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在海上疾馳想要回歸的故鄉的那些男人們,那是遇到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海上颶風。這樣神出鬼沒,令人抓不住一點經驗可談的颶風,就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時候,就是悄沒聲息的出現了,他就像是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樣,要把出現在他的地盤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捲進自己的肚子裡。
夜深時分,就算是在有心事,夜不能寐的人們,也是抵擋不住睡神的侵襲,慢慢的睡去。這樣靜謐的夜晚,不出意外的話,那將是熟睡人們的好時候,他們將會是一夜無夢。但是事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出人意料,船艙裡面熟睡的人都是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給驚醒。
呼嘯怒號的風聲,好像還帶着噼裡啪啦的冰雹的擊打聲,嘈雜的腳步聲,大聲的呼喊聲,甚至就連人們氣喘吁吁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都是聽的一清二楚。不待人們反應過來,那船體就是開始搖晃,漸漸的那些船體開始傾斜,慢慢的船艙裡面就要進水了。
“怎麼了,這是什麼情況?”穆家兄弟還有李雲飛,都是急忙的繫着身上的衣釦,都是從睡夢裡面被驚醒。他們提着燈籠,踉蹌着出來的時候,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密密麻麻大冰雹,以及他們砸在地上發出的清脆的聲音,這使得他們很快清醒過來。船體不住的傾斜搖晃,使人站立不穩。
穆家兄弟剛一定神,就是藉着船上那些微弱的光亮,四處尋找那個本來應該在牀上睡覺的男人,一番艱難的張望,就是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瞭望着遠處的的那個衣衫飄渺的男人,他就是李*。很久沒見的冰雹就這樣清楚的砸在臉上。再加上尖利的風聲,拍打怒號的海水聲,那真是使人不寒而慄了。
人們熙熙攘攘的。即使那些燃起來的火把,帶給他們很多光亮。但是他們都是爭先恐後的往甲板上蜂擁而來,好像在這裡,就可以躲避這樣從天而降的災難一樣,那些風聲,那些冰雹聲,都是使人睜不開眼睛,就是大概的能夠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這是遇上大風浪了,還就是冰雹。這個不應該出現在海上的自然災害,都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這樣出現了。你們抓緊時間趕緊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後面有幾艘船是新建造的,並沒有經受過改裝,那是很脆弱的,無論如何,咱們都要保住上面的東西。”李*說出來的話,很是急促,一點沒有以前的那些風姿。
“姐夫。這現在風大雨大,那些船在最後面,一來咱們過不去。二來就算是能夠過去,那也需要冒着極大風險的,這樣傾斜的船體,一個不小心,就要翻船的,到時候就連那些好的船,咱們都是保不住了。”穆曉褀看着這個堅持着那些東西的姐夫,不知道他到底是爲了堅持什麼。
“但是那些東西,我是準備送去西北的。那是足以保證歐陽詠賀他們取得勝利的根本,同樣的。也是我們的勝利果實,就這樣放棄。我心有不甘。我感覺這一場風暴,一定會很快消褪的,所以你們好好的,等着我回來。”李*沒來由的堅持,使得人們站在風暴裡僵持着。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僅僅爲了那些東西,丟掉性命,那就是不值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雨兒,你三思而後行,你不要忘了,家裡還有誰?還有孩子,還有年邁的老人呢。”李雲飛也是不贊成李*這樣的做法,但是他知道,這個弟弟一直就是很倔強,自己根本就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你們好好找個安全的地方,等着我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們不用勸我了,可能你們不知道那些東西對於我的意義。但是我自己知道他們象徵着什麼,還有能帶來什麼。就讓我拼一把,拼贏了,皆大歡喜,要是輸了,家裡的事情,就是那樣了,那我也是沒什麼不放心的了。”李*臉上帶着一抹堅毅,那是誰也不能更改的決定。
