?”嘉年的聲音已經冷的可以凍結所有的生命了。
“哦!這樣啊!首王妃私通敵國將領,其罪當誅,本將軍已經算是看在攝政王的面子上法外開恩了!”鍾世路厚着臉皮說。
“私通?”嘉年冷笑了一下,“那將軍的意思是本王還該好好謝謝你啊!”
“那倒不必!能爲王爺分憂是下官的榮幸!”話裡滿滿都是諂媚。
“鍾世路!如若不是殿下的旨意本王絕不會放過你!現在你又栽在本王手裡了!”嘉年冷聲。
“哦?栽在王爺手裡?什麼時候,本將軍也只是秉公辦事!”
“你說拙荊私通,證據呢?”嘉年笑了笑,“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拙荊?”
“拙荊?”鍾世路笑了起來,“這軍營之中只有將軍和統領那裡有什麼王爺和拙荊啊!”說着又笑了起來,“難道王爺是要徇私枉法嗎?”
“捉賊拿髒,捉姦在牀!難道這個還要本王教你嗎?”嘉年氣結胸口因爲生氣一起一伏。
我輕輕按住他的胸口,“嘉年,不要,跟,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鍾世路笑了笑,“這裡我是大將軍,我說了算!王爺該不會不知道吧!”
“誰說的!”嘉年冷笑了一下。
“殿下的話難道,王爺都忘記了嗎?”鍾世路立刻拿出殿下開始壓嘉年。
“殿下!”嘉年冷冷的說,“你是這裡的主人,是誰跟你說的?本王答應了嗎?”
鍾世路笑的更加猖狂了,“王爺,需要王爺認可嗎?難道王爺要,奪帥?”
驀地嘉年緊緊的箍住我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一劍捅進了鍾世路的腹部,“這一劍,本王要教會你,這是誰的天下,這是誰的戰場!”說着抽了出來在場所有人全部安靜了,鍾世路的臉色一下就青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二劍已經捅了進去,“這一劍,本王要教會你,怎麼尊重長官!”一道血又濺了出來,接着鍾世路又是悶哼了一聲,“這一劍,本王要教會你,奪帥,只要本王願意,沒有人可以阻攔!”一道血光噴出,嘉年驀地把我按在他的胸口,“最後,本王要用你的首級告訴所有人,動本王良娣者,死!”我聽見了他內心的鼓譟,聽見了他對我珍惜,更聽見了他用血對我的盟誓,只是腿軟了起來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只是依稀聽見了嘉年的聲音,“如果琳兒有任何意外,本王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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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可能要斷更幾天,因爲羽然要去實習了,那邊沒有電腦沒有網絡,所以沒有辦法更新了,請各位原諒啊!回到學校之後立刻更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