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看得到吃不着
被舒秋兒一吻, 臉皮有些薄的莫垂柳臉上出現些紅光,但是聽到舒秋兒的話,莫垂柳有些無語:“這個時候, 一般是男方去女方家裡提親的吧?而且, 爲什麼是壓寨相公?”看樣子, 秋兒和韓臣風在一起的真的很開心, 已經被帶到強盜模式裡去而不自覺了。
舒秋兒一愣, 無所謂的擺擺手:“我不是沒有家麼?”
莫垂柳一怔,舒秋兒一直沒提到過她的父母親戚,恐怕她自己對家根本就沒什麼概念吧。
“這也好, 省聘禮錢了。”莫垂柳笑着說道。
“聘禮錢不能省,”舒秋兒立馬開口:“雖然我沒家人可以幫我收, 但是我可以自己收。”
“收吧收吧, ”莫垂柳也不跟舒秋兒爭, 反正以後成婚了,那些聘禮錢, 還是要回來的。
“小金庫啊小金庫。”舒秋兒樂呵呵的想,等有了小金庫,自己要幹什麼呢,這一想,舒秋兒汗了, 自己就算有了小金庫, 也不知道能買些什麼。
看到舒秋兒真的很認真的在想聘禮錢的事情, 莫垂柳狐疑的瞧了瞧舒秋兒:“秋兒, 你剛纔, 那算是答應嫁給我了?”
舒秋兒也狐疑的瞧着莫垂柳:“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跟着你回家了, 那不就是已經賴着你了麼?”
“呃……”莫垂柳敗下陣來,把秋兒領回家,以及秋兒說她喜歡自己這種性格的人時,莫垂柳都覺得秋兒只是沒有住所,所以隨便說說,並未當真,之後,秋兒就沒再說過這樣的話了,所以,兩個人就那麼平靜的交流着,因爲那時秋兒年紀還小,莫垂柳也不打算娶個娃娃妻,所以,想等着舒秋兒長大些再問,誰知,還沒問呢,舒秋兒人就不見了,這一等,就是五年多的時間。
坐在房頂上,聽着房間裡面舒秋兒和莫垂柳的對話,韓臣風無語,這舒秋兒也太直接了點吧,哪有哪個姑娘家,直接送上門的?而且,聽舒秋兒這話,好像是隻要被她相中,就跑不掉的感覺。
和自己在一起時,舒秋兒明明不是這感覺的啊,怎麼就對莫垂柳,有那麼強的佔有慾啊?
“你讓我上來,不是爲了聽他們在下面親親我我的吧?”江少陽臉黑了大半,說什麼商量計劃,說什麼找一個空氣好又寬闊的地方,結果,居然跑到房頂上,偷聽別人的對話,而對話的內容,還都是自己不想聽的。
“這有什麼?”韓臣風瞧着江少陽:“這樣的話,你應該早就聽習慣了吧?你對離落不知道說了多少比這還要直接的話呢。”
江少陽不滿的瞧着韓臣風:“我記得,你叫我出來,是爲了告訴我,怎麼救離落!”
韓臣風點頭:“但是這個計劃裡少不了秋兒,所以,要首先確定,秋兒會跟我回去。”她如果不回去,一切免談,當然要先來這裡確定秋兒不會跟着她的情人逃走了。
瞧着江少陽那張鬱郁的臉,韓臣風狐疑:“你這是……在嫉妒?”
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江少陽冷笑:“我嫉妒?我爲什麼要嫉妒,那個女人她愛喜歡誰喜歡誰,愛跟誰成婚跟誰成婚,我爲什麼要嫉妒?!”
韓臣風啞然,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江少陽臉更黑了:“我都說沒嫉妒,你怎麼還這麼看着我?!”
韓臣風無語,“我剛纔以爲你看到秋兒和莫垂柳親親我我,而你的離落不在,所以你臉才那麼臭,嫉妒能在一起的野鴛鴦。只是沒想到,原來你嫉妒的是秋兒喜歡別人,而不是你……”
“!!!”江少陽啞然,無言以對,只能沉默,原來不覺間,自己竟然自己出賣了自己的真心……
因爲是臨時決定下山,所以下山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舒秋兒和莫垂柳在房間裡聊了一會兒天,天色就暗下來不少,看看天色,舒秋兒開口:“去吃飯?”
莫垂柳點頭,“好啊。”
習慣性的站起身,攙住莫垂柳的胳膊,莫垂柳一愣,輕輕一笑,現在的自己,就算沒有人攙着,也不會摔倒,不過,還是很欣喜於舒秋兒的攙扶,腳步穩健的出了房門,空留房頂兩個發愣的人。
“那個莫垂柳……”江少陽開口:“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好像還不如莫垂楊,一剛一柔,而且,總覺得那個剛硬的人,似乎陷得更深些。
“咦?”韓臣風一愣:“你也認識莫垂楊?”
