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讓人心寒的自私
“我還以爲, 你只是討厭她。”
“拜託,”韓臣風惡寒:“你是她旁邊的另一朵牡丹,當然不用怕, 她會害所有的路人, 我當然也會擔心好心反被驢子踢了,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纔不要惹這麼個可怕的女人。”
“另一朵牡丹?”江少陽狐疑的重複着韓臣風對自己的比喻。
“因爲你們同氣連枝, 所以你當局者迷,看着她只看到你,看着她只喜歡你, 所以你覺得她相當好,”韓臣風惡寒:“你現在還是一朵開的比較旺盛的牡丹, 如果你敗了蔫了, 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只看到你。”
江少陽沉默, 淡淡一笑,如韓臣風所言, 離落對自己很好,就算對別人有些苛責和刁蠻,但是對自己,一直很好,可能就是因爲和她站在同一立場, 所以, 自己看不到韓臣風說的, 那所謂的毒素吧。
瞧了瞧江少陽, 韓臣風開口:“你曾經爲了離落, 傷了秋兒,我真搞不懂, 你怎麼會這麼對秋兒。”
“……”那只是意外,自己沒有料到,衝過來的是她,更沒有料到,衝過來的她竟然只是爲了保護自己,不過,那些都是藉口,自己傷了她,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你有個喜歡的女人,而另外一個人易容成她的樣子接近你,爲了不引起你懷疑,告訴你失憶了,而目的卻是爲了殺你,還有完成所謂的組織的任務,你還會搞不懂嗎?”
“如果你有個喜歡的女人,而另外一個人易容成她的樣子接近你,爲了不引起你懷疑,告訴你失憶了,而目的卻是爲了殺你,還有完成所謂的組織的任務,你還會搞不懂嗎?”
“你在找藉口嗎?”韓臣風皺眉:“秋兒和離落,差別那麼大,你怎麼可能區分不開?秋兒的武功也不怎麼樣,她又怎麼是你的對手?”
看到江少陽臉上的不自然,韓臣風瞭然:“你應該早就知道,她不是你的離落了吧,只是因爲你想念離落,所以就算是面對一個只是容貌相同的人,你也要抓住,努力的把她變成你的離落。”
江少陽臉又一沉。
韓臣風無語,胸口起伏着,壓着心裡的怒氣:“你果然是離落旁邊的牡丹,真的一樣自私的可怕。”
自尊,似乎被踐踏到了,江少陽臉色有些難看,瞧着韓臣風的眼神裡多了些暴戾之氣,“似乎,輪不到你教訓我。”
“我是沒立場教訓你,”韓臣風站起身,自己既不是秋兒喜歡的人,也不是她的親人,單單作爲一個朋友,發一下牢騷,感到憤憤不平而已:“對了,我又發現了一個舒秋兒會喜歡莫垂柳的原因,要聽嗎?”
江少陽瞥開視線:“沒有興趣。”
“秋兒說,只有莫垂柳不會利用她,不會拿她做交易。”韓臣風臉上出現些譏笑:“從這一點說,我們都沒資格和莫垂柳爭,對吧?”
說完這話,韓臣風下了房頂,然後一步步的往藥鋪的方向走去,心中抑鬱難平,找老爹喝酒到天明好了。
她和誰在一起,關自己什麼事情……江少陽憤懣的想,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爲什麼遇到她的事情,腦袋就變得那麼混沌不堪呢!!
夜晚的小城鎮還算比較熱鬧的,舒秋兒扶着莫垂柳走在街上,東瞧瞧西看看,很敢興趣的樣子。
“有什麼想要的麼?”莫垂柳跟在身邊,任由舒秋兒把自己拉到東邊,又扯到西邊。
“嗯?沒有,”舒秋兒搖搖頭:“我就喜歡看,不喜歡買。”
“都跟你似地,他們都會傷心死的,”莫垂柳回答,輕輕一笑:“不過,你以前就這樣,拉着我上街,可是,什麼都不買,現在也沒改掉這個習慣啊。”
舒秋兒愣了愣,仔細想了想,但是什麼都沒想起來,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確有其事。
瞧舒秋兒似乎記不起來了,莫垂柳幫舒秋兒恢復記憶,“想不想知道,你當時怎麼說的?”
舒秋兒點點頭,表示很有興趣。
“你當時是這麼說的: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買不起這麼多奢侈品,瞧瞧就可以了。”
舒秋兒用力點頭,表示這話聽着很耳熟:“恩恩,我很窮,沒錢。”
“那你記不記得我是怎麼說的?”莫垂柳繼續誘導。
“??”舒秋兒又思量了一會兒,還是記不起來,只是狐疑的按着莫垂柳的思路和性格特點猜測到:“你說,你可以買了送我?”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莫垂柳一笑,“那你知道你又怎麼回答的麼?”
