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着有一些大明風格,卻是拜占庭樣式的女皇頭冠,這頭冠是在海上的時候,大明的工匠製作的,當然還有依大主教畫出的拜占庭服裝樣式。》.
拜占庭公主還有一個稱呼,叫紫色幔帳下的貴族。
紫色,自羅馬帝國開始就是最神聖的顏色。來自大明的上等蘇繡,以紫色絲綢爲底,加上金絲銀線,一件足以讓歐洲所有王室服裝黯然失色的拜占庭女皇長袍就穿着了安琪婭身上,帶着她最忠心的侍女,朋友,一直追隨貴族之女。
整個家族追隨君士坦丁十一世,所有人戰死在君士坦丁堡。
一個女公爵的封號,這是安琪婭要求的,也是女皇的心願。
當然,凱撒、奧拉,還有那位宮廷書記官也有應得的爵位,他們是帝國的功勳。
盛裝的安琪婭在好友兼侍女的陪同下,從長長的通道一步步的走向王座,今天是她頭一次作爲拜占庭女皇會見客人的日子。
另一邊,白名鶴正在換衣服,對於拜占庭服裝白名鶴多少有些不適應。
“將就一下吧。”王誠一邊安慰着白名鶴,一邊示意幾位侍女手腳麻利一些。
女皇就座,奧拉大主教坐在皇座的左下首,而拜占庭復國之後第一位女公爵則坐在右側的軟墊上。
司禮官高喊着,卻讓所有人意外。
第一個客人,不是預料之中的奧德塞,也不是葡萄牙國王,而是一個沒有貴族爵位的士兵,至少他自稱是士兵。斯坎德培,原名:喬治.卡斯特里奧蒂。
這位已經五十歲。身上有着無數作品的堅毅漢子以爲自己聽錯了。
無論他現在作過些什麼,縱然在他家族最巔峰的時候,在拜占庭皇帝面前也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貴族,拜占庭滅亡了,可一個月時間,整個海琴海再一次屬於拜占庭帝國。雙頭鷹的旗幟迎風招展,代表着拜占庭帝國的威嚴。
神秘的艦隊戰鬥力非凡,每個士兵都訓練有素,武藝非凡。
傳聞拜占庭的士兵赤手空拳,至少需要三至五個人,才能擊敗對方一個士兵。因爲這些士兵有來自東方的神秘拳術,高明而且殺傷力驚人。
他們有鍛鍊身體的拳術,也有專門用來殺敵的拳術。
因爲這些神秘的士兵在,所以……
拜占庭。依然還是帝國。
“尊貴的陛下,您的僕人聽從您的吩咐,你的願望就是我的使命!”面對奧斯曼帝國大軍包圍下,彈盡糧絕都沒有低下頭的斯坎德培單膝跪在地毯上。
“起來吧,我忠實的僕人。聽說你用雙頭鷹作爲了你的戰旗!”
“我的靈魂,是屬於帝國的!”
一份卷軸被高高的舉起:“有人聽到你的名字之後,稱呼你爲阿爾巴尼亞之鷹。從此時開始,你就是山鷹公爵代表帝國管理阿爾巴尼亞。而你的公國。很快會把所有的敵人趕出國土,你會擁有一切!”
“是。我的陛下,願世代效忠於您!”
有時候人更多的是需要一個寄託,懷着對故土的思念,懷着對帝國的忠誠。斯坎德培將生命與榮耀都放棄了,連自己的名字與姓氏也一起放棄,因爲他的家族投降給了奧斯曼人。他只有一個人,他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他只有他的刀。
還有雙頭鷹!
菲爾!是拜占庭這位新任女公爵的名字,年僅十六歲的女公爵。起身將那捲軸放在斯坎德培的手中。然後輕聲說道:“請跟我來!”
離開了正殿,安琪婭要見的第二個客人也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紅衣大主教。
因爲這位羅馬教廷曾經放棄了她,因爲她沒有足夠的利用價值,兩個堂哥與一個堂妹則不同,他們只是皇族,卻不是偉大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孩子。因爲他們身上,沒有拜占庭皇族的驕傲。
索菲亞,在歷史上被稱爲拜占庭最後的公主,最終是被自己的兄長與羅馬教廷嫁給了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作爲政治籌碼。
紅衣大主教進來,行的是教禮,在他的心中教廷高於皇權。
“遠道而來的客人,感謝您的到來。”安琪婭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皇家教育,知道自己樣去見一位主教。
“異教徒是殘忍的,在主的懷抱中……”
“教廷並沒有給我提供任何的保護,所以我在主的懷抱中,是我心中的主,而不是教廷。在現實的生命中,我在他的懷抱之中。我向教廷祈求過,卻被無視。當我被異教徒攻擊的時候,教廷所封的海上霸主無視我的存在。”
安琪婭粗暴的打斷了紅衣大主教的話,一臉怒火的站了起來。
“我不需要向教廷請求什麼?我向他請求了,而他帶着他的艦隊,帶着他驕傲的軍團,在一個月內掃平的愛琴海,我拜占庭心中有主,沒有教廷!”安琪婭怒了。
真正的怒了,想到曾經在海上遇到的種種苦難,想到自己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
讓自己安心,不再害怕的人不是教徒,不是同樣信奉主的教廷,而是白名鶴。
紅衣大主教蒙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敢用這麼強烈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她難道不怕與整個歐洲爲敵嗎?
