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好曉傑,你不能這麼絕情。我們的孩子還那麼小,不能離開你的。我請到了聖旨,皇上都同意了我們的離開,我們收拾東西,馬上就離開好不好,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能離開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歐陽詠賀拘禁了我,我不能回來看你,你可是生我的氣了,以後咱們永遠都不分開了好嗎?”李*擁住曉傑,不住的親吻着曉傑流淚的臉頰。
“真的,你請到了放我們離開的聖旨嗎?那是真的?拿來我瞧瞧。”曉傑喜極而泣的說道,這甚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要是有了這道聖旨,那一切都不是事,正好歐陽詠賀重傷昏迷,這真是一個好機會。
“喏,給你,你不知道,我在京城裡發生了不少事情,等着慢慢告訴你。我居然還有個做尚書的親舅舅,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還有那個秦側妃,現在的秦淑妃,居然是我的表姐。”李*見到了事情的轉機,忙不迭的和曉傑說着。
“真的嗎,那真是巧了,怪不得當時覺得她面熟,原來她和你長得那麼像呢?不過,歐陽詠賀強迫我了,他發現了思晗,思晙的身份,拿你和孩子來要挾我,我說真是沒有辦法了。我沒臉見你了。”曉傑看到那明黃的聖旨,那糾結的心,慢慢的放回去了。伏在李*身上慢慢的說着,那聲音裡都是懊悔,不甘。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等着明天我們就離開,我們去隱居,過一世逍遙痛快的日子好不好,這些不好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要不他們就會像是噩夢一樣,隨時都緊緊束縛着你,阻擋你去尋找更好的生活。有我在,沒人敢在傷害你。”李*眼睛裡都是痛惜,他早就該想到的,留下歐陽詠賀在家裡。遲早都有隱患,這不,現在這苦果都要他的曉傑一個人來承擔了,他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把嬌妻愛子獨獨留在家裡,與一匹狼爲伍。
“謝謝你,二哥,有你真好,你在不歸家,我真是害怕了。我想過殺了歐陽詠賀,但是我很怕他的手下拿咱們的兒子給他陪葬,我也怕你一去不回了。你怪我嗎?二哥。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又不敢殺他,我是不是很懦弱。”曉傑的情緒還是很激動的。她不敢想象事情該怎麼辦,歐陽詠賀不會任由他們離開的,到時候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她不怕死,但是年幼無知的孩子該怎麼辦?
“不怕,有我呢。我會保護你的,這樣的事情以後都不會在發生了。我保證。”李*看着梨花帶雨的曉傑,越發的愛憐痛惜,沒有一絲猶豫,就緊緊的抱住她,給她溫暖,給她鼓勵。幫助她走出歐陽詠賀帶來的陰影。
曉傑原先還是抵抗,但是她感覺到了李*情動之後的昂揚。她和李*是年少夫妻,又怎麼沒有感情?她慢慢的放軟了身體,醉倒在了李*懷裡,享受着即將離別前的最後瘋狂。曉傑的配合使得李*喜極而泣。越發的動情。
冬天的時日短暫,不多時候,就到了夜幕時分。那一大家子的人都是吃了飯,在一起閒聊,都不去打擾這久別重逢的小夫婦。李*雖然是趕了很長時間的路,但是身上的味道很是清爽,使曉傑沉迷其中,難以自拔,她也是瘋狂的回吻着李*,就像是撲火的飛蛾一樣,做着最後燦爛的一躍。
昏迷的歐陽詠賀不知道,就距離他只有一牆之隔的那張矮榻上,一男一女激烈的擁吻糾纏着,抵死纏綿。李*許久未做,看着曉傑膩白順滑的身體,完全呈現在自己眼前,很是急迫,昂揚巨龍,不用人刻意指引,就尋到了那處令他神往的地方。
一個挺立,就進入了那處。曉傑很是緊張,這使得李*很是受用。他低喘着,趴在曉傑的耳邊說道:“好曉傑,,你太緊張了,放鬆點,讓我好好愛你。”李*的話就像是一劑催情劑,使得曉傑身體身體發軟,慢慢地倒塌在李*的進攻下。
這種事情,自己順從的和那被強迫的感覺都是不同的,雖然到最後感覺都是一樣,但是一開始那身體上的極致歡愉是體會不到的。和歐陽詠賀在一起的不同,曉傑不再是像一條死魚,而是一條軟骨蛇,糾纏在李*身上。
