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楠隨着他們在文哥文嫂家呆了一下午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別墅,傅淺言也並沒有做挽留,他們明天也要離開了,這次鄉下之旅到了這裡也接近尾聲,不得不說,給他們帶來的驚喜和心情上面的舒暢還是很多的。
天色已經漸漸晚了下來,明天一早便要出發,回憶起來的時候,傅淺言還是有些捨不得的,面對這樣自然的美景,還是由衷的感到可惜,不能夠在次長住下去。
“回去之後,文哥文嫂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傅淺言這麼問着顧冷川,雖然說文哥文嫂要開餐廳,並且幫助他們的這個話,是自己提起來的,但是她也知道顧冷川絕對不會放任着不管。
或許說,他一定會比自己先一步的解決這件事情。
果不其然,顧冷川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回道:“顧氏集團旗下有一個地皮。還沒有被開發出來,到時候在那兒進一家餐廳,便可以了。”
顧冷川這麼說着他的想法,傅淺言聞言點了點頭,既然他心中有計劃,那麼便不用她操心了。
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情她還真是有些自作主張了,在自己沒有經過和顧冷川商量之後,便兀自的答應下來替文哥文嫂開餐廳,也不知道他對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你覺得幫助文哥文嫂開餐廳這件事情怎麼樣?”
傅淺言這般問着他,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忐忑和揣測,顧冷川自然知道她語氣中的意思,不由得低低的笑了一聲道:“老婆吩咐的事情,就算是再不樂意也得做啊。”
傅淺言聽到那個稱呼的時候,心中一跳,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顧冷川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像是一個平常的夫妻一般,傅淺言頓時覺得心中一種異樣的情緒,她抿了抿脣,看着他,語言中帶着些許的異樣。
“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自作主張了。”
傅淺言繼續問着這個問題,顧冷川看着她,攬着她的肩膀,語氣十分的真誠:“先不說你提出的這個要求我也十分的同意,這件事情對於我們公司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發展,那塊地皮扔在那兒,已經很久沒有被開發了,再這麼下去也只是荒廢,能夠在上面建築餐廳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顧冷川這麼說着,傅淺言聞言並沒有答話,他接着道:“並且,幫助文哥文嫂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再者說,這裡面,我們也有利益能夠拿到,又何樂而不爲呢?就算是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完全沒有利益的話,我也會絕對支持你,因爲這是你提出來的。”
顧冷川很少這麼長篇大論的說上一通,而在今天爲了打消她心中的疑慮,這麼一口氣說完這麼多的話,傅淺言心中一暖,主動地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脣瓣。
“謝謝你!”
夫妻之間如果說言謝的話就未免太過見外了一些,顧冷川對於她這聲謝謝,十分的不滿意,擡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的身子往自己那邊貼近了一分,低頭便含住那張嬌豔欲滴的脣。
輾轉反側,將那屬於她的美好全部吞入腹中,傅淺言也迴應着他,兩人吻得十分忘我。
如果不是沉沉闖進來的話,或許這個吻還會再繼續加深下去,沉沉站在門前,看着自己父母的動作,頓時不能夠理解。
而傅淺言則是面上一紅,對於自己這與顧冷川親熱的場面,三番四次被沉沉看到,而感到害羞。
她埋着頭,將自己完全躲在了顧冷川的懷中,而顧冷川則是不滿這個小鬼又將他的好事破壞,狠狠的瞪了一眼沉沉,沉沉猛的一個哆嗦,很識時務的轉身離去。
傅淺言擡頭的時候見到沉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不由得心中哀嘆。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不過對於這樣的醋意傅淺言還是十分實用的緊,她看着顧冷川道:“沉沉招你惹你了?”
顧冷川看着她面上劃過一絲委屈,他道:“他是男孩子。”
這個回答讓傅淺言哭笑不得,難不成說她生一個女孩兒對她好的話,他就會不會這般了?傅淺言心中並不覺得會是這般,即便是沉沉是女孩子,只要是自己對於他的寵愛多於他的話,那麼一定會還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不過他的這句話,倒是讓傅淺言想到了關於兩人當初所說的生二胎的計劃,或許她現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答案,她緩緩的貼近他道:“我們生一個女兒吧。”
顧冷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女人的面龐,問道:“你說什麼?”
傅淺言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放大,重複着方纔的那句話:“我說我們生一個女兒吧!”
這樣的驚喜來的太過於猝不及防,顧冷川整個人都陷在這個欣喜上面,他面上開心的情緒絲毫不掩飾,直接一把摟過傅淺言的腰身,抱着她便轉了一個圈兒,這種激動的動作和失控的表現,傅淺言從來沒有在顧冷川身上看到過,她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
“這是你說的。”
顧冷川這麼說着,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強勢,傅淺言點頭:“一言九鼎!”
