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了眼睛,想擡起頭來,可脖子仍然被他勾住,動彈不得。
他的舌探到我的口中,溫存的輕勾,我雙拳緊握,抵擋內心的那種悸動。理智告訴我,不行!不能這樣下去。說要試試,但不是完全的淪陷!
杜辰淵卻並不鬆開我,反倒極富耐心的一點點的引導着我。舌在我的舌面上輕蹭,我退縮,他一點一點的跟進,我躲起來,他便深入我的喉。我想把他趕出去,卻被他勾住,引到了他的領地。
如此三番,我氣惱至極,卻無計可施。
他扣住我的脖子,吻得越發深入,電流一陣陣自心底裡蔓延上來,不斷衝擊着我的感官,我漸漸的看不清他的臉,看不清我們之間那生的那些事,而只聞見滿院的薔薇花香。
並沒有吻太久,或許是考慮到這樣的姿勢對一個孕婦來說,太過於高難度了。他舔了舔脣,再次勾畫了一圈我的脣,才鬆開了勾住我脖子的手,仍然那樣躺在我的腿上,微微閉着眼睛,不曾說話。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劇烈的,像要跳出胸腔。
以前我們也曾玩過這樣的遊戲,杜辰淵時常說我是鄉野間的一顆野草,批得我一無是處。左右我們也不是情侶關係,但好歹要爭口氣,於是某天我特意把大嘴猴的睡裙換成了一套粉色吊帶的睡裙,在書房和他的房間之間假裝和他偶遇,在他眼眸都不曾擡一下的時候,忍無可忍的把他推到在牆上。
杜辰淵任由我瘦弱的胳膊壓着他,然後張口大笑起來。“言寸心,我們協議結婚,你這樣,我會以爲你想坐實我們的夫妻之名。”
我倔強的看着他,最後便見杜辰淵臉色不曾變一下,推開我,大步往他的房間去了。可見,也是在那時候,我很確定和他共處一室是安全的,他對我完全沒有興趣!
可是,今天……
強/吻了我,不該說些什麼嗎?或者又像四月那天一般,欺負我之後,一聲不吭的就摔門而去?
等了片刻,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竟是睡着了?!
呵!睡着了?!剛剛那個吻,他當成夢了是吧?
我霍的起身,杜辰淵沒有防備,身子往前傾了一下,好在腿長,反應也夠靈敏,倒是很快就站了起來,敢情也沒睡着啊。
“言寸心,你幹嗎?”杜辰淵的抱怨指責在面對我鐵青的臉色時頓住了,我狠狠的瞪他一眼,警告他:“你再像今天這樣,小心我對你兒子不客氣!”
他說是兒子,那就是兒子,在他心裡,兒子的份量估計會比較重吧。
我扭身回房,身後傳來杜辰淵的朗笑聲。
很久很久,不曾聽到過他這樣旁若無人,肆無忌憚,毫不虛假,毫不做作的笑聲了,我加快了腳步,心裡有一半的城池已經被他的笑聲震得坍塌。
我有一週的時間都不曾理過杜辰淵,他送我上班,接我下班,在車裡,我不理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在餐桌上,我不理他;雖然仍然回到了之前冷戰時候的樣子,可很顯然,和之前相比,很多的東西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