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褲的料面乃是江南蘇杭一帶的上等蠶絲精心所織,給人的觸覺是一種愉悅的光滑,而寶玉的手指便在這綢料上輕輕的來回撫摩,感覺着其下那纖細卻不失結實感的長腿。他的手指上彷彿帶了一種奇異的魔力,讓淑德的眼神在那漸漸強烈的快意裡漸漸渙散,迷亂。
…身在這樣正式的大庭廣衆裡,表面上還是正襟危坐,一些敏感部位卻被身邊這又恨又愛的男子來回撫摩,肆意輕薄,單是想想這種奇異的氛圍,便足以令這生性叛逆的女子感受到極大的刺激。當肌膚緊密相貼之時候,寶玉所感受到的,不是寶釵那般豐腴的**,而是出奇的纖弱嬌柔,近似於黛玉,就像是一朵易折的鮮花,連稍微大一點的風吹都禁受不起,肌膚觸感更可比擬初櫻花瓣,輕輕一揉,就會碎裂繽散,讓人只想捧在掌心,細細憐惜。
因此她的呼吸急促,而胸部也隨之一起一伏。從她下垂的領口,寶玉還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胸部,裡面的胸衣包裹着她飽滿的**。寶玉稍微調整角度,略顯大的胸衣,遮擋不住她白皙的胸部,從瞥去的角度,簡直可以一覽無餘。但是淑德還是以薄弱的意志,勉強的扭動着豐滿的身子,拿手遮擋着寶玉肆意揉捏的魔爪,嘴裡無意識的喃喃告饒着:“不要,不要啊。”
…可是這微弱的抵抗恰好刺激了寶玉的征服欲
…這男子忽然擡起頭來微微一笑。雙眼正好對上了左側海易幾欲噴火的眼神,他表面上悠然自得,手上卻向着已是微微張開鮮紅的櫻桃小嘴。正不住喘息着的淑德的兩腿之間以長驅使直入之勢探了進去。
異樣的刺激陡然令淑德清醒過來,她難以自制的尖叫了一聲,忙將兩腿用力夾住…這個動作給寶玉的感覺並不是抗拒反而是在包容,她這麼一夾,寶玉手上立即感覺到一陣潮潤的緊密溫熱,以至於他立即有一種膨脹的感覺**裸的徘徊於心中。
當淑德想站起身來,勉力從寶玉的魔爪下逃開時,嬌軀已是軟得幾乎站不穩腳,一下踉蹌後,又跌坐到了寶玉的手上,那種滋味只能用柔若無骨來完美形容。寶玉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淋漓香汗已經溼透了層層衣衫,馥郁的女性香氣,在灼燙的體溫蒸氳下,益發顯得芬芳醉人,真是誘人之至。寶玉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淑德立即自鼻中發出了一聲拖得長長的誘人**,這聲音帶了幾分醉人的顫抖,她立即認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佯作幾分醉意,伏到了桌上,不願自己的表情將一切私秘暴露出來。
此處畢竟也是公開場合。寶玉便是再肆無忌憚,也還是得有個限度,何況六皇子等都在場,這樣公開非禮公主,就算當事人默不作聲,不站出來舉發寶玉這傢伙的惡行。可一旦爲人所看破,免不了也是一場禍事。他與淑德間雖然還是未交談一言,可是方纔的肢體語言已經將各自的心意都詮釋無遺,隔閡便在這親密接觸中盡去,端的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照理說此時寶玉既然滿足了手足之慾,將這刁蠻少女弄得情思盪漾,此時便當趁勝追擊,以溫柔甜蜜的言語來安撫羞怯難當的蘭蕊,進一步鞏固兩人之間的感情。
可是他卻站了起來。
…在這最不應該離開的時候。
…以一種匆匆而焦迫的方式。
他走得是那麼的快那麼的急,以至於當淑德回過神來的時候,腿上兀自還殘留着這男子的觸感和體溫,這頓時令她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那就彷彿是一件很想要卻即將到手的東西自指尖流去的感覺一般。
這感覺甚至令她很有幾分驚慌地開始擔憂着:是不是之前自己的哪個地方的行爲觸怒了這像雲一般變幻莫測的男子,才令他突然的拂袖而去。事實上,寶玉給她的感覺就彷彿是一貼無可奈何卻甜蜜的毒葯,正是因爲他的壞,他的善變,他給她那非同尋常的感覺,才深深的誘引了這個美麗的女子。
然而寶玉卻不是爲了她而離去的。
至少這一次不是。
不過還是爲了另外一個女人。
之前皇帝在時,守衛太過嚴密,會場連具有着合法的在外等候身份的焦大也難以接近。一直等到雍正離去後,這名寶玉的心腹高手才尋覓到了一個衛士換班的機會潛進來傳遞給他一個信息:
“熊王急報,柳聖女走火入魔,命在頃刻!”
