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遭到寶玉的偷襲,淑德自然是又急又羞,她咬着脣意欲掙開這躺在地上男的魔爪。只覺得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如同浸在溫水裡,哪裡有這力氣?而任他這樣輕薄是不妥,腿上兩人肌膚相接處一陣一陣痠麻的難言滋味傳來,而寶玉的手已順着小腿內側那動人的曲線向上滑去。
淑德喉中出輕微的喘息聲,她天性潑辣,哪怕在此情此景還是咬脣低聲罵道:
“你,你這死鬼!若是再摸,別怪我叫人了!”
寶玉笑嘻嘻地道:
“死女人,我看你是想我了,故意來陪我喝酒的。”
蘭蕊素來都是心高氣傲,聞言怒道:
“誰想你了!本公主只是自己這裡路過!把你的狗爪拿開!”
寶玉的回答卻是行動。
——進一步的放肆行動。
他手上加力,用力一拉,他的手乃是捏着蘭蕊小腿的,頓時這可憐的荏弱女失去了重心,一下便摔入了他的懷中,一股馬奶酒與牛肉乾的濃香滋味混合在一起瞬間包圍了她,當然還有男特有的熱意。寶玉的手也不會閒着,一上來便是直奔主題,蘭蕊一時間也不分清楚那是醉人的酒香肉香,還是動人的男氣息,她只能以喘息扭動着來抗議寶玉的暴行,那種因爲大力撫摩,揉搓而出一般的無意識嗚咽輕哼是蕩人心魄。寶玉接着將她翻過身來抱到自己的身上。那模樣就彷彿是蘭蕊跨坐在他身上一樣,他的手就能加方便的長驅直入,肆意妄爲。
寶玉的手,不覺已滑入了身上女的衣內,蘭蕊的身,至此劇烈的本能抖顫起來。寶玉將頭埋在她地胸前,輕聲的似夢汔一般的讚歎着:“真好。”他一開口,濃烈的馬奶酒香氣便散了出來,薰得蘭蕊一吸一呼中都彷彿帶了幾分醉意,蘭蕊正在情思恍惚間,忽然覺得他的手摸到了下體來,她忽然來了力氣。慌亂的掙扎起來,口中哀求着:
“不要,你不要這樣,阿瑪要是知道了我在婚前失了身,一定會打死我的!”
提到了雍正的名字,寶玉也神智也恢復了幾分清醒,他輕微的謂息了一聲,雖然未將那隻魔爪縮回來,但卻停止了下一步動作,
蘭蕊見寶玉恢復了理智。心中稍安,她偎依在寶玉的懷裡,從下向上仰望着他輪廓分明的臉頰,心中忽然生起了一種呵護的疼惜之意,伸手去撫摩着他的臉龐,柔聲道:
“今天哥哥在阿瑪與羣臣面前大顯風光。既蓋過了幾個兄弟,心中又好生得意,但我知道你一定從中出了不少力,也一定很累了吧。”
此時地蘭蕊,分外的溫柔體貼。也分外的柔美可愛。寶玉也非木石,心中一蕩道:
“你這樣壓在我身上,說實話我忍得還累得多。”
蘭蕊聽他語帶調戲,臉上一紅,轉過頭去默不作聲,豐腴地身輕輕顫抖,那模樣卻是嬌俏動人。寶玉抱着她,轉頭望向十餘丈外地場中,只見篝火熊熊,歡聲笑語將會場沸騰得越熱烈,一十二對布庫武士已只剩下了三對,場中醞釀着緊密的**氣氛之時。此時寶玉忽然卻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熟識的女人。
吳清夕
這女人乃是小丫頭的手帕至交,正與海易之弟海沁說說笑笑,氣氛甚是融洽。這倒也罷了,只是看到這女人的時候,他地心裡又生出了那種熟悉的危機感覺,有區別的是這次來得不那麼強烈,一時間,他思緒不禁萬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不禁望着那邊有些癡了。
猛然肩頭上劇痛傳來,寶玉倒吸一口涼氣低頭一看,見蘭蕊正死死咬住自己肩膀不放,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忙道:
“喂喂喂,堂堂公主,怎的變了只小狗喜歡咬人?”
蘭蕊擡起頭來,一雙明媚的眸停留在他臉上,似笑非笑地道:“那邊很好看?”她順着寶玉先前的視線看將過去,恰好看見了豔麗如昔地吳清夕。“看來旁人說你是色中餓鬼半點都不差,真的是吃着碗裡地看着鍋裡的,你就好好的看吧,只可惜沒你的份了,我早就聽說她已經應奔上了海沁的提親,大概明年就會嫁過去了。?”