風聲裡,雨聲裡,呼喊聲裡,尖叫聲裡,李*說出來的話,在這些不受人爲控制的自然災害面前,就是那樣的不堪一擊,但是這幾個人誰都是找不到恰當的理由來勸說李*。好像在這一隻快要傾倒的船上,這個男人的身影瞬間就是無限高大了。
“你,你就不能在想想,你這是拿着生命在開玩笑你知道嗎?你忘記了,家裡還有我的姐姐嗎?你忘記了你自己說過什麼嗎?難道你就這麼在乎這些勝利果實?在乎到都可以拿着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這是一場豪賭,你知道嗎?”穆曉褀對於這樣油鹽不進的姐夫,還是無力的樣子,不過說出來的話,就是重了點。
“呵呵,說得對,事情是這樣,但是誰又能說明,我這一生,何嘗不就是一場豪賭呢?反正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不賭一場,又如何知道結果?這件事情,真的無關於名利財富,我只想要好好的堂堂正正的見到我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們。”說到這裡,李*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好像陷在對往事的回憶裡了。
“還有就是,我知道家裡有我心愛的女人,但是你們知道嗎,我的女人現在爲了另一個男人上戰場了,而我,爲了我的將來,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好好的保護好這些東西,等待着和他們相見的那一刻。”李*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帶上了一絲苦澀。說到曉傑,李*的眼睛裡不自覺的戴上了一抹笑意,那是一種對於美好愛情的嚮往。
時間大概過了能有幾分鐘的樣子,李*就是不顧人們的阻止,就是毅然決然的劃上了小船,準備去後面保衛他的勝利果實。颶風颳起來的小船,不住的左右飄搖,即使再好的船伕,也是不能夠很好的駕駛這兩小船的。但是這個倔強的男人,就是在這樣大風裡,就是架上了這樣一艘幾乎是沒有什麼保障的小船。
小船前面李*特意掛上了一盞大燈籠,這就像是一顆啓明星一樣,給他前進的路照亮了。有了這樣微弱的光亮,李*忐忑的心裡就是這樣慢慢安穩下來。他划着小船,就是慢慢的前行,朝着他的目的地前進。
大風帶來的阻力非常大,再加上冰雹的阻擋視線,前行是非常苦難的,李*就像是一個鎧甲勇士一樣,就是不知道爲了什麼不知名的信念,就是毅然決然得前行着,好像前面等待着他的,那就是無盡的財富一樣。小船很是脆弱,即使李*穿上了泅衣,但是他知道那海水的涼度,當他真正的落在水裡的時候,那種蝕骨的冰涼,還是要把他掩埋一樣。
李*好好的躲避着,想要竭盡全力保存這樣一艘小船。這是他行走在海上的唯一的交通工具,還有此時此刻,也是他最後的希望。後面的那幾艘連在一起的大船,都是新的船,因爲上面就是帶了很多糧食和財物什麼的,一直都是有衆人把守,但是今晚上的慌亂,使得這幾艘船上空空如也。
他們不是不知道,他們所有的補給都是在這幾艘船上,但是就是爲了不讓他涉險,就是要阻擾他的腳步。但是李*想得非常透徹,這樣的惡劣氣候下,不知道何時能夠回去,所以這些東西要是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不光是能夠補給西北,就連他們自己的生活,也是能夠保障的。
這幾艘船就是遠遠的跟在後面,就像是尾巴一樣,和他們大船之間,隔着手臂粗的鐵鏈子,就是靠在最後面,和李*他們的距離相當的遠,李*就只是遠遠的看着那幾艘在風裡的影響下。左右飄搖,就像是一隻喝醉酒一樣的蜈蚣,好想馬上就要不堪一擊的戰船,內心裡非常的焦慮,他這樣單獨一個人,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李*身下的小船,慢慢的露水了,那些水在李*的腳下蔓延,好像要把李*給吞噬掉。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連滾帶爬的上了那幾艘最後的大船上,就像是最後的守護者一樣,對他們的糧食做着最後的守護,颶風慢慢變大,海水慢慢的肆虐。
李*費力的掌握着那最前面的一艘船的總舵位置上,他是決心和戰船一起的,戰船在他在,戰船亡,那也是他最後的恥辱。李*費力的掌握着,就在他掌握了很長時間,馬上要力竭的時候。這個時候,他都是好像是半夢半醒之間了,但是具體在做什麼,他好像是沒有了意識一樣。
想想裡面的颶風不但沒停下來,反而更加的狂怒起來,那些風力越發大了起來。不用說是人在船上站立了,就是躺着,怕也是不好固定的。李*模糊的視線裡面,出現了一艘大船,那是單獨出來的一艘大船,看那上面的標記,那是他的傑作,當然了,就是經過曉傑的巧手改良過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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