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聞言面上的笑容頓了頓,之後又接着低低的笑着都愛:“也確實,傅小姐又怎麼能夠想到我在想些什麼呢,今日前來不過是想請傅小姐喝一杯,聊表謝意。”
她這句話更是讓傅淺言心中的疑惑不斷的放大,如果說,真的如她所說的這般的話,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值得她感謝的事,相反的,能夠讓她氣憤的事倒是做了不少,如今她是在專門說反話,還是說自己在無意之中,確實幫到了她呢?
“風小姐的意思是?”
傅淺言這般道,風雅頌聞言,將手中的文件拿出來,送到她的面前。
傅淺言打開看了一眼之後瞬間瞭然。
這是風氏集團的轉讓書,而甲乙雙方的簽名是風其與顧冷川。傅淺言不知道顧冷川是什麼時候在暗中將風氏集團收購過來的,但是如今依照風氏集團的情況繼續發展下去的話,也只會越來越落魄,但是如果被顧氏集團收購過來的話,效果便會很不一樣。
風氏集團如今已經走投無路,再過不久,相信不用顧氏集團出手,它也會到了倒閉的地步,而如今風氏集團的收購,則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喘息的機會,而風家既可以保住自己的公司,還能夠有顧家這麼一個合作伙伴,確實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傅淺言將手中的文件放回桌子上面,看向對面的風雅頌,若是說她這次真的是來感謝自己的話,那麼也理所當然,但是卻總覺得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風小姐如果是想來感謝我的話,那麼大可不必要。”
傅淺言取中取宜地這麼說着,她並不知道這次風雅頌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只能這麼與她周旋着,
而風雅頌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眸子裡劃過一絲異色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多虧傅董事長幫了我們公司這麼大一個忙,怎麼能夠就這麼一筆帶過呢?”
風雅頌依舊堅持着她的做法,傅淺言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用意是如何,只能根據她現在的情況,跟着她周旋。
“別的話就不多說,我們先喝一杯如何?”
風雅頌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着她,傅淺言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酒,心中劃過一絲複雜。
她酒量不好,這一點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也都是與她親近的人,而風雅頌顯然也對於這件事情並不知情,那麼她應該不會在喝酒這方面對她下手。
“好。”傅淺言順着她的話,舉起手中的酒杯與她在空中碰撞了一下之後,一飲而盡。
對面的風雅頌在見到她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眸子裡精光乍現,閃現出的情緒分外的詭異,她抿了一口自己酒杯中的酒水,之後學着她的動作,一飲而盡。
火辣辣的酒水燙過喉嚨,到了腹腔當中引起的一陣灼熱感,讓傅淺言產生不適,她眉頭緊皺,儘量維持清醒。
但是不同於以往的那般,一杯酒下肚之後,僅僅是犯暈的感覺,這一次頭似乎暈的更加厲害了一些,她揉了揉太陽穴,目光漸漸模糊起來,對面的風雅頌的身影也逐漸開始分散。
傅淺言心中警鈴大作,她在酒水中做了手腳!
但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意識漸漸的開始模糊起來,傅淺言面前一片發黑,只有耳邊響起的像是從遠方傳過來的聲音。
“把她帶走!”
傅淺言彷彿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裡面自己的經歷如同電影放映一般,在腦海中不斷的播放着。
到了最後一刻,她被風雅頌,一杯酒下肚昏倒之後,才猛的睜開眸子。
昏迷前的記憶紛至沓來,傅淺言環視一圈現在的環境,心中警惕感油然而生。
入眼的是飛機裡面的場景勿庸質疑,傅淺言看了一圈之後,才猛然發覺,這並不是普通乘坐的航班飛機,而是私人飛機。
風雅頌究竟要將她帶到哪兒去?
現在自己的手腳被捆綁住,嘴巴也被膠帶封住,完全動彈不得,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的眉頭緊皺,汗珠不住的往下划着,在不斷掙扎着的同時,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但是許久也沒有人應答,傅淺言這才發現自己正處在半空中飛行着。
或許是因爲風雅頌在捆綁她的時候,繩索並沒有選擇那麼牢固,因此在傅淺言幾經掙扎之後,繩索開始有了鬆懈,傅淺言快速的將自己解放。
她在這架直升機裡快速的穿梭過來,見到駕駛座上面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你是誰?我們要去哪兒?”
傅淺言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男人看了她一眼,依舊面色波瀾不驚,並沒有回答。
“是風雅頌,指使你這麼做的?”
傅淺言再一次發問,男人依舊是不給予她任何的答案,傅淺言面色一冷,上前一步。
“回答我!”
她說着拉着一旁的拉桿,猛的往下拽。
這個時候,男人才有了一絲反應,他面上劃過一絲驚恐,急忙將傅淺言的身子推了過去,吼道:“你他媽不想活了?”
傅淺言聞言冷笑一聲道:“你以爲風雅頌讓你叫我帶出來,是準備讓我們兩個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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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聞言面色一白,他抿了抿脣。
“就算是活不下去又怎樣,我老婆兒子都在他們手上,我必須聽她的!”
男人這麼說着,傅淺言聽聞面上劃過一絲複雜,她道:“送我回去,我幫你。”
男人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些許的譏諷:“你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想幫我?”
