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君子?!
那是因爲身邊有她,有一個總是愛沒事嘮叨“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紳士風範、絕世好男人”,有這種“好男人”標準在腦海裡,個性彆扭陰沉缺乏安全感的岑修遠在“先生”面前肯定是溫潤君子!但這並不是他的本來面目,如今喜歡穿着暗色衣服、喜歡恣意妄爲、不喜歡和旁人多說一句話的纔是他:岑修遠!
知道楚楚此時在天人交戰,知道她會在“小遠”和“修遠”之間迷惘,但岑修遠不會給她解惑,他受的苦必須要她償還,捨不得離開她,看她滿目糾結也是快事一件!
不過!還是先把夫妻的程序補全了,才能更名正言順的“欺負”她;趁着她茫然之際,手上微微施力,就着她的手飲下一口清冽美酒,將手中玉杯放到她脣前,紅脣白玉杯相映,他的鳳目裡再次閃過飢渴的光芒,舔舔脣,很想用自己代替那隻杯子,被她含在脣間,啜飲一口又一口……
可憐茫然的楚楚壓根不知道對面的男人已經在心裡YY了她全身上下,還乖乖的喝了交杯酒之後吃掉了一個半生的子孫饃饃。
“現在你可以幫我揉揉肩了!”岑修遠沒追問她的意思,但也沒回答她問題的打算,顧自放好了杯碟,指着幾下一個酒壺說輕聲道。
“哦……”楚楚一直有個壞毛病,那就是一旦腦海裡想什麼事情之後走神很嚴重,整個人的動作和行爲就和思緒完全分開,行動之間完全屬於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拿了酒倒在手心,費力幫着岑修遠揉起了肩背。
雖然很疼,但岑修遠此時倒是覺着值得,至少楚楚在身邊,看她小腦袋上那大大的一團鳳冠,突然覺得好笑,那也是他“懲罰”項目中的一個,裝扮的她美不勝收之餘此刻又心疼她的頸脖會不會酸得慌:“你鳳冠重不重?”
楚楚的小手在岑修遠白皙的肩頭停頓,茫然的眸子逐漸恢復清明,但還未全然情醒,嘟着嘴,委屈得不行:“重死了,以後再也不戴了!”
“……”岑修遠默怒:難道你還想戴不成?“那你怎麼不取下來?”
“不是說這個要夫君取下來麼?我擅自拿下會不會不吉利?”反正在他面前貌似暴露了,今後也沒打算瞞着誰,清醒後的楚楚順勢坐在他身後揉着青紫,兩人都沒注意到這個姿勢的曖昧。
岑修遠沒答話,直接用行動表示,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好歹動作還算溫柔的幫她取下了鳳冠;不過,他那是什麼動作?就像楚楚是個瘟疫似的,取了鳳冠急速轉頭重新把青紫的肩背送到他面前,貌似多看她一眼都嫌棄!
“你……”楚楚惱羞成怒,惡向膽邊生,手上的力道加重又加重!
——
此時,小桃已經回合了進門的楚昭旭直奔小院。
送親路上楚昭旭和一般師兄弟皆被李大福等人攔到了宣葉酒樓,他這妹控一到酒樓不見新人蹤跡怎麼肯罷休?桌上的美味佳餚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眼看宣葉裡面張燈結綵一片歡色,自家的賀客也被安排得妥妥當當,不由伸手拉了個夥計詢問,這才知道新郎竟然是岑修遠!他從南陽城日夜兼程趕了回來?就爲了迎娶自家的“傻”妹妹?什麼時候楚楚這麼搶手了?
疑惑當然要找到當事人才能解開,當下他悄悄交代了師弟幫忙招呼,隻身一人趕緊往岑府趕,正好遇到了出新岑府門的小桃,不然還要撲個空。
轉眼,兩人已是站在了院中,小桃正待進門之時被楚昭旭止住了,並黑着臉讓她站到門外去,小桃不明所以的退了。
之所以楚昭旭有這個動作,完全是因爲他練武之人靈敏的耳力。
“你要殺人啊!輕一點,本來沒出血,你這麼一揉倒是快血流成河了!”
“輕點?輕點能行嗎?累死我了。”
“要弄就繼續,不弄就讓開些!”
“弄,不弄怎麼行?你是個大男人怎麼這麼一點疼都受不了?告訴你,男兒有淚……”
“好了,好了,那我趴着,這樣你好弄點。”
……
岑修遠和楚楚都本是冷情之人,可這對話說得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楚昭旭其實至今也沒那啥經驗和意識,對這種曖昧的對話怎麼不胡思亂想!看看日頭漸高的天色,英挺的眉毛皺成一團:這可是大白天!
一時間腳步跨進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咦,這不是楚將軍嗎?站在這兒幹嘛?正好,咱們兄弟幾人有事情要找你。還是進去說吧,聽說這個解語軒是岑老闆親自設計建造的,倒是順便看看究竟有什麼獨到之處!”這嗓門不大,充滿了性卻和揶揄,楚昭旭轉身看到說話人也是一愣,忙不迭抱拳一一見禮:
“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六殿下!”眼神轉向和幾位殿下一道,隱隱還越過二皇子的紫衣男子,心裡有了個不好的預感,莫非?“這位……?”
四皇子很慶幸此次回宮後沒立即離開,不然便看不到兩位人中龍鳳竟然爭相迎娶“傻女”爲正妻的精彩戲碼了,看楚昭旭的疑惑不禁笑着幫二人介紹了一番。
楚昭旭深深看了眼司徒吟昊,雖然他對自己滿是笑意,但自己就是不喜歡這個滿身桃花味道的優秀男人,他太難測!路上還在爲岑修遠能夠從南陽城趕回宣慶城迎娶楚楚而感到咂舌,這時候又見到衣服都還染着塵土的司徒吟昊,楚昭旭有些懼了,這個男人對將楚楚帶走一事好像勢在必得!這可不好!
眼睛看了眼小院敞開的正房門,當下生出個絕妙的主意,突然對衆人邀請道:“既然諸位都在百忙中抽時間參加舍妹婚禮,昭旭在此代替妹妹和妹夫先行道謝了!日頭漸高,咱們還是進屋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