舒秋兒搖頭,不過,看莫垂柳臉上帶着些淡淡的紅霞,舒秋兒心想,自己肯定又說什麼驚天地的話了。
瞧了瞧舒秋兒似乎真的記不起來,莫垂柳探頭到舒秋兒的耳朵邊,輕聲開口:“我說,你想要什麼,我可以買了送給你,然後你說:那就把你自己送給我吧?”
“噌”舒秋兒的臉爆紅,瞧着莫垂柳,舒秋兒尷尬的問道:“我真的那麼說了?”
莫垂柳點頭,撇撇嘴回答:“這樣的話,分明就是風流少年調戲美麗女子會說的話,可是,你卻對我說了,而且,還是一點都不避諱,在大街上當着很多人的面說的。”
言外之意很明顯,舒秋兒調戲了莫垂柳這個美男,而且還是大庭廣衆之下公演,多年之後,莫垂柳還是消化不了這話,只能悄悄的在舒秋兒耳邊竊竊私語,可見,當年的舒秋兒到底有多大膽。
舒秋兒抹把汗,這好像,卻是會像是自己會說的話,可是……如果是公演……呃,現在肯定是不會守着那麼多人那麼說的:“當時,是不是很丟人啊?”
“沒有,”莫垂柳回答:“因爲當時你年紀還小啊,而且,你眼神一直很清澈,所以,聽到的人看了看你,都沒有亂想,當然也就不會丟人了。”
舒秋兒撓撓自己的臉頰,忽然笑了:“那你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
莫垂柳一愣,這次換莫垂柳臉紅了,盯了舒秋兒一會兒,尷尬的瞥開了視線。
舒秋兒還是比較邪惡的,瞧了瞧莫垂柳的表情,思量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當時一定臉爆紅,然後什麼都沒說,拉着我跑掉了,是不是?”
莫垂柳點頭,慢慢的往前走:“這麼想來,丟臉的還是我。”
舒秋兒拍拍莫垂柳的後背,表示安慰:“是那時的我太過直接了,讓你接受不了,別擔心,我現在沒那麼直接了。”
莫垂柳忽然有種喝水被嗆到的感覺,難以置信的瞧着舒秋兒,她現在,跟以前也沒怎麼變啊,而且很直接這方面,也沒怎麼變啊,出來之前,還說要去莫家莊提親,讓自己當她的壓寨相公呢,哪裡委婉了啊。
瞧着莫垂柳那悲憤的小眼神,舒秋兒狐疑:“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我在想,你和韓臣風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說話的?”莫垂柳撇撇嘴回答,莫垂柳不懷疑舒秋兒對自己的喜歡,但是,偏偏那個韓臣風也佔據了舒秋兒會喜歡的男人的性格特點,雖然不至於跟韓臣風說的似地,拜過天地進過洞房,但是,平時他們要是這麼聊天,還是人讓人嫉妒的。
“和韓臣風?”舒秋兒瞧着莫垂柳那妒忌的小火苗,再次拍拍莫垂柳的後背表示安慰:“他平時就喜歡說些冷笑話,然後說些話噎我,我跟他,比清水還要清呢。”
莫垂柳表示很欣慰,不過,秋兒平時不願意接近人,也不願意跟人親近,和韓臣風在一起時,倒是難得的融洽呢。
瞧着莫垂柳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舒秋兒開口:“剛纔,韓臣風說什麼成過親拜過堂入過洞房的時候,你怎麼不問他啊?”
“因爲知道不可能啊。”莫垂柳回答的篤定。
“爲什麼?”舒秋兒狐疑,“那你現在怎麼又問我了?”
“如果你們真的入過洞房,那就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你被迫的,一種是自願的。如果是被迫的,你就不會和他關係那麼好,而且,說不定這個時候,你早就想盡辦法把他滅了,他現在活得好好地,你們關係看起來還那麼融洽,所以,第一種情況是不存在的。”
“那說不定,就是我自願的呢?”舒秋兒撇撇嘴瞧着莫垂柳。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剛纔看到我就不會那麼高興了,何況……”莫垂柳停下,看着舒秋兒沒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笑了笑。
“何況什麼?”自己說話會卡在一半停下,但是,聽別人說話,絕對不要只聽一半。
“何況……”莫垂柳又把頭湊在舒秋兒的耳朵邊:“你看到我的時候,不是很明顯的眼前一亮麼?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也是眼前一亮,和剛纔一樣。”
舒秋兒摸摸自己的眼睛,自己眼睛亮了?自己都沒察覺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