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在看到小遠的動作之後笑了,杏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拿了雙雙手中的酒壺輕步上前,在司徒吟昊聞聲回望之際淺笑盈盈。
司徒吟昊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樣毫不作僞的微笑,一時覺得她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不禁也跟着挑起桃花眼,勾起薄脣,看楚楚一步步靠近。
就在他爲楚楚難得的姿態目眩神迷之際,楚楚倒酒的手突然觸到他臉上,快速的將遮蓋他大半部分俊臉的面具用力拉下,櫻脣一張:“你戴着面具的樣子真是難看,還是這樣帥氣一點。”
“你覺得我帥氣?”司徒吟昊不但沒生氣,反而挑眉看着楚楚輕問,不過是一晚沒見,怎麼覺得她有所變化?突然眼神一凝,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面上浮現一層怒氣,伸手擒住楚楚下巴,大拇指拂過她明顯經過狠狠愛撫的朱脣,聲音中也醞釀着怒氣:“楚楚,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楚楚只覺得下巴被他捏得發疼,脣上也是一陣刺痛傳來,看來“伴君如伴虎”這話果然不假,爲王者總是這麼陰晴不定,楚楚將眼睛閉上,默然不語:誰知道這司徒吟昊又抽什麼瘋?只要和小遠配合着能讓那花癡轉移注意力便好。
薛凝兒不愧爲花癡之名,在小遠暗示驚呼之後順着他的目光轉向最高的主席臺,獅王的真面目讓她瞬間石化:那陰柔不失英氣的氣質、斯文不失硬朗的完美五官都讓她眼前一亮。本想和張翰做做比較,誰知道發現張翰完全不配合獅王媲美,誰不知道獅王武功南金朝無雙!
岑修遠察言觀色,知道目的已經達到,轉身隱入人羣當中。剛纔臺上的變化映入眼中,他不禁捏緊拳頭:楚楚,再忍耐一小會兒。與其說讓楚楚忍耐,到不如說是在讓他自己忍耐住怒火。
楚楚又不會武功,惦記着小遠即將實施的計劃,不忍耐還能幹什麼?
司徒吟昊見她一副拒不多談的架勢,再念及現在身處的時間地點,只好悻悻丟開了手掌,當看到她白皙的下頜上開始泛紅的指印,心裡又覺着懊喪,本想伸手撫慰她一下,卻被她遠遠躲了開去。不知怎的,他的心裡猝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兆,無端的煩悶幾分。
撐着座椅正待起身往楚楚追過去之際,突然侍衛前來稟報:“獅王,狼族郡主薛凝兒求見!”
狼族?!據查,此次狼族競爭力可謂不小,全是這位郡主薛凝兒之功。司徒吟昊聞言只得再次看了眼身後不遠處低眉斂目的楚楚一眼,坐回身體:“宣!”
見到薛凝兒往司徒吟昊那邊走最跳腳的莫過於張翰!昨日和司徒吟昊打了個幾乎平手已經讓他心生憤怒,原本他一點兒也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但爲了南金王的大位,不得不連夜會晤了那個野心頗大的薛凝兒,好不容易達成了一致的目標,怎麼允許被破壞!可見到司徒吟昊那副魅惑的模樣,張翰也禁不住起身跟在薛凝兒之後往主座行去。
薛凝兒整個眼神媚得出水,施禮之後直接了當的對以手扣着桌面表情邪魅的司徒吟昊緩緩說道:
“獅王陛下一直不冊立大妃是否在等待三屆連任南金之王?”
司徒吟昊眉頭一挑,眼尾掃過身後不遠的楚楚,饒有興味的看着高挑豔麗的薛凝兒,從喉嚨裡低低應了一聲:“哦……”
“獅王陛下,你看我適合做南金王妃嗎?”薛凝兒毛遂自薦,陳述着自己的優勢:“只要獅王許凝兒一個妃位,凝兒願意幫大王連任南金之王,你我聯手,這南金之王未必只做三屆!”
這也是薛凝兒和張翰之間的交易內容,張翰這時候前來正好聽見她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予獅王,心下大急,忘記了應該韜光隱晦,連覬覦司徒吟昊的淫心都給忘到了一邊,急切地對隔着一個侍衛的薛凝兒怒道:“薛郡主,你在說什麼?”
薛凝兒不屑的看了眼張翰,嘴角露出個嘲諷笑容:“說什麼?張族長不是聽清楚了嗎?”
“你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張翰怒極生恨,轉頭對司徒吟昊說道:“司徒族長,這個女人是本族長未婚妻,還請族長不要奪人所愛!”
司徒吟昊雙手一攤:“你哪裡看到本王奪人所愛了!本王念在張族長遇事緊急,這次就恕你不敬之罪,要是再犯,別怪本王不念通族之誼。”
“是啊,我王哪裡需要奪你所愛,別在臉上貼金了。”薛凝兒翻臉如翻書,變化之快讓人望塵莫及;她的不要臉也讓人拍馬難追,只見她踐踏完了張翰,重新換上諂媚的嬌笑,對司徒吟昊道:“要是獅王有意的話,咱們不妨私談一二,有些關於某族勾結外人謀奪我南金政權的大事。”
張翰大急,“薛凝兒,你不要太過分!若是你還顧念着咱們兩族之好,昨夜商定的事情還可以商量。你我還是夫妻。”現場太過突然,張翰措手不及,一切都怪薛凝兒不按理出牌。
他這次從北溯高價請來了三個武道高手,這次只要司徒吟昊不親自出手,他可說是勝券在握;加上狼族薛凝兒屬下也有能人蔘戰,昨夜他們就商定狼族會在比武當中幫着豹族拿下前三名次,在武力上挫敗司徒吟昊。
卻是沒料到眼看比武迫在眉睫,這薛凝兒竟然臨時反水!若是那樣,他這次還拿什麼和獅族爭?
司徒吟昊此時眉頭一挑,下意識看向身後的楚楚:這,是否又是一個極具效用的“下三流”計策,他能用嗎?
楚楚也注意到了這裡的紛亂,估計小遠就是藉着司徒吟昊的美男計引得會場混亂,既然這樣,豈不是越混亂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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