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清寵溺且欣慰的看了眼邊上怔大眼睛不說話的白芯蕊,又睨向白芯柔道:“靖王會選什麼,你猜不出來?多數男人眼裡,美人怎及江山。”
“什麼?”白芯柔的猜測終於成爲事實,她雙腿發軟,慢慢靠坐在一面藍色的錦杌上,緊緊咬着下脣,沉聲道:“他不是說只娶我一個麼,怎麼會答應皇上的條件?”
她不相信,靖王肯定是被逼的,想到這,她迅速擡眸,朝邊上無所事事的白芯蕊看去,那烏黑的眸裡嵌着冰冷的寒光,好似萬把利刃直射向白芯蕊。
白芯蕊則毫不示弱的回了白芯柔一記冰冷的眼神,待白芯柔瞪大眼睛察覺出些端倪時,白老爹看了過來,白芯蕊立即同情的看向白芯柔,乖乖立在邊上,啥話也不說。
這腹黑的!
白老爹當即冷冷瞪了白芯柔一眼,這個時候還欺負芯蕊。
這時,姜側妃請的柳媽媽和成太醫也相繼趕來,成太醫提着只銀絲爲邊,楊木爲底的藥箱,一進來就朝白流清行了人禮。
白流清朝成太醫同樣拱了拱手,“請太醫爲小女看看,她究竟有沒有懷孕。”
“我這就爲三小姐診脈。”成太醫年約四十歲上下,樣子成熟果敢,待婢女們將診脈的紅線系在白芯柔手腕上後,他開始輕拈紅線,眯着眼睛細細診了起來。
白芯柔臉色有些緊張,外面這麼傳她,她真怕成太醫會診出身孕來。
姜側妃、寧庶妃、白老爹幾個人都是翹首以望,期待的看着成太醫,成太醫在細細拈了紅繩後,臉上也由陰轉晴,當即放下紅繩朝白流清拱手道:“翼王,三小姐並未懷孕,外面傳的可能是謠言。”
“當真?”白流清這才鬆了口氣,姜側妃一臉驚喜,寧庶妃也是滿眼的放鬆,白芯柔則像冤屈洗清似一臉欣喜,所有人都高興,白芯蕊的笑容也不落後。
“既然沒懷孕,那肯定有人害芯柔,老爺,你一定要爲芯柔作主,把那個心眼壞的人抓出來。”姜側妃一邊說,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物,硬是沒往一臉乖巧的白芯蕊身上想。
柳嬤嬤則帶着白芯柔進內房驗身,不一會兒,一臉羞紅的白芯柔被柳嬤嬤領了出來,柳嬤嬤忙興奮的跑到姜側妃身邊,在她耳旁悄悄說了幾句,姜側妃一張老臉頓時笑得像朵花兒。
等柳嬤嬤和成太醫走後,姜側妃忙走向白流清,氣恨的道:“老爺,柳嬤嬤說,芯柔還是清白的。都驗過身了,老爺一定要替女兒找回名聲。”
寧庶妃也一臉焦急的道:“就是,要是三小姐出事,其他幾位小姐都會被連累,這幾位小姐還未出閣呢!”
這時,白芯柔腦子裡似乎想到些什麼,她迅速朝白芯蕊睨了過去,剛纔白芯蕊眼裡的那記鋒芒她可看得清清楚楚,再想起她叫葉晚晴辦的事,還有剛纔月芽跑回來傳流言的消息,順帶說了大街上朱雲、藍雲被白芯蕊羞辱之事。
她登時覺得,是她太小看這個呆子,剛纔她那個帶有冷漠性質的眼神她早該懷疑,這事說不定與她有關,因爲白芯蕊的名聲沒了,她就想毀掉自己的報仇。
想到這裡,白芯柔一把走到白芯蕊面前,氣憤的指着她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外面散播我懷孕的謠言,對不對?”
白芯蕊烏黑的眸子亮晶晶的,波瀾不驚的與白芯柔對視,沉聲道:“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得罪的人這麼多,與我何干?”