這對夫婦,沒有任何隔閡,就那樣在那張狹仄的矮榻上,進行着夫妻敦倫。李*強烈的進攻着,曉傑婉轉的承受着,那木榻的咯吱聲,*的撞擊聲,嬌吟粗喘聲,都在這個靜謐夜裡,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曉傑在李*身下,不知道被送上巔峰幾次。李*和她夫妻幾年,對彼此的身體那是瞭如指掌。所以僅僅一個動作,就會讓他們彼此歡愉。李*亦是如此,他也是想讓曉傑感受到那種深刻癲狂的*蝕骨,越發的動作劇烈。
慢慢地曉傑軟成一灘,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但是那李*戰事正酣,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曉傑滿臉的激情後的紅暈,那身上肌膚都成了淡淡的粉色,越發的冰肌玉骨,使人愛不釋手。“好二哥,饒了我吧。”曉傑難耐的求饒,換來了李*更劇烈的動作。
直到筋疲力盡,那李*才停止了最後的進攻。他用盡力氣,把他的百子千孫都送進了曉傑的體內,等待着新生命的孕育。曉傑慵懶的躺在那裡,沒有了一絲力氣,她看向李*的眼睛裡都是柔情,這纔是他的男人。
夫妻二人都沒有了力氣,就那樣相互擁抱着,交頸而臥低低訴說着這接近一年各自的機遇。當然這二人發生的狗血事件,都是很無力的。但是有了那一道聖旨,那就是最好的保命符,要是沒有任何意外,明天他們就會離開這個地方,尋找新的生活地點。
夫妻二人絮絮而談,不多時就筋疲力盡,陷入了深眠了。窗外漆黑的天空,忽然間就像裂開了一道口子似的,頃刻間那暴雪夾雜着冰雨,急促而下,使這個靜謐的夜裡,越發的漆黑如墨了,睏乏的二人知道冰雪降臨,依然是睡得深沉。
那在隔壁大牀上的歐陽詠賀被這驚恐的聲音驚醒,他摸索着拿出來懷裡的聖旨,他知道見了這道聖旨之後,所有的人都要恨他,但是爲了曉傑,他也是無可奈何了。這是他廢了自己的胳膊,斷了自己的軍旅生涯才換來的機會,就是死,也要抱着他心愛的女人。
恍惚間,感受着身下絲滑暖和的被褥,他好像記起來,他是回到了家裡了,甚至還看到了那個精神奕奕,滿臉笑容的李*先他一步進的家門。摸摸空蕩的牀,心頭一陣難受,“是了,我的曉傑是不屑與我同牀共枕的,我能留下她就不錯了,難道還能阻止她心有別的男人不成?”歐陽詠賀壓着被子,呵呵笑着自嘲道。他知道曉傑現在或許是在和李*顛鸞倒鳳,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碾碎了似的,冰涼酸澀的疼着,但誰又能怎麼樣呢?
家,這是他想盡辦法留下,但是卻飽受煎熬的家。人啊,總是要經歷過才知道悔恨,悔恨過才知道珍惜。他以前的放蕩不羈,在曉傑的心理留下了難以磨滅得印象,不是短短几次就能改變的,所以他的尋妻之路,任重而道遠。
“罷了,罷了,隨他去吧。幾年的日子都過了,一晚上也就那樣了,無所謂了。”歐陽詠賀撫摸着他疼痛難捱的心臟,握緊了拳頭,不斷的自己說服着自己,不要計較,不要生氣。他們三個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那是早就存在的,又何必那麼較真不是?
京城裡的皇帝,也是蹇着眉頭。今天他激動了,發出的那道出爾反爾的聖旨,不知道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來。比起李*和曉傑的幸福來,他的君主集權制纔是他最關心的。他知道失信於人不好,但是他那隱晦的心裡,甚至有一絲病變的快意,這樣他們三個人都得不到曉傑的愛,總好過他自己受着情愛的折磨。
幾年前,曉傑舅舅從國外帶回來的棉花種子,經過曉傑這幾年的培育,已經能種植幾畝了,所以這收穫的第一批,還是留給了自家用。當然那遠在京城裡的皇帝,是最早享受棉花被褥的。
那還是皇帝剛登基時,李*就在曉傑的吩咐下,給皇帝送去了那更柔軟,更保暖的棉花被子,甚至是衣服。現在曉傑家裡都是棉花做成的被子,所以歐陽詠賀也是習慣曉傑家的被褥,儉入奢易,奢入儉難,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穿着輕便保暖的曉傑製作的明黃色棉袍,沿着曲曲折折的花徑,沒有要太監隨行。他悠閒地提了那個雕花白玉架跑馬燈,享受着空無一人的花園美景。自從當了皇帝,耶律決都是孤獨的,他對女人不熱衷,對權勢不感冒,爲了他的生命,冒險當了皇帝。但是現在看看,這是最出力不討好的營生了,沒有自由,沒有樂趣,有的只是那些高高摞起的奏摺,讓人無盡的心煩。
所以忙裡偷閒,是這個新皇上最好的消遣方式。已經很晚了,但是皇帝沒有入睡的意思,那些千篇一律,毫無樂趣的女人,就像是一棵活着的木頭,給他的生活,帶不來一點的漣漪,他的生活環境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黑漆漆的,吞噬着那些青春,那些生命,那些希望刻在記憶深處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