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沒有意識到,因爲傅淺言的這一番話自己已經主動的將明神的事情,包攬在內,儘管這件事情並不是她應該處理的。
換一句話,也就是說她在潛意識裡已經將明神當做自己的公司,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爲。
也同時也將自己的那麼自卑拋去。
實際上,心理疾病這種病因來的很直接,解決的方法也有很多,但是最有效的便是讓她面對事實,與真實的自己,近距離接觸,這樣才能夠發現自身的優點和缺點,加以改正和完善。
艾米雖然現在不能說完全拋棄了自己那樣自卑心理,但是對於現在明神的發展還是十分關切的,也正是因爲這一份關注,才更讓她早點走出這樣的困境。
事實證明,想要一個人忘記自己自身存在的缺點,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她投入一件事情,徹底的忘記本身的模樣。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十分的有魅力,工作中的女人同樣也不輸於此。
只要是認真起來的模樣都十分的迷人,就像艾米,她堅定地看着傅淺言道:“小言姐,你放心吧,在你離開的這幾天,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對待公司的事務。”
傅淺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應下,之後轉身離去,她沒有忘記和顧冷川的約定,在今天交事務處理完畢之後便去沈家去找他。
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到沈家拜訪,從而探聽當年的事情,不過,她也應該去沈家一趟就對了。
收拾着東西正準備出發的時候,手上的手機開始震動,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是顧冷川的號碼。
“怎麼了?”
按下接聽鍵之後,傅淺言這麼問着,顧冷川在電話那頭微微一頓,接着道:“你來沈家了嗎?”
傅淺言正打開車門上了車,聞聽此言,回道:“正準備過去,怎麼了?”
顧冷川在那頭又是沉默了片刻,傅淺言心中隱隱的閃過一絲不安,覺得他這樣的反應不太正常,於是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又是一片寂靜,之後聽到顧冷川的聲音:“沈夜在醫院。”
而且時正在說出這句話的顧冷川,手緊緊的握起,十分不想告訴傅淺言這則消息,因爲知道沈夜在傅淺言的心裡還是有着一定非同凡響的地位,儘管與男女之事無關,但是還是令自己心生不適。
果不其然,在聽到顧冷川這話的時候,傅淺言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兒,現在有危險嗎?”
顧冷川抿了抿脣,面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沒有間更是被一種名叫醋意的情緒籠罩,半晌之後他纔回答:“沒有危險,只是胳膊骨折了而已。”
傅淺言聽到回答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既然沒有危險便好,接着又猛然發現。
“怎麼回事兒,怎麼會胳膊骨折呢?”
顧冷川似乎在思索着,之後回答:“你先過來吧,我回頭慢慢跟你說。”
傅淺言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後,便開車時往沈家的方向,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定然與顧冷川今天前去沈家有關係。
一路上面心思千迴百轉,總算是來到了沈家還沒有進們便遠遠的,看到站在公寓門前的顧冷川,她快步走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還沒有等顧冷川開口。傅淺言便這麼問着,後者微微一頓,面上又劃過一絲難測的情緒,傅淺言這才恍然發現自己過於激動了,她頓了頓之後道:“抱歉,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顧冷川看了他一眼,不予理會,傅淺言知道他是因爲自己的一番話在生氣,抿了抿脣道:“不要生氣了,畢竟沈夜幫了我那麼多,我關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傅淺言這麼說着,顧冷川面色稍霽,知道她說的話都是真話,也心裡清楚的知道她對於沈夜,並非男女之情。而僅僅限於感激方面,但是依舊控制不住自己,這一點,顧冷川夜十分的厭惡。
“走吧。”
顧冷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拉着傅淺言的手,前往停車場的位置,傅淺言在他身後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稍微安定下來,既然知道他不在生氣,那麼便好辦了,但是他現在要帶自己去哪兒?
“我們去哪?”
傅淺言問着前面的顧冷川,後者輕描淡寫的道:“醫院。”
現在躺在醫院的也只有沈夜了,他這樣的動作倒是令傅淺言有些驚訝,因爲知道他是個十分愛吃醋的男人,怎麼會主動的提出去找沈夜呢?
“你確定要去嗎?”