寶玉遭此誤解,惟有苦笑。不可否認的是淑德的心眼極小,而心眼小的女人通常都很會吃醋,顯然這位嬌生慣養的公主還是個中翹楚。火光映照下,嫉妒的蘭蕊的臉色有一種出奇的白,但兩頰又燒出兩片緋紅,看上去也是端麗無比。
寶玉沒有解釋,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來解釋絕起不了什麼作用,畢竟他在初入京之時便給京師中人留下了一個花花公的印象,這種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難洗得清刷得落的。他惟有顧左右而言他:
“其實我是在看吳清夕所佩的那對翡翠墜,你看看,那成色汪汪似水,要是你戴上一定也很是好看。”
哪個少女不愛美?蘭蔥頓時中計向那邊看去,火光峒峒裡,她極盡目力也只能看個大概,不服氣道:
“……那麼不清不楚的,我看也稀鬆平常,你瞧瞧我這藍田佩,是皇阿碼送我的,難道不比她的好?”
她的玉佩是掛在胸前,寶玉湊過頭去,撥開衣領,見裸露出胸口好大一片雪白的肌膚,衣襟盡頭有着令人心動的微凸,一股幽香自領口中直撲出來,他一時間也有些恍惚的感覺,淑德見這傢伙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先前還以爲他當真在賞鑑玉佩,後來旋即意識到這姿勢曖昧,頓時滿面緋紅將他推了開去。
寶玉笑嘻嘻地道:
“這東西果然比她的好。”
他一語雙關,蘭蕊又羞又喜,猛的又想起一事怒道:
“你看過她的?知道我比她的好?”
寶玉頓時大感頭疼,只覺同這刁蠻女怎的也說不清,蘭蕊也在窮追猛打:
“賈寶玉,我問你,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寶玉正忙於應付間,忽然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這人滿面焦容,狀甚急切,眼裡都滿是紅絲似乎幾夜都沒有睡好的模樣,這人正是他們先前提到過的納蘭。
有外人一來,蘭蕊立即從寶玉的懷中掙了開去,整理了一下衣物正襟抱膝而坐。寶玉在她的手上捏了一下,這起身微笑迎道:
“不知納蘭兄特地尋上小弟,有何等事務?”
納蘭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這留意到寶玉身旁的淑德,忙躬身道:
“性德見過公主。”
蘭蕊與寶玉私下相會被熟人撞見,女孩臉薄本來就有些困窘,匆匆還了一禮道:
“我還有些事先走了,你們倆慢慢聊。”
納蘭看着慌忙帶羞離去的淑德,卻連禮數上的挽留也沒有,寶玉見了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一轉念道:
“可是小小姑娘出事了?”
納蘭渾身一震,終於緩緩垂下頭去道:
“正是,現下我已是走投無路,只得前來相求賈兄,只要你能將小小的命挽留住,將來若有任何吩咐,納蘭哪怕身敗名裂也在所不辭!”
聽了他這等斬釘截鐵的話語,寶玉心中也不禁一陣感佩,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因爲這即將到手的巨大利益而砰然心動!納蘭不計一切的代價的附聽命,這是何等的籌碼?這不僅僅意味着自己手上的實力又將大增,讓自己對於將來局面的把握也有信心!
饒是如此,寶玉卻還是按耐住心中的激動,爲難道:
“自古便是醫者父母心,區區治病小事,納蘭兄何必說得那麼嚴重,寶玉一定盡力,只是藥醫有緣人,看納蘭兄如此着緊,小小姑娘的病情想必已到了膏肓之境,因此還是要先做好知天命的心理準備。”
寶玉這麼一說,擺明了要漫天要價的架勢,哪裡知道聽他這麼一說,納蘭根本沒領悟到他的話中之意,提高了聲音激動道:
“什麼知天命!你胡說什麼,小小不會死的,一定不會,她吉人自有天象!你一定可以治好她化險爲夷!你前些日可以治好柳夢,就一定能醫好她!!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來這一套,納蘭本以爲你還算是個言而有信的幹!”
寶玉見納蘭此時確是有些語無倫次,方寸大亂並非作僞,也就不再推辭——他也怕萬一一再拖延,蘇小小一個挺不住命喪黃泉,納蘭這顆棋便再也派不上用場了——便讓納蘭前面引路,兩人離開了繁鬧的會場。
路經正與一幫女眷談笑嬉戲的蘭蕊身旁時,還將她喚了過來調戲了半晌,臨走時不爲人察的在她豐滿的胸部上捏了一把,惹得蘭蕊又氣又急,一通“死色鬼”“死流氓”的亂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