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姐,”我盯着那裡出神似乎在盼那個身影再次出現,好打消我心裡的那些猜測,畢竟爾芃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人了,身份也就是一個幼珊夫人的大丫頭而已,是不是最近事兒太多了,沒有休息好纔會出現幻覺啊?塞外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了,“小姐,怎麼了?”塞外看我盯着她看擔心的問了一句。
“哦!沒事兒!”我收掉了所有的情緒,所有的猜測定是沒有根據的,就算爾芃是爲了圖騰來的,可是這攝政王府是何等地方,能讓她隨便進出嗎?“怎麼了?”
“王爺,小姐,七王爺和七王妃來了,在泊來閣坐着呢!”塞外福了福身說。
“凌汐也過來了!”熬嘉年看了看我,“這關心東方策的人還真不少啊!”說着笑了笑拉起我的手,“走!隨本王過去看看!”
我和熬嘉年牽着手走進了泊來閣,凌汐和月齡正坐在那裡喝着茶,看見我們來了,月齡一臉笑意,而凌汐的眼神卻留在了我們牽着的手上,我別過眼睛不去看凌汐的方向,他的眼神越是深沉那傷害只會更深吧!不過這在世上走一遭天下又有幾人可以不負人呢?我和熬嘉年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六哥,東方策怎麼了?前幾天我才送他回的總部,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凌汐沉了沉目光說。
“東方策回總部了?”熬嘉年看了看凌汐,然後勾起一絲笑容,“那就說的通了!”
“什麼意思?”我看着他冷峻的側臉,依他的性格和心性怎麼會對東方策被伏擊的事兒一點推斷都沒有呢!
熬嘉年看了看我,“你還不懂嗎?不過這只是本王的猜測,究竟如何還要等到東方策醒來才能知道真實的情況!”他喝了一口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得出來他是不想再繼續我們說的事兒,我也只好打消了繼續問下去的念頭。
“對了,公主九月回來的事兒打點的怎麼樣了?”說話的月齡,“聽說這次莫迪王是收押了公主九月,估計受刑是少不了的了,受了這麼大的折磨,我估計這次公主九月回來也是一個很棘手的事兒!”
“誰說不是呢!派出去和親的公主受到這種待遇,任是誰也受不了這種氣,更何況九月是殿下的親妹妹,這次,我得好好想想!”我低下頭看着手。
“六哥,這次我們要怎麼做,九月回來之後,夏侯旻肯定是主站,我們這次是……”我擡頭看了看凌汐,他是很認真的在詢問熬嘉年,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把熬嘉年當做自己最親的兄長了有什麼事兒都要先和他商量,可是在沒有熬嘉年的時候凌汐依然可以把事兒做的很好,這就是我看不懂他的地方了,我和熬嘉年都被圈禁的時候,所有參加選首王妃的人脈都是凌汐在運作,既然他一個人可以做的這麼好,爲什麼一定要聽着熬嘉年呢?這些男人究竟是在想什麼?對了,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這個圈禁是什麼時候解開的啊?
“主和!”熬嘉年站起身子走到窗前,“這次公子尋歡是已經被逼到了絕路,母親被打入冷宮,九月又收押,身爲邊關侯唯一擁有的兵權也被剝了,莫迪王這次對這個皇十子的確做的夠絕,這樣一來,公子尋歡絕對也不會想着什麼父親的事兒了,皇十子的能力是各國都知道的,”熬嘉年把手盤在胸前,“這下他們的家務事兒都還沒有落幕呢!我們就不要插手了!”他轉過身看着我們,“看戲,不是很好嗎?”熬嘉年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好看的戲了!”
“可是夏侯旻一定會上書給殿下,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可以拉攏皇十子,再一起對付莫迪王,等到莫迪王歿了,我們再做皇十子的工作,一舉拿下莫迪!”凌汐的眼裡閃過一絲血腥。
“九月可是殿下的親妹妹,這個時候撫慰九月纔是最重要的,”熬嘉年看向窗外,“九月和尋歡是兩情相悅,你覺得,殿下會把妹妹嫁給一個亡國奴嗎?”
“六哥,你的意思是?”凌汐站了起來,“殿下不僅不會主站,而且會在尋歡得到政權的時候出面幫助尋歡重新整理朝綱?”
熬嘉年笑着看着凌汐,“這個,就要看,九月的態度了。莫迪,”熬嘉年轉過身,“是興,是亡,就在九月一念之間。”
“六,六嫂,”凌汐認真的看着我,“今天我和六哥說的事兒,在朝堂上,你萬萬不可以說,夏侯旻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人!”