寶玉看到這個信息後,雖然表面上沒有多說什麼,卻只覺得陽光明媚,忽然有一種天地都灰暗了的錯覺。他也知道此時一走,與淑德之間從此又多了一條說不清道不明的裂痕。
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
頭也不回。
一路上,他的耳邊一直響着蘇小小的那句話:
“一旦動心,多則三年兩載,快則大禍只在頃刻間!”
他此時只恨自己未多加留意蘇小小這句話中的深意,因此才未一直追問下去,早知如此,當時定然未雨綢繆,說什麼也要探問清楚大禍二字的究竟!
馬車已行得極快,但是寶玉還是不住出聲催促,一直到旁邊素來都默不作聲的焦大開口勸戒道:
“欲速則不達,少爺你若不能平心靜氣,只怕去也是白搭。”
寶玉聞言一驚,立即深深吸氣,努力平靜心情,可是怎麼也心潮澎湃,難以自抑。無論是眼前,腦海中,閃現過的都是柳夢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幾乎佔據了他的整個世界!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女子,在自己的心目中竟有這樣的地位!
焦大看着很有些失態的寶玉,眉頭輕皺,他還從來未見過小主人出現這樣的樣子。因此才難得的再度出言解勸道:
“少爺不必這樣,以你今日的權勢,就算柳夢有什麼差池,要再尋一個同主母相似的女子,也並非就是什麼難事。”
焦大此話只是本着寬慰的目的,可是當真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落到寶玉的耳中端的若響起一個驚雷!這一剎那,他忽然明白自己爲何會對柳夢如此看重的原因!
一個深藏在潛意識中,一直都無法面對的原因!
“同主母相似的女子!”焦大口中的主母,自然不是王夫人。而是那世裡他的生母,柳眉!
因爲她的樣子像自己的母親,所以愛上了她!
…這個理由看似荒謬,可是寶玉的深心之中,卻明白這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自幼就缺少母愛的他,其實一直在渴望着在另外的方面得到呵護,補償!
相貌酷似他記憶中的生母的柳夢,恰好便能恰到好處的填補起他心中的這塊難以形諸於外的空白!而這種近乎越軌的帶了幾分禁忌的愛情,更是分外的令他感覺到刺激!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同柳夢之間的感情,就好似水流一般,一切都只是涓滴點點,若春風化雨,到現在卻終成洪流,難以自拔,這感覺很令寶玉有些苦痛的感覺,此時一旦要面對即將失掉她的事實,那麼牽連拔出的,就是一件件素日裡根本沒有留意在心中的追憶片段,加倍的在腦海裡吶喊。壓迫得他幾乎艱於呼吸,只能在心中強烈的渴望着早日見到她。
…
待寶玉踏下馬車時,他的臉上已沒有了任何表情。
至少,其他人無法從他臉上看得出任何可能泄露心事的東西來。
在院中等候的,是熊王洪霆。
這魁偉的壯漢爲免泄露身份,坐在了另外一輛馬車中,愁眉緊鎖…柳夢的命對他來說也極其重要,無論大羅教中的誰,只要有聖女支持,身份立即便比以往高出一籌不止…見寶玉來了,長長出了一口氣焦切道:
“公子你來了正好,希望聖女還有救。”
寶玉平淡地道:
“你先說說什麼時候她開始覺得不適的?”
洪霆輕擊掌,車廂中一名滿面愁容的中年婦人狠狠瞪了寶玉一眼,這才悲聲道:
“從那夜回來後,聖女的臉便一直蒼白着,可是她還是每日都修習,越修習,面色便越是蒼白…”
寶玉識得這女人在那夜的撤退中,數度衝上,以己身不顧一切的爲柳夢擋招,顯然是忠心到了極處,他也不同這婦女計較,繼續詢問道:
“這期間柳夢可吃過什麼葯?”
衆人一起回想後,默默搖頭。寶玉眉毛已深鎖,現在他已基本判斷柳夢是因爲其他原因而病倒,確是最糟糕的狀況…因爲違背了戒條,走火入魔。眼下就連他也沒有把握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寶玉霍然起身:
“她在哪裡,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