這句話聽起來熟悉極了,傅淺言猛的想到,這是昨天她和顧冷川的對話,在今天角色互換了過來,不由的感嘆,這感情還真的是千變萬化。
造人計劃在這個鄉村是絕對無法進行的了,晚上的時候沉沉還睡在他們的身旁,總不能當着孩子的面做那種事情吧,傅淺言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倒是顧冷川白白忍受了一夜,整個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精神不在狀態。
“怎麼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傅淺言見他在不停地打着哈欠,不由得這麼問着,顧冷川看了一眼沉沉的方向,回道:“沒什麼,不礙事。”
傅淺言看着他的視線,瞬間明白過來,輕瞪了一眼,她沒有說話,沉沉無辜的看着兩個大人,轉頭對着文文道:“我們現在要回家了,媽咪說,你們過兩天也會來到我們家做客,到時候一定要來找我。”
兩個孩子之間的友誼變這麼定了下來,傅淺言看着沉沉與文文道別時候的場景,心中不由得猜測,他們長大之後的模樣,等到他們長大的時候,她和顧冷川也應該老了吧,不過現在文文和沉沉這樣的場景,倒是讓她想到了當年她和顧冷川認識的那般。
顧冷川到現在還不知道,將他手心戳了一顆痣的那個女孩子,便是自己,這是屬於她的秘密,不會告訴任何人,顧冷川自然也不知道,所以童年的那一份回憶,她便珍藏在心中。
直到車子離開了這裡的時候,沉沉才收回目光,坐在車上有些懨懨,離開了好夥伴的時候的悵然心情,令他感到傷感,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體驗到這樣的情感。
人都是在這樣不斷離別不斷重逢的狀態下成長的,沉沉自然也不例外,經歷了一次離別之後,在第二次經歷的時候,便已經習以爲常,只不過第一次那樣的感受,還是會讓他刻骨銘心。
“沉沉喜歡文文嗎?”
傅淺言這麼問着他,沉沉聞言,毫不思索的點頭:“喜歡。”
傅淺言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喜歡,僅僅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小孩子不懂得什麼愛情,只知道和小夥伴之間的感情。
不過傅淺言卻隱隱的有種感覺,沉沉之後長大了會和文文之間有一種不可割捨的聯繫,傅淺言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知道這一次也定然不會例外。
對於這個可能會做自己兒媳婦兒的小女孩兒也上了心,或許說,從小培養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青梅竹馬這個詞,畢竟很美好不是?
當然,也僅僅是傅淺言的猜測而已,這些事情,現在還不是她該考慮的,等到文哥文嫂他們也回到d市生活的時候,才能夠決定這一切。
來的時候花費了大約半天的路程,回去的時候也是同樣,早上出發,到了下午的時候纔回到d市。
第一時間便來到了顧氏私宅,顧國邦很顯然在見到他們回來的時候,面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還以爲這一次他們要在外面過年呢。
“爺爺!”
沉沉在見到顧邦的時候,毫不掩飾的想念之情流露而出,他奔過去,顧國邦接住他的身子,面上也是欣喜一片。
“你們怎麼今天回來了?”
抱着沉沉的顧國邦這麼問着,顧冷川與傅淺言對視一眼,之後回答:“回來過年。”
‘回來過年’這個詞顧國邦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在此之前他們的年,始終都是他和管家一起過的。
在以往的過年當中,顧冷川時不時的回來,甚至有的時候,在過年除夕夜當天,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兩人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父子之間的感情就這麼被擱置了下來,如今這一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國邦心中產生的情感是無法言述的。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顧冷川身邊有了一個傅淺言的原因,不得不說傅淺言的存在,改變了顧冷川不少,就連他的心性也跟着改變了許多,由一開始的冷漠,到現在的有了些人情味兒,這樣的改變,對於顧冷川來說,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一刻的顧國邦面上顯現了大多數老人應該有的神情,他面上帶着笑容十分的真誠:“過年好,大家一起過年。”
‘過年’這個詞本來就意味着一家團圓,在此之前之前的幾十年裡,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過年這個味道,而總算是在今年圓了他過年的一個夢,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開心的說着話,看着春晚。
雖然說現在春晚的存在已經不被許多人所看重,但是還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這是一家人在一起,遠離了那些網絡通訊工具,以真切的言語交流,表達彼此心中的情感,而春晚就是他們交談中的調味劑,這是春晚真正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