“你知道我的身份吧,就算是我幫不了你,我的丈夫也一定可以。”
傅淺言不在乎他的話語中的冷嘲熱諷,而是直接將這麼一個誘惑拋了出來,而男人很明顯的,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面上有了一絲猶豫。
誰都知道面前的女人正是顧氏集團總裁的老婆,光憑這個女人的能力很強不說,她的丈夫,更是讓人欽佩不已。
掌握了整個d市的經濟命脈不說,還將自己的公司推廣到了全球,這樣的實力,是沒有人能夠及得上的,而她如果要幫助自己的話,絕對是可以做到的。
“我們來設想一下,就算你將我送到了風雅頌口中所說的目的地,你回去之後就能確信她會將你的老婆孩子還給你,而不是再借此要挾你做其他的事情?”
傅淺言趁勝追擊,在他思想產生動搖的時候,再一次加了這麼一個砝碼,而男人這一次徹底的被她的思想觀顛覆。
“你一定會幫我?”
他語氣中帶着些許的不肯定,傅淺言堅定地點頭:“相信我!”
有了她的這句話,男人才徹底的放下心來,正想改變航向的時候,忽然面色一白,傅淺言看着他的神色變化,不由得心中一驚,問道:“怎麼了?”
“燃料快要燒盡了,這不可能,明明我來的時候纔剛剛檢查過!”
男人的語氣中帶着驚恐,傅淺言聞言頓時面上劃過一色冷色,看來這一次風雅頌確實想置她於死地了!
“現在降落的話夠不夠?”
傅淺言冷靜的做出了決定,男人聞言面上有了一絲決絕。
“不管夠不夠,試一把!”
他這麼說着,現在的男人和傅淺言站在了一條線上,可以說是生死相關的的,兩人必須要相互挾持,才能夠找到一線生機,在這個半空中隨時可能有掉落下去的風險。
他並不知道飛機的燃料還夠不夠他們降落,但是也總得要試一試,與其在半空中不知什麼時候會掉下去,倒不如現在便選擇一個降落點。
在傅淺言正在心中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忽然飛機猛的失重,接着便聽到男人驚恐的聲音。
“完了!”
這是傅淺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一切僅僅發生在一瞬間,在飛機飛速落下的時候,所有的組裝開始被分解。
傅淺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昏迷的,只是那場經歷成爲了她永遠的噩夢。
從不知道多少米的高空掉落下來,那樣的感受,絕對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甚至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此時的d市,顧冷川已經完全的找瘋了,他將整座明神公司全部翻了個底朝天兒,也沒有找到傅淺言的人,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的預兆,甚至說一丁點的線索,她便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
顧冷川不會認爲這是她忽然耍小脾氣,想跟自己弄一場玩笑,傅淺言的性格不是這般,他清楚的知道,並且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並沒有發生任何其他的變化,不可能是因爲感情的事情從而離家出走,那麼便是最壞的可能性,她被人算計了!
目前來說,對他們顧氏集團或者說是明神,最大的敵人便是風氏集團,雖然說現在它已經被顧氏收購了去,但是從一定程度上來講,風氏集團與自己還是事事敵對的狀態,畢竟他用公司將風氏集團壓倒。
而風雅頌和傅淺言本來就是情感上面的對頭,事事針鋒相對,如今在發生這種情況下面,風雅頌會喪心病狂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他不能猜測,但是傅淺言的這次失蹤與她絕對逃不了干係。
顧冷川並沒有將傅淺言失蹤的這件事情公之於衆,一來他想保護沉沉,爲了不讓沉沉受到干擾,這件事情必須保密,而知道的也僅僅只有與他熟識的幾個朋友。
“要不將風雅頌抓過來問一頓就知道了。”
阮姜這麼說着,他語氣中帶着焦急,而一旁的許清桐聞言表示不太贊同。
“如果說這件事情和風雅頌有關的話,她是絕對不會任由着我們對她進行逼問的,畢竟我們手上沒有任何關於這件事情得證據,貿然行動的話,可能會被落下把柄。”
許清桐的思慮比較周全,在阮姜身邊待了許多年,對法律這方面,自然瞭解的比較通透,也知道他們如果真的失去理智的話,很可能會中了風雅頌的計。
“那麼還能怎麼辦?”
阮姜這麼說着,許清桐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說實在的她也只能夠提出相對應的建議,並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目前他們只有通過風雅頌才能知道傅淺言的下落。
“要不報警吧?”
許清桐提議,阮姜看了她一眼道:“你覺得警察可以相信嗎?”
他的這句話讓許清桐一噎,頓時沒有了言語,顧冷川在一旁陷入深思,並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討論,半晌之後決絕的道。
“一定會將她找到!”
許清桐和阮姜對視一眼,沒有接話,所有人都抱着和他一樣的想法,一定要將傅淺言找到,但是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誰都不知道,風雅頌究竟將傅淺言藏到哪兒去了。
而如今最壞的打算,還不是這個,風雅頌顯然已經處於瘋狂狀態,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傅淺言也不能確定,因此傅淺言現在的安危可以說絕對是不能保證的。