“滾回去,告訴教皇。讓他自己想一想,如果向拜占庭親王,我的丈夫解釋一下。什麼是海上霸主,你有沒有把我的丈夫放在眼裡。他非常的生氣,已經掃平了整個非洲葡萄牙所有的港口。”
安琪婭發火的時候,奧拉大主教直保持着平靜的神情,聽着,一言不發。
“爲了我,他暫緩對葡萄牙的攻擊,因爲我想回家,因爲我拜占庭的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們來到了愛琴海!”
“來人,告訴葡萄牙國王,他應該雙膝跪下請求原諒,否則我拜占庭向他宣戰。“安琪婭擺足了一位女皇的威風。
宮廷司禮官退下去了,安琪婭指着紅衣大主教:“他不跪,你可以回去組織聯兵準備應付我丈夫的怒火吧。他的背後,擁有着一億一千萬人口的帝國,他是帝國的皇族。我,奧利維亞萊也是帝國的皇族!”
一億一千萬代表着什麼,當年拜占庭帝國統治着整個地中海的時候,也不過四千萬人口吧,一億一千萬,那要有多少士兵。
“滾出去!”安琪婭伸手往外一指。
當下,兩側的禁衛軍將長矛放低,指向了紅衣大主教。
這些禁衛軍都是從拜占庭帝國在奧斯曼帝國解救出來的奴隸中,曾經正規的帝國士兵。他們忠於帝國,他們恨羅馬教廷,因爲教廷見死不救寒了他們的心。
紅衣大主教暈倒了,被兩個士兵象死狗一樣的扔了出去。
“陛下,您衝動了。”奧拉大主教這才說話,然後又說道:“但您無論作出任何的決定,我們都會無條件的追隨您!”
“奧拉大人,您認爲大明夠強嗎?”安琪婭不是憑空發問的,奧拉大主教也瞭解大明。
“如果那條運河真的修通的話,我希望主的光輝重歸大地,而不是被這些野心家所褻瀆。主說過,上帝以耶穌被釘上十字架的方式來替人類贖罪。耶穌付上罪的代價以後,人類只要信靠基督耶穌、就可以贖罪得救。”奧科大主教沒回答大明的問題,只稱讚了白名鶴的戰略。
安琪婭自然是知道這個的,很虔誠的劃了一個十字。
耶穌在復活後對門徒們顯現,並向他們吹一口氣,指示說:“你們受聖靈。你們赦免誰的罪,誰的罪就赦免了。你們留下誰的罪,誰的罪就留下了。”
奧拉大主教又說道:“以教皇爲守的一羣人,最初他們認爲教廷有贖人罪孽的資源,有讓人死後升入天堂的鑰匙,有權宣佈參加十字軍東征的人、到羅馬朝聖的人都能夠得到救贖。後來的教皇索性宣佈不能前往羅馬朝聖的人,可以支付相應的費用來獲得救贖,併發行代表已經朝聖的文書。現在,他們……”
奧拉大主教也沒再說下去,殺人犯,強-奸犯都可以買贖罪捲了。
“陛下,我在大明學到了一個詞,叫無恥!”
無恥,已經是修爲極高的奧拉大主教對教皇最痛切的指責了。
門外,看着象死狗一樣被扔出來的紅衣大主教,第一個怕了的是葡萄牙阿方索五世。他不想跪,可有一位穿着拜占庭禁軍服色,卻明顯不是歐洲人的將軍用非常不熟練的葡萄牙語說了一句:“站着,整個葡萄牙會滅亡。跪下,葡萄牙會成爲雄獅!”
站着,還是跪下。阿方索身爲一國君主,他跪過教皇,也僅僅只有教皇了。
又看了一眼紅衣大主教,思考了佩德魯給他講過的話,雙膝跪與單膝跪有什麼區別他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如果不跪可能眼下都無法離開這裡。
西班牙的幾位公爵要發瘋了,海上霸主,爭戰非洲無往不利的阿方索五世跪了。
紅衣大主教象死狗一樣的被扔在門外,此時就在地上,沒有人管。
這門內,有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