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城出了府,果然外面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非常熱鬧。
柳青城上了馬,府裡的下人都知道他這是要代哥哥去娶親的,都笑:“二少爺。這可好了,大少爺還沒見着新娘子,二少爺您可是搶先一步了。”
杜老夫人聽了家裡僕人的話,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高興得很。她給下人們發了白花花的喜錢,且還讓他們一同喝喜酒。洪氏見了,在一旁酸溜溜地看着,半天不說話。
當柳府的花轎就要過來時,白秋漪已經都準備好了。她想:也罷也罷,這都是自己的命不好。誰叫她攤上這麼一個狠心的繼母呢?她被喜娘簇擁着蓋了蓋頭,攙扶着上了花轎。
柳青城便面帶笑容在馬上接受田家街坊鄰居們的道賀。那春琴見前來迎接的人是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心裡還一愣。她趕緊回屋問田氏:“娘,你不是說秋漪嫁的人是個快要死的癱子嗎?可我方纔出去了,可是見那柳府的大少爺是個正常人呀!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氏聽了,就對女兒笑:“秋漪哪能有那樣好的命?聽喜娘說,這前來結親的人是那癱子的弟弟。柳家這樣做,不過爲得面上好看罷了!”春琴聽了,也就明白了。柳青城坐在馬上,見新娘子在喜娘的攙扶下,娉娉婷婷地走過來了,因覺新娘子走路姿勢好看,柳青城不禁多看了幾眼。
偏巧,這個時候,一陣清風拂過,那風兒直將秋漪蓋着的蓋頭吹得掀了起來。陽光底下,柳青城可是將新娘子的面容,仔仔細細地瞧了個夠。這不看還好,一看柳青城的心,莫名地就慌了起來。
分明——分明這個新娘子,就是前幾日他在田家看到的那個織布的丫鬟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個織布的丫鬟就是田家的大小姐?
喜娘見風將蓋頭掀開了,趕緊又與秋漪蓋上,秋漪懷着一顆黯淡灰死的心情,走進了轎子。“起轎——”隨着喜娘的一聲吆喝,新娘子也就要上路了。
柳青城怔了怔,方轉過心思,將馬頭調轉,往那一頭而去。夏安被田氏和春琴禁錮在家,田氏不讓他出去見姐姐。夏安在屋裡抹着淚,哭得跟什麼似的。
一路吹吹打打,終於到了柳府前了,杜老夫人領着洪氏早就在門口等着了。見了新娘子的轎子終於來了,老夫人喜歡的差點都要流眼淚了。
柳青城從馬上下了來,心裡莫名低沉,他對着杜老夫人道:“奶奶,今兒個我可是沒給大哥丟臉,此番順利完成任務。”
杜老夫人聽了,就笑:“青城呀,你還不能走呀?你大哥不能起牀,你還沒替他完成拜堂的任務呀!”柳青城聽了,就裝作一本正經地道:“奶奶,這可不行呀!我這一和大嫂拜了堂了,我就是她實實在在的丈夫呀!哎,不妥不妥!”
杜老夫人聽了,就斥了他一句:“你多想了。到底這娶妻的人是你大哥,你要是不願意,我總會找別的人代替。”柳青城聽了,想了想,忽然就道:“那還是我來吧。“
老夫人聽了,方又笑了起來,她對青城道:“你呀,你大哥成了親了,可就輪到你了。以後,再不許什麼人都不告訴,就悄悄地出去了。真正,你和你大哥,我的心裡都是一樣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