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原來你也會拍馬屁啊(新)
“這個東西, 上面好多按鈕。”舒秋兒開口,然後又按下另一個按鈕,這下, 竟然從萬花筒的上面慢慢的升起一個類似望遠鏡的東西, 舒秋兒一愣, “這個東西, 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看到過?”齊叔來了興趣:“在哪裡?”
“一時記不起來了, ”舒秋兒搖頭,繼續擺弄眼前的東西,這個用來觀看東西的位置, 還有這個有刻度的東西,好像都在哪裡看到過。只是, 一時想不起來了。
看舒秋兒認真的研究那個萬花筒似地東西, 齊叔靠近韓臣風, 輕聲開口:“小少爺,你怎麼帶女人來這裡?難道您忘記了, 這裡是不允許外人進來的。”
“別擔心,她是自己人。”韓臣風也小聲的回答:“你不是一直催着我趕緊找個媳婦嗎,你看她怎麼樣?”
“她?”小少爺的媳婦?齊叔的視線不由得變得探究,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起舒秋兒。
有足以與小少爺相稱的容貌,也有那種卓爾不羣的氣質, 整個人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疏離, 偏偏又覺得並不是孤傲, 好奇怪的感覺, 齊叔再次輕聲開口:“小少爺, 你是認真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韓臣風笑着回答。
齊叔不可置否的搖搖頭,小少爺平時和自己就沒大沒小, 沒有對自己端過架子,也沒少給自己開過玩笑,這次雖然依舊嬉皮笑臉,可是,他瞧着舒秋兒的眼神,似乎確實是少見的溫柔。
小少爺第一次動情,喜歡的就是這個女子啊。
“我說,”研究着萬花筒的舒秋兒輕聲開口:“你們再這麼盯下去,我身上可就要出現好幾個洞了。”他們探究的視線太過焦灼,讓自己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聽着舒秋兒的話,韓臣風滿足的一笑,看着面前的舒秋兒擺弄着自己給她的東西,想着剛纔的離落,韓臣風皺皺眉,那個離落,剛纔不管是不是在演戲,都顯得任性很多,而舒秋兒雖然顯得很難接近,但是最終到底還是有一顆爲他人着想的心地。不任性,也不苛求什麼,大有一副隨遇而安的感覺。
比起離落,明明舒秋兒更討人喜歡些,爲什麼當初的江少陽要撇下舒秋兒而選擇離落呢?人和人的眼光,竟可以相差那麼多,還是說,江少陽喜歡的就是這種任性又自私的女人?
察覺到韓臣風還是在一直盯着自己瞧,舒秋兒擡起頭,看向韓臣風:“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韓臣風回答,眼睛看向別處。
看樣子,韓臣風也不期許從自己嘴裡得到什麼答案,舒秋兒也就不再思量他爲什麼說這句話,走到齊叔身邊,舒秋兒開口:“大叔,這裡,是不是隻要有圖紙,就什麼都能設計出來?”
“你說,目前還沒有我造不出來的兵器。”齊叔說的很是自信。
聽到這句話,舒秋兒立馬來了精神,臉上難得出現些興奮的表情:“我腦子裡有個小兵器,希望您幫我做一個,憑着我的設計和您的鑄造經驗,我相信,應該難不倒你。”
人都是喜歡被恭維的,聽着舒秋兒的話,齊叔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好,只要你有圖紙,我一定幫你做出來。”
說着,兩個人竟然走到一邊的書案前去研究設計圖了。
韓臣風看着這兩個一拍即合的一老一少,不由得有些咂舌,千算萬算,怎麼都沒有想到,舒秋兒,她竟然也會拍馬屁!!!
看着舒秋兒和齊叔在書案前忙活,韓臣風有些好奇,慢慢的走到兩個人的身後,剛剛走到,就聽到齊叔的聲音:“這東西,要做多大?”
“不用太大,刀片和我手掌一般大小就可以也不用太寬,有我兩根手指合在一起的寬度就可以,一邊有刀刃,一邊沒有刀刃,刀刃要鋒利,刀身要堅固,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刀把的位置,是摺疊的,刀刃衝裡面,刀把是兩用的,摺疊時就相當於刀鞘,打開時,就是刀把……”說了一大堆,舒秋兒看向齊叔:“有難度嗎?”
“……”齊叔沉默,鑄造過太多的兵器,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兵器還可以這樣設計,尤其是那個刀把的部分,居然可以兩用,既可以當刀把,還可以當刀鞘,確實是很方便攜帶,“你設計的這個,叫什麼?”
“叫……”舒秋兒一愣,叫什麼來着,“沒什麼特別的名字。”
“那,主要是用來做什麼的?”齊叔又問道,這麼小的東西,能幹什麼呢?
“可以用來削水果,可以用來當暗器,被人抓的話,還可以用來割斷繩子,危機關頭,說不定還能用來自保,”舒秋兒一連說出好幾種可能性,直到看到齊叔微變的臉才停住:“是不是做不出來?”
