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天氣漸熱,花博會也漸漸的推近,不知爲何,竟然選在七月份,那時候的天氣能熱死個人。端午過後,佳佳的方案給出去了,上週也收到了消息,選中了其中的一個,於是,我們再次忙碌起來。
今天剛到公司,就覺得氣氛有些凝重,莫非出了什麼大問題?是花博會的案子?
詩吟拿着卷宗經過我的身邊,坐到位置上,椅子滑了出來,悄悄的道:“情況有變!”
我詫異的擡頭:“什麼情況?”
“花博會的開幕式,除了賀小姐會到之外,還有國際知名的鋼琴家溫桁,兩人需要同時登臺。我們原本的策劃是針對賀泠然一個人的,現在時間很趕,在緊迫的時間裡要做出兩套方案……你看,佳佳都快瘋了。”
國際知名鋼琴家,這場花博會,還真的是要轟動效應啊。
詩吟說,佳佳週末收到的消息,連週末都沒休息,天天在加班,好容易出來兩套方案,被夢娜姐給pass掉了。
“估計今天是要加班的節奏!”詩吟一聲哀嘆。果然,下班的時候,夢娜姐從辦公室出來,發出了最後通牒:“今天之內給不出策劃,整組不許下班!”
夢娜姐注重團隊合作,也很堅持頭腦風暴,認定大家在一起討論就會有好的發想。
佳佳買了麥當勞來請大家吃,當成加班的晚餐。
以前我超愛吃麥辣雞腿堡,可今天才吃了兩口,就特別的不適應,忍不住想吐,急急的奔向洗手間。
估計是天氣的原因,最近的孕吐越來越厲害了。據老爸的手抄孕婦經上記載,前三個月反應是最大的。想想,當女人多不容易,被人強/佔吃幹抹盡了還不算,接下來的這纔是最長遠、最甜蜜的折磨。
直吐得我滿頭大汗,渾身發冷,扶着洗手檯看鏡子裡的自己,跟鬼一樣。
回到辦公室,佳佳說我手機響過,抓過一看,是杜辰淵。今天要加班,我似乎忘了跟他報備了。雖然一週不理他,但心底裡還是不希望他擔心我。
電話回過去,等了片刻才接通,聲音卻不是杜辰淵的。
“辰淵去洗手間了,你是哪位?有事的話我呆會兒幫忙轉告。”是賀泠然,聲音從電話裡聽和電視裡聽相差不大,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她問我是哪位,看來是杜辰淵沒有存我的號碼。在他的手機裡,連佔用一個名字都是多餘,所以,他是怎麼想的,纔會讓我留下孩子?
果然,孕婦就是比較容易多想,比較情緒化。我笑了笑道:“他來過電話,我沒接到,不過應該是打錯了。”
我不想告訴她我是杜夫人,沒有必要!我又不愛杜辰淵,爲什麼要和賀泠然計較?爲了孩子麼?好像是應該爲了孩子,告訴賀泠然我是杜夫人,請他速度給我回電話。
看着已然結束通話的手機,我有片刻的怔忡。最終還是沒有再回撥過去,想着給他發條短信說一聲,卻見收件箱裡躺着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