“恩!我知道!”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熬嘉年的背影,“這樣吧,你們先聊着,我和月齡去東方策那邊看看還有沒有需要的東西。”凌汐點了點頭,我和月齡起身走出了泊來閣,說實話,這種場合我越來越呆不下去了,凌汐的目光越是炙熱,越是溫和,我就覺得我對不起月齡,更有種對不起熬嘉年的感覺……
“這東方策也不像是有仇家的樣子啊?怎麼會出這種事兒啊!”月齡一邊走一邊說。
“也是,而且他的功夫也很好,怎麼可能會受這麼重的傷,剛纔我和王爺去看過了,他身上的傷,不像是打鬥留下的,更像是,他沒有還手任對方鞭打的!”我的腳步慢了下來。
“這麼說,”月齡拉住我的袖子,“可能是認識的人!難不成這聽風樓裡有細作?”
被月齡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東方策不還手只能是自己認識的人,“不會吧!聽風樓裡的人都是自小在那裡長大的,這細作應該不會安排這麼久吧!就算是聽風樓裡的人,東方策也不該不還手啊!”
“哎呀!”月齡跺了跺腳,“我是說,是不是慕靈啊?東方策對慕靈的縱容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東方策要回總部的時候凌汐還去給他送行了,問道上次慕靈伏擊你的事情,結果東方次說他把慕靈放了,東方策對你已經夠重視了,慕靈對你下手,東方策都放了她,她要是做出其他過火的事兒,你覺得東方策能把她怎麼樣啊!”
“慕靈,大概……”月齡這麼一說我倒是動搖了,我一直覺得東方策對我好,可是上次慕靈差點要了我的命,他都可以原諒,這次就算是真的慕靈對他出手了,他也大概會覺得無傷大雅吧!只不過這次慕靈出手有點重,也是可以解釋的過去吧!“嚓!”一邊的樹上傳來了鞋子滑動樹幹的聲音。“誰!”我境界的看向那個方向。
一個異族裝扮的女子從樹上跳了下來,“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就不躲躲藏藏了!”我打量了她的衣着,不像是夏廷的人,她的服飾倒是有我們那個時代蒙古族的風味了,只是還沒有那麼明顯,只不過是衣服相對於現在的我和月齡着實方便多了,腳上的馬靴在頭部有一個微微的翹起,標誌着她少數民族的身份,腰間還彆着一個馬鞭,頭髮上裝飾了許多珠子穿起來的頭飾,還有幾個小辮子,其餘的頭髮散在背後,還真像電視劇裡的那些蒙古公主,“你看什麼!”女子微怒。
“這句話是應該我們問你吧!這裡是攝政王府,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還穿着奇裝異服,是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毛丫頭!”月齡對着那個異服女子說。
“毛丫頭!”那異服女子晃了晃腦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肯定是在罵我,你們夏廷人還真是沒禮貌,第一次見面就這麼不客氣!”說着還把手盤在胸前。
我笑了笑,這丫頭明顯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我們沒禮貌,可是你隨便出現在別人家裡你就有禮貌了?”打趣的說,“你要知道這裡是夏廷攝政王的府邸,如果讓攝政王知道了,不僅僅要治你的罪,到時候你的族人也難逃干係啊!”
異服女子瞪着我,“你就是一個壞人!你們夏廷的人就只知道拿別人的家人威脅,除了這個你們夏廷人還會做什麼!”
“你!”月齡顯然已經生氣了,“好一個不識好歹的毛丫頭!”
“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我是毛丫頭,那你也是!”說着那個異服女子還對我們做了一個鬼臉。
“來……”月齡剛要開口。
“月齡姐!”我拉住了她的袖子,“那,這位姑娘,你是?”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說着她還衝我嘟了一下嘴。
我笑了笑,這丫頭着實挺可愛的,“我是這裡女主人啊!你隨便出現在這裡,至少要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我不要告訴你!我要走了!”說着就要爬樹。
“那個方向是東方策休息的地方,你如果不告訴我你是誰,那你就是傷害東方策的人,”我看向她眼中難免有了一絲狠厲,“那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是傷害東方策的人!我怎麼可能傷害他!”說着那個異服女子就急了,“對了,我剛纔聽你們說了,你們說是慕靈把東方策打成這樣的是不是?”我和月齡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你們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查出來,倒是後我一定要把那個人五馬分屍!”說着還狠狠的捏了一下手,這個年齡的女孩兒眼中居然有了一絲絲血腥,我倒是很震驚,看樣子這個丫頭好像很重視東方策的樣子,“我走了!”說着她爬了幾下樹,就縱身飛了出去。
“過會兒我倒是要和攝政王好好說說了!這攝政王府的戒備也太鬆懈了吧!任着一個小女孩兒到處滿王府亂跑,哎!”月齡走到樹下撿起了一個荷包,“這個是那個丫頭的吧!”說着就遞給了我,“不過還好你現在住在藺王府……”我看到荷包上繡的“月”字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興許,王爺就是要讓她進來呢!”我把荷包捏在手心裡。
“這是什麼意思?”月齡看了看我。
“沒事兒!既然東方策那邊已經有人探望過了,估計也不會有事兒,我們去葳蕤坐坐吧!我還是覺得葳蕤最舒服!”說着我就拉起月齡的袖子調轉方向向葳蕤走去,莫不是那個異服女子就是慕靈口中的鳴月公主——莫鳴月吧!