白老爹在看到女兒如此鎮定的模樣時,雙眸攸地閃出一抹疑惑,很快,這疑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欣賞。
女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沉穩了?
“你!”白芯柔狠地跺了跺腳,指着白芯蕊大吼起來,“還說不是你?你氣恨朱雲、藍雲說你是棄婦,然後就讓她們散播我的謠言,對不對?”
白芯蕊這才恍然大悟的轉了轉狡黠的眼珠,捂着嘴驚道:“你怎麼知道朱雲、藍雲,難道,是你派她們在街上毀我名聲?”
“你說什麼,我沒有!”白芯柔驚覺自己失了口,忙收回手,不過現在她更加確信,那散播自己懷孕謠言的就是面前一臉淡漠的白芯蕊。
“如果不是你,難道……”白芯蕊故意思索一下,便擡眸朝身側的白老爹沉穩不迫的道:“父親,今日我上街,被戶部尚書之女葉晚晴的丫頭朱雲、藍雲羞辱了一頓,當時有許多百姓在場,她倆說我是沒人要的棄婦,四處散播我的謠言,我氣不過就揍了她們一頓。後來一回府,就聽到三姐懷孕的消息,依我所見,這事有蹊蹺。葉晚晴的丫頭習慣抹黑別人,而且我聽聞葉晚晴很喜歡靖王,說不定三姐也是她們抹黑的,這樣葉晚晴便一石二鳥,把我和三姐名聲敗壞後,這樣她就順理成章的奪得靖王歡心。以她可趁我和她丫頭起爭執的時機,將陷害你的罪名加在我頭上來,冤枉我。”
哼,這次先饒白芯柔一命,她之所以把話鋒轉向葉晚晴,就是暫時不想和白芯柔針鋒相對,狗急了還跳牆,何況才被流言重創的白芯柔。
現在就算父親知道是白芯柔叫葉晚晴的丫頭抹黑自己,父親也不會罰她很重,而且,這樣會導致朱雲、藍雲將自己供出來,到時候可不好辦。
見白芯蕊將矛頭轉向葉晚晴,白芯柔似信非信的蹙眉頭,她還以爲白芯蕊會供出自己,沒想到她竟沒提她。
這個白芯蕊,很奇怪。
這謠言到底是她派人說的,還是葉晚晴說的?
雖然這白芯蕊討厭,不過她說得也對,晚晴的確喜歡靖王,而且有和她姐妹同侍一夫的心意,這樣的心意她怎麼不明白,說不定這呆子沒這手腕,這話或許真是晚晴派人散播的。
白芯蕊說完時,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向她,其中的白老爹更是一臉的欣喜,他的女兒反應變靈敏了,而且膽子也變大了。
難道,人真的會有無窮的潛能可以迸發?
這要放在以前,芯蕊哪裡敢揍別人,剛纔聽到她揍兩丫頭時的話,他差點不信,可看女兒那泰然自若的樣子,由不得自己不信。
“怎麼會是晚晴,她和我從小玩到大,絕不可能是她。”白芯柔咬了咬脣,可心裡又覺得白芯蕊分析得對,她不相信這個呆子有這種造謠的能力。
“夠了!”白流清冷地拂袖,氣惱的睨向白芯柔,“我會派成太醫去澄清今天的謠言,也會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但是,要不是你平時不知檢點,別人會這樣說你?好好回房間反省,少出來惹禍。”
“爹!”白芯柔滿腹委屈,無奈老爹一有鬱色,她只好不情不願的行了個禮,拉着一臉迷惘的姜側妃等人退了下去。
等衆人退下去之後,白流清把白芯蕊留在房中,他看向面前高挑大方的女兒時,眼裡呈現一抹異色,“芯蕊,今天的你,和平時很不一樣。”
白芯蕊早知道他會這麼問,便露出一個春光明媚的笑容,因爲微笑,臉上梨渦淺淺,看上去令人生暖,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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