“放心,還沒有我做不出來的東西。”齊叔打下包票,看着舒秋兒畫的東西,輕聲開口。
“這東西好像不錯,”聽完兩個人的對話,一直被兩個人當成隱形人的韓臣風插嘴:“齊叔,也給我造一把。”
“知道了,知道了。”齊叔擺擺手,轉眼把這個小少爺給拋到了腦後。
看看韓臣風一副無奈的樣子,再看看齊叔對韓臣風視若無睹的樣子與剛纔簡直判若兩人,舒秋兒站起身,走到韓臣風旁邊:“齊叔對你的態度,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齊叔就這樣,一遇到這種事,就誰都忘記了。”韓臣風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你不是強盜嗎?齊叔爲什麼喊你小少爺?”舒秋兒輕聲問道,對一個強盜喊少爺,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彆扭。
“我們先出去吧。”韓臣風拉着舒秋兒離開,“出去之後,我再告訴你。”
從地下鑽出來,蓋好箱子蓋子,兩個人回到房間坐好,話題才重新又被提起。
盯着舒秋兒瞧了半天,韓臣風忽然不正經的笑了笑:“你對我的事情,有興趣,是不是表示,你對我也有興趣了?”
舒秋兒一愣,實在並不喜歡韓臣風開的這個玩笑,不過不喜歡歸不喜歡,舒秋兒還是波瀾不驚的回答:“你不告訴我,也沒人可以說,難道,你打算爛在肚子裡?”
就知道,和她開玩笑,肯定吃癟,韓臣風撇撇嘴:“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我還等着聽故事呢,快講。”舒秋兒催促,實在有點奇怪,他是怎麼和少爺掛上鉤的。
“我有說過,我是爲了幫姐姐報仇,纔來當強盜的吧?”韓臣風臉色變得認真,不再開玩笑:“以前,我家也算有頭有臉的大戶,後來敗落,齊叔是我家的管家,從小就照顧我,所以,我上山之後,就把齊叔也安排上了山,這也是他爲什麼喊我小少爺的原因。”
“家道敗落……”舒秋兒唸叨着這個詞,看着韓臣風,怪不得,覺得他和其他的強盜不太一樣,原來,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一段心酸往事。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韓臣風皺眉,她看自己的眼神,不是高興,也不是幸災樂禍,也不是同情,韓臣風一時分析不透她這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忍不住的在意。
“沒什麼,突然覺得,有些感同身受而已。”舒秋兒回答完,給自己倒杯茶,又給韓臣風倒杯茶:“雖然我記不得我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過去的事情,實在是沒什麼好回憶的,舒秋兒話鋒一轉開口道:“對了,幫我找幾個人的事情,還算數吧?”
“算,”韓臣風點頭:“哪幾個人?”
,“我畫給你。”舒秋兒開口,去拿筆墨,轉身回來,想起回來時。走出沒有多遠,就看到其他的地道,舒秋兒輕輕開口:“我回來時,看到還有好多通道,那地道是通向哪裡的?”
“通向兵器庫的,我是指山上的兵器庫。”韓臣風回答:“山上的兵器都是自己製造的。”
“這麼說,其他人也知道這個地下的兵器庫?”
“他們不知道,”韓臣風回答:“這裡是用上面的兵器庫的材料爲我打造兵器,是私下造的。”
“……”舒秋兒沉默,這麼大的地方在下面,每天噼噼啪啪的打鐵,都沒有被發現,隔音效果有那麼好麼:“萬一有人發現了你房間的機關,你要怎麼解釋?”
“當然是殺人滅口了。”韓臣風說的輕鬆:“不過,如果想要被發現,早就發現了,山上大都是莽夫,反而好辦事,不容易被發現,他們每天都想着打劫的事情,不會有人注意這些事情的。”
“莽夫裡面若是有一個你這樣心思的人,確實有點恐怖。”舒秋兒輕輕開口:“稍加煽風點火,說不定他們都會成爲你的威脅。”
聽到舒秋兒的話,韓臣風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笑了笑。
“看在你把這個好東西給我的份兒上,”舒球兒秉着無功不受祿的原則開口:“我說一個我的感覺吧,雖然對你未必有用。”
“你說。”韓臣風倒是很想聽聽,她會說些什麼。
“那個柳明,我總覺得他也不簡單,”舒球兒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措辭:“可能我對笑面虎沒什麼好印象,你也不必當真。”
韓臣風眼底出現些意外,輕輕笑了笑:“留你在身邊,是個正確的選擇。總能從你身上聽到些好的預感。”
“難道,我說對了?”舒球兒表示很驚訝。
“他很難對付,做事從來不留痕跡,”韓臣風輕輕笑了笑:“他在各個堂主中的聲譽比我要高,若不是志向不同,說不定,我們早就刀刃相向了。”
志向不同?舒球兒一怔,韓臣風意在報仇,那麼,柳明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