“這葳蕤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啊!”月齡看着葳蕤的佈置。
“能有什麼變化啊!我都不住在這裡!怎麼可能會有變化呢!”我拉着月齡走進院子裡。
“怎麼這麼想呢!你怎麼不想想是攝政王是爲了你才這樣的呢!”月齡打趣的笑着說,“哎,說真的,你去了藺王府之後攝政王有沒有去看看你啊!”
“這個啊……”我總不能告訴月齡熬嘉年乾脆已經把藺王府和攝政王府連在一起了吧!
“你一定可要注意了,這玉玲瓏一直住在這裡,歐陽將軍現在又去了莫迪,千萬不要讓這個丫頭得了空!你可要看好攝政王啊!”月齡抓着我的手,“她可是賽姬閣裡出來的,怎麼抓住男人的心,可比你懂得多了!”
“月齡!”我笑了笑,“賽姬閣是正經地方好吧!你這樣說的讓我有種不好的聯想!”
“其實都一樣了,這賽姬閣不就是給各個王爺準備的挑選侍妾的地方嗎?”月齡鄙夷的說,看來月齡對於那種身份的女子排斥的不得了。我們邊向房子裡走邊說着,這個時候突然我的房門被推開了,玉玲瓏從裡面走了出來,在看見我們的時候她也是微微一怔。
“你怎麼在這裡!”我看着玉玲瓏警戒的說,“我可不知道王爺曾經把這裡給你住了啊!”
“是!王爺是沒有把這裡給玲瓏,可是良娣現在不是也不住在這裡了嗎?玲瓏四處轉轉也有錯嗎?”玉玲瓏不卑不亢的說着就向我走了過來。
在她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微微一笑,“不過,我勸玲瓏姑娘可以去其他的地方轉轉,這個葳蕤最好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對你有好處!”我斜着眼睛掃了她一眼,既然阿盛不喜歡你,那我也不用給你任何薄面了!
“是嗎?玲瓏爲什麼要對良娣言聽計從呢?”玉玲瓏轉過身看着我把良娣兩個字唸的很重。
我索性也轉正了身子,這是要怎麼樣啊?以爲我好欺負嗎?“是!良娣的話玲瓏姑娘可以選擇不聽,那首王妃的話,玲瓏姑娘是聽呢?還是不聽呢!”
“聽首王妃的話,是自然,只是這裡是攝政王府,不是您的藺王府!”玉玲瓏笑的更燦爛了。
“哦!說的也是!這裡不是本座的天下!”我故意皺了皺眉頭,“可是本座記得,內命婦也包括賽姬閣的人吧!內命婦在本座的管轄範圍之內,難道玲瓏姑娘在這攝政王府就不是內命婦了?”我笑着看着她,玉玲瓏的臉色變了,倒只是一笑然後轉身就走了。
“這個丫頭也太猖獗了!”月齡生氣的說。
“猖獗慣了!欠管教!”說罷我就向屋子裡走去,剛走了幾步爾芃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裡,我心裡一緊,不好,圖騰!說着我就衝進了屋子裡在我平時收納鷹爪圖騰的地方翻了起來,片刻之後我的臉沉了下來,坐在牀榻上捏住胸口的玉貔貅,這下出事兒了。
“琳兒,怎麼了?”月齡緊跟在我身後走了進來。
“沒事兒!”我笑了一下說,只有我自己知道圖騰不見了,而這個東西對雷幼珊來說很重要,是她當初殺光所有人都要找到的東西,現在沒了,我看向玉玲瓏離開的方向,玉玲瓏,是你嗎?你又爲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