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你幹嘛那麼作踐自己
午後,韓臣風的房間裡。
“送我的?”舒秋兒看着堆在自己的面前的一堆金銀首飾,微微一怔,這些東西價值不菲,舒秋兒很快就平靜下來,淡淡的問道:“這是所謂的任務道具嗎?”
“不是,”韓臣風大口大口的喝着茶:“今天柳明出去打劫,帶回來不少東西,問我需要什麼嗎,本來我是相中那匹駿馬的,後來想了想,你好像都沒什麼首飾,就要來這些東西送你,怎麼樣,喜歡嗎?”
“……”把桌子上的首飾收起來,全都放進抽屜裡,舒秋兒點頭:“必要的時候,我會用一兩件的……爲了你的計劃。”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風情呢,”韓臣風皺眉:“別人對你好的時候,你就不能坦然點接受嗎,幹嘛一副別人事事都在算計你的樣子?”
“如果消受不起,還是不要接受比較好。”舒秋兒淡然回答,站起身,整理好衣服說道:“夏猛在等我,我出去了。”
“爲什麼是這件衣服?”韓臣風狐疑:“昨天你不是很嫌棄的把衣服丟在地上,恨不能踩在腳下嗎,爲什麼今天還穿這件衣服?”
“夏猛說這件衣服好看,淡淡的綠色適合綠波這個名字,既然他喜歡,就算我再不喜歡,還是會穿的。”舒秋兒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一個女人要迎合一個男人,起碼那個男人說你穿什麼好看的時候,就應該故意多穿給他看吧。
“……”什麼邏輯?這個女人,真的是不識好人心,韓臣風狠狠的磨磨牙,雖然,自己也沒對她安什麼好心。
本是奔着互相利用而去的兩個人,除了儘可能的互相利用,好像也確實不存在誰對誰好,不過……
視線看向那個被關上的抽屜,韓臣風狐疑,女人不都是喜歡金銀首飾的嗎,爲什麼她反應那麼冷淡呢?看她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家裡很有錢的樣子啊,幹嘛擺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啊?
“呦,還在悠閒的喝茶呢?”柳明走進韓臣風的房間,悠悠的笑了笑,“你的女人,可又去找夏猛了哦,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她給你戴頂綠帽子?”
韓臣風頭上冒出個十字架,臉色也按照柳明的意思變得相當難看,手指關節咯咯作響,韓臣風回答:“如果她敢紅杏出牆,我一定讓她活着看到地獄。”
“好恐怖,”柳明往後退了一步:“就是你這麼恐怖,才嚇得綠波不敢靠近你,從夏猛的身上尋找溫暖吧?”
“嘭”韓臣風站起身,怒氣衝衝的把身後的凳子給帶倒,凳子砸在地上發出巨響,韓臣風開口:“他們去哪個地方了?”
“好像往湖泊那邊去了,”柳明開口:“我聽說,昨晚夏猛就讓人弄來了一條小船,放在了湖邊,還有點奇怪,原來是爲了和綠波遊湖啊,真不愧是夏猛,真浪漫。”
“當真是好心情。”韓臣風陰着一張臉,衝出房間,往湖泊的方向追去,那條小破湖,有什麼可遊的?
秉着看戲的心態,柳明也跟了上去,想看看韓臣風到底想幹什麼。
“要去小船上嗎?”舒秋兒有些擔憂的問身邊的夏猛,這湖着實不大,而且,水也不是那麼清澈,只是從岸邊能看到湖底綠油油的植物,這就是自己送山上看到的那個湖啊,就是看着湖,自己隨口說,自己叫綠波。
“嗯,別擔心,我會游泳,就算你落水,我也能救你。”夏猛拍拍自己的胸脯下保證。
舒秋兒看了看身邊的夏猛,夏猛是個有勇無謀又好色的傢伙,這些天,自己也深有體會,不過,這樣一個人,竟然也會製造這種能欺騙小女生的所謂的浪漫,真是奇蹟了,淡淡的笑了笑,舒秋兒點頭,剛想說‘好’,韓臣風和柳明就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韓臣風演足了一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該有的憤怒,伸手抓住舒秋兒的手腕,把她抓回自己身邊:“跟我回去。”
“韓堂主,何必動怒,我只不過帶綠波四處看看。”夏猛看着韓臣風抓着舒秋兒的手腕,看着舒秋兒手腕上面頃刻變得青紫,就知道韓臣風用了多大的力道。
“她是我的人,我要怎麼對她都是我的事情。”韓臣風看向舒秋兒的眼神裡有些厭惡:“以後想四處看看就跟我說,不要隨隨便便的就和人到處亂走。”