傅淺言這般打趣着,顧冷川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孩子一般的道:“當然要去。”
語氣中帶着的自信和好勝,讓傅淺言哭笑不得,他回過頭繼續拉着自己的手,前往停車場,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的背影,場景看起來十分的和諧。
和顧冷川一路上來到醫院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在說些什麼話,傅淺言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傳過來的氣息,帶着一絲絲的凝重。
能夠判斷的出來,方纔發生的事情應該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或者是有什麼非常的意義。
或許是關於20幾年前的事情,不過這也僅僅是傅淺言的猜測。顧冷川沒有將真相告訴她,她也沒有問,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目前爲止還是,去看望一趟的沈夜最重要。
“怎麼在這座醫院?”
傅淺言看着面前不算大不算小的醫院,在這座城市裡屬於很不起眼的位置,按理說沈夜是沈家繼承人。旗下擁有的財產也是不可估量的,怎麼會在這樣的醫院就醫呢?
“估計是選擇保密。”
顧冷川解答着她的疑惑,傅淺言點了點頭,他說的也十分有道理。
近幾個月來,外界一直在傳聞沈家的生意規模已經擴大到了海外,因此有不少的同行對他們家虎視眈眈。
所謂樹大招風,沈家現在便是處於這樣一個狀態,只有將這一個瓶頸期度過了之後,以後便能順暢無阻的在商界橫行。
不過正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沈夜出現了骨折的事故,如果將這個事情曝光的話,對於沈氏集團是非常不利的行爲,許多他們的同行會藉助這次的機會,發起行動,到時候產生的後果不可估量。
傅淺言也明白了,之所以選擇在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小醫院就醫的原因,她和顧冷川並肩走進醫院,在前臺那兒詢問了沈夜的病房號之後,便趕往那裡。
不過還沒有進去病房的時候,便已經被制止住了腳步,傅淺言看着面前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顧冷川,而後者面上閃現一絲凝重的神色。
這是他爲什麼將傅淺言帶到醫院的原因,知道自己一個人不可能見到沈夜,也只有傅淺言纔能有一線機會可以見他一面,沈夜口中有着非常重要的線索,他必須在出國之前將那個線索掌握,才能保證成功的機率增大。
傅淺言也是個聰明人,
她前後設想了下因果,便知道顧冷川這麼做的原因,她頓了頓,之後對其中一名黑衣人道:“我是傅淺言,是沈夜的朋友,想看望沈夜,麻煩告訴他一聲。”
傅淺言的語氣輕柔,絲毫不帶攻擊性,
她這樣的態度倒是讓黑衣人的動作慢了一拍,接着其中一個黑衣人道:“抱歉,老爺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能見少爺。”
傅淺言也不再糾纏,這樣的情況下面,如果她繼續糾纏不休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
轉身與顧冷川離開了之後,走到醫院的另一邊走廊上面想着辦法。
“爲什麼一定要見他?”
傅淺言這麼問着,既然知道沈夜只是傷到了胳膊,並沒有什麼大礙的話,顧冷川這麼竭力的想要見他一面,定然是有什麼原因的。
“他知道靳伏白養父的住址。”
顧冷川這麼說着,傅淺言顯然是愣了一下,接着語氣驚訝的問道:“他怎麼會知道?”
顧冷川看了她一眼,語氣深沉:“不知,或許是從他父親那兒無意間聽來的,也或許是從其他途徑得來的,就是在他將要告訴我靳伏白養父的住址時,被他父親推了一把,接着,撞到一旁的書桌上將胳膊撞折了。”
顧冷川簡而化之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傅淺言,傅淺言聞言瞭然,也確定了顧冷川找沈夜確實是有要事的,如果他們能夠知道靳伏白養父的準確住址的話,就能夠將當年的一切揭開,還他們一個安寧。
當初的沈家與自己家庭,還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因此傅淺言對於沈夜的看法也不同往常。
這或許就是你名字中註定的緣分上一輩的糾纏,牽扯到了下一輩,還是這般相似的局面,令人哭笑不得。
不過,這一輩,她可不會再任由着事情發展下去,該斷則斷,這是因爲上輩的,糾纏不清和猶柔寡斷,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她不能在這樣歷史重演重蹈覆轍。
“我打電話試試吧!”
傅淺言這麼說着,顧冷川聞言不予回答,實際上誰都知道,就算是打電話也沒有什麼用的,畢竟沈夜的父親,竟然能夠做到將沈夜軟禁起來,也就不會給他任何與外界聯繫的方式。
因此,更別談是通訊工具任何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