“你來之前,他還想殺我呢,能不認識嗎?”江少陽撇撇嘴,從房頂上看着舒秋兒扶着莫垂柳,慢慢的走了客棧,走在了街上。
韓臣風支着下巴,看着下面那個笑臉如花的舒秋兒,然後看看站在舒秋兒身邊的莫垂柳,一臉寵溺的笑容瞧着舒秋兒,“可能,秋兒就是喜歡他的軟呢?”
“軟綿綿的男人有什麼好?”江少陽無語,“平添女子之氣。”男人就該硬氣些,那麼軟噠噠的,還不如投胎當女人。
韓臣風又支着下巴看江少陽,“你這是紅果果的嫉妒?”
江少陽臉一僵,再次陷入無語?
“我對莫垂柳印象還好,”韓臣風回答,“剛纔我試探他,他都面不改色。”
“試探什麼?”江少陽狐疑,總覺得身邊這個人如果試探人,會用很卑劣的方法,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話一問完,韓臣風立馬詭異的一笑。
“我跟莫垂柳說,我跟舒秋兒成過親拜過堂入過洞房,我是秋兒的壓寨相公,哈哈……”韓臣風自己樂了。
“!!!”江少陽氣悶,這些自己都是早就料到的,不過,聽到他說出來,還是有點不舒服,“莫垂柳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說,就只是瞧着我,然後又去瞧秋兒,”韓臣風挑挑眉:“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是沒有相信。”
“不相信?爲什麼?”強盜搶了女人上山,女人被逼着成親拜堂入洞房不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嗎?就算是沒有被逼着入洞房,成功的跑下了山,也不會有人相信女人還會是清白之身,肯定會遭到唾棄和鄙視的。所以說,一定意義上,強盜和採=花=賊是沒兩樣的。
“我哪知道?”韓臣風站起身:“不過,普通情況下,聽到這種話,男人都要跳腳,嫌惡的推開女人,再也不見她吧?可是你看他們,一點事情都沒有,可能,這就是舒秋兒喜歡莫垂柳的原因呢?”
江少陽也站起身,那兩個靠在一起的人之間,似乎真的毫無間隔。
韓臣風收回視線,看向江少陽:“話說回來了,你的離落現在落到我們老大手裡,你覺得他們沒有夫妻之實的可能是多大?當過壓寨夫人的離落你都能接受,從這一點講,你和莫垂柳,還是有可比性的。”
聽到韓臣風的話,江少陽慢慢的坐回房頂的瓦片之上,“我還沒想那麼多,不過,離落的話,以她的聰明和機警,她應該能保得住自己。”
“應該?”韓臣風聳聳肩,自己可不認爲,有誰能在那個有了這麼多壓寨夫人的男人面前,還能一連逃掉好幾晚。想是那麼想,韓臣風卻沒有說話,“明天,我會帶着離落回山上,月亮正中之時,是山上防禦最鬆散的時候,你只要在山下接應,你的離落又夠機靈,應該能平安的回到你身邊。”
“那怎麼通知離落,我在山下,用信號彈,很快就會被發現。”江少陽開口。
“你寫一封親筆信告訴她怎麼做,我會找機會送到她手裡。”韓臣風說完,叮囑道:“不要在裡面提到任何關於我的事情,我不想和你的離落再有任何的牽扯。”
最後這句話裡不滿之意毫不掩飾,江少陽狐疑:“你好像很不喜歡離落?”
“我倒覺得會喜歡她的你讓人想不通,”韓臣風撇清關係:“如果不是你救過我,我才懶得管那個離落的死活。”
江少陽的頭頂冒出個十字架:“你到底爲何對她如此不滿?”
“你真的要聽?”韓臣風看向江少陽,看到江少陽堅定的眼神,韓臣風毫不隱瞞自己對離落的印象:“我覺得她第一眼看上去就是朵嬌豔的牡丹花,看着美麗而嬌豔,但是,再靠近點看,那牡丹花卻是罕有的帶毒品種,而且不是指誰碰了她毒誰,而是就算是路人經過,她也隨便的釋放毒素,讓人看着就揪心。”
江少陽頭頂的十字架又多了幾個:“你怎麼會那麼形容她?”
“上次回山,我本來打算,直接告訴她讓她準備逃,但是,第一次跟她面對面說話,才感覺到我根本不願意跟她打交道,渾身冒着毒素不說,連路人也不放過,而這一切,都只是爲了保護她自己而已。”韓臣風惡寒:“我一直覺得,人自私些是很正常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句話是相當正確的,但是我看到離落之後,忽然覺得,她自私的太過恐怖了,鬧不好,我這個路人都會被她反咬一口,所以,就算救她,我也絕對不要跟她打照面。”
“你怕她?”江少陽頭頂的十字架消失:“我還以爲,你只是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