“你先放手。”舒秋兒低垂着頭,想要韓臣風先放開手,因爲,他用的力道確實太大了,對疼痛感遲鈍的體質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手腕上面傳遞出的疼痛了。
“她畢竟是個女人,韓堂主,你怎麼如此粗暴?”看舒秋兒一直想要掙脫韓臣風的手,而韓臣風反而捏的更用力,然後伴隨着韓臣風的冷哼,‘噔’的一聲,舒秋兒手腕脫臼的聲音‘嘎嘣’響起。
手無力的垂下,舒秋兒終於擡起頭,看向韓臣風的眼神已然變得冰冷,計劃之外的表情出現,還以爲舒秋兒會大嚷着說些什麼,誰知,舒秋兒卻又快速的低下頭,無比怯弱的回答:“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做的太過火了吧,”柳明站在一邊,瞅着舒秋兒的手腕,嘖嘖,如果是被快速的一擊,手腕脫臼也就算了,偏偏是被硬生生的捏的脫了臼,搞不好,骨頭都受傷了,“臣風很少生氣,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也會那麼震怒。”
“那我先失陪了。”捏着自己的手腕,舒秋兒低聲開口,擡頭看向夏猛時,眼裡多了些失落,“這幾日,多謝夏堂主帶我四處看,告辭。”
說完,舒秋兒自己先行離開。
“好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柳明嘆口氣:“真虧臣風能下得去手。”
“不知廉恥,自找的。”韓臣風憤憤的回答,視線卻瞅着夏猛不放。
“什麼不知廉恥?我和綠波可清白着呢。”夏猛立馬說道。
“既然那麼清白,就請夏堂主不要再接近綠波了,還有,下次見到綠波,我希望夏堂主對她的稱呼是韓夫人或者是弟妹,而不是直呼其名。”憤憤的說完這些話,韓臣風扭頭離開,去追舒秋兒。
被一直捏着的時候,真的痛了,不過現在手腕被捏的錯位了,反倒不是很疼了,看着右手無力的垂着,舒秋兒嘆口氣,慢慢的往山上走。
“喂,”韓臣風追上舒秋兒,看着舒秋兒的臉色:“還好吧?”
“嗯,好得很。”舒秋兒淡淡的回答。
“很疼吧?”韓臣風撓撓臉:“夏猛和柳明都在看,如果我不對你狠一點,夏猛一定不會盡快採取行動的。”
“用不着解釋。”舒秋兒捏着自己脫臼的手腕回答:“既然是你的計劃,而我也答應了幫忙,怎麼演,都隨便你。”
“真的隨便我嗎?”韓臣風變得面無表情:“可是剛纔,你想要掙脫的時候,卻露出了你本來的眼神,計劃中,絕對不包括這麼冰冷無情的眼神。”
“……”舒秋兒皺眉,“抱歉,我會補救的。”
“我先幫你接上手腕吧。”韓臣風伸出手,想要幫舒秋兒接上手腕,視線瞅到後面不遠處,夏猛和柳明也正在山上,舒秋兒目光一凜,然後在韓臣風伸過手的同時,自己故意往臺階下面倒去,一連滾下幾層臺階,不至於很嚴重,也夠讓三個男人愣住了。
“韓堂主,你這……”柳明都無語了,“再生氣也不至於把人從山上推下來吧?何況,這裡還全都是石頭和臺階,稍不注意,就沒命了。”這是典型的家暴啊。
夏猛皺着眉,想要過去扶起舒秋兒,卻停住了腳,如柳明在湖泊邊所言,爲了個女人就和韓臣風鬧得越來越僵很不值得。
韓臣風皺眉,這就是她說的補救?她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算什麼補救?何況,還給自己無形中安上了一個虐待狂的罪名呢?
話雖是這麼說,韓臣風還是冷着一張臉看向下面的舒秋兒:“趕緊滾過來,和我一起回去。”
舒秋兒從地上爬起身,腳腕居然很配合的也脫臼了,咬着牙,走到韓臣風身邊,於是山上出現這麼一副情景,韓臣風怒氣衝衝的走在前面,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表情,舒秋兒跟在後面,一瘸一拐,無比悽楚可憐,還有兩位堂主站在原地,看着前面的情景發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韓臣風真的是怒氣衝衝,在外人看來,他是氣舒秋兒的不規矩,而實際上,韓臣風氣的卻是舒秋兒的自虐,雖然是強盜出身,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韓臣風的骨子裡還是很同情嬌弱的女人,所以,在這個山上都搶着娶壓寨夫人的時候,韓臣風唯獨不搶女人。就算是現在說爲了演戲讓舒秋兒配合,自己也不希望,舒秋兒自虐到如此地步。
她,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狠?摔下臺階,除了讓她遍體鱗傷,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